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峰:「四‧二五」那天 ,朱鎔基正好站在我旁邊

德國 賈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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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紀元2011年04月24日訊】小時候,我常常被「人從哪裏來,又到哪裏去?」苦惱困惑著。上高中、大學時,我迷上了氣功,但是對發生的超常現象搞不明白為甚麼,還是困惑。我學的數學專業和我感興趣的氣功完全是兩回事,我感覺自己同時生活在兩個世界裡。95年的一天,我在北京大學「三角地」海報欄上獲悉,北大蔡元培像旁邊有個法輪功義務教功點。我去了,請了一本《轉法輪》。回到宿舍,一夜讀完了。困惑了我二十多年的那麼多問題,在這本書裡找到了答案。我知道我找到了甚麼,我有種獲得新生的幸福感。從此,我走入了法輪大法的修煉。

99年4月24日傍晚,我和妻子像往常一樣去了一位法輪功學員家學法。進門見到已經有學員先到了,但發覺屋子裡的氣氛有點兒不同於往常,個個神情凝重。一問才知道,天津有幾十位法輪功學員被打被抓了。我們一聽都愣住了。法輪功沒有錯,法輪功教人「真、善、忍」,有甚麼錯?怎麼能攔著不讓煉,也不能隨便就冤枉了好人啊!當時有學員提議,去國務院信訪辦反映情況,要讓國家領導人瞭解實際情況。考慮到天津市是直轄市,天津市公安局抓人,也只有作為上級的中央才有權管權,所以認為去國務院信訪辦反映情況是解決問題的途徑。儘管當時妻子有些緊張,但我們還是決定第二天一起去國務院信訪辦反映情況。

四月二十五日一大早,我們來到了中南海附近的府右街。往信訪辦去的路上,發現也去信訪辦的人越來越多,還看見有警察跑過來維持秩序。我們按照警察引導的行走線路,在靠近中南海西門對面的馬路邊站住了,警察指著地面說:「這是盲人道,要讓出來。」於是大家向後退,往邊上靠,全都站在盲人道後面了。前面馬路上的各種車輛照常跑著,警察都輕鬆地在閒聊天。我見有人過來把站在人群中穿著軍裝的一位軍人給帶走了。

過了一段時間,大家站得有些累了,有人開始坐下來,接著陸陸續續有人也坐下了。聽見有人說,我們只是來反映情況的,不要給人造成靜坐示威的印象。大家商定,前排的人繼續站著,後面的人可以坐下來休息,誰累了,輪換到後排坐下休息。於是,我們身邊的年輕人都主動到前排站著,讓老人、孩子到後面休息。我周圍,有的捧著《轉法輪》在靜靜地學法,有的在煉功。有說話的人,就離開人群進到胡同裡單獨交談,怕擾亂這裡安靜的環境。後來有警車緩慢地行駛過來,見有人站在車上對著路邊的人群攝像。

近中午時分,見朱鎔基從對面的大門裡走出來,他周圍有十幾個人簇擁著。學員有人鼓掌。朱鎔基他們一行人穿過馬路逕直朝我們這邊走過來。朱鎔基:你們有甚麼要求?學員紛紛回答:我們只是想要煉功,要一個合法的修煉環境,能夠出版法輪功書籍。還問為甚麼抓人?朱鎔基說:煉功,可以呀。你們這麼多人來上訪,我也接待不過來啊,讓你們的代表來跟我談,有學員說:我們沒有代表,我只是代表我自己。朱鎔基說:你們有誰能代表大家跟我進裡面談?他一邊問話,一邊往我們站著的方向走過來,然後就在我們跟前站住了。人群中有不少學員舉起手,表示願意進去談。朱鎔基隨手點了三個學員,他們就隨朱鎔基走進西門談情況去了。

身邊一個小女孩是我們一個煉功點兒的學員,她對我說:「你是北大畢業的,你應該進去談呀。」妻子給我擋駕說:「他笨嘴拙舌的,哪是這塊料呀。」

一個多小時後,那三個學員出來了,說還需要瞭解情況的學員進去繼續講明情況。於是,又有幾個學員進到裡面去了。我們接著安靜地等待消息。我記得前後有三撥學員進去講情況。

從裡面出來的一位北大女學員問大家,誰手裡有本新的《轉法輪》,她想送進去給朱鎔基他們看。見學員說他有一本新的,就遞給了女學員。後來見北大女學員走到西門,通過門衛把書送進去了。

北京延慶縣長沿著一排排的學員找他們延慶的法輪功學員,估計是上級有指示,讓他們勸走自己轄區的學員。那個縣長認出了我旁邊的學員是他同學,驚訝地問:你怎麼在這兒?看見有我們延慶煉法輪功的嗎?我周圍有幾個學員是國家部委的幹部,包括縣長的同學。就聽延慶縣長問:法輪功到底是怎麼回事?他的同學走出人群,拉他一起走進附近胡同裡,站到那裏交談去了。

當時秩序井然,那麼多人,一眼望不過到頭,但是安靜極了。誰要說話,都小聲地說或到胡同裡去說。朱鎔基出來時,身邊帶了保安、秘書十幾號人。學員見他出現,有人鼓掌,沒有圍觀、聚攏,有學員在主動維持秩序。

「7‧20」後,央視臺,包括《光明日報》居然說4月25日沒有任何國家領導人出來接見法輪功學員。不知朱鎔基看了這個報導是何感受?

後來妻子說餓了,到後面居民區的小商店裡去買吃的。她聽到不時有居民問,你們是下崗工人嗎?學員們解釋說,不是,我們是修煉法輪功的,想向政府反映情況,要求有一個合法的修煉環境。

大部份人沒準備吃的,像妻子一樣,到胡同的小店裡買口東西充飢。大家吃完東西,把包裝紙、塑料袋各種垃圾都集中到幾個塑料袋中,等著不時有學員提大垃圾袋來把小垃圾袋收走。

到了傍晚的時候,有消息傳來:天津放人了。大概晚上九、十點鐘的時候進去的代表都出來了,說問題基本解決了。於是我們決定離開了。

這時天下起了小雨,我們夾在人流裡往外走。路上有不認識的人問我們是北京的還是外地的,說如果沒地方住可以到他家去。我和妻子聽了心裏很感動,對素不相識的人邀請去自己家過夜,現在哪還會有這樣的事啊。

這一天裡,從始至終,沒有一句口號,沒有一個標語。聽說這次和平理性的上訪以及事情的妥善解決得到了國際社會的高度讚揚。海外媒體也曾報導說法輪功學員離開時,地上沒有一片廢紙。後來我遇到過幾個中國人聽說這件事,都不相信,他們說:「那麼多人怎麼可能沒有一個人亂丟垃圾!」但我覺得這是很自然的事,師父教我們做好人,在任何環境中都要做個好人,大家都照著做的時候,自然就會出現這種狀態。

後來中共的媒體造謠說法輪功學員圍攻中南海,不知道世界上哪個國家的警察會面對圍攻人群還能悠閒地聊天?不知道中共的哪個高官敢自己走進要圍攻他的暴力群體?不知道哪個這類的群體會在離開現場之前把地面上的垃圾包括警察扔的煙頭都撿起來?歷史終究是歷史,謊言是禁不起推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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