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峽工程36計(五十二)

王維洛博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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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紀元2011年09月15日訊】

三峽工程移民安置規劃中寫道:「地表坡度要在三十度以下,這一條雖然略大於國家規定的二十五度可墾坡度,但是考慮到將可墾地墾殖為耕地時,還要做工程措施,所以墾殖後的坡耕地是可以滿足國家規定的。」(註:《長江水利委員會:移民研究》,湖北省科學技術出版社,武漢,一九九七年,第四十九頁。)

可見,三峽工程不是不知道在二十五度以上的坡地上開墾,為法律所禁止,根本是明知故犯,有法不依。為什麼三峽工程敢明目張膽地違反中華人民共和國水土保持法,鼓勵於三峽地區開墾二十五度以上的陡坡地呢?原因就在於:三峽工程是欽定的重點項目,有人以言代法,以權壓法。李鵬在一九九八年十一月視察三峽工程時,對陡坡開墾作了如下指示:「二十五度以上坡地要停止開墾,已開墾的要達到梯田標準。梯田上可以種植經濟林木,包括果樹,可以防止水土流失。」

水土保持法禁止在二十五度以上陡坡地開墾種植農作物,而李鵬對這違法活動卻不追究法律責任、加以處罰,反而指示將開墾的陡坡地修成梯田,甚至認為如此不但不會引起水土流失,還可以防止水土流失。根據水土保持法規定,只有在該法施行之前,已於禁止開墾陡坡地開墾種植農作物者,需逐步退耕,植樹種草,恢復植被,或者修建梯田。水土保持法頒佈之後,二十五度以上坡地的一切開墾活動,都是違法活動,無論是以梯田形式,還是以其他形式開墾。

那麼,如果在禁止開墾的陡坡上從事違法活動,被查覺之後,只要依李鵬所言,改建成梯田便行,將使得在二十五度以上的陡坡開墾,永遠持續下去,中華人民共和國水土保持法,至此也就成為一紙空文。

庫區水土流失

在三峽地區的山坡上修梯田,不僅缺乏土壤物質來源,且在當地多雨的情況下,很容易被沖毀。植物的生長要考慮多方面的綜合因素,如:土、水、氣候……(註:侯學煜〈三峽工程引起的生態環境破壞貽害無窮〉,收在戴晴《長江之死》第一三四頁。)侯學煜先生的論點在一九九八年被證實,當年汛期的大暴雨,將三峽移民建起的梯田大部份沖毀,造成嚴重水土流失和移民的經濟損失。

據中國科學院南京地理與湖泊研究所的調查統計,三峽庫區水土流失面積一萬四千一百七十五平方公里,占庫區總面積的百分之五十八點二,其中輕度流失面積二千五百二十三平方公里(年土壤侵蝕量五百─二千五百噸/平方公里),占水土流失面積的百分之十七點八,每年土壤侵蝕量三百七十八萬噸;中度流失面積四千三百二十三平方公里(年土壤侵蝕量二千五百─五千噸/平方公里),占水土流失面積的百分之三十點五,每年土壤侵蝕量一千六百二十一萬噸;強度流失面積四千六百七十八平方公里(年土壤侵蝕量五千─八千噸/平方公里),占水土流失面積的百分之三十三,每年土壤侵蝕量三千○四十一萬噸;極強度流失面積二千三百九十六平方公里(年土壤侵蝕量八千─一萬五千噸/平方公里),占水土流失面積的百分之十六點九,每年土壤侵蝕量二千七百五十五萬噸;劇烈流失面積二百五十五平方公里(年土壤侵蝕量大於一萬五千噸/平方公里),占水土流失面積的百分之一點八,每年土壤侵蝕量三百八十三萬噸。合計庫區水土流失區的土壤侵蝕總量為每年八千一百七十八萬噸。(註:〈中國三峽工程報〉,一九九七年七月十三日。)

而水土流失的主要原因,就正是毀壞森林和草坡,開墾種植。作家徐剛在《沉淪的國土》(第二百二十頁)對三峽地區的水土流失有如下描繪:「最使筆者難忘的是三峽之行,誰都知道三峽是驚險美麗的,長江是富饒而綿長的,即使僅僅是作為遊客,也是嚮往著李白筆下的『兩岸猿聲啼不住』,但如今已無猿可見無聲可尋了。」

至於杜甫吟哦的「無邊落木蕭蕭下」更使人失望,兩岸的山嶺岩石裸露,灌木稀疏。從地理位置來說,三峽上接巴蜀天府之國,下連兩湖魚米之鄉,據史書記載,三峽兩岸森林茂密,草木繁多,上百種動物出沒其間,只是到了近代,盲目毀林開荒,使生態環境急遽惡化,從五十年代到八十年代各縣的森林面積足足減少一半。如:奉節縣森林覆蓋率從百分之三十二點三下降到百分之十七點四,巫山縣從百分之二十四點六,下降到百分之十一點七。森林的減少使野生動物無處藏身,再加上人類過量捕殺,梅花鹿、白鶴、天鵝等珍稀動物已明顯減少,雲豹與金絲猴只能在高山上,人煙稀少處才能偶而露出一面,華南虎幾乎絕跡。農村的耕地大部份是坡耕地,而且都是毀林開荒所得,水土流失日甚一日,土地肥力下降,每畝糧食單產只有一百斤至二百斤左右。川東鄂西的人均糧食只有六百斤,比全國少三分之一。而三峽上游的萬縣,竟出現土層完全沖光的光板田六千多畝,水土流失極其嚴重,罕聞罕見。

樹上開花

三峽工程論證採用了移民組負責人李伯甯的結論:三峽庫區人口環境容量大,三峽工程移民可在當地安置。李伯甯認為,在水庫淹沒涉及的十九個縣市中,可以開墾的荒坡地有二千多萬畝,其中三百六十一個安置鄉中,可開墾的荒山草坡有三百八十九萬畝。這根本是樹上開花。

一九九二年四月三日,全國人民代表大會通過了國務院興建三峽工程的提案。一九九三年六月二十九日,國務院第六次常務會議通過了〈長江三峽工程建設移民條例〉,並將三峽移民就地安置的原則寫入〈長江三峽工程建設移民條例〉第十條。

然而,約時隔八年,二○○一年二月十五日,國務院第三十五次常務會議,通過新版〈長江三峽工程建設移民條例〉,提出三峽工程農村移民實行異地安置。此一政策的改變,間接承認三峽工程可行性論證中,關於「三峽庫區人口環境容量大,三峽工程移民可就地安置」的結論是錯誤的。二○○三年,近二十萬三峽工程農村移民,被迫離開家鄉,遠至幾千里外的他鄉落戶。

18 以逸待勞:只論靜態,不及發展

「以逸待勞」,為兵法三十六計之第四計。

原文:「困敵之勢,不以戰;損剛益柔。」

庫區地質崩塌

一九八六年開始的三峽工程可行性研究,十四個專業組中有一地質地震組,專門研究崩塌滑坡、水庫誘發地震等地質問題。一九八九年,關於崩塌滑坡問題所完成的結論是:

第一:三峽水庫庫岸穩定性基本是好的(按四個等級的評價,以庫岸長度計,岸坡現時穩定性屬於好的和比較好的占百分之八十九,較差的占百分之十,差的占百分之一)。經過研究確認的庫岸崩塌、滑坡殘體和危岩體,一共四百○四處,其中長江幹流滑坡殘體二百八十三處,支流滑坡殘體一百二十一處。

第二:不穩定的崩塌滑坡都在壩址二十五公里遠,不會對樞紐工程造成大的影響。但到了二○○三年六月,三峽水庫開始蓄水之時,中國工程院院士、三峽庫區地質災害防治工作專家組組長劉廣潤,在接受記者採訪時說:「目前已查明在三峽庫區共有各類崩塌、滑坡體二千四百九十處。」比可行性論證報告所說的四百○四處,高出六倍之多。楊重慶於二○○三年六月所發表〈三峽工程十年:十個沒想到〉一文中,提供了另一個資料:三峽庫區存在滑坡體三千四百六十五處,崩塌和變形體一千一百九十處,一共是四千六百五十五處。足足是可行性論證報告四百○四處的十一點五倍。

不穩定山體滑坡

二○○三年六月一日三峽水庫開始蓄水。一個半月之後,七月十三日零時二十分,三峽大壩上游五十六公里處的秭歸縣千將坪,發生特大山體滑坡。滑坡體前沿湧入長江支流青乾河後,形成的淤壩導致青乾河堵塞斷流。淤壩長一百二十八至四百米,厚一百四十五至四百米,淤壩壩面最高處高程達一百七十八米,最低處一百四十九米,淤壩前水位不斷抬高,使一些民房面臨淹沒危險。千將坪滑坡造成十二人死亡,十二人屍體未尋獲,一共二十四條人命(根據四川地質隊工程師范曉實地考察該地後的資料,死亡人數在百人之上)。

滑坡發生後,中新社馬上發表該社採訪湖北省三峽辦公室副主任毛池貴的報導:「湖北秭歸山體滑坡與三峽工程蓄水無關。」之後中央電視臺、人民日報等國內媒介,也都相繼報導:秭歸縣千將坪滑坡,和三峽水庫蓄水無關。

但根據宜昌地質礦產研究所、和日本京都大學防災研究所,對千將坪滑坡成因的研究結果表明:「不良的地質結構,特別是層間剪切帶的存在,是滑坡發生的主要原因,三峽水庫的蓄水和強降雨是促發滑坡的兩個重要誘因。」安徽理工大學楊為民、和中國地質科學院吳樹仁等,在〈湖北秭歸千將坪岩質滑坡形成機理分析〉(國家自然科學基金專案)中也指出:千將坪滑坡是一老滑坡,受三峽水庫一期蓄水和降雨的影響,發生復活下滑。

千將坪滑坡是一古滑坡體,正是三峽水庫的蓄水促使了這個古滑坡體的復活,從而造成特大山體滑坡災難。二○○三年六月,三峽水庫一期蓄水後,僅僅在秭歸一縣,除千將坪發生大型滑坡外,還有樹坪、香溪河入長江口處坡岸、八字門、白家堡、黃陽畔等大型古滑坡發生變形,古滑坡重新復活,形勢非常危急。

二○○七年五月,位於三峽大壩上游十七公里處的湖北省秭歸縣野貓面滑坡體,發生變形,威脅三峽大壩樞紐工程安全。野貓面滑坡體位於秭歸縣茅坪鎮廟河村,滑坡體總體積達一千二百萬立方米,屬於大型滑坡體。滑坡體的高度距水位線約二百米。從四月十日開始,滑坡體發生異常變動,出現長二百米、寬○點八毫米的裂縫。秭歸縣緊急遷移二十二戶村民。野貓面滑坡體距離三峽大壩只有十七公里,所在位置正好是等候通過船閘的船舶停泊處。這個滑坡體的存在,否定了三峽工程可行性報告關於「不穩定的崩塌滑坡都在壩址二十五公里以遠,滑坡不會對樞紐工程造成大的影響」的結論,對三峽工程、三峽庫區、以及大壩下游地區人民的生命財產安全,存在極大威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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