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亞城隨筆】閒談鄧三代占官位的動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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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幾天看到一則新聞,鄧小平的嫡孫鄧三代從美國回來,不聲不響地在老鄧當年鬧事起家的廣西百色縣作副縣長。這位鄧三代以區區28歲之年,沒有任何國內基層工作經歷,沒有任何基層工作貢獻,就被直接安排在老鄧舉旗起家的地方作縣太爺。這手垂直提拔正好就是他爺爺當年指責毛爺提拔的文革造反派、中共中央副主席王洪文為「直升機幹部」的現代翻版。只不過,這次是鄧三代「直昇,」他爺爺早就死了,沒法子從棺材裡爬出來發表意見。要是老鄧真的能從棺材裡爬出來,怕也很尷尬。不知道他當年說別人敢說,輪到自己家人會不會也這麼說了。

替鄧三代安排這麼一個職位的中共謀士干的這手不太高明。不論是百姓還是朝廷官宦,誰都看的出,這是明顯在抄襲三十年前當今紅朝頭目習老大和被胡爺拿下的薄老大二人走過的道路。這二人當年都是放棄京城肥缺,被故意安排在神州北方的郊縣作父母官,取得實際工作資歷和經驗。爾後再被有心地逐步提拔到地區和省府接著作官歷練。最後都作到紅朝方面大員,進入紅朝神經中樞。習爺更是一步登天,成為紅朝首領。而薄老大則功敗垂成,在關鍵時刻馬失前蹄,被人拿住把柄拿下,成為獄囚。

根據紅朝歷史,凡是位高權重的要臣,省府首腦,都要有完整的基層工作經驗,階梯式陞官,以完整的經驗資歷才能上位。凡是在京城混事的,即便位子高,也只是方面大員,無法掌控全局性行政要職。所以,紅朝過去幾十年間,幾乎沒有老鄧嘴中的「直升機幹部,」 若有,在紅朝內部「改朝換代」過程中也會被淘汰。不提老毛周相老鄧等第一代,看看後來接班的華國峰、胡耀邦、趙紫陽、江澤民、小胡,乃至剛上來的習大等人,都有從縣地開始主持基層工作,逐步升至省府大員的經歷。

這手從基層幹起慢慢提拔的辦法自然是紅朝老人的主意。老傢伙們從自身的經歷就知道:封妻蔭子可以是最終目的,但必須循序漸進才能既鍛練了自家子弟的經驗才幹也讓局外人無話可說。如果不是老傢伙們在朝,一言九鼎,習老大和薄老大這種人物當年能自願去郊區縣城作基層官員麼?肯定不會。就是知道自己早晚會佔住高位,但是需要資歷,這些紅朝二代們才跑到基層磨練的。他們知道,自己這麼作不會吃虧的。果不其然,三十年後,習老大和薄老大是這些紅二代的代表人物。人家的資歷完整,讓別人心裏明白可是嘴裡說不出甚麼。

當年,多少青年才俊相應老毛號召去農村邊疆基層鍛練,這些人才是真正的沒有靠山,沒有想到二十年後的出路。他們下到基層,就等於是扎根基層了。誰也不知道到底待多少時間,全是滿腔熱血,無私奉獻。後來許多人付出很大代價。這和習老大和薄老大下基層是為了今後高位這種已有腹稿的事情不可同日而語。這就是平民百姓和紈褲子弟的區別。前者是投入自己的生命到空間和時間中,不知道今後結果,算純政治和社會性的賭博。而後者是以時間和空間換高位,走過場,沒有多大風險。當然,我不是在說,所有紅朝官僚都是紅朝二代。相反,很多朝廷和省府大員還是平民子弟,也是從基層工作開始,慢慢升到高位。

平心而論,紅朝老傢伙們不急於提拔自家二代是妙著。這手「溫水煮青蛙」對於自家子弟,對於紅朝江山,對於外人來說,都是有好處的。於基層工作中取得的經驗會有益於更高位置的工作。而且,自己的子弟在受益同時,外人無法指控甚麼。

隔壁的金家王朝就缺少這種算計,直接按照歷史封建王朝的傳宗接代的老皇歷辦。老金好歹當年在東北打過游擊,帶過點兵。雖然最後還是跑到蘇聯躲日本清剿,有失大元帥的面子。但只要老百姓不知道,就可以吹牛不上稅了。金二從老子手裡繼承了江山,但是他等這一天等了50多年。也算有經歷了。而金三則甚麼基層經歷也沒有,吃喝玩樂活到如今。上來就繼承金家江山,成為自封的大將。看表面,朝鮮軍民山呼萬歲涕淚交加臣服於金三權仗下。這和金家六十年的愚忠灌輸有關。自然,金三不必擔心自己沒有經驗。朝廷從不缺幕僚謀士。這樣,只要名正言順,沒有經驗,經驗不足,也不算大事。難怪金家強調萬景台革命血統訥。只要是金家的,就一定是優秀的,是必然的皇權繼承人。現在看來,金家王朝家族繼承,倒也省了不少事兒。一步到位,一步登天。不然,二三十年的等待,誰知道啥時會出啥事呢?薄的經歷不就說明夜長夢多,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早一點比晚一點兒強太多了麼。

所以,紅朝老臣們設計的二十年磨練雖有它的好處,其風險就是其間變數甚多。不如金家王朝的立刻直接繼承大位簡單有效。中東的敘利亞和約旦王國也是典型的父子繼承模式,老百姓照樣載歌載舞,醉生夢死的。事實證明,只要把老百姓的腦袋管好,他們絕對接受王朝繼承的傳統,不管王朝的顏色是黃的,還是紅的。

回到鄧三代佔位重走習爺當年走過的路子的話題。我認為,紅朝太師們這次玩的這手陪太子讀書不太好。主要論據是,咱們神州今日不再是毛爺時代的愚忠和鄧爺時代的老實八交的民風了。中國經過三十年的經濟發展,民智已開,不像朝鮮百姓那樣好哄。而且,不論是朝廷新貴還是民間百姓,懷有野心的不在少數。習爺上台從大的方面說有紅朝幾十年形成的規矩,從小的方面說有父蔭。還有紅朝在他之前的二個老大壓場子,故幾乎沒有人挑戰習老大的位子。薄爺就栽在野心勃勃外露,心狠手辣形象太嚇人,才造成自己的噩夢,葬送了自己的前程。但是,二十年後,神州會成甚麼樣子,中南海裡甚麼人坐莊,似乎沒有人能夠看出來。這樣,鄧三代先佔位實際上倒成了負擔,過早把自己野心暴露出來了。很可能他在爬樓梯過程中,有有心人提拔,也有有心人踩一把。而且,我們對鄧三代所知甚少,誰知道他會不會上另一個薄西來呢?或者他繼承了他祖父的堅韌特點,逢山開路,遇水架橋,最後青出於藍而勝於藍訥?

總而言之,我對鄧三代二十年後的前景現在不看好。今非昔比,鳥槍換炮,可是鳥沒了麼。習的成功未必能複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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