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昌海:最危險的時刻到了

顏昌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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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紀元2011年11月17日訊】胡潤最新發佈的榜單,再一次揭開中國大陸富豪的神秘面紗。這份名為《2011中國私人財富管理白皮書》顯示,國內目前造就了超過95萬名千萬富豪,其中46%正在考慮移民國外,14%已經移民或者正在申請移民。而家資在1億以上的富人中,有移民意向的人比例更高,達74%。

其實,這種狀況已非一日,現在的現實是,但凡有點家產,官員潛伏做裸官,演員癡情於換國籍,學者最好有國外的綠卡,而民營企業家則紛紛選擇海外投資,移民成了一種潮流。如今富人移民,去勢洶洶,成為輿論焦點。「中國半數千萬富豪準備移民出國」目前成為多個西方媒體報導中國大陸的醒目標題。這些媒體最聳人聽聞的論調是,出口「高淨值人群」是中國大陸對世界的「最新貢獻」。這些人給歐美送去現金,卻將經濟崩潰的風險留給中國大陸。有人不禁納悶,富人為代表的社會精英們應該屬於既得利益者,有錢有地位,混得人五人六的,不是人大代表可能就是政協委員。為甚麼忘恩負義,吃了娘的奶後,投到他人之懷抱了?!

其實,中國大陸經濟已經進入最危險的時刻了,民間資本抽空跑路、製造業倒敝成風、樓市四面楚歌、地方政府債務重重……稍有不慎,經濟崩盤!所謂「疾風知勁草,板蕩識誠臣」,是考驗民心的時刻了,然而政府「兩頭不著」:富人說BYEBYE,準備「跑路」;窮人說窮不怕,準備「過冬」。即使如此,政府依然「虛偽與無知齊飛,權欲與傲慢共色」,裡面充滿了戲子:貪贓枉法者大談廉政建設,門外漢大談標準化建設,渾然不覺危險來臨,依然沉浸在歌功頌德之中,飄飄然跟著神八上了天去!

據觀察,中國大陸的移民,非常具有中國大陸特色。不少人,即使移民了,也像「裸官」一樣,把老婆孩子放到國外,財產轉移到國外,自己依然在國內堅守、打拚。打個形象比喻,就像一根輸血管,一頭連接中國大陸,一頭連接美、加、澳,然後將中國大陸的財富源源不斷地輸向世界。悲惨啊,這些人真把祖國當作自己的「殖民地」了!

若將移民分分類,可以分為四大類:官員家屬(主要是官二代)、明星、富人、人才,即有權、有名、有錢、有才「四有人群」,應該屬於社會精英,算是社會中堅階層。

(一)、官二代:社會主義的爹,養資本主義的兒。

官員身處社會權力層,當屬國家利益的看門人,而中國大陸正是這批看門人,卻監守自盜,貪贓枉法,中飽私囊,社會形象極其糟糕。因為作孽已多,深怕惡貫滿盈的那一天,所以千方百計轉移家人和財產。如今只要是處級以上官員,紛紛以留學之名,先將子女送往國外唸書,然後謀求定居。於是,老子吸社會主義的血,供給在資本主義的兒子享受。有人不禁戲謔這個奇怪的國家:中國大陸就是由美國人的父親在管理的國家!

(二)、明星們:演中國大陸春秋夢,爭做世界公民。

戲子無情,自古皆然。試問當下當紅的有了外國國籍的一線演員,有幾個真的到好萊塢發展了?個個像李小龍那倒也罷,還能顯顯中國功夫的神通,追求個美國夢,倒還令人尊敬了。然而,這部份人大多數都是「拆白黨」,拿著國外的護照,照舊在中國大陸混,騙吃混喝。他們中間有的甚至拿的不是發達國家的護照,比如泰國的護照,似乎沒有拿的必要。其實,對於戲子而言,卻很有必要,一來給自己留條後路,隨時準備拍屁股開溜;二來逃逃稅甚麼的,多撈點實際的利益。悲劇的是,中國大陸政府居然還請這些毫無國家歸屬感的人來代言國家的道德、誠信、慈善等等。看看一部《開國大典》一幫國際主義戰士聯合起來,幫助人民再現那段光輝歲月,世界就可笑噴了。質疑這些戲子們的愛國情感,他們還不服氣,振振有詞地說:「國籍與愛與不愛國沒有必然聯繫」!

(三)、富人們:賺國內財富,到國外置業。

中國大陸的富人們特別是民營企業家,生於斯長於斯,創業與生活都在國內,很多人連國外生活的經歷都沒有,有些甚至連起碼的ABC都不懂。他們去國外,如果全家遷走,不僅意味著此前生活的終結,而且意味著掙錢的歷程結束。即使在國外投資順利,從此以後,也只能在陌生的異國他鄉寂寞地生活。所以,他們紛紛以「裸官」為學習榜樣,自己堅守國內企業,讓家人在國外享受生活,等到時機成熟,再圖謀全家團聚。當然,不乏一些地方的企業家們組團到國外購房,一起移民,想減少異國他鄉的寂寞感。

(四、)技術者:公權滲透科研機構,逼跑技術人才。

中國大陸國內許多科研機構和大專院校,官氣十足,科研之氣全無,烏煙瘴氣、吃喝嫖賭,科研人才不知科研為何物,學術造假、論文抄襲,只知謀官晉職撈取利益。看看院士名單,央企和政府高管們爭相分羹。公權滲透科研機構是何等的離譜!中國大陸各色科研機構包括大專院校就如同一個「二政府」,在這樣的氛圍裡,科研人員想拿諾貝爾獎,那就春秋大夢了。悲劇的是,一些真正想潛心做研究的專才,沒有一點政治資源連個科研經費都爭取不到。中國大陸式科研機制只會埋汰人,徒徒製造人渣、官棍,還不如到國外去爭取科研機會,至少可以發揮人生的自我價值。

觀以上四者,官二代、明星們、富人們移民,還是與中國大陸保持著千絲萬縷的關係,表現出其吸血性:官二代的「裸爹」們在吸,明星們「裸身」的形式在吸,企業家們「裸商」形式在吸,紛紛敲骨吸髓,大有做空中國大陸之勢,待吃飽喝足,再無搾取之可能,便永遠拋棄這個國家。官二代、明星們走了就走了罷,無非是衙內和戲子,其實根本談不上甚麼社會中堅階層,非績優股,大可以隨他們去。然而,富人們和人才們移民就實在太可惜了,中國大陸簡直「人財兩空」。

經濟高速增長的中國大陸,是當今世界最有吸引力的掘金地之一,全球投資家以及各類淘金者爭先恐後入華,意圖在中國大陸百年罕見的發展熱潮中分一杯羹。而與此同時,中國大陸本土的富人為主流的精英們卻紛紛背土離鄉、舉家外遷,著實令人困惑。

困惑歸困惑,但動機明顯,無非兩個:一是為提高生活質量,一是為保障自身財產安全,其中後者被認為是最主要的一個原因。

原因(一)撤離,謀安全:社會轉型期,保障自身財產安全。

在中國大陸古代,達官貴人,哪怕富可敵國,哪怕高官厚祿,即使皇親國戚,只要風雲轉換,江山易姓,便一朝天子一朝臣,磨刀霍霍,少不血洗的戲路。在政治鬥爭中失勢,財產包括家室,甚至連自己的卿卿性命,都會一風吹的。可以說,劇烈的轉型期,任何人的生命財產都得不到法律的切實保障。「陋室空堂,當年笏滿床,衰草枯楊,曾為歌舞場。」《紅樓夢》裡《好了歌》描繪的場景,其實是社會嚴酷的現實。嚴格說來,這樣的換天場景,今天儘管有了物權法,還並沒有從人們的心靈深處抹去。有權的,有錢的,有名的,包括有才的,都沒有真切的安全感。說句大白話,他們心裏就是不踏實。即使有些人很有權勢,但他們仍然不敢確定,一旦國家出現洗牌,會得到法律公正的對待。

無可置疑的是,中國大陸現在無論經濟還是政治,都面臨嚴重的挑戰,也就是人們說的轉型期。轉型期的結果只有兩個:要麼向好,實現質的飛躍,中國大陸走出混沌;要麼惡化,社會矛盾激化,中國大陸走向混亂。中國大陸精英們特別是富人移民,就是對中國大陸的走向不大清晰,心裏根本沒底。而且這些移民大致可以分為兩類:一類是擔心受到政府和法律的公正對待;一類是擔心受不到政府和法律的公正對待。前者主要指為官不廉者和個人財富來路不正者,他們擔心自己過去的斑斑劣跡有朝一日東窗事發受到追究,三十六計走為上;後者雖然憑藉自己的學識和能力獲得了財富和地位,但他們也和大眾一樣,面臨貴而不平、富而不公等體制性壓制,他們移民只是希望活得更有尊嚴、更自由、更少束縛。

原因(二)擇優,謀尊嚴:尋找「好社會」,提高自身生活質量。

為了更好地生活而移民,這也有多種解讀。例如,有人會認為這不足為奇,因為每個人都有過自己認為的好生活的選擇權利;而有人會認為,這表明即使富人,也失去了在中國大陸獲得高品質生活的信心。

無論怎麼解讀,尋找「好社會」主要是有以下四個原因:一是為了孩子接受更好的教育考慮。孩子是未來,是希望的傳承;掙錢為孩子,為子女教育移民絕對可以理解,何況中國大陸的教育與國外相比差距較大,教育投入嚴重不足,教育資源分佈不均衡,若想受到優質資源付出的成本比國外還高。二是讓自己有更宜居的生活環境、更完善的社會保障;人生在世,求的就是宜居的生活環境,適合自己的生存,適合自己的發展,即所謂的生存權和發展權。人追求這些,就是追求人權,無可厚非。事實上,中國大陸在這一方面與國外確實有明顯的差距,愈演愈劇的食品安全危機、環境污染事故、通貨膨脹……讓人們憂心忡忡。同時,中國大陸社會進入老齡化社會,富人們在國內花錢能買到的較為舒適的養老服務,但與發達國家養老服務比,他們覺得這個錢花得太冤枉。當公民有國籍選擇自由,那麼他就可以向國家買這些保障了,那麼他總得挑性價比高的那一家。三是尋求規範化、法治化的投資環境;在國外賺錢不容易,但國內越來越不盡如意了也不盡如人意。眾所周知,最能賺錢的都被共和國長子們所掌握著,民資進不去,民營企業利潤微薄,錢不好賺。一份出自浙江省官方調研報告顯示:浙江中小企業中只有不到20%能沾到銀行信貸的光,大多數企業是得不到銀行貸款的。中國大陸投資環境其實在惡化,改革之初,一個小商小販,可能通過自己的勤奮努力就能發家致富,但現在越來越難,人們的上升渠道在堵塞,階層在板結化。如今國外經濟不景氣,歡迎境外投資拉動經濟,資本能夠自由准入,各種優惠自然吸引國內富豪投資移民。而國外資本主義市場是比較成熟的市場經濟,也就是規範化、法治化的市場經濟,更適合他們去投資、創業。四是尋求安全感;很多人認為現在社會不安定因素增加,比如國進民退,民眾「仇富」。富人對這個社會產生了恐慌。況且,現在中國大陸經濟危機重重,未來走向尚未明確。

在美國媒體近日推出的「失敗國家」指標中,「人才流失」被作為其中最重要的一項單獨列出。那麼,社會中堅階層移民讓誰最糾結?執政者嗎?似乎不是。因為他們根本沒有充分重視這股移民潮,只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甚至這回曝出浙江義烏「假破產、真移民」,也顯得輕描淡寫。

執政者為何不重視移民潮?原因無它,首先是官員恰恰是「跑路路線」的執行者和策劃者。究其原因,政府裡許多官員包括地方一把手和部門一把手,其子女不少已經安排在國外了,而親屬們也借他這尊佛將政治資源轉化為綿綿的經濟資源,成為富人。這樣一來,官員們的親屬一部份已經「跑路」,而另一部份準備隨時「跑路」。因此,要政府嚴管移民潮,這些人就監守自「跑」了,無不心猿意馬。讓「逃跑主義」路線的執行者和策劃者,阻止自己親屬逃跑,即使鳥毛扯光了,都頂個肺用,徒徒蛋疼罷了。2是國家嚴重缺失社會財富的保護意識。有人說,滾蛋吧,他們去意已決,留得住人也留不住心,走了倒乾淨,可能走的是中國大陸的「壞賬」。中國大陸可以推倒Again一下,有甚麼好怕的,不就跑路,又不是國家動亂。很多人看到:許多富人是國內某些不規範、不完善體制的受益者,他們在致富的過程中,遊走於灰暗地帶,與權力合謀,為自己帶來利益。但是許多富人在完成了財富積累之後,並沒有努力去推進法治和制度的建設,反而是和權力結合的愈加緊密,獲取更大利益。這其實是在做損害制度的事情,這相應的限制了那些沒有資本做灰色交易的創業者,切斷了他們的致富之路。因此,有些人提出,這部份富人的財富,相當這個社會的「壞賬」或者說「死賬」,不會流入到中國社會的。他們一走,可能是件好事,反而留給一些人創業的機會。但這個想法太幼稚了!只要這個國家依然是「權欲與傲慢共色,媚外與自賤齊飛」,即使洗牌一萬次,還是老方一帖,舊轍重蹈。等幾年後,中國大陸經濟復甦,這些「華僑」們鍍得金身後,會衣錦還鄉的,如果他們說要投資中國大陸,政府依然會像侍候爺一樣全程服務,陪同考察,開出最優惠的政策,而且報章上大做文章,說引進外資諸如此類的……!這些投資可能就是他在中國大陸積累下來的錢,或者是他老子不乾不淨的錢,只不過出口轉內銷一下罷了。這樣的現象現在就有,隨手抓就一把。

比如在中國大陸成長並顯名的高曉松,放棄站列於五星旗下,到美利堅去鍍得金身,成為星條旗下的美國公民。身份剛一變,又體體面面地殺回來,投資電影、製作音樂,掙錢不止步,大吸中國大陸人的錢財;上電視台做評委,參加各類活動,這個邀請,那個捧場,大賺中國大陸的人氣……其間,還有官方獻之以媚相!等在中國大陸掙到錢後,再回到美國去享受高品質生活。再比如盧俊卿這種土鱉般的奸商,明明自己是中國大陸公民,偏偏去香港或者哪個小島註冊一個野雞公司,然後在北京弄個辦公室,便儼然以外資公司自居。經營活動是甚麼?就是以傳銷方式來坑矇拐騙,拉人入夥成為世界傑出華商協會會員。這種人一門心思,高舉國際主義旗幟,今年不是曝光出「中非希望工程」嗎?其實,就是在坑爹,蠶食中國大陸的社會財富!

很多場合,政府官員、明星戲子、富人們等既得利益者們,會裝得很愛國的樣子,即使移民海外了,也會裝逼,說自己始終是中國人。想想,沒有叫他們拋頭顱灑熱血都已「身在曹營心在漢」了,實施「狡兔三窟」計劃了,一旦中國大陸出個風吹草動,這幫人跑得比兔子還快,撒腿跑向另一個窟去了。

由此看來,中國大陸很多既得利益者,絕對如同蒼蠅,把祖國當作有裂縫的蛋,一有動靜,翅膀拍拍,一轟而散,等到中國大陸形勢轉好,照樣振翅重來,打著愛國華僑的幌子,繼續盯在裂縫。這幫子人——從來就是中國大陸特產,從鴉片戰爭開始就有了,也談不上甚麼漢奸不漢奸層次。埋怨這幫子人不要臉,連妓女都不如,早已無益;該反省的是中國大陸官方的意識形態和價值觀和早已腐敗不堪的國家骨氣和政治倫理。

想想1949前,亂世烽煙,卻有一批到國外去學習,一心想著回來報效國家的民族精英;而今「和諧盛世」,倒是很多人藉者報效國家之名到國外學習,便壯士一去不復返!有數據稱:「自1978年以來,有106萬中國大陸學生留學海外,僅27.5萬人回國。流出海外的78.5萬青年才俊,相當於30所北大、30所清華的所有在校本科生……中國大陸面臨著社會中堅階層的集體流失。」某位人士經過多年的觀察總結道:「在中國大陸,現在年薪十二萬以上的人士,幾乎全部都想移民。」這話說得對不對暫且不論,這個年薪的底線是不是有點低也不用說,就拿《建國大業》的那些著名影星來論,甚至還有移民泰國的人士在!人們就有理由相信這個論斷的正確。

當前中國大陸,人們移民情結越來越濃重,悲哀!許多人恨自己無能,不能移民;有能力移民的,紛紛制定計劃,恨不能去北歐福利最好的國家,去不了最開放的美國,去加拿大、澳大利亞也無妨,甚至是去泰國!哀莫大於心死,在城市化面前,中國大陸農村空心了;在全球化面前,中華民族空心化了。

猛回首,應敲醒世鐘:這個民族缺少如歐美的核心價值,以致人心渙散如此。

–《大中華思想門戶》作者博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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