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投書】孫文廣:《參選紀實》連載(19)

——第六章大學生的遭遇和怒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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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紀元2012年09月17日訊】作者按:《參選紀實》已於2012年8月在香港夏菲爾國際出版公司正式出版。現在發表第六章「大學生的遭遇和怒吼」中的部份內容,這些內容曾是2011年參加區人大代表選舉時的宣講和散發的資料,這些資料曾在網上發表過。

大學生怒吼與中國希望
——女警仗勢逞凶紀實之二

女警夫婦在山東大學校門東側對修車老人施暴,逼迫其下跪磕頭,引來眾多大學生圍觀,他們發出震天怒吼。身臨其境,我覺得大學生的責任感、使命感是中國未來的希望。上千人堵路三小時,學生的怒吼表達了他們對權勢者的憤怒和對弱勢群體的關懷!

惡警因修車人堅持按先後順序修車,未獲優先而仗勢欺人,破口大罵、行凶、逼迫老人下跪。修車老兩口,一個是輕騎下崗工人一個是利農莊農民,是社會最底層的弱者,惡警對他們逞凶使學生極度憤怒。惡警打人逼人下跪時110的警車就在現場,卻未制止,有人認為他們是打人者找來壯膽助威的,於是很多大學生回去找來同學,伸張正義。後來行凶者被推進警車保護起來,使圍觀學生的憤怒升級。

大學生攔住警車不讓開走,要求打人者道歉,形成僵局。隨後警方調來大批防暴警察,導致局勢進一步升溫,一輛警車停在山大家屬院中,待機調動。遠處路口停放了數十輛警車,裡面坐滿了防暴警察,山大南路交通癱瘓三個多小時。

大學生越聚越多,遠遠超過警察的數量,對警車形成包圍圈,有的人甚至爬到樹上拍攝現場,過往車輛紛紛掉頭離開。大學生不斷發出憤怒吼聲,「下車」、「跪下」、「道歉」,女警躲在警車中,示威者站在一邊要掀翻警車,警察為防翻車站在對面抬車,結果車被抬了起來,先抬到了路南又推到路北,反覆數次!旁觀者的呼聲震天動地。

僵持到8點半左右,警察打開車門,怒吼聲中惡警下車跪下,給被打躺在路邊的老太道歉。隨後在便衣和警察的慫恿下,惡警被帶到了山大路派出所,數百圍觀者跟在後面到了派出所。一百多人在派出所門前,一直等到午夜12點,警方宣佈對惡警夫婦行政拘留並送去拘留所,大家都才散去。次日女警所任職的監獄機關宣佈開除其公職,從事發到開除不到24小時。

此事雖暫告一段落,但很多大學生在現場發出的怒吼聲,使人想到中國大學生的現狀和走向。中國在讀大學生有兩千多萬,如果包括剛剛畢業不久、失業在家的或沒有正式工作的大學生,大概有三千多萬。這個群體的人有較高的學歷,年齡在二十幾歲,熟悉互聯網和各種通信工具,對新事物非常敏感,多數人血氣方剛,富有正義感,路見不平會拔刀相助。他們多數還未成家,基本沒有家庭負擔,勇於反對社會不公、以權謀利、以強凌弱、專制獨裁。這些大學生是推動社會前進的生力軍,是反對黑暗勢力的急先鋒,他們一旦行動起來就會推動社會的發展。

在中國近代史上,學生運動曾對社會前進起到推動和啟蒙作用。如1919年的「五四」運動 、1989年的「六四」運動、滿清末年的公車上書等等。近幾年大學生對社會活動的參與也開始增多,前幾天大連為福佳大化拆遷而舉行的萬人集會就有學生的影子。這次出現在山東大學門前的學生抗議事件就發生在我家門口(我住在山大對面的教工宿舍),教師們自然都會議論,他們對大學生的仗義執言都表示讚賞,說這次事件發生在暑假中,若學生都回來則上街的可能會更多。當然現在不少大學生還處於麻木狀態,功利主義甚至自私自利,但這是不良教育和洗腦的結果。但是隨著時間的推移、潮流和環境的變化、先行者的啟發,很多大學生都會改變的。

部份大學生見義勇為、嫉惡如仇,這次他們發出怒吼聲是本性和真情的表達。青年學生有知識有能力,一旦覺醒並付諸行動就會大大地推動社會的改革,促使社會進步,從這次山大學生的怒吼聲中,我們可以看到中國未來的希望。

與大學生討論吃飯問題
——寄語大學生之一

開學不久收到短信,山大某同學哀訴:「生存日益艱難,學校餐廳飯價瘋漲壓搾學生,我已不堪重負、食不果腹,而且不敢發怨言,否則就是鬧事,會被開除,盼望伸張正義。」真實情況我很難調查,過去聽說有學生撿快餐盒剩飯吃,大學生中確有艱難者。

民以食為天,是大事,大學生理應關心吃飯問題。

消除恐懼,勇敢捍衛自身權利

按短信反映的情況,餐廳飯菜貴,要求改善,合情合理。大學生應該行使權利,對餐廳的問題進行調查分析,提交校方參考。可能遇到阻撓、反對,應該用自己的智慧去化解,不管遭遇多少失敗都可從中獲得知識,增長才幹。「社會參與」特別是維護自身權益的參與是學生重要的實踐、鍛練,希望大學生都能積極對待,至少也該熱心圍觀。

短信中所寫的「不敢發怨言,否則就是鬧事,會被開除」,反映出過分的恐懼心理。僅僅說說餐廳存在的一些日常問題,怎會直接被開除呢?現已不是二十年前,哪個書記、校長敢輕易開除學生?現在「穩定壓倒一切」,校領導怎麼可能在吃飯問題上找麻煩?

前幾天,山大校門東側,女獄警逼修車老人下跪。數百山大學生見義勇為,挺身而出,喊口號、截警車,逼女警下跪道歉,造成山大南路交通阻斷3個多小時。按二十年前的規矩,這些學生都是「反革命」,即使十年前也是「煽動鬧事」,但直到現在也沒追查示威學生(現場很多人做了視頻發到網上,要查很容易)。我寫了《大學生怒吼,中國的希望》等網文,稱讚山大學生見義勇為,這在過去屬於「煽動顛覆」,但直到今天公安還沒來找我,說明形勢已經變化了。大學生不該過於恐懼,思想不該留在二十年前,我勸大學生消除恐懼、勇敢地捍衛自己的權利,發出自己的聲音,「我的權利,我做主」。

大學餐廳價格應該低於校外

大學的餐廳不繳稅,不交房租,管理者多是學校職工,拿國家工資,學校水電也比商業用電便宜很多,而且學校餐廳每年都有政府補貼,價格理應比校外便宜。有人反映,學生餐廳飯菜質量不如街上小攤小販,這說明學校在管理經營上存在漏洞和不足,學生不滿完全可以討論,應該大聲講出意見。

搞好大學餐廳、提高飯菜質量、降低價格,不但是學生的心願也是很多教師的呼聲,甚至某些校長也有共識,反對者可能只是撈到好處的少數幹部。可以在校園網上開闢論壇討論餐廳問題,提出具體要求。

大學餐廳是官營還是民營?是競爭還是壟斷?

山東大學(中心校區)以前至少有四個校辦的餐廳,還有私人開的小飯館,互相競爭,飯菜價格比較便宜,私人飯館晚上開到十二點,清晨有人炸油條。後來某位領導愛好公有制,求大、求洋、求氣派,把私營一律取消,小鋪小店全部拆掉,在十年前蓋了一個五層的大餐廳,號稱「亞洲第一」的學生大餐廳。合併之後,幾年下來明顯看出弊端:經營方式單一化,飯菜質量下滑、服務態度差。

餐廳問題看起來事小,從全國看則是一個國營與民營的關係問題。國營企業壟斷中國30年,弊端早已顯現,低效、貪腐、決策專斷、不重質量,中國人深受其苦數十年,最後走向停滯,國企沒有幾個不虧,只得改革,允許私營發展。有競爭才能進步,壟斷導致停滯倒退,這是市場經濟的基本道理。

我接到短信後,問了部份學生,有人說這是少數家境困難者的反映,這種學生約占總數的七分之一。我問了幾位在山大的打工者,他們幾乎異口同聲的說,山大餐廳的飯菜味道差,比外面的貴,他們寧願到校外買飯吃。山大學生中確有困難者,政府給大學餐廳補貼,其結果是全體就餐者受益,包括教工,這樣的制度應該改變,建議取消餐廳補貼,將其改為對困難學生的生活補助和助學金。

餐廳問題,涉及很多人的專業

餐廳經營管理,官營、民營等問題,涉及經濟學院的專業;餐廳內部管理,包括購銷加工、人力資源管理,涉及管理學院的專業;防止貪腐,涉及法學專業;賬目查詢涉及財會專業;餐廳與社會有千絲萬縷的聯繫,涉及社會學專業;餐廳、食堂的歷史,涉及歷史專業;境外大學餐廳的管理,要查外文資料,向在海外的留學生瞭解情況,外語學院的學生可以過問。大學生關注討論餐廳問題將會牽扯到方方面面,餐廳和學生一天三次接觸,搞一個餐廳論壇是很有意義的,可以啟發學生的思考和創意。開放對餐廳的調查和討論,也為學生瞭解社會、瞭解現實敞開一個窗口,學生不分文理都能增長知識,校方應該提供條件。

學生時代我當過生活部長,經常提建議

我18歲進入山東大學,到50歲之前都吃食堂,對食堂管理很是關注。我在物理系唸書的時候,被選為學生會的生活部長,當時體育部長是比我長一級的何瑁。我的主要的任務是和食堂聯繫,反映意見,因此經常到食堂去提意見,後來被炊事員起了個外號「意見筐子」。我留校任教後適逢大饑荒,吃不飽飯,大家意見很大,我當工會幹部,為了反映食堂意見去老校長成仿吾家,見面時他首先問我要談多少時間,我說半小時。這個老人態度和藹,給人印象不錯。就餐問題是個公共事務,很值得大學生調查、研究、議論,學生可以通過學校餐廳認識我們的社會。

建議大學生關心現實,關心社會,關心公共事務,關心身邊事物

大學生學習的時光都在學校度過,接受教師和書本灌輸。由於受中國媒體出版物的限制,對社會現實瞭解很片面,這使大學生在知識上存在很大缺陷。學理工者影響還不太大,學文科和社會科學者特別是將來打算從政的學生,卻顯得知識面過窄。我建議他們應多關心社會現實,參加對餐廳問題的調查研究、討論分析,提出一些具體建議和要求。餐廳問題實際上是社會問題的一部份,是一個細胞或者小小的一滴水,在餐廳管理中也能展示社會的千姿百態,使學生增加知識和識別力。我建議山大領導鼓勵學生就餐廳問題進行調查研究,給他們提供方便,有關賬目和資料應該公開透明,可以建立公開的電子賬目,讓同學們查看。經營管理的透明化、公開化,是大家討論餐廳問題的重要基礎。

山東大學的餐廳也不是一無是處,很多人都承認山大餐廳在食品安全方面好於社會上的小飯店和攤點,比如基本可以保障不用地溝油,現在已沒有集體中毒的事情發生,因為校領導人很怕學生鬧事,特別小心。山大與當地其它高校相比還是不錯的,有不少學校因為餐廳問題常有罷餐、示威的,山大至今還沒有出現。

(責任編輯:鄭芬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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