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風悠悠:不愛珍寶愛人才的皇帝

作者﹕林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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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不愛珍寶愛人才的皇帝

紀元1868年,朱元璋派兵北征,攻克了元都大都(今北京)之後,他的將領們,紛紛把所得到的珠寶,獻給明太祖朱元璋。朱元璋命人送到內宮,他的結髮妻子馬皇后,見到後,提醒他說:「珠寶誠然可貴,但元朝有這些珠寶,為何不能守住江山呢?」

朱元璋立刻領悟道:「朕知後,謂得賢為寶,不讓朕玩物喪志。」

馬皇后又說:「妾子陛下雖有今日,也當貴不忘賤,安不忘危,妾聞驕縱生於奢侈,危亡起於細微,願陛下廣得賢人,而共理天下。」

朱元璋聽了馬皇后的勸告後,立即傳話:「任何官員,不得妄獻寶物!」並專派官員,到各地去廣羅賢才。

元末在浙江臨海起兵的方國珍,曾遣使送來珍寶玩物。朱元璋說:「我今擁有四方,所需者人才,所用者布帛。寶玩並非所好!」遂讓使者,將送來的寶物帶回。

在南方稱帝的原紅巾軍領袖陳友諒死後,其子陳理,在武昌投降明朝,於是湖廣、江西悉為平定。江西行省將陳友諒遺下的鏤金床,獻給朝廷。朱元璋見狀大驚,說:「 這與孟昶的七寶溺器,何異?陳氏窮奢極侈,安得不亡!」

接著,他給大家講道,孟昶是五代十國時後蜀的皇帝,他生活奢靡至極,以七寶鑲在小便壺上。宋軍入蜀,孟昶奉表出降。宋太祖見到了用珍寶裝飾的溺器時,說,孟昶以七寶飾此,對吃飯的碗,又該如何辦呢?朱元璋講完這個故事,即令人把它毀掉。

洪武元年冬天,有人給朝廷進獻了一座元朝宮廷的水晶刻漏。這是一種計時器,極其精巧,內有兩個木偶人,能按時自動擊鈴鼓,報時。朱元璋看後說:「廢萬機之務,用心於此,便是所說的『作無益,害有益』了。」遂命侍從,將其擊碎。

從以上幾件事例,可以看出,朱元璋在其開國初期,極其重視狠剎奢侈之風,並身體力行,防腐敗於細微,使明朝初年,成為世界上經濟比較發達的國家。

朱元璋不好珠寶,卻重視網羅人才。像李善長、陶安、劉基、常遇春、湯和、徐達等一批治國治軍的人才,皆集於朱元璋帳下,使得明朝初年,得以力改元朝政治之失,國泰民安,為明朝270多年的勳業,奠定了基礎。

二、朱元璋依法懲「官倒」

明朝初年,經濟蕭條,百廢待舉。明太祖朱元璋鑒於元朝末年朝政腐敗的深痛教訓,制定了嚴格的法律,以抑制豪強,懲治貪官污吏,維護社會秩序,促進社會經濟文化的發展。

當時,居住在西北、西南邊陲地帶的少數民族,馬匹過剩,卻缺少茶葉。明朝政府為了增加國家財政收入,規定茶葉為重要出口物資,制定了《茶法》,並在四川、陝西 等地設立互市,以茶易馬,互通有無。但是,茶法明確規定,這種貿易只限於官府進行,任何個人(特別是官員)不得染指,如有人私自販運茶葉出境,一經查出,便處 以極刑。還規定關隘防守不嚴者,也要嚴懲。

然而,朱元璋的駙馬都尉歐陽倫,身為皇親國戚,對此法令,卻置若罔聞,仍然我行 我素,橫行不法。歐陽倫是朱元璋結髮之妻馬皇后所生的三女兒安慶公主的丈夫,進士出身,聰明過人,博古通今,深受朱元璋器重,官封附馬都尉。

當時,歐陽倫奉命西使,私自販茶葉出境,牟取暴利。地方官吏根本奈何他不得。有一次,歐陽倫走私茶葉的數量很大,竟命令陝西布政使司下達公文,給他提供方便,他的家人周保還公然索要50輛大車。陝西布政使司不敢得罪歐陽倫。趕緊飛檄下屬單位,才勉強湊夠了50輛大車。正當歐陽倫的走私車隊渡過了黃河,闖過了許多關卡,浩浩蕩蕩地朝邊陲進發時,卻遭到了甘肅境內的蘭縣(今蘭州)河橋巡檢司吏的攔截。蘭縣河橋巡檢司吏依據法令,拒不讓其通行。周保等人為虎作倀,竟敢動手毆打蘭縣河橋巡檢司吏。蘭縣河橋巡檢司吏不畏權勢,上告到明太祖朱元璋那裏。

朱元璋看罷了奏章,勃然大怒,決定親自過問此事,以正王法。

那是明洪武三十年六月的一天,年近古稀的朱元璋,突然臨朝,文武百官頓時個個惶恐不安。他們心想:自皇太子朱標病故後,朱元璋老年痛失愛子,心情悲痛,平時極少臨朝,今天五更登上金鑾殿,準有大事。

果不其然,御前太監一聲呼叫:「傳歐陽倫聽旨!」文官武將疑慮重重,正在不知為何傳歐陽倫聽旨而納悶時,只見歐陽倫已神色驚恐萬狀地跪地聽旨了。

朱元璋厲聲問道:「販私茶該當何罪?」歐陽倫聞聽,魂不附體,連忙伏地,磕頭請罪。「午門候斬!」朱元璋一語千鈞,起身欲退朝。

這時,頗受朱元璋信賴的兵部左侍郎奏道:「看在九年翁婿的份上,請萬歲寬恕。」

安慶公主也哭哭啼啼地求告:「即使販私茶違禁,也不至於犯死罪,望父王寬恕,從 此定叫他歸故里,當百姓……」

朱元璋想起元末的貪官污吏,百姓身受苦難,自己揭竿而起,南北征戰打江山的經歷,頗為感慨地說:「《大明律》制定後,又頒發了《大明律例》、《大誥》,天下百姓,戶戶備有一份;地方官員,帶頭在鄉民集會上宣講,為的就是要大明天下,人人遵紀守法。如不殺他,怎樣服天下人?再有說情者,與之同罪!」

就這樣,午時三刻,一聲炮響,歐陽倫人頭落地,周保等人伏誅,茶葉悉數入官,還 以隱匿不報之罪,把陝西布政使司處決。而對忠於職守的蘭縣河橋巡檢司吏,則大加獎賞。

在綿延幾千年的封建社會裏,帝王之家因爭奪權力而骨肉相殘者屢見不鮮,但因「官倒」被處決者,歐陽倫是空前絕後的唯一的一個。朱元璋大義滅親,依法懲治「官倒 」,幾百年來,一直被傳為佳話。

正是:
上官反官倒,
這事幹得好!
反到官頭上,
不可彎彎繞;
親婿頭顱貴,
照砍不允保。
執法講平等,
如此端正好!

(以上二文均據《明史》)@*

──轉自《正見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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