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下惠論祭祀

作者 : 沉思 整理
font print 人氣: 20
【字號】    
   標籤: tags:

有一隻名叫「爰居」的海鳥,停在魯國都城東門之外已經三天了,臧文仲(魯國之卿,即臧孫辰)便要都城裡的人去祭祀它。

展禽(即柳下惠,姓展,名獲,字禽。魯國大夫,封邑於柳下)說:「臧文仲也太迂闊了,居然這樣處理政事。祭祀是國家最重要的典章制度,而國政是要靠典章制度來進行和完成的。所以要慎重的制定祭祀之典,把它作為國祚的延續根本。」

「聖王是這樣制定祭祀節目的:只有那些或為民立法,或以身殉職,或以勞定國,或抵禦大災,或平息禍亂的人,才能享受祭祀。凡此之外,均不得在祭祀之列。自三代以降流傳至今,都認為杜祭、郊祭、祖祭、宗祭、報祭,這五種祭祀都是國家的祭祀大典。」

「再加上土神、山神、河神,都是對人民有恩德的;還有前輩智、哲、仁、德的人,是可以作為人民信服與表率對象的;還有天上日月星辰,是人民日夜瞻仰的;還有地上金木水火土五行,是人民賴以生存的;還有九州之內的名山大川,是出產財物用品的。如果不屬於上述各類,就不在祭祀之列。」

「現在,一隻海鳥飛來了,還沒有弄清是怎麼回事就匆匆忙忙的去祭祀它,還列為國家法典,這就很難說是仁,也很難說是智。仁者論功,智者辨物。沒有功勞卻去祭祀它,這不是仁;不知何物而不詢問,這不是智。我看,海上也許是要發生天災了,這隻海鳥只怕是來避難的,因為大海中的鳥獸,出於本能,都知道天災何時降臨並預先避難。」

這一年,海上常有大風,冬天特別暖和。臧文仲聽說了展禽的議論,便說:「這確實是我的錯誤,柳下惠的話,不可不尊為法言。」就讓人把展禽的話,寫成三份簡策。

周朝時,周公旦「制禮作樂」,「禮」指祭祀、朝饗等儀式,「樂」指伴隨「禮」進行的樂舞,不僅將遠古至殷商的禮樂加以彙集、整理和發展,形成系統化的典章制度和行為規範,而且注入「德」的因素,賦予禮樂以豐富的人文色彩,使其具有道德倫理的深刻內涵。

同時規定伴隨禮的樂與舞,基本都得是雅樂、美舞,其特徵就是優雅、肅穆、崇高。再參照本文展禽對祭祀對象的議論,就可以得知,先秦時期的祭祀活動內涵深遠而具多重意義。

光一個祭祀典禮,其中配以雅樂、美舞和禮節、儀式,隨着祭祀過程的展示,在吟詠歌頌間,就明白了此次祭祀的人或物,有何值得推崇與學習之處;同時在美好的舞、樂之中,深究這整個禮儀所融匯的內涵;並由其中領略道德的無形教化。那真是禮、樂、舞、祭四項緊密相扣,相輔相成的結果!

由此觀之,先民的智慧驚人,絕非現代變異後的高科技新人類所認為的頭腦簡單、民智未開、簡陋原始……等等推論!其實謬矣!因為這是神有意造就的,利用先民單純的思想與心態,締造「無為而治」的道德教化,一舉多得的藉着一件事(比如祭祀),達到多方面的指導內涵,並收到不同角度的化育效果!所以,今後該改變不少根深蒂固的觀感,而以全新的眼光來透視與分析古代悠久的歷史文化! @

(取材自《國語・魯語上》)

如果您有新聞線索或資料給大紀元,請進入安全投稿爆料平台。
related article
  • (shown)袁郊,是憲宗時宰相袁滋之子,他的作品《紅線》,講述了俠女盜盒、平息兵禍的故事。全篇筆調乾淨明快,藉著描寫田承嗣的跋扈,諷諭當時藩鎮的驕橫。其中,紅線的俠義風骨、不戀紅塵,深受人們喜愛,本故事也成為傳統戲曲中的名劇本之一。
  • 中國舞就是中國古典舞,來源於中國古代的舞蹈,有其發展演變過程,從歌舞到戲曲,再提煉出舞蹈,然後舞蹈再吸收不同藝術的東西,豐富了自己,使中國舞在當今成為非常主要的舞蹈派別。
  • 悠悠五千載,看不盡古國興衰,世間名利情,空惹多少苦與哀!願神傳文化風采的再現,讓世間有情,尋回為人應有之真誠和善良,更能領悟生命所為而來的真諦。
  • 行性感冒種類越來越多,感冒病毒的變種情況越來越普遍,流行時間也拉長……面對這種情形,有無預防之道呢?
  • 古時音樂用來治病。後來古人發現草也可治病,所以就在音樂的「樂」字上加了個草字頭,變成「藥」,中原人至今仍然說吃藥(音「樂」),而不是吃藥(音「要」)。
  • (shown)「七情之病,看花解悶,聽曲消愁,有勝於服藥者也」。
  • (shown)古人懂得「春養生、夏養長、秋養收、冬養藏」之道,又懂得「養德」即是最好的「養生」方式。治人於未病之前,杜絕生病,不再以藥物戕害身體,這不是很有智慧嗎?
  • (shown)無論現在的科技如何發達,在控制瘟疫或是病毒的蔓延或是變種上,仍是束手無策。H1N1新流感的疫情不斷在全球蔓延,面對這突如其來的全球危機,借鏡古人的智慧,或許可以替今日的瘟疫找出解決之道。
  • 夏天的赤壁是浪漫的,深秋的赤壁卻是寂寥的。雖然如此寂寥,可是蘇軾的《後赤壁賦》卻還是那麼禪機深邃…
  • ,唐代傑出詩人。他一生憂國憂民,關愛百姓,關注未來,呼喚正義,以其自覺和深沉的社會意識創作詩歌,其詩 「渾涵汪茫,千匯萬狀」(《新唐書》)。
評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