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天筆者打開公共電視台，播放的節目在唱西方歌劇，但是背景是中國的宮廷，演唱者是中國人，穿的看上去也是古代中國的貴族服飾。聽起來歌聲不錯，但是配上那個畫面，卻讓人起雞皮疙瘩。那似中不中，似西非西，給人不倫不類的感覺。筆者好有一比：好像喝了一口極品普洱茶，但裡面卻加了一些頂級咖啡一樣。想想看，那是啥滋味？
有的時候，筆者在為患者治病期間有所體悟，想寫一篇文章。習慣性地會上網看看別的專家學者怎麼說？西方醫學又怎麼說？古代醫家如何論斷？網路無國界，常常闖進簡體版的醫療網中去。那真是洋洋灑灑，琳瑯滿目，中西摻雜，非中非西的。這種看上去好像發揚了傳統醫學、取得輝煌成果的所謂研究，恰恰干擾了純正的東方神傳醫學，破壞了後人對傳統醫學的正見！在這些地方人們看不見正統醫學的原始風貌。E世代以後的炎黃子孫可能會認為中醫就是那個樣子呢！當然好的網站還是有的，保有古醫原味，提供了正確資訊。
中醫已有漫長的五千年歷史，老早就積累了龐大數量的臨床案例，從人體五臟強弱殊異，天地運氣變換，到聲色形味失衡……藉由望聞問切、神聖工巧四種診斷方法，由繁複的各種病情中歸納出簡約的理與法、方與藥。經典的中醫典籍可謂字字珠璣，習醫者只要領悟其中精髓，就可以演繹出千方百法來對治千奇百怪的疾病。
時下有些習中醫者，學藝未精，以為學識越多，本事越大，還打著科學化的旗幟，認為由於自己的勇於創新，讓落後的中醫跟上了時代的潮流。什麼西醫病名、西醫診斷、西藥都用上了。當然，不是說西方醫學沒有精華，全世界那麼多科學家投入那麼大的心力，怎麼可能沒有任何成果？只是很多醫生他擷取的不是西醫的精華，更不是中醫的精華。他只不過把中醫已經歸納好、簡約化的法理，拿出一點來演繹演繹，加進一些西醫的論述，就是新理論了。那實際的臨床病例也看不到使用的原方，而是一些新創的處方，而且只有方名，沒有藥味組成，所舉出的病例，只談如何改善了，如何痊癒了，也看不出任何方義與藥理。
說白了，那是在做生意賺錢，不是當救人濟世的醫生！更不是無私奉獻、提攜後進。筆者看不出，這些研究成果對後世習醫者有任何助益，很大一部分只是徒增困擾而已。西方醫學只有短短幾百年歷史，它怎能指導數千年之久的古代醫學？編纂《中國科技史》、劍橋大學李約瑟博士來台收集資料時曾說：中醫具有「中世紀性格」，我們既不能用科學方法證實其正確，也無法用科學方法證明其錯誤。
我們可以想像，《中國科技史》的編輯過程中，有關中醫的部分，傷透了多少編輯者的腦筋。因為在傳統醫學中亂摻東西的人何止是現在那些東、西混淆的所謂科學家。從古到今往裡面摻雜似是而非個人觀念的人，代代都有。要如何在一大堆石頭裡挑出鑽石，沒有紮實的基本功與豐富的臨床經驗，那是辦不到的，只能是治絲益棼而已。◇
本文轉載自《新紀元週刊》第169期【現代醫案】欄目 (2010/04/22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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