共產黨極權暴政罪惡批判之四

郭國汀:中歐和東南歐共產黨暴政的深重罪孽

郭國汀

人氣 85

【大紀元6月13日訊】一、大清洗政治異已

保加利亞人民愛國陣線1944年9月9日,在蘇聯紅軍的幫助下奪取政權,10月6日成立人民法庭。1945年3月日,經131場審判,作出1萬897個判決,處死2,138人,包括攝政王,國王Boris三世之兄長,政府高官,政治家,法官,記者,企業家。隨即展開了一場殘酷的大清洗,3至4萬人死亡或失蹤,主要包括地方貴族,市長,教師,天主教神父,店主。1989年許多秘密群體屠殺墳墓被發現。395。

1923-1944年通常被認為是專制的君主統治時期,依1945年新議會調查後確認:5,632人被暗殺,處決,或死於監禁,或由於在該期間被判決入獄。自1941年至1944年,反法西斯抵抗運動期間,僅357人被處死或喪生!396亦即,與君主專制相比,共產暴政要與前者殘暴數十倍甚至上百倍。即便與法西斯政權相比,共產黨暴政也決無任何優點可言。

捷克斯洛伐克人特別殘忍無情,在追殺德國納粹過程中,數千名無辜德國平民被殺害。397據張戎女士《鮮為人知的毛澤東故事》披露:1961年,中共人為製造的人禍大饑荒最嚴重時,中國外交部人員曾商請捷克外長減少向中國要糧食,居然為之拒絕。

共產黨獨裁權力南斯拉夫和阿爾巴尼亞在解放之初即已確定。除了捷克斯洛伐克之外,其它東歐國家在二戰前共產黨均十分弱小,故初期皆為聯合政府。但共產黨皆掌控內務部,司法部或國防部。1944年至1945年期間掌控內務部的有捷、保加利亞、匈牙利、羅馬尼亞;掌控司法部者保加利亞、羅馬尼亞;掌控國防部者捷、保加利亞;共產黨還掌控國安部,及秘密警察和軍隊的情報部和恐怖機構。398

蘇聯共產黨清洗所有先前的同盟:例如:孟什維克和社會主義革命黨;東歐各國則清洗所有非共產黨之抵抗運動的同盟和戰友;共產黨清洗任何實際或有潛在競爭實力者,毀滅一切意識形態,政治理念,及精神領域的異已力量。馬克思列寧主義理論要求必須將對手乾淨徹底清除。而且不擇手段,死刑,處決,長期監禁,驅逐出境,無所不用其極。399

共產黨用的第一個手段是對所有非共產黨的政敵進行政治審判。首先在前親德國家保加利亞,羅馬尼亞和匈牙利進行。匈牙利小業主黨(Smallholder)在1945年大選中獲勝,贏得57%的選票,於是共產黨內務部長Rajk於1947年1月,下令逮捕所有小業主黨的部長,指控其陰謀顛覆政府,處死了Donath,其餘全部判重刑。(399)1947年2月,小業主黨總書記Kovacs以陰謀反蘇聯紅軍的罪名被逮捕,關押在蘇聯直至1956年。受害者範圍迅速擴大。小業主黨的所有重要領導人,曾任政府各部部長及市長者,皆被逮捕或被迫流亡海外。在1947-1949年期間,獨立黨和人民民主黨被解散。匈牙利工人黨和小業主黨被徹底清除。400

1948年2月共產黨起訴匈牙利社會民主黨,逮捕Kelemen。保加利亞最先起訴社會民主黨人。1946年,該黨總書記Pastakhov被判5年徒刑。1946年夏,獨立社會民主黨中央委員會15名領導人,包括書記Lulchev,全部入獄,於1948年被判刑15年。1948年5月,羅馬尼亞獨立社會民主黨領導人被捕。(400) 1950年5月,200多名民族農民黨著名黨政領導人被關入監獄,包括政治家,將軍,記者,神父,天主教牧師,在5年內其中52人死於監禁。400

1945年至1950年期間,東德5,000名社會民主黨人,被蘇聯和東德法院判決,其中400人死於監獄;1954年,在布拉格對社會民主黨人進行了最後一次審判。

1946年10月27日,保加利亞選舉期間24名農民聯盟黨候選人被暗殺。該黨總書記Petkov於1947年6月5日,與其他24位代表一道出席國會時被逮捕;他在戰後出任副總理,但隨後辭職,抗議共產黨之恐怖清洗,他被以陰謀武裝反抗政府為名於8月16日處死刑;他發表的自我辯護詞感人至深。當法官宣判時稱:以保加利亞人民的名義判處Nikolai Petkov絞刑時,他高呼:「不!不是以保加利亞人民的名義!我是被你們的外國主子莫斯科處死的,被這血腥暴政欺壓的保加利亞人民,決不會相信你們的謊言!」他於9月23日被絞死。共產黨國安部長Kostov一手操辦了其逮捕,審判,處死。極具諷刺意味的是2年後他自已也被絞死。402

1947年10月,羅馬尼亞共產黨政權判處國家農民黨領袖Iuliu Maniu和其他18位該黨領導人無期徒刑。Maniu於1952年死於監獄。甚至在1946年11月18日大選之前,數十位政治家,包括自由黨的Bratianll被軍事法庭指控恐怖組織罪。402

捷克共產黨贏得了1946年5月大選,但捷共在斯洛伐克很弱小,斯洛伐克民主黨贏得62%的選票;捷共首個迫害目標即是斯洛伐克民主黨。其它非共捷克政黨,主要受反斯洛伐克民族主義者支持,對斯洛伐克民主黨受迫害有點幸災樂禍。1947年9月,斯洛伐克民主黨兩位總書記被逮捕。(403)1948年2月,捷共全面展開迫害其它非共政黨;引發了非共政黨之部長們大多辭職,包括時任副總理的民主黨領袖Ursiny,和時任司法部長的Drtina。1948年4月5日,25位斯洛伐克民主黨領袖被判刑,一人被處30年徒刑。清洗全面展開,其實直到1948年2月以前,民主自由黨和社會民主黨所有的領導人,軍中和安全部門的非共產黨人員,以前都是共產黨的同盟;其中好些人主張與共產黨密切合作。

Hekuidir Pika將軍的命運很能說明問題。一個偉大的愛國民主人士,抵抗運動至關重要的人物,親蘇且作為捷克軍事代表團代表赴蘇聯,他曾要求蘇聯釋放一萬名於1938年至1939年越蘇邊境的捷克人,自1945年底開始,他的行動即被軍情局嚴密監控,1948年2月被解除職務,5月被逮捕,1949年1月28日,被旨在政治迫害的特別法庭處死刑,同年6月21日晨被絞死。Reicin軍情局長對同事說:因他知道太多蘇聯情報秘密,蘇聯要求處死他。而軍情局長自已同樣因知道太多共產黨的骯髒勾當於3年後也被絞死!404

1948年2月,Moravia首府Brno市長Toset Podsednik,1946年大選時他作為國家社會主義黨侯選人,主張民主和人道主義,他是捷克斯洛伐克社會主義黨的代表人物(該黨1947年12月30日有超過6萬名黨員),他也是真誠相信與共產黨人合作者。1948年2月後,他原擬移民海外,後因擬幫助那些受迫害的黨員而放棄,9月3日被捕,1949年3月,被國家法院羅織企圖暴力推翻政權,非法活動,與外國反動派勾結等罪名處18年徒刑。其他19位黨的幹部合計判74年刑。所有的證人皆是自已待決的政治犯。另32人隨後被以Podsednik集團成員為名判刑合計62年刑。(405)該案是由國家法院審理的第一起政治案,數十名共產黨領導人出席法庭審理,Otto Sling聽判決時笑了,他後來在Slanksy審判中被判死刑。清洗民主黨和社會主義同盟在1950年3月31日至6月8日審判Milada Horakova期間達到高峰。130名社會主義黨,社會民主黨,人民黨,及托派領導人被判刑。4人被判死刑,4人無期,5人15年至28年;另外300起審判與Horakova審判有關,僅社會主義黨有超過7,000名黨員被判刑;1950年5月至7月,全國許多省、市大規模審判,證明這是共產黨全國性策劃陰謀。在35起審判中,共作出639項判決,10人被處死刑,48人處無期,共7850人處監禁。這是一個里程碑式的審判:第一個真實的作秀審判,第一個直接由蘇聯顧問指導的審判,蘇聯情報頭子親自指導恐怖措施,事先準備充分,所有的證人和法官均知道底線,整個秀審作為專政的宣傳品。(405)該案不僅僅在共產主義的歷史中,在歐洲迫害歷史中也有重要意義:一位婦女被絞死,而她曾是一名抵抗運動勇敢的女戰士,她曾被關入納粹監獄5年!

二、毀滅公民社會

共產黨永恆的策略,其中心目標在於建立絕對權力,因而清除任何政治反對派及社會中任何有真實力量的任何人,系統攻擊公民社會中一切有組織的力量是其必然的邏輯。由於其目的在於獨裁權力和獨佔真理,其必然將所有其他政治力量及精神力量作為鎮壓目標。因此其系統的攻擊目標必然是各種組織,政治活動家,神職人員,記者,作家等。407

社會民主黨人,天主教,托派,清教徒,其他被系統攻擊者不僅是因為他們的國內行動,而且是由於他們性質上天然與外國的緊密聯繫。東德之所以司法相對溫和,沒有公開秀審政治迫害,不如其他東歐國家殘酷,與德國1949年以前原有強大的公民社會密切相關。而在其他東歐各國,新政權不可避免地伴隨大規模政治迫害和作秀審判。依1989年柏林牆跨掉後的研究顯示:蘇軍在1945年至1954年,在其佔領區內將12萬2,000人監禁,其中4萬3,000人死於監禁;736人被處決;東德共產黨(社會主義團結黨)承認:對4至6萬人進行了政治迫害。408

在所有東歐國家中,捷克斯洛伐克是個例外,他是唯一的一個戰前即有議會民主傳統的國家,雖然羅馬尼亞也有有限的議會民主經歷。捷克斯洛伐克還是世界前10名的工業最發達之國,其中捷克工人佔人口60%,斯洛伐克工人佔人口50%。解放之際,它擁有最發達的公民社會;1946年,250萬人(近一半成年人)分屬四個主要政黨,200萬捷克斯洛伐克人屬聯盟成員,幾十萬人屬各種組織及協會會員。其中Sokol(Falcon)俱樂部(政治性協會)1948年擁有70萬會員;1948年夏天,第一個俱樂部成員被捕,對俱樂部成員的政治審判始於9月。2年後,數千名領導人被捕,整個俱樂部幾乎被毀。

三、迫害宗教信仰組織

對共產黨政府而言,教會是消滅或控制公民社會機構的最大障礙。天主教會是受凡蒂崗指導的組織,成為莫斯科為首的國際共產主義信仰的最大競爭對手。莫斯科精心策略即是切斷羅馬天主教會和統一教會與凡蒂崗之間的聯繫,使之成為獨立權力的國家教會。為了減小消除教會的影響,將其置於國家官僚機構控制下,改造成共產黨的政策工具,共產黨綜合採用了迫害、引誘腐敗和全面滲透各層教會組織的手段。檔案顯示捷克斯洛伐克有數百名神父,甚至不少大主教與秘密警察合作。409

阿爾巴尼亞最先實施宗教迫害,Thaci大主教死於秘密警察軟禁中;Darres主教在Predushi被判30年強制勞改,1949年死於酷刑。1948年,5名神父被處決。100多名牧師,修女及和尚被槍決或死於監獄。至少一名伊斯蘭教士亦死於迫害; Mustafa Pipa律師因為Franciscms主教辯護,亦被處決。1967年,恩維爾霍查宣佈阿爾巴尼亞成為全世界第一個官方無神論國家。同年11月,官方報紙驕傲地宣佈:全部教堂和清真寺共計2,169個,包括327個天主教堂被摧毀或關閉。409

1948年夏,因開始國有化無數教會學校,匈牙利政府與教會之間引發暴力衝突,7月,5名神父被判刑,8月更多牧師受審。Mindszenty大主教1948年12月26日被捕,1949年2月5日被判無期徒刑。(410)一年後,政府侵佔絕大多數教堂和清真寺,將1萬2,000名牧師和修女中的絕大多數驅出。(410)1951年6月,Grose大主教與前者同命運亦被處無期徒刑。匈牙利共產黨政權迫害天主教及路德教和加爾文教會。

捷克斯洛伐克與匈牙利一樣,試圖切斷天主教與羅馬的聯繫,以迫使其與政府合作。當該策略不湊效後,迫害加劇。1949年6月布拉格大主教Tosef Beran,先被軟禁後投入監獄,他於1942年曾被納粹德國關入集中營。1949年9月,數十名牧師因抗議有關教會的新法令被捕;1950年3月31日,在布拉格開始審判數十位教會高級領導人。Mastiliak神學院教區長被判無期徒刑。其他人共被判132年。1950年4月13日和14日夜,針對神職人員的大規模逮捕,幾乎所有的教士和修女全被驅出教堂,或被捕。與此同時,所有的主教皆被軟禁,禁止與外界聯繫。1950年夏,斯洛伐克政權下令清洗希臘天主統一教,命令其與東正教脫離。凡是不同意的牧師全部被關押。410

迫害教會是由共產黨領導人負責與控制。1950年9月,共產黨批准了一系列對天主教的審判,始於1950年11月17日,9名主教,牧師長在Morovia被判重刑.1950年1月15日,在Bratislava,以凡蒂崗的代理人為名,3名主教被分別判10年至無期徒刑。1954年7月,曾因抵抗運動被納粹關入集中營的Dachau主教被判25年。共產黨不僅迫害居於高位的基督教領袖,而且打擊所有的基督教知識份子。Ruzena Vockova是一名抵抗運動戰士,Charles大學藝術史教授,因支持政治良心犯的事業,於1952年6月被捕關押至1967年。1952年在Brno舉行了20世紀最大的對知識份子的政治審判。Bedrich Facik是一名天主教知識份子,1951年春被捕,受酷刑後被迫認罪,被判15年刑,於1960年被赦免。

自1948年秋始,羅馬尼亞清洗僅次於東正教的希臘天主教會,東正教會對此保持沉默,其高層通常支持當局,但並不能阻止當局關閉許多教堂及逮捕其許多牧師。10月,所有的希臘天主統一教堂被關閉,1948年12月1日,希臘天主教被官方正式禁止,當時其有157萬3,000名信徒,2,498座教堂建築,1,733名牧師,當局沒收教堂財產,關閉教堂,燒燬其圖書館,超過1,400名牧師,5,000名信徒被捕,約200人被謀殺。412

1948年5月,羅馬尼亞92名神父被逮捕,開始迫害羅馬天主教,其有125萬名信眾,羅馬尼亞當局關閉全部天主教堂及教會醫院,教會學校及慈善機構。1949年6月,數十名羅馬尼亞天主教主教被捕,隨後,所有的清真寺亦被禁。1951年9月布加勒斯特大審判達到高峰,數十名主教被指控間諜罪。

四、大建集中營

布爾甚維克理論是消滅一切私有財產。1945年,所有的新政權實施廣泛的國有化計劃,首先針對德國,叛國者和與敵人合作者;一旦共產黨權力穩定,即向普通民眾開刀,小地主,店主,藝術家,小工廠主,作坊主,沒收其財產; 1949年至1950年,輪到農民,他們被強迫集體化,產業工人亦因此新舉措而受害,其自由和生活水準下降。1948年夏天,罷工潮開始在捷克15個城市,斯洛伐克3個城市出現。1951年底罷工再現於工業區。1953年6月日,10家大工廠宣佈罷工,停工。隨後472名罷工工人被逮捕。

農民起義不時出現。1950年7月,羅馬尼亞農民起義,農民徒手圍在黨政機構外,受到軍警鎮壓。婦女兒童跪求軍警不要開槍,他們僅是因為飢餓請求政府不要強徵他們的麥子。但Stanescu Mantin下令向和平起義的農民開槍。415

1945年至1954年,數百萬人受迫害,不僅被監禁者,而且他們的親人也受迫害。大規模從布達佩斯,索菲亞,布拉格,布加勒斯特驅逐流放外省,大學生被趕出校園,數千人被列入黑名單。捷克斯洛伐克早在1950年,工人占反政府罪被監禁者總數的39.1%;工會官員佔第二位達28%,農民的比例相對低些。1951年到1952年,幾乎一半以上被國安逮捕者是工人。1950年統計反共和國輕罪,在捷克各省41.2%是工人;17.7%是農民;在斯洛伐克工人占33.9%,農民占32.6%;農業工人被判刑占28%。占被判死刑者18.8%,被判無期的17.6%。在其他東歐各國有相似的比例,雖然有時農民是主要受害者。415

集中營是共產政權最野蠻的產物。監獄從來無法滿足過多的犯人。布爾甚維克與納粹均是在和平時期大建集中營迫害人民。二戰時,中歐地區興建了大量集中營系統:監獄,勞教營,古拉格。1945年後,最早在保加利亞建立新型監獄,1945年法令允許警察建立勞教營,稱做「勞動教育公社」及「死亡之吻」。古拉格於1949年至1950年落腳於中歐及東南歐。其主要目的出於經濟考慮。其座落均在當局最需要有紀律的廉價勞動力之所。匈牙利和波蘭勞教營皆座落於礦區附近。羅馬尼亞的勞教集中營大多位於Danube黑海附近。稱做「死亡隧道」,數千名反抗集體化的農民被關押於此地。捷克斯洛伐克勞動營大多位於Jachymov地區的鈾礦,煤田附近。生活條件極為嚴酷惡劣,特別是1949年至1953年期間,日常的勞動總是使犯人精疲力竭。阿爾巴尼亞有19座監獄,保加利亞有86座古拉格,1944年至1962年期間關押了18萬7,000人;匈牙利在1948年至1953年期間,幾十萬人被起訴,另有人估計70萬至80萬人被判刑;大多數罪行是侵犯國家財產罪。東德建柏林牆以前,新政治犯似乎很少;羅馬尼亞共產黨政權監禁了30萬至100萬人。英國歷史學家Dennis Deletant估計羅馬尼亞1950年初有18萬人被監禁;捷克斯洛伐克在1948年至1954年期間已確認政治犯超過20萬人,共有422個勞教營和監獄。419

東歐各國監獄系統皆複製於蘇聯,因而均極相似。捷克斯洛伐克,保加利亞和羅馬尼亞各增加了某些與蘇聯監獄不同的特點。羅馬尼亞秘密警察使用所有傳統的酷刑手段於審訊。但位於Pitesti的監獄酷刑遠超出通常情形;用煙燙全身,屁股燙焦,皮膚脫落像麻瘋病人一樣。強迫吃糞便,當犯人嘔吐後,再強迫其吃掉嘔吐物!(420)羅馬尼亞是第一個引進亞洲共產黨國家在監獄中使用的洗腦手段的國家。邪惡的目的旨在引誘犯人酷刑舉報其他犯人。1949年12月至1952年,羅馬尼亞當局原擬擴大使用該亞洲共產黨酷刑四階段術,因被西方世界得悉後,不斷在廣播中披露抨擊,當局才被迫決定終止該極反人道的野蠻酷刑。保加利亞Lovech監獄建立於1959年,該監獄處決犯人特別野蠻殘忍,直接用棍棒打死。此前被關閉的Belene監獄因將死於監獄的犯人餵豬而臭名昭著。(421)波蘭反對派有武裝反抗;保加利亞和羅馬尼亞也有武裝反共組織。

五、共產黨人為爭權奪利而自相殘殺

1945年,匈牙利秘密警察將Pal Demeny,Jozsef Skolnik和不少他們的朋友投入監獄關至1957年。羅馬尼亞前共產黨總書記Stefan Foris下場更慘。他被指控為警方代理人,直至1944年,一直置於監控下,1946年被共產黨用鐵棍打死。其母親四處找他,結果被脖子上綁上石塊沉入江心。1968年,齊奧騫斯庫曾譴責對Foris及其朋友們的政治謀殺。423

1948年6月,共產國際組織各共產黨圍攻南斯拉夫鐵托總統並要求開除之,除了阿爾巴尼亞外,所有當權共產黨國家及意大利,法國共產黨均屬共產國際成員。一個小共產黨國家挑戰整個共產王國。隨著封鎖,南斯拉夫經濟危機加重,蘇聯重兵陳列邊境,鐵托政府因仍信奉布爾甚維克主義,雖然經濟改革是所有共產黨國家最早進行的也卓有成效,仍決定建更多的勞教營。南斯拉夫有許多島嶼,第一個蘇式集中營建於Solovetski群島,主要的勞改營叫Goliotok,或裸島。其使用的再教育方法與羅馬尼亞之Pitesti監獄相似。酷刑對犯人乃家常使飯。一種刑罰是將犯人的頭強行按入充滿糞便的桶內。有一名犯人由於被反覆實施此種酷刑,以致在兩年多時間內,他都會條件反射主動將頭埋進任何他看見的桶內。1948年至1949年,迫害共產黨人是歷史上最大規模的迫害運動。最新披露的秘密顯示清洗了1萬6,371人,其中5,037人被審判,四分之三被關入Goli Otok Grgur監獄。據獨立分析員Dedijer的估計僅Goli Otok一個勞改營就關押了3萬1,000至3萬2,000人。但具體在獄中多少人死於槍決,累死,飢餓,疾病,自殺迄今仍無人知曉。425

1948年初,羅馬尼亞共產黨公開審判Luoretiu Patrascanu,他是1921年羅共創始人之一,馬克思主義理論家,自1944年始任司法部長,1948年2月被解職並關入監獄,1954年4月被處死刑,4月16日被槍決。一種說法是羅共總書記Gheorghe Gheorghiu Dej害怕他東山再起,視之為潛在競爭對手故迫害他。

1949年,反南斯拉夫共產黨領導人的第一次審判首先在阿爾巴尼亞展開,阿共領導層與南共關係密切,既定受害人是Koli Xoxe,共產黨武裝抵抗運動的領導人,戰後任阿爾巴尼亞共產黨總書記,他忠於鐵托路線。1948年,黨內發起政治運動,攻擊親南斯拉夫的由Xoxe 和Kristo領導的托派。1949年3月,所有親南的阿爾巴尼亞共產黨領導人全被捕,Xoxe與其他四位領導人在地拉那受審,1946年6月10日被判死刑,次日被槍決。其他4位領導人均獲重刑,不久所有親南的阿共黨員皆被清洗。426

第二起反鐵托的作秀審判發生在布達佩斯,Laszki Rajk是抵抗運動的領導人,在西班牙建立國際支隊,任內政部長時鎮壓迫害了許多非共產黨民主派人士,後任外交部長,1945年5月被捕,被先前的同事酷刑並恐赫:若他幫助黨將不會被處死,他被命令在法庭上認罪坦白,並指責鐵托和南斯拉夫是人民民主的敵人。9月24日,匈牙利法庭判處他與另兩名同犯死刑,不得上訴,10月16日絞死。隨後軍事法庭判處四名高級軍官死刑;接著94人被捕,其中15人被處決,11人死於監獄,另加1人自殺一共60人死於非命,50人被處10年以上重刑。(426)該案源於共產黨領導人內部的仇恨。總書記Matyas Rakosi和秘密警察頭子的熱心,影響了選定受害人,但基本事實乃是該案實際上是莫斯科秘密警察頭子和負責中歐東南歐事務的情報頭子的陰謀。該案證人是一名美國人Noel Field,現已證實是個暗中幫助蘇聯的秘密共產黨員。426

這種試圖發現鐵托國際集團的陰謀,在索菲亞審判Traicho Kostov 案中再次得以證實。Kostov是個富有經驗的共產國際官員,抵抗運動戰士,曾被保加利亞前政權判處死刑,戰後任國家委員會副主席,曾是保加利亞共產黨總書記Greorgi Dunutriv的繼承人。1949年5月,Kostov與其他同案一道被捕。12月7日開始審判他和其他9名同案犯,一週後判決死刑,羅織的罪名是保加利亞警察和前政權的代理人,鐵托式叛徒,帝國主義的走狗。4人處無期,3人處15年,1人處12年,1人處8年。兩天後,他的上訴被駁回並被絞死。(427)庭審中Kostov推翻原供,稱那是在酷刑下被迫所作的虛假供述,自辯無罪;但他立即被法官禁止說話,在最後陳述時他說自已是蘇聯的朋友。1950年8月,他的12名同事被審判,1951年4月,另兩名Kostov 陰謀幫成員受審;隨後另兩名保共中央委員會成員受審,還有數名軍人和秘密警察也受牽連。427

匈牙利1949年5月逮捕Gejza Charlotte。

1949年,位居第三的捷共領導人被捕。1952年8月30日至9月2日,在Bratislava審判以Stefan Kevic為首的16人,2人被處死刑,其中一個被絞死。蘇聯KGB顧問Mikhail Likhachev公開說:「斯大林派我來不是討論問題,而是砍掉腦袋!」 1951年11月24日,捷共總書記Rudolf Slansky和共產國際高級官員Bedrich Geminder被逮捕,蘇聯KGB官員親自酷刑準備作秀審判的材料,1952年11月20日秀審開場,一週後宣佈判決11人死刑,3人無期。1953年12月3日凌晨3點至5點45分,11人被絞死。429

Slansky 自1945年始任捷共總書記,忠於莫斯科,是黨內政治局常委五人小組主席。Josef Frank是外貿部副部長,1939年至1945年坐納粹監獄。Otto Fischl是財政部副部長。捷共Slansky審判延續至1954年。1954年1月26日,捷共創始人之一,Marie Svermova自1929年至1950年一直任捷共領導,被判無期;6名同案高官被處總刑期合計113年。1954年2月23日 ,6名兵捷共托派被判刑合計103年;1954年4月21日,斯洛伐克共產黨領導人Gustav Husak判無期,四名同犯判合計63年;1954年其他6起審判,主要是軍官,經濟官員(11人獲刑204年)和社會民主黨人。

最後一起審判是1954年11月15日審判經濟學家Edward Outrat。Osvald Zavodsky是最後一個被處決的共產黨高官。他是國際大隊成員,抵抗運動戰士,戰時被驅逐出境,1948年任秘警察頭子,1953年12月被處死刑,1954年5月19日被絞死。顯然是因為他知道太多蘇共秘密警察的秘密。(431)1989年檔案解密後證實:所有的審判全部是編造的,所有的認罪坦白全部是在酷刑下的供述,所有的程序運作皆在蘇聯秘警察顧問指導下進行,最初旨在反鐵托主義,後為反猶太復國主義及反美帝國主義,清洗秘密警察頭子,用大規模作秀審判製造恐怖以嚇唬公眾。以便消除南斯拉夫離經叛道的影響,審判共產黨高官起替罪羊之效。(431)因共產黨國家無一例外經濟皆一團糟,引起人民不滿,這些共產黨高官犧牲品,許多人自已對迫害暗殺非共產黨民主人士負有直接責任,許多人與蘇聯秘密警察有十分密切的聯繫。(434)此種對各國共產黨人的迫害直到赫魯曉夫政府採行「和平共處」政策後才停止,而斯大林則一直在準備打世界大戰。哈佛大學資深歷史教授理查彼波斯認為:斯大林其實是列寧的忠實信徒,並非像托洛斯基和赫魯曉夫所說的那樣:斯大林背叛了列寧主義。事實上列寧是共產黨暴政的始作俑者,殘暴鎮壓,冷酷無情,秘密警察,特務統治,欺詐謊言,集中營迫害,黨國體制,不擇手段等皆是列寧的發明,而且是列寧1922年親自提名斯大林任布黨總書記,因為斯大林雖然受教育水準僅是半桶水遠不及托洛斯基和布哈林的理論水準,但斯大林長於行政管理,善於籠絡人心,在專權之前,表現得溫文爾雅,待人友善,善解人意,彼得人心。1919年,布黨中央委員會曾舉行過一次秘密投票,結果斯大林得票遠遠超過托洛斯基。斯大林的偏執狂、自大狂及病態狂等臨床症狀是他大權在握以後,特別是晚年才流露出來的。1999年,俄國舉行過一次全國民意測驗誰是俄羅斯歷史是最偉大的人?斯大林儘管惡名昭著,居然僅次於彼得大帝,普希金,列寧而名列第四!這至少表明公眾中是非善惡黑白不分者,儘管人類社會業已進入高度發達的信息時代,仍然佔大多數。

1953年1月,匈牙利秘警察頭子Gabor Peter自已被關入監獄。1952年,羅馬尼亞猶太裔共產國際官員Anna Pauker的命運已定;1952年5月,財政部長Vasile Luca與內務部長Teohari Gheorghescu一道被解職,並被判死刑;Luca後被改判無期,後來死於監獄;Anna 外交部長於1953年2月被捕,1954年獲釋回歸家庭生涯。(435)1951年7月,羅馬尼亞秘密警察頭子Viktor Abakumov被捕。1950年,捷克斯洛伐克國家安全部頭子自殺未果,但1964年他再度自殺了卻了心願。他的遺書中明確他知道斯大林定期清洗秘密警察頭目,並期望自已能免受清洗。436

六、從後恐怖到後共產主義

捷克斯洛伐克,當它成為接受社會主義憲法的第二個國家時,直到1960年《憲法》才確定「共產黨的領導地位」。檔案顯示自1944年以來,在中歐東南歐各國的迫害均是由共產國際運動中心蘇聯引發和指導進行。(437) 1943年6月9日,共產國際解後三天,設立了蘇共中央委員會國際情報部。Aleksandr Shecherbakov任頭目,由Geirgu Dimitrov和Dimitry Mamuilsky 協助。Dimitrov 一開始即是實際負責人,1943年12月由政治局正式任命為頭子。通過各國共產黨駐俄國代表傳達蘇共指令,僅南斯拉夫和阿爾巴尼亞共產黨沒有駐蘇代表。

蘇軍坦克首次干預是1953年6月17日在東德鎮壓柏林和其他城市工人自發的罷工起義,至少51人死於騷亂和鎮壓;2人被坦克壓死,7人被蘇共法庭處死;3人被東德法庭處死;23人死於鎮壓過程中;安全部隊6人喪生。至6月30日,共617人被捕,另7,000人隨後被捕。430

第二次蘇軍干預他國內政發生於1956年10月24日,10月30日和11月3日至4日,直至11月14日平息,蘇軍坦克干預匈牙利反極權起義。1956年12月8日,在Salgotarjan 131人在蘇軍與匈軍交火過程中被殺死。近3,000人在戰鬥中死亡,其中三分之二在布達佩斯;1萬5,000人受傷;在10月23日至12月12日期間,秘密警察,蘇軍和匈軍及內政部人員共死亡350人。蘇軍警起重要的鎮壓作用,波及10萬人;至12月10日,依官方統計,數以萬計的人被關入集中營;3萬5,000人被起訴;2萬5,000人被判入獄;數千名匈牙利人被驅逐出蘇聯,229名起義者被處死,20萬人移民他國。439

納吉由人民法庭審判,他是老共產黨員,二戰時移民蘇聯,1948年被第一次解除權力,1953年成為總理,1955年再度被貶,他是革命政府的首腦。1958年6月審結,6月9日至15日判死刑。與三名同案一道被處決。他們是:Pal Maleter將軍,抵抗運動戰士,革命政府國防部長;Miklos Gimes,共產黨記者,革命失敗後創辦地下報紙;另五名同案被判五年至無期徒刑。納吉審判是東歐政治大審判中的最後一個,1959年當第一次審判起義案時,便有部份赦免。1960年採用特別措施清洗了在Rakosi案中造假的秘密警察官員。勞教營被關閉,Rajk和190名其他受害者獲平反。1963年大赦罪犯,但對起義者被定為謀殺罪者除外,終止暴力鎮壓。但納吉和其追隨者直到1989年才獲平反。(441)納吉被處死後,起初被秘密葬於監獄內,用厚水泥覆蓋但不告訴家屬;1961年,當局秘密啟開納吉的墳墓,遷至公墓用假名與另兩位受害者一道重新埋葬,但是在極秘密的夜間進行,連公墓管理人也一直不知道該墓是納吉之墓。家屬找了3年一直未果只好放棄。直到1989年3月當局再度遷墓,顯示納吉的數根肋骨在他死前3至6個月已被打斷,有些則是他死前更短的時間內被打斷。亦即他死前受到連續野蠻殘暴的酷刑。441

Jozsef Szilagyi是名老共產黨員,抵抗運動戰士,戰時被關入納粹監獄,出任納吉政府內閣首相,1958年4月22日被判死刑,二天後被處決。他極英勇堅強,他反覆告訴控方:「相較共產黨監獄,Miklos Horthy戰時政權的監獄就像醫院」。440

1968年鎮壓布拉格之春運動,蘇軍佔大多數,但保加利亞、匈牙利和東德軍隊也參與,羅馬尼亞領導人拒絕出兵干預。4月8日開始準備,8月20至21夜行動,第一波共出動坦克4,600輛,16萬5,000軍隊;5天後,加上捷克27個軍,6,300輛坦克,800架飛機,2,000門重炮,共40萬軍隊。1940年,德國希特勒侵佔法國僅出動2,500輛坦克,1941年入侵蘇聯才動用了3,580輛坦克,而捷克人口僅1,430萬人,僅是法國人口及蘇聯人口的一小部份。(442)由此可見蘇聯懼怕人民和平起義,其製造恐怖氛圍的目的至為明顯。但抵抗入侵整個過程相當和平,佔領軍殺了90人,大多在布拉格。約300名捷克和斯洛伐克人受重傷,另500人輕傷;蘇聯當局逮捕了數名捷克斯洛伐克領導人,但僅數日後不得不釋放他們並與之談判。數十人公開自焚抗議入侵;第一個英雄是20歲的大學生Jan Palach於1969年1月16日2點30分在布拉格中心點燃自已。他死後3天,引發了一場巨大的抗議示威;2月,另一名大學生Jan Zajic亦自焚抗議;第三位是個40歲的共產黨員Evzen Plocek於4月初在斯洛伐克首府Tihlava自焚抗議。

1969年3月28日至3月29日夜,50萬人自發走上街頭抗議示威。捷克斯洛伐克人在62個城市上街示威慶祝其冰球隊在世界冠軍賽中擊敗蘇聯隊。36個蘇軍兵營有21個受到攻擊。捷共總書記Alexander Dubcek被警告:若繼續失控,他的命運將與納吉一樣,4月17日他被迫下台。8月20日兩名青年被擊斃,21日另三名青年喪生;數十人嚴重受傷,數千人被捕或被軍警暴打;至1969年底,1,526人被判刑。

蘇聯選擇Gustav Husak任捷共第一書記。Husak本人在1954年曾被共產黨法庭判無期徒刑,並在獄中關押了9年。蘇聯批准的用殘暴手段大規模鎮壓,旨在引起群體恐怖,數十萬人不得再參與任何公共生活,被禁止從事專業,他們的其子女被禁止接受高中和高等教育;民眾被有效地作為人質。70個民間組織被禁或被強行與其他官方組織合併;實行嚴密監控;數萬人流亡海外,在共產黨統治期間超過40萬人選擇移民他國,絕大多數是受過良好高等教育和專業訓練的各行業精英。1969年後,他們中的許多人被缺席判決。(444)鎮壓布拉格之春運動後,恢復了政治審判。1971年3月審判16名HRM成員,Petruhl被判4年;1972年另9起審判,46名被告其中三分之二是前捷共黨員;32人獲刑合計96年;其餘16人獲刑合計21年;最長的刑期為五年半;與共產政權初期比較,刑罰程度有所減輕;但Petruhl Jaroslav, Sabata和Rudofl Battek在刑滿後又被判刑共坐9年牢。捷克斯洛伐克成為歐洲政治迫害最嚴重的國家。444

1956年匈牙利事件,捷克斯洛伐克關押了1,163人,其中53.5%是工人,但判刑皆在一年以下;阿爾巴尼亞迫害最嚴厲,1956年11月25日,霍查政權處決了3名鐵托集團領導人,Liri Gega 阿共中央委員;Dale Ndreu 將軍,和Petro Byku1955年至1989年期間,迫害表現為強大的警方不時地騷擾反對派,無論是自發的社會運動罷工或街頭抗議,或精心策劃良好組織的活動。1970年代,迫害發展成為大規模的情報網,滲透和破壞反對派運動;例如,捷克斯洛伐克1954年至1958年約有13萬2,000秘密情報人員,到1980年底達到20萬人。446

1961年8月13日,經蘇共中央批准,柏林牆建成。

1970年代末,齊奧賽斯庫(Nicolae Ceausescu)面臨羅馬尼亞巨大的經濟和社會危機,1977年8月3日,5萬名礦工罷工;1980年夏天,示威者和罷工工人在布加勒斯特Gakati和礦區佔領工廠。1981年秋在Moturvalley起義;這些罷工起義皆被殘暴鎮壓;逮捕,強制清場,軟禁,歐打,即時開除,關入精神病院,審判,暗殺;暴力鎮壓取得短期成效。然而1987年示威和罷工再度暴發,1988年在第二大城市Brasov罷工達到高潮,鎮壓也特別殘暴和血腥,造成死亡和數百人被捕。447

有些羅馬尼亞政治犯的苦難似乎是永恆的,Calcin神父還是個醫學院學生時代即被逮捕關押至1964年。出獄後他改學神學最終成為神父,但1979年5月10日被秘密審判判刑10年,先後舉行過5次絕食抗議;機械師Barabas因展條幅「打倒鞋匠!打倒謀殺犯!」(齊奧賽斯庫原是鞋匠)判6年。電工Bygab因書寫「劊子手,我們不再需要你!」判10年。工程師Guseila ,1985年因發傳單要求更換國家首腦被判4年。建築工人Nastasescu因傳播反政府傳單,判9年。Totu、Pavel、Vlascianu等三名工人,於1983年8月22日因書寫標語指責齊奧賽斯庫是納粹,判7至8年。Iuga因召開幾次會議號召青年反對齊奧賽斯庫,於1983年被判10年;其餘5人被判5年,但1984年被赦免,但不包括他。Litoiu因在Ploiestv向共產黨機關扔鞭炮及在市場上發傳單,被以陰謀危害國家安全罪名於1981年判10年。Attila Kun醫生因拒絕簽發酷刑致死的政治犯死亡證明書,於1987年1月被判3年。I.Borbely哲學教授,因在匈牙利出版地下報紙,於1982年被判8年。448

東德,捷克後期多用非自願驅逐出境,蘇聯則用精神病院取代監獄迫害。國際傳媒廣泛報導迫使這些政權,甚至羅馬尼亞也不得不有所收斂。(449)奴工和勞教場除了阿爾巴尼亞和保加利亞之外,在其他東歐共產黨國家消失,但政治審判仍然持續,標誌著某些進化;但匈牙利最早取消政治審判。Paul Merker在東德於1955年判刑8年,但次年即獲赦免;阿爾巴尼亞與蘇聯斷交後,親蘇的政治局委員Liri Beleshova和中央控制委員會主席Koco Tashko被嚴判。Temo Sejko將軍與其他官員同案於1961年被處決。1975年與中共斷交後,霍查又清洗了Beqir Balluku國防部長和人事部長Petrit Dume等親中共的官員。(449)該期間許多政治審判,除非是真實的間諜案,政治犯很少被判死刑,且很少實際執行。

保加利亞Dimitar Penchev於1961年被判死刑,後改判20年,1964年被赦免。不過,他於1967年至1974年因非法越境再度坐牢7年。

死刑數量和鎮壓的受害人,後恐怖時期明顯少於1956年以前;除了那些1956年因匈牙利事件,和1968年因布拉格之春運動鎮壓之外,僅有數百起死刑,其中許多人,總數約為200人,在試圖越柏林牆時被射殺。(而中共僅在深圳與香港交界處每年射殺擬投奔自由的中國人遠遠超過數十倍,更不用說在新疆,西藏及中蘇等邊境地區有多少不甘做奴隸的中國人死於中共暴政罪惡的槍下?!)該期最後的政治犯之一Pavel Wonka,1988年4月26日死於缺乏醫療的監獄。(449) 共產黨秘密警察普遍採用暗殺手段對付異議人士。1977年,羅馬尼亞兩名工程師因領導工人罷工,於罷工開始後數週被秘密警察製造車禍暗殺。1978年9月,保加利亞作家Georgi Markov在倫敦被暗殺。(450 )著名的政治異議人士有:Czech playwright Valav Havel、Hungarian philosopher Istvan Bibo、Romannian writer Daul Goma。共產黨政權普遍害怕藝術家和有創意的人,但更害怕成千上萬人的街頭抗議。1980年末,人民突然不再害怕群體恐怖,於是共產政權的沒日來臨。

七、如何處理過去與展望未來?

激進派主張:宣佈共產黨組織為非法犯罪組織而禁止之;同時審判所有仍活著的前共產黨領導人;更多數的人向於渴望避免使人回憶共產黨實踐往事的清洗恐怖迫害;哈威爾稱共產黨政權為「怪物」,沉默的大多數存在於所有的共產黨政權。迄今仍沒有共產黨被禁止,除了捷克之外,全部東歐共產黨皆改掉了名稱。最妥協的領導人皆被拋棄,領導層全面換新人。幾乎沒有對共產迫害應負責的人的起訴。僅有1989年12月25日對羅馬尼亞前共產黨總書記齊奧賽斯庫及其妻的非正規審判。保加利亞前總書記Todor Zhivkov於1991年4月受審,但法庭允許他自由;阿爾巴尼亞有些共產黨領導人被判處盜用公共財產,侵犯公民平等權等罪;霍查之妻被判11年;捷克布拉格市第一書記Miroslav Stepan於1991年因1989年11月17日暴力鎮壓示威者被判刑2年;前東德領導人被提起數起訴訟。1997年8月,前東德最後一任領導人Egon Krenz被判6年半。1999年因1970年在Gdansk鎮壓罷工造成死亡,時任國防部長下令開槍的Lvojciech Jaruzelski將軍的審判仍在進行。波共前總書記Jaruzelski於1996年波蘭議會決議赦免他1981年強加軍管法的罪行。還有數起告捷共邀請四國軍隊佔領捷克的1968年布拉格之春。2009年1月,聯合國與柬普寨建立聯合審判紅色高棉群體滅絕,反人類罪國際法庭,案件仍在審理之中。

後共產黨國家司法還審理了數起秘密警察官員直接涉嫌犯罪的案件。 波蘭Adam Humer和國安部官員,因1940年底和1950年初鎮壓反對派而被起訴,Humer時任公安部調查局上校副主任至1954年,被以反人類罪起訴,持續兩年的審判,1996年3月8日,被判9年。在匈牙利,那些1956年12月8日射殺平民者,1995年被認定構成反人類罪。但1997年1月,匈牙利最高法院判決認為1956年11月4日後,由於蘇聯非法干涉,匈牙利與蘇聯之間存在國家戰爭,故這些罪行應歸類為戰爭罪。

捷克對共產黨政權的罪惡的追究最堅決,是迄今唯一頒布法律,令當局退還1948年2月25日沒收私人財產,恢復所有被不公定罪者的名譽的東歐前共產黨國家。1994年,地方法院恢復了22萬人的名譽;捷克也是唯一設立行政當局追究共產黨罪惡,追究共產黨政權成員罪惡的國家;對1948年至1989年期間共產黨政權的罪惡予以全部追究。1997年調查了98人,20起案件業已生效,5起法院已受理,一名前國安局官員被判5年刑。波蘭1991年4月4日頒布新法律將共產黨視同法西斯組織,歸類為斯大林式的罪行。

事實上,共產黨暴政的罪孽深重,隨著各國檔案解密,越來越多的證據得以披露,共產暴政對人類犯下的滔天大罪遠超出人們的想像。高智晟先生有句名言:「只有共產黨想不到的罪惡,沒有共產黨幹不出的罪惡」。茲將近期從各種信息資源獲取的共產黨系犯罪組織日益得到世界公認的事實歸納如下:(1)捷克在1993年,通過了一項決議,直接把共產政權稱為犯罪政權,把共產黨定性為犯罪組織;(2)1995年9月22日,阿爾巴尼亞通過一項法律,譴責前共產政權對阿人民犯下的反人類罪和群體屠殺罪行;(3)1996年8月22日,拉脫維亞通過一項宣言,譴責前蘇聯共產極權暴政對拉脫維亞人民的犯罪行為;(4)1998年2月20 日,保加利亞草擬了一項法律宣告前共產政權是個非法政權;(5)波蘭總統在2006年作的一個演講中,明確把共產黨稱為犯罪組織;(6)2006年7月3日,克羅地亞通過一項官方文件指稱共產黨是犯罪組織;(7)歐盟議會2006年通過了一項「反共產極權體制第1481號決議」;(8)美國前總統布什2007年10月在華盛頓舉行的共產主義受難者紀念碑落成儀式上的演講中指出:「捷克作家米蘭‧ 昆德拉(現已證實他是共產黨秘密警察的線人)曾經將反抗共產主義的鬥爭形容為『記憶對抗遺忘的鬥爭』。共產黨政權不僅奪走了受難者的生命,他們還企圖盜竊他們的人性,抹殺他們的記憶。隨著這個紀念碑的落成,我們要恢復受害者的人性,恢復對他們的記憶。自由是我們創世主的禮物,自由是所有人類天賦的權利,自由將最終取得最後的勝利!」;(9)2009年3月18日,歐盟舉行了歐洲良知和共產極權罪行的聽證會。前捷克總統哈維爾指出:「在歐州有兩個極端的系統,共產主義和納粹,造成了人間悲劇,尤其是共產主義,其理念覆蓋整個社會,每個人不是受害者,就是行惡的罪犯。如果我們不能夠反對導致可怕災難的共產理念及其機制,將會是很危險的。」;(10)烏克蘭總統尤先科2009年10月13日,呼籲國民清除共產主義污垢,把帶有共產黨標誌的紀念物和偶像仍進歷史垃圾堆。恢復歷史的真相和公正是民族復興的基礎。尤先科總統2009年5月17日表示,應徹底清除共產極權的標誌,同時告誡那些不承認共產主義罪行的人們,必將被淘汰。這裡發生的大屠殺與奧斯維辛和布痕瓦爾德集中營所發生的同樣殘忍,並強調:這樣的罪行不會被歷史所寬容,也將不會歷史被寬容;(11)立陶宛國會通過法令,禁止在該國任何地方公開展示共產黨的鐮刀斧頭的旗幟和納粹的象徵。在立陶宛公展共產和納粹領袖的圖像都是違法;(12)愛沙尼亞決定禁止納粹黨徽和鐮刀斧頭標誌。包括帶有共產黨的鐮刀斧頭和納粹黨徽符號的旗幟、標誌和徽章;(13)印度2009年6月23日宣佈「印度毛主義共產黨」(通稱「毛派」)為恐怖組織。捷克、阿爾巴尼 亞、拉脫維亞、保加利亞、波蘭、克羅地亞、烏克蘭、立陶宛、愛沙尼亞、印度、歐盟諸國、美國如今都是自由憲政民主政治,他們都公開使用反共詞彙,公開譴責 共產暴政,公開指控共產黨是犯罪組織。@

[1]本係列編譯主要參考資料:(1)Stephane Courtois, Nicolas Werth, Jean Louis Panne, Andrzej Pacxkowski, karel Bartosek Jean Louis Margolin, The Black Book of Communism: Crimes Terror Repression, Translated by Jonathan Murphy and Mark Kramer, Harvard University Press 1999.作者 Karel Bartosek《中歐和東南歐共產黨政權的罪惡史》作者Karel Bartosek是捷克共和國的歷史學家及《新選擇》雜誌編輯;(2)Richard Pipes, Communism A History, The modern Library, New York 2004; 作者是哈佛大學歷史教授;(3) Leslie Holmes, Communism A very Short Introduction. Oxford University Press, 2009; 作者是襖大利亞墨爾本大學政治學教授;(4)Robert Harvey, A Short History of Communism, St.Martin`s Press New York, 2004.作者是英國下議院議員,專攔作家,〈經濟學人〉雜誌副主編;(5)R.J.Crampton, Eastern Europe Twentieth Century and After,2ed,(London 1997); 作者是牛津大學東歐歷史系教授。(6)Geoffrey Hosking, The Awakening of the Soviet Udition, enlarged ed, (Harvard University Press,1991) 作者是倫敦大學東歐研究所教授;(7)Michael Harrington, Socialism Past and Future,(New York 1989)作者美國當代主要思想家之一。

[2] Leslie Holmes, Communism A very short Introduction, Oxford University Press 2009. Holmes is Prof of Political Science at the University of Melbourne.

相關新聞
網聞《王寧:中共高級幹部喊出,打倒共產黨》讀後
廖祖笙:從共產黨到「共搶黨」
透視富士康 鮑彤:中國模式致社會全面變態
郭國汀:朝鮮的罪惡與恐怖和秘密
紀元商城
這種肥皂不會耗損 永遠陪伴你
每日更新:春天裡的素色清道夫 不知疲倦
這種杯子為何如此火爆 加州女子偷65個被捕
這些亞馬遜好物 讓你生活品質大提升
如果您有新聞線索或資料給大紀元,請進入安全投稿爆料平台
評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