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國高僧介紹:印光祖師

鄭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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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慚愧自牧,一心彌陀」的印光法師,為陝西郃陽趙氏子,生於清咸豐十一年(紀元一八六一年),圓寂於民國廿九年(紀元一九四零年),為我國淨土宗第十三代祖師。郃陽縣乃商朝賢相伊尹的故鄉(孟子曾讚美伊尹為「聖之任者也」,見《孟子•萬章篇》)。師(本文指專印光祖師,下同)學名紹伊,字子任,蓋取紹承伊尹以教化天下蒼生為己任的大義。師志切濟世的胸懷,於年少時即見其端倪。父秉綱公德高望重,母張氏
賢淑慈和;師家世德相承,素為鄉里所推崇景仰。

師幼承庭訓,受業於父兄,秉承勤儉樸實的家風,養成肅恭仁讓的素質。師出家後,「律己之嚴,作事之審,為道之篤,利人之宏」,實受其嚴良家教的影響所致。也因此,師於日後弘化開示中,特重家庭教育,尤其強調女子教育的重要,曾有「教女為齊家治國之本」、「治國平天下之權,女人家操得一大半」等卓見。

師幼讀儒書,深受程朱闢佛論的影響;後因罹患重病,參究內典,始悟謗佛之非。光緒七年(紀元一八八一年),師廿一歲,由儒歸佛,毅然捨家投終南山蓮花洞,禮道純和尚出家;居山修行,事無鉅細,唯師命是從。其間,師因讀古德《淨土發願文》及《小淨土文》,知淨土法門乃末法時代,出苦之寶筏,決志專修淨土。

師剃度不久,為兄所獲;礙於家法難違,師只得隨兄返家,並遭禁足的處置。後俟兄外出,師乘機潛回終南山;隨即奉道純法師之命,遠赴安徽參學。沿途留止於湖北竹溪蓮華寺;師發心行苦役供養眾僧,除擔任知客外,還兼任柴頭、水頭。每日,寺僧四十餘人的用水及開水,皆由師一人自挑自燒。後因代理庫頭一職(類似倉庫管理員),師於曬經時,偶然得閱《龍舒淨土文》殘本,更加確信「淨土一法,圓賅萬行、普攝群機」,遂畢生以之自行化他;後人有言:「淨土法門得以中興,實肇端於此。」此外,師慎因畏果、誠敬篤實的個性,可從其擔任庫頭時,因整理糖果食物,手黏沾氣味者,不敢逕以舌舔,但以紙揩拭一例,得以窺其全豹矣!

光緒八年(紀元一八八二年),師廿二歲,隨蓮華寺知客師,同往陝西興安雙溪寺受戒。因師擅長文書,故戒期中繕寫諸事,悉委由師負責。是時,師因寫字用目過度,舊日之眼疾復發;然師並不因眼疾轉劇而怠職。「乃晝夜一心專念佛號;夜深人眾皆睡,師復起坐念佛。寫字時亦心不離佛,冥求加被。故雖力疾作書,仍能勉強支持。及戒期圓滿,書寫事畢,目亦痊癒」;師親身證驗念佛功德之不可思議,益發堅定淨土法門的行持。圓受具戒後,師先歸終南山潛修念佛,兼研教典。

光緒十二年(紀元一八八六年),師廿六歲,至河北紅螺山資福寺參學,該寺為淨土宗十二祖徹悟法師(紀元一七四一至一八一零年)所創建。四載參學中,師除隨眾念佛外,歷任雲水堂、香燈、寮元等職事,並曾任「藏主」,遂有機緣得閱《大藏經》。師深得徹祖遺教之受用,故「持誦徹祖《語錄》,老而不輟」,並於晚年增修《淨土十要》時,將徹祖《語錄》附之於後。

光緒十六年(紀元一八九零年),師卅歲,至北京龍泉寺擔任行堂,蓋傚法古德「每於悟徹之後,陸沈賤役,潛修密證。自遠於名聞利養之地,所以折伏習氣,長養聖胎」 。師以文人出家,躬行賤役,更顯難能可貴!三年後(光緒十九年),師因襄助普陀山法雨寺化聞和尚入都請藏;事畢,應化老禮請,師乃留止法雨寺藏經樓精進修持。光緒廿三年(紀元一八九七年),師應眾人懇請,宣講《彌陀便蒙鈔》一座;講畢,即閉關兩期六載。

光緒卅年(紀元一九零四年),師四十四歲,為協助諦閒法師為溫州頭陀寺請藏一事,再度入京;事後,仍歸法雨寺藏經樓潛修。師出家卅餘年,「始終韜晦,即名字亦不願人聞知。嚐號『常慚愧僧』以自勵。蓋本佛說以慚愧為莊嚴之意也」。而師「觀一切人皆是菩薩,唯我一人實是凡夫」的心語,正是師「謙以自牧、敬以待人」的具體寫照。

民國元年(紀元一九一二年),師五十二歲;高鶴年居士選取師文三篇,刊登於上海《佛學叢報》,署名「常慚」,讀者莫不歎服,而不知作者為師也!繼而,徐蔚如居士收集師文數十篇,先於民國七年刊行《印光法師文鈔》,復於民國十五年再刊印《印光法師增廣文鈔》。《文鈔》中所收各文,包羅世出世法,皆「言言見諦,字字歸宗,上符佛旨,下契群機。發揮禪淨奧義、抉擇其間難易,實有發前人未發處。」

隨著《文鈔》的流通,法緣轉盛,師應信眾懇求,開始接受弟子皈依(民國八年,周孟由祖孫至普陀山,請師為彼等皈依),法化無疆、遍及中外。師應機施教,「凡有請益,必以『諸惡莫作、眾善奉行、因果報應、生死輪迴』之實事實理,諄諄啟迪,使其深生憬悟,以立為人處世之根基。進以『真為生死、發菩提心、信願念佛、求生西方』之坦途要道,教人切實遵行,以作超凡入聖之捷徑。」正由於師之平淡、老實,見聞者成獲真正法益,更由衷佩服師之道風德行!

民國十五年,蘇州靈巖山寺真達和尚為重振道場風規,特商請於師。師乃手訂規約五條懸於山寺,以垂久遠;是為肇建靈巖為淨土道場之奠基。復次,師更致力於顯揚正法、辨明外道訛誤,力挽末法時期邪正不分之狂瀾。師之信眾弟子,傳承師慈悲濟世的胸懷,於南京創建法雲寺放生念佛道場、興辦佛教慈幼院、組織監獄感化會、從事賑災救濟等慈善公益活動,無不全力以赴!民國十九年(紀元一九三O年),師七十歲,轉往蘇州報國寺掩關,法緣日趨增勝。

師雖掩關,弟子慕道請法者,不絕於途。師為嘉勉彼等向道之誠,每於關中為彼說法。師於掩關前,曾囑托明道法師,創立弘化社(社址先在上海,後遷至蘇州報國寺),流通佛經善書。爾後,師更增訂重刊《淨土十要》、修訂中國佛教四大名山一一普陀、五台、峨眉、九華的《山志》,凡有助弘揚佛法、化導眾生之事,率皆精勤從事。

民國廿六年(紀元一九三七年),抗戰軍興,師隨順靈巖監院妙真和尚之請,移錫靈巖關房,弘宣淨土法門。民國廿九年(紀元一九四零年),師八十歲,黃曆十月底,師於關中略示微疾,待關照好妙真和尚接任靈巖山寺住持之升座事宜後,於十一月初四凌晨,面西端身正坐、蒙佛接引,於大眾念佛聲中,安詳捨報。遺言妙真和尚:「維持道場,弘揚淨土,勿學大派頭!」師臨終前,仍諄諄告誡周遭弟子:「大家要念佛,要發願,要生西方!」為道之篤,至死不渝,誠一代祖師之風範也!

弘一大師(民國十三年五月,親至普陀山禮謁印祖)於《略述印光大師之盛德》文中,讚美印光法師:「生平不求名譽,他人有作文讚揚師德者,輒痛斥之。不貪蓄財物,他人供養錢財者至多,師以印佛書流通,或救濟災難等。一生不畜剃度弟子,而全國僧眾,多欽服其教化。一生不任寺中住持監院等職,而全國寺院多蒙其護法,各處寺房或寺產,有受人佔奪者,師必盡力設法以保全之。故綜觀師之一生而言,在師自己決不求名利恭敬,而於實際上,能令一切眾生,皆受莫大之利益。」

赫兮喧兮,師洋洋盛德,豈區區拙筆之所能道盡!

(文據《高僧行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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