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投書】汕頭蓬中 中共村政權黑社會化的縮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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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紀元2012年05月29日訊】在中國大陸南方沿海的廣東東南的潮汕地區,東有汕頭,西有汕尾。汕頭是著名僑鄉,現有海外華僑300餘萬。

去年2011年12月,汕尾陸豐烏崁村,在村民反腐的反抗行動中,驅逐中共村委政權而實現中國大陸第一個村民自治,成為了世界關注的焦點。於此幾乎同時,汕頭潮陽海門鎮,數萬海門民眾,從白髮老人到幼稚學生,佔領鎮政府,抗議汕頭政府允許華能電廠二期污染工程開工,最後迫使當局暫停工程,延續了潮汕人民反抗中共政權不顧百姓死活的悲壯故事。

但中國和世界,幾乎很少有人知道,其實早在2006年的1月13日,汕頭龍湖蓬中村,已經發生過幾千村民佔領村委大樓的反腐抗暴事件,故事曲折生動,波瀾壯闊。記者經過獨家採訪,現還原六年前的那一幕,讓這段被中共刻意埋沒和封鎖的歷史真相再現人間,並揭示中共農村政權黑社會化的進程。

蓬中村是泰國正大集團謝易初、謝國民的鄉里,本屬汕頭澄海轄區,2003年劃歸汕頭龍湖管轄,因為佔據潮汕地區老機場——汕頭外砂機場得天獨厚的地利,人口過萬,經濟發達,毛織、服裝、醃製業、建築業興旺,村民生活比較富足,被評為「全國民主法治示範村」、廣東省「先進黨支部」和「文明村鎮」、汕頭市「文明模範村」和「三級聯創」先進黨支部,是中共潮汕地區「建設美好的新農村」的典範。

不過蓬中村黨委會率先成為超億資產村委的,卻是歷史陰差陽錯賜予的兩大塊寶地,這將在下面再詳細介紹。除兩塊寶地外,蓬中村本村的土地價格也能賣出高價。只是近十年來,中共蓬中村委書記多次賣出村裡的土地,每畝地200萬以上的市場價,通過勾結合作不良廠商、開發商,僅以每畝30-50萬超低價賣出,私分中間的巨額差價,十年來貪占私分蓬中村土地款保守的數額達上億。村民早已心知肚明,人人皆知,民怨鼎沸。而壓垮蓬中村民十年來因為村委黨書記肆意扣押、挪用、揮霍、貪占村民過億集體賣地款的怨氣凝聚成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則是一筆數額只有500萬的村內公園建設費。

2006年1月初,蓬中村委公佈了村內公園的建設費,公告這由兩個魚塘填平而成的公園建設費用500餘萬。蓬中鄉歷來建築業發達,馬上有業內人士從內行人的角度對公園建設成本進行估算,認定最多100萬左右。也就是說,如果採用公開招投標的方式建成這個公園,村裡只需花100來萬;可是村黨委採用了指定建築承包商的方式,橫生生讓村民集體多花4倍的錢。擺明村黨委以這種方式利用建築商私分村民集體的錢。

中共蓬中村委黨支書名叫謝良木,原鎮裡抽紗廠廠長,後辦毛織廠,1996年底上任。如果說村黨委書記謝良木近十年來鯨吞村民的億萬巨款,似乎因為私下暗中操作而讓村民感覺距離自己遙遠,那麼,這100萬的公園卻一定要花500多萬去購買,明明白白就是告訴蓬中上萬村民:我要貪占瓜分你們的400萬賣地款,你們能把我謝良木咋樣?能耐我何?

謝良木以為:近十年來,我一手遮天,上面有人照應,拿了村民幾千萬、億萬元,村民們也不敢吱聲,這區區500萬算甚麼?哪裏會放在村民心上。可是這次他錯了,他公然而狂妄的蠶食村民錢財,徹底激怒了蓬中村民老老少少,人們忍無可忍:說近十年來你貪占、瓜分蓬中村集體多少千萬,多少億,畢竟你還要偷偷摸摸、遮遮掩掩,我們只當你是大老鼠,是賊;現在擺在面前的100萬的公園,你硬要花500萬,這已是光天化日下的明搶,是土匪,太過分了!

人們議論紛紛,眾怒難平,相互呼應,新仇舊怨一起,竟然擰成一股無形的繩,誰都想去村委大樓質問謝良木:你怎麼敢這麼樣蠶食村裡大傢伙的錢財。人們相互約定,要去村委大樓找謝良木討個說法。

1月13日的前一個晚上,有人向村民散發了一些傳單,相約第二天上午到蓬中村委大樓。

事先,蓬中村委會已經知道,村民群情激昂,要來村委大樓問責村黨委書記謝良木蠶食村裡集體錢款。不過沒有人把蓬中村民的憤怒掛在心上,放在眼中,當時的村治安主任謝奕南公開笑話說:沒事,蓬中的人鬧不起來。
可見這位負責替謝良木「維護穩定」的治安鐵腕主任,對於手中的暴力何等自信。不過很快,他就領教了甚麼叫「眾怒難犯」和民眾的力量。

2006年1月13日,距離除夕1月28日還有半個月。那天早上,村委會的人照常走進了村委大樓,開始平淡的工作。上午9點左右,蓬中村民們自發的來了,陸陸續續、三三倆倆出現在村委大樓的門口。隨著人頭的攢動,議論聲的逐漸鼎沸,村民們從四面八方散漫的聚集在村委大樓前的車行長道上,不久,從幾十到上百,到上千。

匯聚的人群在鼓搗討說法的你吆我喝中,帶著近十年的不公怨氣,走進了中共蓬中村村委大樓,整個村委大樓到處都是怨恨宣洩的村民。如同在和風麗日下一陣陣撲打海岸的浪潮,雖然激動洶湧,卻並非拍碎礁石的驚濤駭浪。

人潮湧進村黨委書記謝良木的辦公室,把這位平日常常黑著臉、彷彿誰都欠他錢沒還的村書記逼到牆邊,無路可退,無路可逃。這時謝良木的維穩治安主任謝奕南早已見大勢不妙,偷偷溜走開了,其他村委會的人也嚇得逃之夭夭,不見影蹤,也許跑去報警或搬救兵去了。不過顯然,村民們並不為難他們,任他們去留,因為在村民看來,一切壞事都是謝良木在主宰,冤有頭債有主。轉眼蓬中村民輕易佔領了中共村黨委的辦公大樓,圍困住了中共村委頭子。

謝良木像鐵籠裡的老鼠,沒有迴旋之地,絕望的不敢動彈。蓬中村民,天才般自然而然的拿出三十年前文化大革命時群眾批鬥大會的架勢,人們罵著粗話,呵斥著這位中共的村委頭頭:你何等有能為麼?你咋麼敢蠶食我們大傢伙的錢?你咋麼敢包二奶?你這個蓬中村的破家仔!這個罵罵咧咧完,走出去,那個接著走近,手指他的臉,罵兩句,指幾下,走出去,換下一個。整個過程,流暢而激動,卻一直沒有人越過動手打人的底線。好像人們事先有了默契,只為宣洩心中十年來被中共村委頭子欺壓貪占的怨氣,讓謝良木知道教訓,不敢再把村民看輕,不敢再敢公然搶錢,而不是要追究他貪占村民集體千萬、億萬巨款的罪惡,並迫使他吐出偷吃的錢財。其實更主要原因是村民知道,村支書勢力深厚,不可輕易得罪,以免日後遭報復。

上午10點多,淹沒在村民口水和謾罵聲中的村黨支書終於盼來了救星——時任任汕頭市委副書記、政法委書記的蔡宗澤來了。他沒有帶太多手下,只由司機開著一輛白色皇冠轎車,直接開進了村委大陸。因為蔡宗澤曾於2003年前擔任龍湖區區委書記多年,所以蓬中村民以為他還是區長,所以人們呼喊起來:區長蔡宗澤來了。蔡宗澤鑽出轎車,聽了一會村民嘈雜的控訴聲聲,又找不到所謂的村民代表,因為大家都自發來的,於是他開始喊起一通官話,免不了甚麼:黨和政府會調查研究大家的呼聲、要相信黨和政府會妥善處理、希望大家先回去,不要影響村委正常辦公等等。蓬中村民不吃這一套,看到這位上面來人連要嚴肅處理村支書謝良木的表態都沒有,口口聲聲只勸大家離去,說著研究調查的拖延之辭,擺明不是要來給大家主持公道的,於是人們開始向汕頭政法委書記蔡宗澤喊話:調查研究?這麼多年還沒完?官官相護!上下勾結,就是你們在給謝良木撐腰!有個年輕小伙,帶有濃厚的鄙視和挑釁語氣,質問這位政法委書記:阿區長啊,你一個月賺多少錢?你就有法吸「中華」(煙)?蔡宗澤說:弟啊,我怎麼都賺的比你多。

就這樣,在村民鄙視和不客氣的質詢聲中,雙方越講越不合,蔡宗澤看看局勢不大對頭,弄不好村民把對村支書的怨氣轉到自己身上來,他找了個藉口,擺脫人群,走去謝良木的辦公室,呆了會兒後,趁機溜出了村委大樓,不知去向。那部白色皇冠轎車可沒這麼好命,司機發現,進來容易出去難,車已經無法開回了,因為激動的人群根本沒有開個缺口的意思,司機只好棄車而去,車留在村委大院。

村委大樓門口一兩百米的大路,擠滿了人,蓬中村民有幾千,還有臨近村跑來圍觀助氣的村民,人數足有上萬。蓬中村民有的逗留在那裏,有的去轉轉,看看熱鬧就回去,有的回去後再去,陸續有走開的,也陸續有新去的,穩定下來的人數保持在幾千人。蓬中村的老人是沒用的,也許三十年前文化大革命的批鬥讓他們至今仍不寒而慄,膽小沒正義,而且貪圖小利,兩百塊錢就能收買,所以這次老人沒能竄頭。不過正逢學生放寒假,特別是十幾歲的初中生和高年級小學生,人數足有幾百,知道村支書在搶大家的錢,包括他家的錢,早就怒不可遏;一旦身處浩大熱烈的民眾反腐大潮,膽氣豪邁,互相激盪,倒有了護我家院,驅逐土匪,捨我其誰的三分小英雄氣概和興奮。

村民久遠的怨氣在場中醞釀、揮發,因為都是自發來的,所以也沒有口號,沒有訴求,除發洩怒氣外,也很難說有明確的目的,茫然間,只知道不能輕易了事,得有個說法,但具體要甚麼說法和結局,沒人知道,或者說也沒人敢想。

就這樣,成千上萬的人逗留徘徊在村委大樓內外,十年來被壓抑和克制的怒火一旦找到噴口,就如火山爆發前冒出的白氣,源源不斷。

很快到了中午,有人提議大家捐錢,有人去買來盒飯,村委不給說法,就會繼續留下來。地上擺一隻空水桶,要買盒飯和做好事的人自己往水桶裡扔錢,錢扔了滿滿一桶。然後有人用錢買來幾百上千的盒飯,誰都可以來拿去吃,免費供應。有些村民相約回去吃完飯再來,有的就在那吃,最高興的是那些學生弟,免費的午餐,隨便吃,這便宜還不多見,也不客氣,有的一人還吃了兩個。謝良木是否也有吃盒飯?似乎沒人在乎。

對謝良木的群眾批鬥在午餐後繼續著,村民們很有耐心的演著批鬥土匪強盜大戲,也饒有興緻的欣賞著別人演的戲,雖然單調,卻並不乏味,畢竟這樣的機會難得,能夠把平日裝的官模人樣的村黨委書記謝良木拉下神壇,像對待土匪強盜一樣踩在腳下,用謾罵和千夫指來對待,如同古時候對遊街罪犯扔臭雞蛋和爛菜葉,倒是大快人心的事。十年來極力的隱忍壓抑才等到今天。

反腐抗暴大戲的精彩故事終於在下午兩點多來了,那麼的不經意,然後迅速在下午四點多引向高潮。

下午兩點多,不知從哪裏冒出了一個三、四十歲的村婦,手裡拿著一截咬了幾口的黑臘色甘蔗,走過汕頭政法委書記丟棄在大院中的白色皇冠轎車時,多看了一眼,突然勃然大怒,一邊走上前,一邊咬牙切齒恨恨的罵道:阿良木這個破家仔,你敢搶我們大傢伙的錢來買這麼好的車?!話音剛落,手中的甘蔗高高舉起,猛力打了幾下,竟把車前玻璃砸裂開了。原來謝良木正好也有一輛白色皇冠轎車,陰差陽錯,被這個女人錯把汕頭政法委書記的座駕當成他的了。

圍觀的人群一看,連個女人都敢有這麼大的勇氣和大膽舉動,何況我們還是男兒郎。於是人們村民們把車玻璃全部砸碎,打開車門,在車裡發現了幾條中華煙,一條白金項鏈,和一、二萬元。村民們認為這些必定也是送禮的贓款,於是一搶而空。後來有人喊了一句:整只車給它翻掉囉!於是人們一擁而上,像倒翻一隻甲殼蟲一樣,瞬間讓車來個四輪底朝天。

一不做二不休,村民們興奮和膽氣在怒火的燃燒下,沖天而起:村黨支書謝良木破村大家,那麼咱就砸他公家。人們從院子裡、村道邊撿起石頭、磚塊、什件,只聽窗戶玻璃嘩嘩破碎聲,玻璃幕牆匡當落地聲;人們擁進辦公室,裡面的辦公桌椅、文件櫃、辦公電腦等,需要砸的就砸,能扯的就扯,能摔的就摔;人們擁上二樓其他樓層,把空調、桌椅、文件櫃、電器設備高高舉起,在眾人的喝采聲中砸到大院下,頓時滿目狼藉,彷彿不這樣不足以砸碎心頭怒火凝結成的火山岩。在墜毀的文件櫃裡,散落一地的有六合彩票、黃色影碟,也許是平日抄沒的物品,也許是村委會私自保留的物件。人們以為,雜碎辦公樓會讓謝良木和村委會的人受傷,經濟受損,以償還他們貪占村民的巨債;但他們似乎忘記了,村委大樓的東西,也都是村民的錢買的,其實砸毀的並不是謝良木的錢物,而是大家自己的東西,除非跑到謝良木的毛織廠裡去砸。只是現在,因為中共村黨委謝良木的貪占吸血,村民和中共村委會已經從一家人早已變成仇敵。

有個頭頸部略殘廢的男子,也不知從哪個房間翻出了兩個大銅鑼,潮州大鑼鼓的那種大鑼。於是歡喜興奮的騎上三輪車,繞著蓬中村轉了一圈,一路敲響大銅鑼,一邊大聲高喊:蓬中村民,快到村委大樓囉!時光彷彿回到民國時代。

顯然,一直有人在暗中秘密監視著村民的一舉一動,操控著整個局面。下午四點多,全副武裝的黑衣防暴警察來了。

近三百個彪形大漢,武裝到牙齒,在警車呼嘯聲中,迅速在村委大樓外的村道一字列陣排開,只等一聲令下,就要對佔領村委大樓的蓬中村民採取鐵腕鎮壓措施,直至開槍射殺。

上萬的本村、外村村民,似乎沒有被這些滿目凶光,殺氣騰騰的暴徒殺手嚇退,人們相信:我們沒殺人放火,沒幹壞事,只是來中共的村委會討個公道說法,你們想幹甚麼?要開槍殺人麼?你們不去抓貪污巨款的罪犯,反而要打殺無辜民眾麼?

人們沒有退卻,空氣顯得凝重緊張,雙方對峙著。關鍵時刻,幾百個少年學生初生牛犢不怕虎的膽氣和作用。他們迎向三百個防暴警察的盾牌,擁上前去,憤怒的推著他們,嘴裡嚷著:這塊是我們的村,你們甭來我們村,出去!出去!他們衝在前,後面的上萬村民藉機發力,三百個防暴警察哪裏抵擋的住著萬夫之勇力,他們好像拔河比賽潰退的一方,節節後退。對這些少年和小孩,這些防暴警察還真的難以招架,打又打不得,拉一把,有的就大聲哭起來,軟不得,硬不得。結果一路退去,一直退,最後乾脆躲進了村委大樓比鄰的一座村小學裡去,不出來了,畢竟沒有接到開槍命令,這種情況下,甚麼都不做是明智的選擇。

三百防暴警察被蓬中村民萬眾一心打退了,村民繼續佔領村委大樓,直到晚上深夜十二點過後,凌晨一兩點鐘,村民才最後撤離村委大樓。至此,廣東蓬中村2006年1.13反腐抗暴事件暫時落下帷幕。

誰勝了?誰敗了?此刻還很難說。因為按中共秋後算賬的慣例,一定有蓬中村民要為此付出慘重代價,就像汕尾烏崁抗暴事件,抓進看守所三個村民,第二天就有一個被活活酷刑打死後宣佈心臟病發作死亡。

大抓捕一個月內完成,近十個左右的村民被汕頭龍湖區公安分局便衣和警察抓捕,關進了汕頭鮀浦看守所,分別關押四個月到一年,後來通過親人找關係,沒有用,警方明確告訴托情人:必須有蓬中村書記謝良木點頭,同意放人才能放;我們只有抓人的權力,無放人的權力。

那個敢於質問汕頭市政法委書記蔡宗澤咋麼有錢吸得起中華煙的小伙子自然首當其衝,迫害最重,被關押時間最長。據傳,汕頭政法委書記其實身上安裝有隱形攝像筆,誰和他對話都會被錄像,以備秋後算賬。顯然,這位蔡書記去的目的原本是要找到所謂「帶頭鬧事者」,可惜,這次讓他失望了,因為村民自發而來,人人是頭領,或者說根本沒有頭領。砸車的村婦自然在劫難逃;敲響大鑼鼓招呼村民去村委的殘廢人也遭難;發傳單的那一兩個;還有幾個辱罵謝良木厲害的,也被當成了積極份子;砸毀村委器件的也列出二三帶頭人,有些是調查而認定,有些則根據遍佈村委大樓的攝像頭判斷。

最可恥的是,謝良木和蔡宗澤本想把2006.1.13反腐抗暴事件的責任和罪名推到幾個正義村民身上,因為這幾個村民歷年來敢於跑到村委會當面質問謝良木的貪占罪行,並暗中調查取證,鼓勵其他村民關注和抗議村委會的貪占罪行。最後發現,沒有任何證據表明,1.13事件中,他們有起到組織、鼓動的主要作用。所以在多次抓捕未遂後,經過長期盯梢跟蹤,終於在三個月後抓捕到一個,關押時間在所有人中最長,四個月。

因為1.13蓬中事件完全是村民自發的舉動,最終粉碎了中共汕頭當局妄圖殺一儆百,通過嚴厲鎮壓帶頭組織者來威嚇老百姓的陰謀和慣用伎倆,眾怒難犯下,只得不了了之。

後來人們才知道,1.13大抓捕完全是中共村黨委書記謝良木打擊報復的手段,他花了25萬元,僱用汕頭龍湖公安分局的警察對村民進行抓捕,非法關押。目的只有一個,恐嚇村民不得繼續追究他貪占村集體錢財上億的罪行;又怕下手太狠適得其反,惹來更大民怨,所以翻臉做好人,關押了村民幾個月後就放出來。這裡,汕頭公安局完全成了謝良木的護院家丁,以黑社會收錢消災的方式,為他的腐敗撐開保護傘,背後定然有汕頭實權高官暗中牽線。

這年,謝良木答應村民把村賣土地款全部發給蓬中村八千多農業人口,每人一萬。後臨時變卦,假借黨員大會投票決定,不能一次性發還,每年發2000元,五年內發完。以此給村民們一點改良的印象。

2006年年底,謝良木卸任蓬中村黨支書;搖身一變,進了村所在鎮的外砂鎮政府,榮升鎮華僑事務辦公室主任。帶著十年來侵佔的蓬中村上億資產,志得意滿,似乎從此土匪金盆洗手,妓女上船從良,開始清白廉潔清貧的中共公務員餘生。

和謝良木「十年蓬中村書記,億萬汕頭大富翁」的結局不同,1996年前的十年,謝良木的前任,原蓬中村村黨書記——謝大輝,則成功的走出了以蓬中村上億賣地款,買通巴結汕頭市委書記的脈絡,從沒有法律專業知識的村黨書記,被提升到相鄰的新溪鎮當鎮委書記,後提升為現任汕頭澄海區政法委副書記,主抓公檢法工作。這兩人,最後的結局雖然不同,但實現權、錢的手段如出一轍:藉助改革開放和房地產熱,賣村民土地,用眾人的錢買自己的官、或蠶食成巨富。

由於歷史原因,上世紀八十年代改革開放初,蓬中村在汕頭新市區地帶擁有1,800畝土地,隨著汕頭特區的城市開發,由一片農田變成汕頭特區繁華新市區的城市土地,身價暴漲。九十年代初,汕頭特區政府保留村土地400畝,徵用蓬中村的1,400畝,每畝6萬~8萬元,這下,就是一個億左右,蓬中村轉眼成了九十年代初的億元村,這在當時的潮汕地區可不多見。

因為當時的汕頭市委書記許德立知道蓬中村有一億元巨款,於是向謝大輝借錢,以討好巴結中共中央領導人。謝大輝也想巴結攀附市委書記這條籐向上爬,如果踩著蓬中村民的土地錢梯,能從一個仕途無望的村官鯉魚躍龍門,天賜機會不可失。兩人一拍即合。賣完地收到錢後,謝大輝找個說法,一直拒絕把土地款分發給村民,因為他需要利用、揮霍村民的土地巨款,供給上面高官鋪就中共政權體制內的更高權位,然後自己也能順籐攀附跳出村官權力圈子,向鎮級、縣級更高權力系統邁進。謝大輝看到:原來只要掌握著村民賣地巨款,用來巴結上面高官,就能官運亨通,仕途光明。他更看到:中央有人、市有人,村民們的意志算甚麼?能耐我何!

就這樣,謝大輝緊緊握住蓬中村上億賣地巨款,挪作他用,供應市委書記揮霍、公關經費。他從此成為了市委書記的私人財務總管;蓬中村賣地巨款成為市委書記的私人錢庫,要多少拿多少;中共市委書記和村黨書記謝大輝成為附體於蓬中村村民錢財的吸血巨蟲。有了市委書記的撐腰,村黨書記謝大輝和市委書記相互勾結,蓬中村村民的賣地巨款從此只能任憑謝大輝任意主宰、為一己之私揮霍,蓬中村村民從此控訴無門,即使控訴也毫無作用,最後只能在無可奈何中含怨忍氣吞聲。

直到謝大輝升任鎮委書記的1996年前的一兩年,由於村民民怨頗盛,才開始每年一人發放千元左右的賣地款。

由於將億元賣地巨款供應市委書記巴結中央領導,從此蓬中村的賣地巨款帳目出現幾千萬的大窟窿黑洞。蓬中村原黨書記謝大輝因為挪用村民土地錢幾千萬巨款,以錢買官,終於跳出了村官權力圈,跳上鎮黨領導的台階,為三年後榮升縣區級領導官員鋪平道路。

從此謝大輝表面官運平順的同時,他卻揹負了蓬中村幾千萬元村民集體土地巨款的大黑洞,這筆巨債像一顆定時炸彈,像一顆見不得光的致命毒瘤。從此這筆巨債成為謝大輝一塊不能被人觸動的傷疤和致命之踵,需要他時刻警惕提防,防止有任何風吹草動,來揭開這個魔瓶之蓋。

1996年底,新任蓬中村黨書記謝良木用錢向外砂鎮領導買來蓬中村黨書記職位。很快他發現,前任村書記謝大輝挪用村民集體地款幾千萬,留下財務大黑洞,不但沒事,反而官運通達。他知道,蓬中村民對謝大輝無能為力,因為他省裡有人(市委書記許德立後來升調省領導)。他也知道,自己要想坐穩蓬中村黨書記之位,必須為謝大輝的財務黑洞進行掩蓋,否則,謝大輝一定會讓人取而代之。他也知道,只要能為謝大輝的財務黑洞進行掩蓋,自己也能貪占村民賣地款,謝大輝為保護財務黑洞不曝光,也會幫助壓制蓬中村民的上訪控告。蓬中村民民意不可畏,只要自己和謝大輝捆綁在一起。

轉眼2000年前後,那塊1,400畝賣出的一億元,基本上分完了。謝良木知道需要賣那塊400畝地了,才能繼續掩蓋謝大輝留下的土地款黑洞;另外,只要賣地,自己就會有大筆灰暗收入。

按當時的汕頭特區地價,蓬中村的400畝地每畝價格已達300萬元,總值12億元。但經過謝良木的一番安排佈置,找來買家,以每畝73.5萬的價格賣出,並承擔每畝25萬辦證費用的一半,即12.5萬元,那麼,每畝實際賣出60.5萬。而且到開發商的土地是400畝,但賣出的數目卻只算300畝。中間的貓膩和差價收入,數以億計。蓬中村民估算,光這400畝地,謝良木最少貪占村民集體土地款一億元。

此地一賣,蓬中村黨書記謝良木轉眼成為億萬富翁。這世界,還有甚麼比當中共的村書記賣地,成就億萬富翁更快的呢?

此後到2006年,謝良木以同樣的手段和方式,勾結房地產開發商,或由自己的女婿出面合股開發商,高地價超低價賣出,然後瓜分蠶食村民集體巨額土地款。他任意處置鯨吞,儼然成了蓬中村的惡霸和教主。然後以錢通天,上下打點,蓬中村霸主地位牢不可動搖。村民上告哪裏有門,只能謾罵聲聲;但罵歸罵,他搶歸搶。直到最後發生2006.1.13蓬中村反腐抗暴事件,忍無可忍的村民勝利佔領村委大樓,並驅逐了防暴警察,並驚動汕頭政法委書記蔡宗澤身臨現場。

汕頭政法委書記蔡宗澤明知謝良木貪腐的大罪,明知蓬中村民的哀號聲聲,卻視而不見,反而縱容龍湖公安分局聽令於謝良木25萬賞金,隨意抓捕關押抗議的村民。莫非正是汕頭政法委和村黨書記狼狽為奸?

2006.1.13蓬中事件後,謝良木民怨太大,已經不適合繼續留任新一屆村委會。此時的澄海區政法委副書記謝大輝知道,保住謝良木就是保住自己。保住謝良木貪腐的罪惡不受懲罰,就是防止自己當年虧空幾千萬村民土地巨款曝光。謝良木不受追查,那個財務黑洞就沒人能查。

所以,作為澄海區政法委副書記的謝大輝,親自操控新一屆的蓬中村委會人選。沒有更合適人選,按理接替謝良木的自然是村黨副書記,此人較為膽小,又沒深厚關係背景,恐怕鎮不住群情激憤的蓬中村民。所以,謝大輝出面,安排和他私交甚密的一個村企業主,統籌村委會其他人員的選舉,如治安主任、會計等關鍵崗位人選。他召集來幾大家族中有影響力的那些流氓地痞,他們不是開髮廊暗中賣淫的,就是開賭場的,吃喝嫖賭俱全。在謝大輝的主持授意下,這些黑社會人員進入了村委會,維護蓬中村的穩定。

至此,2006年底至今,蓬中村徹底完成了中共村黨委政權的黑社會化。這些村委會的黑社會中人,除了看哪裏土地還能賣,哪裏能搞建設蠶食村民土地款,甚麼正事也不會幹,剩下的事情,就是用流氓暴力手段,用恐嚇、威脅和迫害,在澄海政法委、汕頭政法委的領導下,維持著對怨氣沖天的蓬中村民的暴力高壓,用黑社會的那一套,隨時準備無情鎮壓村民的反腐抗暴言論和組織。目的很簡單:維護現狀,繼續貪占村民土地巨款,繼續掩蓋前任留下的財政黑洞,阻止一切試圖曝光和調查處理的民間嘗試和努力。維穩和貪腐成了村政權的唯一目的。

結語:

從上世紀八十年代至2012年,正逢中國大陸改革開發、經濟騰飛的黃金時期,蓬中村的兩任中共村黨書記,一個賣地買了高官,一個賣地成就巨富。村黨書記賣出村土地,或用村民的集體款買官成了政法委書記,或對村民集體款鯨吞成了億萬富翁。買官、貪污、掠奪、徹底的腐敗,村民自發反腐抗暴,殘酷鎮壓,造成村政權危機重重,官民矛盾激化,最後為維護穩定,不得不對村黨政權黑社會化。

中共是最大的黑社會,政法委是黑社會中的核心主力,正是在政法委的領導下,中國的富裕農村,正全盤進入村黨政權的黑社會化。政法委,正把中國社會全面引導成一個巨大的黑社會。正義被踐踏,良知被泯滅,法律成擺設,秩序被顛覆。中國面臨極度危險,中國人面臨極度危險。只有取消政法委,解體中共,中國和中國人才可能有未來。

廣東蓬中村,以苦難的黑社會進程,證實了這一點。

(責任編輯:鄭芬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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