耿和受訪:親友再尋高智晟律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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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紀元11月03日訊】(自由亞洲電台「心靈之旅」訪談節目主持人張敏採訪報導 2010,10,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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耿和受訪,急切尋找再失蹤半年多的丈夫高智晟律師

中國北京的維權律師高智晟今年4月再次失蹤至今。日前高智晟的妻子耿和在美國接受我的採訪,表達她急切尋找高智晟的心情。

耿和說:「從3月底4月初短暫有點(他的)聲音,以後就再也沒消息了。他大哥到北京去找,我們家人樸素的想法就是想知道他的消息。我和她姐姐溝通,他姐姐說『這是家裏的一口人,不管是每天吃飯、睡覺…..幹任何事,哪怕是在外面散步,任何場景都能勾起我們對他的思念』。他到底到哪兒去了?我們全家一直困惑,一直要尋找他。現在世界的發展,通訊和交通發達,我們想起哪裏,在電腦上就能看到哪裏;想跟誰通話,就能通話。唯獨就是我們找我先生,怎麼都找不到,全家都找不到。我覺得在文明社會,特別不可思議。」

高智晟與高案簡介

參與過陝北油田案、法輪功等案辯護的維權律師高智晟2004年12月至2005年12月,曾經三次發出致中國最高領導人的公開信,要求停止迫害法輪功修煉者。2005年11月,他出任主任的北京晟智律師事務所被北京市司法局停業。2006年12月22日,高智晟律師被以「煽動顛覆國家政權罪」判刑三年,緩刑五年,剝奪政治權利一年,回到家中。

2007年9月高智晟再遭抓捕,獲釋後傳出他的文章《黑夜、黑頭套、黑幫綁架》,自述受到包括用牙籤插入生殖器在內的酷刑。

高智晟獲美國出庭律師委員會的「勇氣呼籲獎」等人權獎。2009年2月4日凌晨,高智晟當著親人面,被警方從陝北老家綁架。2009年初,高智晟的妻子兒女逃離中國,同年3月到達美國,後來獲得美國政治庇護。

高智晟被警方從老家綁架後,有關他的情況,來自中國外交部新聞發言人、警方和其它方面的說法種種不同。到今年3月27日,外界一直得不到他的確切消息。3月28日,網上突然公佈高智晟電話號碼,外界可以打電話給高智晟律師。10天後,外界再撥打這個號碼,停機。4月20日以後,高智晟律師的親友和外界人士,再沒有任何人說得到過高智晟律師的消息。

耿和:再次與高智晟失聯前後

談到3月底4月初高智晟律師短暫露面,耿和說:「這證明他一直在中共手裡面,他說出來的一切都不是自願的表露。那還有甚麼說的?真實的事情就是這樣。我們家屬如果這樣再沉寂下去,我們家人再不吭氣的話……我也發愁。」

主持人:「能不能簡要回顧一下今年高智晟露面後你們的心情,後來聯繫怎麼中斷的?」

耿和:「4月初,香港律師打電話告訴我們高律師的電話,我們就打了。因為他電話的狀況,我們沒多說甚麼。我說『我在網上看到你的照片,你的牙這麼不好,去看看牙醫吧』。他說沒有電話號碼。我就從114查了號碼,說『你記一下』。他說『我沒帶筆』。我聽見旁邊有人小聲說『我來記』。他就說『你說』,我說了號碼。

第二天我打電話,問他『你看牙了嗎?』他說『沒去』。我說『你不看那幾顆牙掉了怎麼辦?』他說『哎呀,我能看的時候就看去了。』這就證明他還沒有選擇醫生的權利,沒有看牙醫的權利,沒有能力保護自己的身體。』後來就沒怎麼打電話。

到4月16日,我女兒說『現在我爸有消息了,我要是心情不好就可以給我爸打電話』。高律師是4月20日的生日,我們就想到時候給他唱『祝你生日快樂』,給他一個驚喜。結果到時給他打電話,怎麼也打不通。這時趕緊給他姐姐打電話,她說他們最近也有三、四天聯繫不上,然後一直到現在沒有消息。」

主持人:「這段時間您怎麼想?為甚麼這半年多沒有一再發出聲音?」

耿和:「我開始想,可能過兩、三個月就有消息了,再等等吧,再等等。一等就等了這麼長時間,沒消息。到現在半年多了,他身體能受得了嗎?他沒權利看醫生,自己也沒法保護身體,是甚麼樣的狀態?時間越長……那照片,都看到了。」

耿和說她近幾個月忙著搬家和孩子的轉學等等事情:「搬家歷時三、四個月,很辛苦。9月18日才進到新家,到現在就是過度這個事。實際不是沒有發聲音,在這期間香港中國維權律師關注組、律師團都知道。他大哥到北京去,就作為再次尋找的一個起點吧。你說,比如說高智晟要是到了監獄裡,我們也要知道具體地方,家裏人也許能看望他,是不是?現在搞的……感覺心不著地一樣。」

高智晟的女兒耿格致信奧巴馬,請胡錦濤告知她父親下落

高智晟律師的女兒今年17歲的耿格10月28日發表公開信,請求美國總統奧巴馬在下月出席於首爾舉行的G20峰會時敦促中國國家主席胡錦濤公開高智晟的下落。信中說,「奧巴馬總統,您是兩個女兒的父親,請您要求胡錦濤主席告訴我,我的父親在哪裏。」她還寫道,「我知道現在只是我父親一人,但我還知道,如果聽任中國政府在對待我父親的問題上明目張膽地踐踏本國法律,遲早還會有其他人的父親失蹤。」

以下藉著採訪錄音回顧一下高智晟的親友和人權人士近日再次尋找高智晟律師的情況。

10月21日電話採訪在北京的高智義:派出所不立案、家中無人

10月21日,我打電話給從家鄉專程趕到北京尋找高智晟的他的大哥高智義。

主持人:「請問您是哪一天到北京的?情況怎樣?」

高智義:「我是昨天到北京。不理想。」

主持人:「您都到過甚麼地方,怎麼問的,回答是甚麼?」

高智義:「我先到市公安局信訪辦,他們說信訪辦只是公安部門的一個平台,調查時間得兩個月。」

主持人:「您對他們提出甚麼要求?」

高智義:「我知道見不了他們領導,給他們領導寫了一封信。意思一是要求見高智晟本人,瞭解一下情況;二是要求見他們領導;三是農曆十月初十(11月15日)我兒子結婚,能不能叫高智晟回去參加婚禮,這樣政府顯得寬宏大量,我們家人也高興。結果他們信也不給我轉他們領導,就是叫我回去,沒辦法。今天我又到小關派出所,他們說不知道高智晟哪兒去了,給派出所報案叫他們立案他們不立案,說這個案子特殊。我問怎麼個特殊法,他們說原來也有找不到的情況,現在你回家等著,以後會有消息。」

主持人:「您有沒有到律師家裏看一下?」

高智義:「去了。他家裏絕對沒有人。門上有灰塵。」

主持人:「您有沒有問物業管理人,他家有沒有人來過,有沒有人看守?」

高智義:「門房說好幾個月沒有見過高智晟,絕對沒有。」

主持人:「有沒有回憶他甚麼時候走的,情況怎樣?」

高智義:「大體上是陽曆4月份他見過,再沒有見。」

主持人:「您有沒有進高智晟律師家門裡看一看?」

高智義:「進不了,門鎖著。」

主持人:「我記得您以前有鑰匙。」

高智義:「鑰匙給了他(高智晟),他拿去了。」

主持人:「北京市公安局信訪辦說要調查兩個月才能有結果,讓您回家,您怎麼想?」

高智義:「我有甚麼辦法?毫無辦法。我跟你說個難聽話,來回的路費加上這兩天花的二、三百塊,我也待不下去。」

主持人:「陪同您的是不是還有關心高律師的律師?」

高智義:「滕彪,還有李和平。他們也毫無辦法,他們現在還有不方便。」

主持人:「能不能向關注高智晟的人談談您的願望?」

高智義:「我的願望是最好早日和高智晟見面,見不了面能聽到他的聲音就感到放心了。我是大老粗,心情你們也能理解。從根本上說……我這次給他們的信上也說『高智晟就是犯錯、犯法、犯罪,這是由你們定的,但你們官員的說法我們家人不能理解。從哪方面說,家人連知道的權利都沒有。從心情上,派出所說『特殊』,我哭著跟他們說:你們吃國家這碗飯,掙這個錢,你們也有兄弟父母對不對?誰家人幾個月沒消息,你說我們不擔心?在國內是一統天下,我能找誰幫助?」

10月21日滕彪律師受訪:陪高智義去高律師家門口和派出所見聞

一直關注高智晟律師和他家人的北京維權律師滕彪博士說:「昨天接到高智義電話,他說去了北京市公安局信訪處。我說今天有課,上完課後可以跟他一起去派出所報高智晟失蹤。後來我把李和平律師也叫上,一起去了高智晟家附近的小關派出所。在這之前,我們也一起去了高智晟在小關北裡的家。

他家門把手上都是灰塵,敲門也沒有應答,可見好幾個月沒人在家了。我們問門口值班室的人,他認識高智晟,說從今年4月9日高智晟被帶走之後再也沒回來過。我問是被誰帶走的,他也不敢說。很顯然是被北京警方帶走的。

然後我們去小關派出所報失蹤,說高智晟4月份開始到現在沒任何消息,所有家人親戚朋友都聯繫不上他。他們去請示,後來說高智晟這事情比較特殊,以前也失蹤過,所以讓高智義回家等消息。我們問特殊在哪兒,他也不說,不再理我們,也不給受理或立案,不詢問任何具體情況,沒有正式進入他失蹤的程序。後來我在網上發了幾條消息,就離開了。」

主持人:「又去別的地方了嗎?」

滕彪:「沒有。因為也到了下班時間。高智晟失蹤十四個月那次,高智義也來過。這些官僚部門沒有任何人能處理,他們也都知道高智晟這個案子不是他們能管得了的。北京國保的頭子叫孫迪(音),他多次去過高智晟的老家,也認識高智義。這次高智義來北京,孫迪避而不見。高智義也很愁,很悲傷,但是想不到任何有效的途徑讓任何部門去正式受理高智晟失蹤的事情。」

滕彪律師:高智晟的作為是英雄作為,他的案例表明中國人權狀況和維權律師處境險惡

主持人:「根據對高智晟個案,從最初您瞭解的高律師所作的事情到後來怎樣獲罪、怎麼被判的刑,法律地位和今天狀況,您有甚麼特別想說的話嗎?」

滕彪:「我認識高智晟是在2005年初。應該說他是中國最勇敢的人權律師,他為法輪功辯護而且做了很多調,把法輪功學員受迫害、受種種酷刑的情況向全世界公佈。他也接受其它一些人權案件,包括家庭教會牧師受迫害、政治犯良心犯案件。我認為他的所作所為是英雄的所作所為,應該受到人們的尊敬。但是當局卻把他給判刑,而且對他施加種種酷刑,判三年,緩刑五年之後,他很快就失蹤了。他現在的情況很顯然屬於國際人權法所禁止的強迫失蹤。顯然當局對他的失蹤要負全部責任。我覺得國際社會應該繼續呼籲,要求當局釋放高智晟。最近劉曉波獲得諾貝爾和平獎之後,全世界更明顯地關注中國的人權狀況。高智晟的案例就是一個非常典型的情況,表明中國目前的人權狀況,而且也表明中國維權律師所處的環境是非常險惡的。」

10月21日李和平律師受訪:物業人說高智晟4月8、9日留給他米面菜,上別人車未歸

一直關注高智晟律師和他家人的北京維權律師李和平,也陪同來京尋找弟弟的高智義去了一些地方。

李和平律師說:「我今天下午和滕彪與高智晟大哥一塊兒到高智晟家北京市亞運村小關北裡、到小關派出所報人口失蹤。幾個警察叫了一個人下來,說『他已經走失過一次啦,又不是第一次,你們回家等吧,我們也沒辦法,這事情很特殊。』也不立案,我們只好離開。

現在高智晟到底是個甚麼樣狀態,家人非常擔心,我們作朋友的,也對高智晟律師目前狀況非常擔心。高智晟本身是律師,我們及很多他的朋友也是法律領域的人。我們覺得,高智晟作為公民,不管是有任何……即使有違法行為,作為家人、朋友,也應該知道高智晟在甚麼地方,他現在的狀態。而不應是他現在杳無音信的這種狀態,這是極不正常的。我覺得任何一個正常的國家,這種狀態都是不能容許的。我們到了高智晟的家門口,我問物業看門的一個老頭『高智晟走沒走?』他說,四月八、九號,高智晟走了,走時還把一些米、面、菜留給了這個老頭,上了一輛車。自此之後就沒有任何消息。」

李和平律師:高智晟因為維護法治人權受難,當局殘酷折磨良心律師是犯罪。

主持人:「您覺得高智晟律師事件從頭到現在,從中可以讀出些甚麼,還有要講的嗎?」

李和平:「我覺得高智晟律師是中國最有良心的律師,也是最有道義感、最有擔當的律師。他因為維護中國的法治、人權,承受了這麼多的苦難。我對他的這種擔當非常非常敬重。但話又說回來,中國目前對一個良心律師、人權律師使用這種手段進行殘酷折磨、失蹤,用非法治、非常殘暴不人性的手段對付一個國際著名律師,我認為這是非常不妥當的,也是一種犯罪行為。有關方面應該及早把高智晟交給他家人,使高智晟恢復人身自由,按照一切回歸到法治層面上來,而不是用這種非法治、下三爛的手段處置中國的律師。」

10月25日電話採訪在陝北家中的高智義:電話不正常,沒辦法,心急如焚

10月25日,我撥打高智晟律師的大哥高智義陝北家中電話,一直占線。後來我撥通了他的手機,他說已經回到家。

主持人:「您是甚麼時候回來的?」

高智義:「前天(23日)。我盡努力了。」

主持人:「您家裏的電話剛才占線,我也打不進去。」

高智義:「那我沒辦法。我今天就沒有打電話,還占線呢?根本不佔線!」

主持人:「您知道家裏電話不太正常嗎?」

高智義:「我早就知道不正常啦,也沒辦法。」

主持人:「您臨離開北京時,又跟有關方面講了甚麼,或者他們跟您講了甚麼嗎?」

高智義:「沒有。我就是心急如焚,想知道我弟弟的消息。肯定非常掛念,他身體能好嗎?只有我們見了他,才知道他身體情況,不見肯定非常掛念。」

高智晟在山東的姐姐受訪:現在甚麼叫法律?我們沒辦法,只有心裏著急

我又打電話給高智晟律師在山東的姐姐,問她有沒有得到高智晟的消息。她說:「沒有消息。」

主持人:「能不能講講您最後一次和他聯絡是甚麼時候,他說些甚麼?」

高的姐姐:「清明的時候他回老家給我母親上了個墳,給我來了個電話。又說在北京住了一、兩天,然後到烏魯木齊看他老岳母、老岳父去了。」

主持人:「後來他在那邊打過電話沒有?」

高的姐姐:「沒有。(從老家)回去北京跟我通了一次話。他說他去新疆的時候再跟我們通話,一直就沒通,甚麼消息也沒有。」

主持人:「有間接消息嗎?」

高的姐姐:「沒有,半年了。」

主持人:「半年多沒有消息,您怎麼想呢?」

高的姐姐:「就著急唄,那有啥辦法?像我們平民老百姓,著急又有甚麼用呢?這不,我大哥提著個心,最近去北京看一看,到現在啥消息也沒有。我們就是希望儘快有我弟弟的消息,啥消息也沒有能放心嗎?擔心他的人身安全,誰知道他現在怎樣了,害怕他性命沒有保障。現在甚麼叫法律?誰有權誰說了就是法。我們沒辦法,只有在心裏著急。」

耿和:養狗養貓丟了也得去找,大活人到這種程度,哪有尊嚴?

高智晟律師的妻子耿和說:「你說這個人活著哪有尊嚴?就是家裏養個狗養個貓的要是丟失了,咱們也得去尋找,是不是啊?都要有心裏落地的一個結果。你說咱們這大活人就到了這種程度!非常感謝滕、李和平律師他們陪著大哥!」

范亞峰博士:高智晟律師的遭遇需放在全局裡看

10月22日,中國公民維權聯盟發起共同尋找失蹤英雄高智晟簽名活動。到本集節目第一次播出前北京時間10月30日上午九點,已有海內外各界人士227人簽名。

一直關注高智晟律師和他家人的在北京的維權人士、法學博士范亞峰先生說:「我覺得,高智晟律師的遭遇需要放在一個全局裡邊來看。就是說,對維權人士的打壓毫無疑問是從2003年以來,維權運動高漲的同時對於維權人士打壓的殘酷性一直就沒有停止。包括像高智晟律師、郭飛雄先生受到的酷刑,像李和平律師受到的綁架和毆打,滕彪先生受到的綁架等等。

今年以來,這樣一種迫害維權律師和維權人士的殘酷性,從總體上講呈現一個重要特徵。我們(團隊)去年有過一篇文章,叫《酷刑嚇不倒維權公民》,我們可以看到,黨國希望以殘酷性威懾、嚇阻中國公民維權聲勢,乃至在心理上以恐懼來維持暴力威懾的效應,在2010年我們可以看到基本失去作用。就這點來講,我們可以說這是黨國體制以暴力和謊言為兩大核心的控制手段,殘酷性失去了它的威懾價值之後,暴力與謊言的作用我們看到呈現日趨衰竭的趨勢。」

范亞峰博士:「諾獎」後,我們還有更加艱苦的路要走,點滴行動積累,推進民主法治

到2010年10月諾貝爾和平獎事件之後,應該說在維穩體制即將終結的前夕,黨國的暴力機器發揮到極致。可以說是加速、也是瘋狂運轉。

老子曾經說過『飄風不終朝,驟雨不終日』這種暴力的威懾是不可能持續很久的。

我覺得,高智晟律師從4月以來長達半年的失蹤,應當說既是他本人的受到殘酷打壓遭遇的繼續,同時又和陳光誠先生出獄之後失去自由、全家和外部失去聯繫、也和最近其他北京學者維權人士,乃至全國的維權人士、民主人士等等,都在近期受到全面打壓是一致的。

所以,理解高智晟律師的遭遇要放在中國爭取民主法制全局裡去看待。同時同樣,我們關注以接力絕食聲援陳光誠先生、發起共同尋找失蹤英雄高智晟律師的行動,都是一再促使我們也提醒我們,在『諾獎』之後,我們還有更加艱苦的路要走。我們不能忘記那些為我們、為維權事業、為民主事業付出巨大代價的我們志同道合的朋友們,不能忘記他們付出的犧牲。應盡力所能及去幫助他們、聲援他們。這樣同聲相應、同氣相求,以我們點滴的行動積累起來,逐漸推進中國在民主法治道路上往前邁進。」

何俊仁律師:中國政府應對高智晟失蹤負責,要求高層官員表示態度

香港中國維權律師關注組主席、香港立法會議員、民主黨主席何俊仁律師就高智晟律師再失蹤超過半年接受我的採訪,何俊仁律師表示:「我們長期關注高律師的情況,也透過各方面聯繫,希望知道現在他的處境和狀況。但到現在還是完全沒有音信。

我們是蠻擔心的,知道高太太也是非常擔心。到現在不但是香港的維權律師關注組,而且就是我們這個國際的律師團也是盡最大努力,透過各方面希望中國政府能有些回應,起碼透過一些渠道給我們知道他現在身處甚麼地方,最近處境怎樣。總的說,現在沒甚麼進展,我們還在繼續努力。我相信各方面關注的人士和團體繼續來做這件事,繼續跟進,而且發出要求,對這件事情是有幫助的。」

主持人:「一個人處於緩刑階段,現在連他所在的地方都不作交待,您認為這是甚麼行為,甚麼問題?」

何俊仁:「當然,現在我們有理由相信,中國政府要對高智晟現在的失蹤負責任。而且他們也應該有一個說法,為甚麼他現在還是沒有自由。如果他有自由,是沒有理由不跟外面起碼是他的家人親屬保持一些聯繫。現在問題就是中國政府還是沒有公開正式承認是他們的責任。」

主持人:「您個人認為高智晟是在當局的控制之下嗎?」

何俊仁:「我有理由相信,我絕對相信他是給一些政府的人員。。。或者是在政府安排、授權或操控之下,一些人做的非法行為,剝奪高智晟的自由。總的來說,我們還是應該對中國政府施壓。繼續努力,也希望可以把握機會對中國現在高層官員要求他們表示一個態度。」

傅希秋牧師:高律師再次被失蹤,人權法治何在?希望中國政府儘快交待高智晟下落。

一直關注高智晟律師並救助他家人的在美國的對華援助協會主席傅希秋牧師就高智晟律師再失蹤半年以上發表談話說:「高智晟律師從今年4月20日再次失蹤,到今天音信全無。10月21日滕彪律師和李和平律師陪同高律師的大哥高智義就高律師失蹤,在北京朝陽區小關派出所報案,派出所警察到目前為止也沒有給立案。

我們對高律師失蹤非常關注。我們一直在透過國際社會為他呼籲和其它手段尋找他。我也注意到最近中國維權聯盟特別發出緊急呼籲,希望國際社會發起尋找高智晟行動。我們願意響應這個行動。

到目前為止,我們發起的 Free Gao (釋放高智晟)特別行動,已經有來自全世界180多個國家的十五萬人簽名,還在繼續奔走呼籲。我今年無論是去歐洲,還是在美國各地很多演講過程中,許多普通的美國人和歐洲公民都問我關於高智晟律師和他家人的一些情況。

中共當局將高智晟再次人間蒸發,實在是對高智晟本人基本人權的踐踏,也是對中國所謂實行法治和法治精神都是踐踏和嘲弄。如果一個人可以被就這麼白白的人間蒸發了,家屬都沒有知情的權利,基本的人身安全和法治何在呢?

所以,我們非常關注。希望中國政府儘快交代高智晟的下落,使他跟家人能儘快團聚。」

以上自由亞洲電台「心靈之旅」訪談節目由張敏在美國首都華盛頓採訪編輯、主持製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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