蔡青龍:謀求中餐館前所未有的未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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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紀元2010年11月16日訊】(大紀元記者李健美國聖地亞哥報導)他,白手起家,從打餐館工做起,初次開餐館六個月把本錢賠光,如今成為名字響噹噹的連鎖餐館老闆。他,野心勃勃地打算在2000年底之前開12家餐館,計劃如期完成,12家餐館星羅棋佈,成為所在城市的獨特景觀。他,在夏威夷和美國西海岸之間頻繁往還,親手打點自己一手開起來的店面,以卓越的飲食和服務品質,改寫中餐館在美國大眾裡的聲名。他,如今把眼光放得更遠,計劃在退休前,在包括華盛頓州、俄勒岡州、加州和夏威夷州的所有美國西海岸主要城市,都讓自己的餐館落戶安家。

他的事業是中餐館,可是他的眼光遠遠在中餐館之外。他曾經遭遇無數的困難,可他說:「最大的挑戰來自自己。」他生財有道,可他認為,錢給這個世界帶來了很多麻煩和紛擾。他承諾,退休時,把所有股份中的80%,留給自己的優秀員工。他寧可虧損經營,也不讓旗下的餐館關門,因為一個餐館至少可以養活20幾個家庭,他相信「做善事,積陰德」。他有輝煌的過去,可他永遠眺望遠方,因為他要「謀求中國餐館前所未有的未來」。這個人,就是御園老闆蔡青龍。


聖地亞哥康維路上的御園餐廳內景。(攝影:李旭生 / 大紀元)

創業之路:「我別無選擇」

談起是甚麼機緣讓他走上了開餐館這條路,蔡青龍的回答十分簡單:「我原本從事土木工程,來美國後,我別無選擇。」

蔡青龍先生是台灣本省人,先祖從福建泉州遷到台灣。他1952年出生在台北,共有七個兄弟姐妹,童年生活相當貧困。學生時代的他成績優異。從中學起,他開始在台北一家著名建設公司半工半讀,深受老闆青睞。他本打算在台灣的建築業施展身手,沒想到夏威夷之旅改變了他的人生軌跡。

蔡青龍的大姐嫁到夏威夷,母親十分掛念,遂命他前往檀香山看望姐姐一家。他發現姐姐生活遠非美滿富足,於是決定留下幫助姐姐。那一年是1976年,蔡青龍25歲。御園連鎖餐館的種子就在那時埋下了。

「那時我剛到美國,沒有錢,不懂英文,唯一的選擇就是到餐館打工。」他從最簡單的活做起,水鍋、油鍋,餐館裡裡外外的工種幾乎都幹過。1976年,他初次嚐試在夏威夷開餐館,可是不懂經營,短短六個月,就把本錢賠個精光。

蔡青龍意識到,沒有知識和技能,根本無法把餐館開好。他把目光投向美國大陸,中餐館傳統悠久的西海岸。他離開世外桃源一般優美、但也像世外桃源一般封閉的夏威夷,來到洛杉磯,舊金山,西雅圖。他的目標不是打工賺錢,而是從師學藝。他有一個小筆記本,有甚麼好的經驗就隨時記下來。做燒餅、薩其馬這類麵食點心的手藝就是在他工作過的餐館學會的,到現在還能派上用場。他在一個地方有時停留的時間長些,有時短到只有兩個星期,因為他覺得老闆和大廚的技藝他已經完全學到手。這樣邊幹邊學,很快,他覺得開餐館需要的本領他都具備了。

那是一個異常艱困的年代。蔡青龍回憶起當時的生活,仍讓人感到一絲苦澀。「我打三份工,每天只睡4~5個鐘頭。」他的時間表排得密不透風:早晨7點半到10點去學校學英語(ESL),10點半到下午2點半是第一份餐館的工。2點半到5點是到另一家餐館拆雞肉。5點回到第一家餐館,做到8點半。9點到凌晨2點,到Waikiki(地名)的另外一家中國麵館煮麵。到家已經凌晨2點多了,睡幾個小時,到第二天7點多又要起床,準備去上英語課。

學藝有成,蔡青龍回到洛杉磯。1983年,他來到聖地亞哥,在維斯塔市(Vista),與人合資買了一家中餐館,起名叫「中國四川菜館」(China Szechuan )。沒想到,從此他就在這個一年四季和風麗日的南加州邊境城市紮下根來。

成功之秘:以品質取勝

蔡青龍曾經給自己定下目標:2000年底之前在聖地亞哥開12家餐廳。這一目標早已經實現,並且在聖地亞哥中餐界傳為美談。後來,一部份餐廳分出去,由以前的員工經營。現在蔡先生在聖地亞哥地區經營7家御園餐廳,在夏威夷經營4家御園餐廳,選址在聖地亞哥伯納多莊園(Rancho Bernardo)地區的舊「Fortune Cookie」的另外一家正在籌備之中。

來到御園的任何一家店面,都讓人聯想起一個名詞:品質。這,恰恰是蔡青龍念茲在茲的成功之道。

他如是總結御園的優勢。「首先是服務上的優勢,其次是用餐環境的優勢,當然還有菜品本身的優勢。」他要求,餐廳的每個方面都給人一種高品質的感覺,徹底改變很多人眼中中餐館好吃廉價、但環境嘈雜、衛生欠佳的印象。

御園大廳內,燈光溫暖,桌椅隔開很遠,基本聽不到鄰桌的談話。同一排的座位之間,用高靠背的椅子隔開,免得互相打擾。晚上來到御園,雖然高朋滿座,但店內靜悄悄的,絲毫沒有雜亂之感。室內陳設,給人一種典雅大方、古樸大氣的感覺。店內懸掛的字畫、工藝品、燈飾甚至桌布,都是蔡老闆親手選定。

提到桌布,蔡老闆說,有人反對他在午餐桌上也鋪上桌布,認為幾塊錢的生意,還要換洗桌布,不值得。可是,對於蔡青龍來說,只要能夠提高顧客的就餐感受,就沒有甚麼不值得的。「這裡的蠟燭每天五點鐘準時點亮,不管天有沒有黑下來。」他說。

蔡老闆不諱言,2000年以前他開的餐館,提供的是以美國人口味為主的中國菜式,因為當地的顧客以美國人為主,華人不多。

80年代以後,華裔移民開始湧入聖地亞哥,蔡青龍意識到,開口味純正的中餐館的機會成熟了。況且,這也是他的夙願。目前他在聖地亞哥經營的七家餐館,有兩家主要面向華人顧客,提供口味純正的中餐:康維路(Convoy St.)上的一家和聖馬可斯(San Marcos)的一家。這些餐廳的口味,並不侷限於某個菜系,而是把不同菜系的長處都吸收保留下來,屬於「複合式」的中餐餐廳。他正在伯納多莊園(Rancho Bernardo)籌備一家「御品」(Chef Chin),預計12月營業,是一家更高端的餐館,提供高品位的中餐,同時附設一家物美價廉的麵館。據蔡老闆說,「這將是聖地亞哥最棒的麵館。」

提起中餐,蔡青龍滔滔不絕。他雖然不是學廚師出身,但對中餐有一套獨特的理解。對每一個菜品,他最關心的是口感、賣相,和衛生。「我很重視食物的擺盤,要求每一道菜的呈現都是視覺的享受。」從這種思想出發,他把一些傳統的菜色拿出來,稍加包裝,使客人更樂於接受。


聖地亞哥康維路上的御園餐廳內景。(攝影:李旭生 / 大紀元)

經商之道:戰勝自我 以誠用人

提起創業路上最大的挑戰是甚麼,蔡先生說:「最大的挑戰,是自我的挑戰,是贏不了我自己。」他的成功之路,恰好是不斷戰勝自我的道路。

剛開始創業時,蔡青龍的英文有限,安檢、衛生、消防、建築許可、市政府的公共安全要求,還有酒局的酒牌(經營酒精飲料的執照)都要辦理,難度可想而知。

隨著御園餐廳越開越大,管理的難度漸漸顯露出來了。蔡先生對自己的要求是:誠心;以理服人,而不是以勢壓人。

蔡青龍的嚴格,是出了名的。記者在採訪時,一位服務生收拾碗碟的動作大了些,引起客人皺眉。蔡老闆迅速起身,叮囑服務生小心,同時問候那一桌客人,主動為其提供免費甜點,算是對其受到驚擾的補償。處理妥當後,蔡老闆旋即回來坐定,繼續接受採訪,前後不過幾十秒的時間。

如果客人對服務生有抱怨,蔡老闆的做法是毫不留情的:「按照公司規定,請你多休息一天。」這一點,他手下的400名員工都心知肚明。

可是,還是有很多員工一直跟著蔡青龍,無怨無悔,做的長的,已經幹了8年或者10年以上。蔡青龍何以服眾?他表示,一是以身作則,二是一碗水端平。他常常告訴員工,「我不光要教你們做事,還要教你們做人。」他選擇員工也是第一看人品,要心地善良,態度敬業,然後才看技能的高下。

他和員工一起吃飯,他吃甚麼,員工就吃甚麼,或者說,員工吃甚麼,他就吃甚麼,從不搞特殊,也絕不提前給自己開飯。他對員工嚴格要求,也給她們回報,所以他在員工中很有威信。

蔡老闆現在手下有11家餐廳,聖地亞哥地區7家,夏威夷4家。每家餐廳都有自己的經理,蔡老闆不固定到某一家,但他總是出現在最需要他的地方。康維路上的御園新張不久,蔡老闆常常在這裡工作到午夜以後。檀香山一家御園11月中旬新張,蔡先生從加州親自選擇好的食材,空運過去,從購買到裝箱,都是自己親自動手。

對於同行競爭,蔡先生有自己不同的理解。「有人說『同行是冤家』,其實『同行成市』,在競爭的環境中每個人不斷地提升自己。如果一個地方中國餐館多了,顧客要吃中餐去哪裡?當然來這裡。」對於一些商家用殺價手法進行惡性競爭,蔡先生相當不以為然。

當記者問到,聖地亞哥的中餐業是否飽和時,蔡先生說:「我不認為這個行業會飽和,關鍵看服務和食物的品質。康維路上餐館很多,可是一旦品質卓越的餐廳在這裡開業,顧客照樣會排長隊。


御園餐廳的新標誌。

晚景之望:退休前讓御園遍佈西海岸

蔡老闆曾經發願,到2000年底,要在南加州開12家御園餐廳。他的目標一步一步地實現了。現在的蔡青龍,目標更加遠大:讓美國西海岸的大城市——西雅圖、波特蘭、舊金山、洛杉磯、聖地亞哥都有御園,當然,也包括夏威夷,那裡已經有四家御園在營業了。

可是,那以後呢?「我要把餐館80%的股份都送掉。」蔡青龍語出驚人。「我要把我80%的股份送給我的優秀員工,我自己只留20%。」瞭解他的人都知道,他說到做到,不打折扣。 「錢,只是一個數字而已,」他說,「錢的力量,只是做一些事情而已。如果沒有用到一個對的地方,錢就只是個數字。」

蔡青龍清苦的童年生活給他的生活留下了深深的印記。和那些在財富面前變得貪婪而吝嗇的人相反,蔡先生的童年記憶,讓他對金錢有了一種灑脫和達觀。

「我想做的,只是提供大家一個能夠好好用餐的地方而已。」蔡先生說,「那些看不起窮人的人,是不可原諒的。」每次有看起來不太富裕的墨西哥家庭來用餐,蔡青龍都告訴服務同仁給小孩子送一杯汽水,不收錢。他知道,對窮人更要讓他們有一種溫馨的感覺,不要因為他們給的小費少,就給人家不同的服務。

蔡青龍的夢想是,60歲退休以後,自己做御園的義務顧問,免費為需要幫助的御園提供諮詢。他還有一個更加浪漫的設想,就是把自己的辦公室佈置成「御園陳列館」,其中陳列在御園發展史上最有紀念價值的紀念品,包括他親手用硬幣畫的御園的標誌:一隻憨態可掬的大熊貓坐在兩個同心圓內,周圍是12個小圓圈。那12個圓圈代表著他發願興辦的12家餐廳。

現在他百分之百擁有的御園,又有了一個新的標誌,是蔡先生正在學習藝術設計的女兒孟伶(Lynn)設計的。手寫體的「Chin’s」線條圓潤,姿態灑脫,尤其是字母C,舒展奔放,自由不羈。從封閉的同心圓到開放的半圓,這是不是象徵著已過知天命之年的蔡青龍,進入了另外一個更加燦爛的境界?金色的C字,像鼓滿的風帆上灑滿金色的陽光,載著跨越太平洋的夢想,破浪遠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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