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銀波:中國的主人.第十六集(下)

小說體電視連續劇劇本
楊銀波
font print 人氣: 4
【字號】    
   標籤: tags:

7.Time:09:38。普溪鎮政府大樓。

(荊南區公安局長魏邦華正在接受荊寧市電視台、省電視台記者的電視採訪)

記者甲:這起事件為什麼會發生?

魏邦華:這是少數不法分子煽動大多數不明真相的群眾,對鴻興公司和鎮政府實行打砸搶燒,是別有目的的群體犯罪行為。

記者乙:那麼現在的局勢是怎樣?

魏邦華:目前社會秩序已經基本恢復,事件完全得到了平息。我相信普溪鎮乃至整個荊南區的行政和經濟都不會受影響。

記者丙:犯罪分子都歸案了嗎?

魏邦華:有的已經歸案。沒有歸案的,我們已經發出通告,希望參與打砸搶燒事件的人在明天上午12點以前投案自首。對於有投案自首情節的人,我們將從輕處罰乃至免於處罰。

記者甲:為什麼當武警、防暴警察和派出所警察都在普溪鎮的時候,不但鴻興公司底樓被燒,而且鎮政府也被燒?

魏邦華:我們警力不夠,犯罪分子太狡猾,搞遊擊。而且為了保證不發生流血事件,我們已經做到了最大程度的克制。這種克制在一定程度上,為犯罪分子的猖狂,在客觀上製造了空間。

記者乙:事件發生時,你在哪裡?

魏邦華:我在密切關注事態,在武警軍用車上較近距離向防暴大隊、武警部隊發布命令。

記者丙:油庫爆炸的事故調查組官員和普溪鎮政府的官員呢?

魏邦華:這我不清楚。

記者甲:政府下一步會怎麼處理?

魏邦華:明天上午9點要在荊寧市政府舉行新聞發佈會,公布油庫爆炸和打砸搶燒事件的事實真相,屆時請你們到場。

8.Time:10:07。巨森公司,荊西區。

(柳月玲關掉電視)

柳月玲:真他媽會表演。

(柳月玲打電話給魏邦華)

柳月玲:方便說話嗎?

魏邦華:柳總,有什麼吩咐?

柳月玲:我警告你,你和孟青彪可千萬不要洩露昨天我也在普溪。

魏邦華:那是當然。

柳月玲:今天晚上,無論如何,必須推地,否則就沒有機會了。

魏邦華:這樣難度很大。

柳月玲:你收了錢就要辦事。我不希望給你的加官鬻爵帶來障礙。

魏邦華:那好,我見機行事。

9.Time:10:13。鴻興公司總經理辦公室。

(范寧臣的額頭包著紗布,他癱軟地坐在老闆椅上。張天煥坐在旁邊的沙發上)

李亞嵐:范總,又有人要見你。

范寧臣:我說了不見就是不見!不管是什麼人。

李亞嵐:是中央電視台新聞記者,剛剛從北京飛來,有三個人,現在已經到底樓採訪了。另外還有新華社和《人民日報》的五名記者,是從省城來的,也在底樓採訪。

范寧臣(對張天煥說):你覺得呢?

張天煥:讓他們進來。小李,把DV機放在檔櫃裡,全程都錄下來。

10.Time:10:20。荊寧市市委書記辦公室。

柯遠生:不要慌不要慌,唐省長、吳副省長都準備出發了,你們要是再慌,那不就露餡了?

聶建成:柯書記,你是沒見到那個陣勢。這個普溪鎮的人實在是太野蠻、太兇悍了,跟農民造反完全沒什麼區別。

柯遠生:瞧瞧,瞧瞧,瞧瞧,你傷到一個手指頭了嗎?

潘明達:柯書記,接下來我們怎麼辦?

柯遠生:老辦法。陶局長,要看你的表現了。

陶如高:嗯。

柯遠生:有件事我不明白,你為什麼沒派防暴警察?這次的功勞,全是荊南區公安分局的,你這個市公安局長是怎麼當的?

陶如高:我不想把事情搞大。

柯遠生:你不想?你不想人家就不想嗎?那些刁民不想嗎?我思來想去,總覺得你這個人不大對勁,說,到底是為什麼?

陶如高:這是刑事案件,不是政治案件,我沒有必要做多餘的解釋。

柯遠生:你的後台是誰?

陶如高:什麼?

柯遠生:我問你的後台是誰?

陶如高:我沒有後台。我不明白你為什麼這樣問?

柯遠生:不,你有後台!你想給自己留點餘地,想把什麼都推給魏邦華,你在耍滑頭。

陶如高:我耍什麼滑頭?犯罪嫌疑人現在一直都在審,國保、刑警忙得不可開交,通宵不眠,我耍什麼滑頭?你把話說清楚。

柯遠生:大膽!「你」?這個「你」是荊寧市的一把手!你想跟我玩花招,還嫩點兒。陶如高,你最好跟我小心點,我只要動一動手指,你就動不得了。我不管你是誰的人,但這裡是在荊寧,如果你偏不想幹,我隨時都可以成全你。出去!

(陶如高自嘲地離開辦公室)

11.Time:10:28。鴻興公司總經理辦公室。

(央視、新華社、《人民日報》記者一一到場,攝影記者架好機器。記者們與包著紗布的范寧臣一一握手)

記者甲:我們來的目的,想必范先生也能猜到。你頭上的傷,是被暴徒打的嗎?

范寧臣:攝影記者,你到底什麼時候可以弄好你的機器?第一天當記者啊?我不希望我的話說第二遍。

攝影記者:已經可以了。採訪開始吧。

記者甲:好。范先生,請問你頭上的傷,是被暴徒打的嗎?

范寧臣:什麼叫暴徒?

記者甲:就是那些打砸搶燒的人。

范寧臣:這不認為這兩者之間可以劃等號。武警有槍,防暴警察有催淚瓦斯和警棍,暴力的執行者不一定就是暴徒。

記者甲:你是被警察打的?

范寧臣:我只能說我被某個人打了,但是這個人究竟是統治者還是被統治者,我沒有印象。

記者甲:范先生,是這樣啊,你不要擔心、害怕,知道什麼就說什麼。

范寧臣:我在陳述事實,沒有擔心任何事。

記者乙:范先生,我是新華社記者。你能跟我們講講當時的情況嗎?

范寧臣:可以。我向示威群眾鞠躬道歉,結果防暴警察強行驅散群體,導致事態趨於惡化,並且不斷升級。這個責任,不能全部歸結為群眾,執法者必須反思自己的粗暴措施。我說的執法者,是傳達鎮壓命令的荊南區公安分局局長魏邦華,因為防暴大隊就是執行他的命令。電視上魏邦華所說的平息事件,並不是功勞,相反,他激化了矛盾,是罪人。

記者乙:你的觀點怎麼會站在打砸搶燒分子的一邊?難道你不是受害者嗎?我們在底樓已經看到損失非常嚴重,是什麼樣的原因使你不敢說真話?

范寧臣:我說的就是真話。我不想站在任何立場上成為棋子,我只相信我經歷過的,我眼睛看到的。

記者丙:我是《人民日報》記者。我想請問范先生,你對政府現在的處理方式滿意嗎?

范寧臣:不滿意。這個時候的政府,應該作出反思,解決問題的根源,不然今後還會有這樣的群體事件發生,還會流血,還會死人。

記者丙:你確定這次死了人嗎?

范寧臣:當然。僅我親眼所見,就有至少三人當場死亡。

記者丙:可是我們從荊寧市委得知,這次事件沒有死一個人。

范寧臣:你相信嗎?

記者丙:我為什麼不相信?

范寧臣:兩三千人與持槍的武警、兇猛的警察誓死鬥爭,能沒有人死嗎?

記者丙:你是不是有什麼顧慮,或者被人威脅?所以,才說這樣的話。

范寧臣:這話應該由我來問你,是什麼樣的原因,什麼樣的背景,可以讓你那麼相信荊寧市委的話。如果你站在我這個角度想想,我,范寧臣,鴻興公司的總經理,我在普溪鎮為了發展經濟,需要真正的穩定,需要與普溪人同呼吸、共命運的團結,如果這個時候的我,還要睜著眼說瞎話,這裡的百姓今後怎麼看待鴻興?

記者丙:你這些話,有可能在明天上午9點的荊寧市政府新聞發布會上說嗎?

范寧臣:如果我有這個機會,我一定會這樣說。但我估計政府不會給我這個機會。

記者甲:范先生,我們採訪到許多百姓,他們都很支持政府的果斷措施,你的覺悟為什麼……

范寧臣:不要跟我談覺悟。我在美國留過學,現在還是荊寧商學院客座教授。真正的覺悟其實跟這些一點關係都沒有,常識就是覺悟,常理就是覺悟。你們做記者的,什麼時候能夠爭點氣?多站在民眾的疾苦上想問題吧,不要讓我蔑視你們的新聞理念。

攝影記者:算了算了算了,我們走。還採訪什麼?完全不對路。是被打得昏了頭吧?

范寧臣:你再說一遍。

攝影記者:我說你被打得昏了頭!

(范寧臣抓起桌上的煙灰缸,猛的向攝影記者砸去。攝影記者一閃,沒被砸中)

范寧臣:滾XX的!奴才!

記者甲:你!你等著,我們會讓你好看的,神經病!走!

范寧臣:滾!滾!滾!一群腦袋裝了豆渣的混蛋!

(記者們罵罵咧咧,紛紛離開辦公室)

張天煥:范總,罵得好!

范寧臣:哈哈哈哈!快哉快哉!

(范寧臣轉身,在檔櫃裡關掉DV機,插在電腦上播放,又取來一瓶清酒)

范寧臣:看看我這個,正宗的清酒。來,我們一邊看,一邊喝。

12.Time:11:34。荊寧市黨委會議室。

(省長唐景堯、副省長吳丹慈坐在中間,柯遠生、秦建勳各坐一邊,其餘官員也來了不少)

唐景堯:我不想聽解釋,我只想知道情況。省委書記龐啟明同志知道這個事情以後,火冒三丈,把自己喝的茶杯都砸爛了。中央政治局的常委已經作出批示,限令我們務必盡快查明事件真相,給胡錦濤總書記一個交代。你們荊寧市,這段時間非常不平靜。吳副省長已經向我彙報過一些情況了,現在我想聽聽你們知道的情況。公安局長陶如高,你說,到底是怎麼回事?

陶如高:這件事情有背景。普溪鎮的情況比較複雜,牽涉的問題比較多,貧富懸殊巨大,政府的行政工作一向比較粗糙,處理手段比較強硬……

唐景堯:打住!我不想聽這種廢話!說重點。

陶如高:今天凌晨六點,荊南區公安分局派武警到普溪鎮雙弘村三組,要推地、拆遷。在這個過程中,武警沒動手,警察打了人,還有一幫混混,也參與其中,老百姓非常不滿。這個時候,鴻興公司的油庫突然爆炸,我們現在掌握的情況是11人死亡,19人受傷。鴻興公司當初征的也是雙弘村的土地,有人懷疑爆炸事件是民憤的結果。但是,我們調查到這只是一個意外,是一個焊工違規操作,在油庫附近燒焊,火花引爆了油庫。圍觀的人非常多,加之有人在這種混亂局勢之中,發了傳單。唐省長,就是這份資料。

(陶如高將《雙弘村徵地 政府慘無人道》遞給唐景堯,唐景堯仔細看資料。柯遠生、聶建成、潘明達、汪立熹、顧克震一個個眉頭緊皺)

陶如高:這份資料,我們了解到,一共有1,500份,傳播範圍非常廣。境外媒體也有報導,網上的傳播範圍也非常廣。然後,普溪鎮的一個老年協會幹部,叫郝正陽,他說他的兒子郝紀鋒在昨晚被鴻興公司的人打了,割了舌頭,打成腦震盪。郝正陽跑到派出所以後,被警察打了,打成大腿骨折。這些情況我們調查了,跟他說的情況出入不大。這個郝正陽在當地有一定的影響,很多參與打砸搶燒的人,不是油庫爆炸死傷者的親屬,就是他的社會朋友。示威人群在鴻興公司門口的規模越來越大,主要是雙弘村的村民參加了進來。由於區公安分局防暴大隊採取強行驅散的措施,結果事態激化,示威群眾衝進大樓,實施打砸搶燒犯罪。逃走的人,又召集了社會上的一批人,衝入鎮政府,繼續實施打砸搶燒犯罪。後來警察趕到,人陸續跑散,只在現場抓到一個持槍的歹徒,叫任子鵬,是雙弘村三組的村民。現在有的犯罪嫌疑人已經歸案,事態已經被控制下來。

唐景堯:傷亡情況和公共財產損失呢?

陶如高:我這裡只有初步統計,有的群眾已經負傷逃跑,有的死者已被抬走。我這邊的資料是,5人死亡,包括4名群眾、1名警察,這名警察是荊南區公安分局防暴大隊警察何占奎,今年28歲。重傷的人數是14人,包括9名群眾、5名警察,這些警察裡面,有3名是防暴警察,有2名是派出所警察。輕傷的人非常多,有100人左右,不光包括群眾、警察和武警,也包括鴻興公司總經理范寧臣。鴻興公司主要是底樓被砸燒嚴重。鎮政府的三棟大樓,包括主樓、副樓和招待所,被砸燒的程度接近50%。最嚴重的是派出所,派出所裡面的東西被完全燒毀,有很強的煤氣味,歹徒使用了煤氣罐。派出所裡的一切辦案材料和歷史檔案都消失了,包括戶籍資料在內,全沒了。

唐景堯:銀行、超市和商鋪呢?

陶如高:普溪的鎮上只有兩個郵政儲蓄所,一個信用社,一個工商銀行,都沒事,當時是關著門的,群眾也沒去搶。而且更奇怪的是,鎮政府說他們一分錢都沒掉,包括財政所、民政所,裡面都沒有錢,都被轉移了。但是許多印章都沒了。超市和商鋪也沒事。

唐景堯:這起事件,究竟是不是黑惡勢力組織領導的?

陶如高:從逮捕回來的一些人,以及從他們的口供中得知,確實有黑惡勢力參雜在裡面,主要是社會上的一些小團夥,另外還有刑滿釋放的勞改犯,有過犯罪前科的人。但持搶的歹徒只有任子鵬一個人。

唐景堯:他的槍是從哪裡來的?

陶如高:任子鵬現在還在審訊室裡輸液,這個情況,要他醒了以後才知道。我們正在對手槍上的指紋進行鑒定,已經發現與任子鵬不一樣的指紋,也就是說,這把槍可能是任子鵬的,也可能不是任子鵬的。槍的類型,是1964年設計定型的六四式手槍,口徑7.62毫米,全長155毫米,槍管長85毫米,全重0.65千克,射程50米,彈匣可以容納7發子彈,一般只有公安人員和部隊指揮員才可能有。

唐景堯:吳副省長,你怎麼看待這起事件?

吳丹慈:一定要深入調查事件的起因,解決事件背後的深層矛盾所在。尤其是雙弘村徵地案的內幕,郝紀鋒被打一案的詳情,還有普溪鎮黨委政府和派出所執法行為的調查,這些是問題的重點。

柯遠生:我說兩句。剛才陶局長講了一通,我覺得有許多話都不是站在政府的角度考慮問題。我得知的情況是,在民間,普溪鎮的打砸搶燒被視為起義,這是非常嚴重的武力顛覆政府的行為,如果我們助長了這些不法分子的威風,又向不明真相的群眾傳播他們本來不應該知道的情況,那麼黨和政府也就是向窮凶極惡的犯罪分子妥協。我認為,我們必須統一口徑,以維護地方穩定為首要職責,對於散步謠言的人應該依法嚴懲。政府資訊化辦公室和荊寧市各區網警,都已經在網上看到了這樣的謠言,說什麼這是官逼民反,說什麼這是推翻共產黨的義舉。境外網站甚至還有人無恥之極地發出呼籲,說「一方起義,八方支援」,說要發動全國各省紛紛起義,並呼籲軍隊倒戈。另外,還有一個海外視頻網站youtube.com,這個網站傳播了三份視頻檔,把犯罪分子的整個犯罪過程都放上去了,這是相當危險的,鼓動他人造反。對此,我們必須要有清醒的認識,這是公然向黨和國家挑戰。所以,陶局長,你剛才的這些言論,最好不要在新聞發布會上講,不然政治後果會非常嚴重。

聶建成:我贊同柯書記的高見。我親眼目賭了這起性質惡劣的群體打砸搶燒事件,普溪鎮簡直已經完全失控,公然對武警和警察大打出手,這完全是缺乏法制思想教育的一群流氓。對這種人,我們絕不能姑息,絕不能手軟,不然其他鎮、其他區,乃至其他市,都會一一效仿,後果不堪設想。從現在開始,我們必須提高警惕,不惜一切代價,把這股囂張氣焰狠狠地壓下去。

潘明達:我也贊同柯書記的講話。這是社會主義的中國,是共產黨領導下的中國,在社會發展的過程中,肯定有這樣那樣的問題,這樣的情況哪個國家都會有。要讓社會發展,有些利益就必須要犧牲,有些老百姓對這些根本就不懂,胡作非為,應該抓好宣傳教育工作,加大執法力度,把不穩定的因素消滅在萌芽狀態。

汪立熹:我贊同。

顧克震:我贊同。

13.Time:12:19。荊西區地下賭場。

馮雪璐:你的人都安全嗎?

(雷松戰沉默)

馮雪璐:是不是出什麼事了?你的人也參加了?

雷松戰:我根本就阻止不了。現在有六個人沒法聯繫到,估計已經落網了。

馮雪璐:你們幹嘛淌這趟渾水?你們又不是革命黨,關你們屁事!

雷松戰:這些弟兄以前差不多都被條子整過。

馮雪璐:你趕緊跑路,這裡呆不得了。有什麼事我來應付。

雷松戰:我堅決不走。我要對我的弟兄們負責,要對老大負責。

馮雪璐:你負得起這個責嗎?你又不是孫中山、黃興、毛澤東,黑道就是黑道,不是革命黨。

雷松戰:我說的是義氣!我還沒那麼慫,要是真把我逮起來,我不會給你添麻煩的。

馮雪璐:你這個人怎麼這麼強?我還不了解共產黨?絕對要整死你才算數。你算老幾?中國比你勢力還要大的黑社會多得很,這些黑道沒一個不怕共產黨的。人家是國家機器,有制度保障,有嚴密組織,你就不要執迷不悟了,快跑吧。

雷松戰:那我躲躲。你弟弟怎麼辦?

馮雪璐:他這會兒恐怕已經在飛機上了,你不用操這個心。

雷松戰:他是去日本還是去美國?

馮雪璐:多嘴!跑你的路吧。等風聲過去了,再聯繫我。

雷松戰:你多保重,馮總。照顧好嫂子。

馮雪璐:放心吧,我會把竇明婕當親妹妹一樣看待的。

(未完待續)
(http://www.dajiyuan.com)

如果您有新聞線索或資料給大紀元,請進入安全投稿爆料平台。
related article
  • 武警已經全副武裝,真槍實彈,原地待命。雷松戰則更如荊寧市的另一種武警統帥,他已迅速召集80人左右,統一穿上迷彩服,只是未來得及戴上武警的軍帽,紮馬尾的、光頭的、染黃發的、染藍發的、染紅發的、燙爆炸式的……各式各樣的髮型充斥其中。
  • 孟青彪(走進雙弘村廣播室):雙弘村的村民們,我是普溪鎮黨委書記孟青彪。從現在開始,我限令雙弘村三組的所有村民在今天下午兩點以前,全部搬遷到政府安排的安置房裡。荊南區公安分局已經下令,推地、拆遷任務由武警部隊負責完成。請村民們理解政府,遵守紀律,遵守秩序,不要煽動鬧事,不要阻擋武警。任何阻擋的人,將視為擾亂秩序,我們發現一個就會抓捕一個。
  • 這不是普通的一天。荊寧市的移動通信與中國聯通,在這一天被相似的兩條資訊堵塞著:「武警強推雙弘村土地」、「鴻興公司油庫爆炸」。太多人都將這兩條資訊互為因果地看待,只是各人的目的並不相同。
  • 整個醫院,床位爆滿,來自普溪鎮的燒傷者,以及派出所員警史維洋,雙弘村村民陳菊蓉都躺在這個醫院裡。燒傷者及員警史維洋被首先安置,陳菊蓉輪到最後仍然只能躺在醫院的過道上,血被止住,人已昏迷,但無人理會。
  • 但那警戒線卻拉向了整個雙弘村三組,裡面的人不能出來,外面的人不能進去,真是三步一崗、五步一哨。由於武警及員警數量嚴重不足,魏邦華只好吩咐下去:雇傭年滿18歲的人站崗,每人每小時十元。到執行這一任務的派出所所長鄒思坤那裡時,已變成每人每小時五元…
  • 複印店老闆將《雙弘村徵地 政府慘無人道》複印了一份,遞給許寒峰。許寒峰給出十元錢,複印店老闆找錢。許寒峰仔細看那一元一元的零錢,突然看到一張一元人民幣的正面右角有「天滅中共,退黨自救」的字樣…
  • (shown)沒錯,我是叛逆,但我是專制主義的叛逆!有空的話,你去看看《走向共和》這部電視劇吧。你會知道,我不是罪犯,我只是太想當這個國家的主人,真正像個主人翁一樣活在這個世界,內心有太強烈的追求…
  • 思想的高度決定成就,而且是入世的思想。《中國鴻興週刊》將是一份人文、政治、經濟、歷史、調查等各方面綜合起來的刊物,言人所不能言,就像維新運動那樣。
  • 普溪人一而再、再而三地忍受著。社會上計算著從鴻興入駐普溪鎮的那一天起,或因工傷,或因意外,或因人禍,究竟死了多少人?有人說23人,有人說37人,還有人甚至說死了86人…
  • 人群散開後,有的奔往偏僻農村,有的跳入河裡向河對面遊去,有的跑到荒郊野嶺躲避,有的逃入自己的親戚朋友家裡,有的乾脆毫無畏懼地走入麻將館,那麻將是照打不誤…
評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