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天韻:名著佳片話《簡.愛》

高天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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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紀元2011年05月19日訊】二十一世紀的影壇充滿了喧囂。在直白的情慾表露中,在暴力的極度渲染下,在嘈雜的歌舞狂歡後,許多作品遠離了真實的生活,也隨之失去了深沉的美。調侃、縱慾、晦澀,似乎成了今日電影的主旋律,而表現傳統價值觀的影片卻好像與「落伍」劃上等號,成為奇貨可居的另類。有時,站在擺滿各類電影光盤的貨架前,我不禁回想起幾十年前的經典老片帶給我的感動。改編自同名小說的英國電視電影《簡.愛》(Jane Eyre)便是一個佳例。

英國女作家夏洛蒂.勃朗特於十九世紀創作的名著《簡.愛》描寫了孤女簡.愛的奮鬥經歷。童年的簡被舅媽送到管理嚴苛的洛伍德寄宿學校,飽嚐辛酸。她沒有被惡劣的生活環境擊垮,而是自強不息,以優秀的學習成績畢業並留校任教。之後,簡應徵至桑費爾德府作家教。年輕的簡在與男主人羅切斯特先生的接觸中,發現這位中年貴族雖然表面看上去驕傲冷漠,內心卻隱藏著深深的痛苦。心靈的契合使兩人越走越近,他們擺脫門第觀念、陷入熱戀。豈料,在婚禮上,古堡中的驚人秘密被揭開:原來羅切斯特早已成婚,而他的妻子因為患有嚴重的精神病,被關在古堡頂樓多年不見天日。簡.愛雖然同情心上人的不幸,卻不願以情人自居,於是她選擇離開。在小說的結尾,簡.愛因無法忘記羅切斯特,返回桑費爾德府,卻發現莊園已被瘋女人燒燬。羅切斯特當時試圖救妻子不果,自己受傷失明。簡.愛向羅切斯特吐露心聲,二人結為夫婦,終獲幸福。

《簡.愛》以愛情為主題,情節曲折,充滿浪漫主義色彩。第一人稱的敘事方式使作品讀來親切自然,引人入勝。小說自發表一百多年來,深受各國讀者的好評。平凡的女子簡在逆境中不屈奮鬥、自尊獨立的品質為女性讀者所認同和讚揚。此外,書中強調的人物內在美和以精神平等為基礎的愛情觀更是獲得了廣泛熱烈的迴響。有人用「絕美崇高」來形容《簡.愛》所表現的這一段愛情故事。

優秀的文字經典自然深受影視工作者的青睞。據報導,小說《簡.愛》迄今已被翻拍成電影、電視多達十八個版本,居然超過了另一名篇《傲慢與偏見》的翻拍次數。在眾多版本中,最受推崇的是一九七零年的英國電視電影版。

這部電影於上世紀八十年代初在中國公映,是最早與大陸觀眾見面的一版《簡愛》,因為中文配音甚為精采,尤為無數中國觀眾所珍愛。影片佈景考究,再現了濃郁的英式維多利亞的哥特風情。與原著相比,此片削減了一些枝節人物和情節,使得愛情主線更為鮮明,主要角色更加飽滿。

著名美國演員喬治.斯考特(George Scott)飾演羅切斯特。他的表演功力深厚,冷靜的外表下澎湃著熱烈的激情。無論是初遇簡愛時的威嚴高傲,還是動情後的惶惑猶豫,抑或是失明後再見簡愛的自嘲加期待,都被他演繹得恰到好處。斯考特版的羅切斯特可說是深度、深沉與深情的完美結合。

靈魂人物簡由英國女演員蘇珊娜.約克(Susanna York)扮演。她的外型柔美與剛毅兼具,表演內斂,充分展現了簡的含蓄、婉約和智慧。雖然蘇珊妮在拍片時的年齡比書中的簡要大了十歲,但正因此才得以把簡的成熟與矜持表現得絲絲入扣。

簡並不美,甚至可說是渺小的。一身黑裙下是樸素的白色襯衣。就是這個地位低微的家庭教師,向主人也是戀人發出了熾熱的呼喊:「……我的靈魂和你的一樣,我的心也跟你的完全一樣!要是上帝賜予我一點美和一點財富,我就要讓你感到難以離開我,就像我現在難以離開你一樣。我現在跟你說話,並不是通過習俗、慣例,而是我的精神在同你的精神說話,就像兩個都經過了墳墓,我們站在上帝腳跟前,是平等的……」

相信在許多觀眾的記憶裡都保留著這樣一個片斷:鄉間的小路上,失明的羅切斯特在愛犬的導引下緩緩地走到一張長椅前坐下。小徑的另一端站著漂泊歸來的簡。狗兒的動靜令羅切斯特有所察覺,他側過頭問:「有人嗎?誰在那兒?」簡緩步向前,輕輕地說:「是我。簡.愛。」她在羅切斯特身邊坐下,拉住了愛人的手。羅切斯特微笑著輕撫簡的臉頰,摸到了她的淚水。簡伸出手去觸摸男主角佈滿淚痕的臉,說:「我回家了,讓我留下吧。」她低下頭依偎在羅切斯特的胸前。輕柔的鋼琴聲響起,鏡頭漸漸拉遠,琴聲轉為強勁有力,匯入恢宏的樂章。最後,悠揚的長笛和輕盈的鋼琴交替奏響主題曲,直至寂靜。

為電影作曲的是著名音樂人約翰•威廉姆斯(John Williams)。《簡愛》一片的配樂為他贏得了第二座艾美獎,也是威廉姆斯本人鍾愛的重要作品。電影主題曲通過不同的樂章來分層次烘托人物的複雜性格和主題表現,音符的組合與樂器的變化把抽像的情愫化為具體可感。鋼琴,提琴和排簫奏出如潺潺細流般的晶瑩,似暗濤洶湧般的激情,還有深沉雋永的傾訴以及對幸福的勇敢追求。

對於許多讀者和觀眾來說,《簡.愛》是珍貴的回憶,是美好的憧憬。在那個物質並不富足的年代,經典的文字、畫面和音樂穿越時空,扣人心弦。劫後重逢的戀人沒有狂喜擁吻,沒有甜言蜜語。拭去淚水,長椅上相伴相依的一幕是那麼祥和、寧靜。那是觀眾心中的一個永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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