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我只是天地間不經意綻放的花朵,孤獨的走在紅塵的迷霧裡,即使是瞬間的綻放,感動不了別人,也要感動自己,那一份真誠的心意,讓天地也動容,雖短暫淒美,卻也無悔!」這是很精彩的作品,有美麗的詞藻,有挑動心弦的情緒。
在一次聚會中聽到這位作家問一位讀者,「妳覺得我的作品怎樣?」讀者說,「非常的好,但是太淒美了。」作家說,「我的作品雖淒美,但是我的人很快樂。」在那位讀者離開後,由於我和她很熟,就開玩笑的對她說,「什麼樣的心境,寫出來的就是什麼樣的字句,妳快樂才怪。」說完了我們兩個人不約而同的相對哈哈大笑。
覺得,沒有特殊感受或題目,臨時要寫首詩,感傷哀怨的詞句很快的就可以思潮洶湧地就手而來,歡樂愉悅的詞句卻不是那麼容易的能夠立刻上手。
翻翻唐詩宋詞,才發現不只是我,歷史上大部分的詩人也是如此。
尤其,喪夫的宋朝李清照、喪國的南唐李後主(李煜),更是集其大成,所作詩詞往往都是心中淌血的一個字一滴淚。
所以厚厚的一本唐詩宋詞可以做為為什麼人們經常會「無病呻吟」的一個有力的見證。
不過仔細想想,這樣的傾向也挺自然的。
因為人過了三四個鐘頭就會肚子餓,當肚子咕嚕咕嚕的時候,當然快樂不起來,人工作了四五個鐘頭就會疲倦需要休息,累了當然快樂不起來,在每天時間流逝的過程中,人們逐漸的失去體力和精神,理所當然的也會逐漸的沉重低落地快樂不起來。
除了人體的自然因素之外,工作的壓力ˋ無聊和冗長,人際之間的傾軋、競爭和圖謀,加上纏繞心頭的親情、愛情、友情、同情……,讓人甚至在休息的時候也難以安寧。
而這些情緒的起伏,愛恨的交加,往往會主導著整個生活的步調。
因為有怎樣的心情,過的就是怎樣的日子。
多情的人往往會在情感的處理上,在已經斷了以後心中還瓜葛絲藤的纏繞不休。
只因為不捨,所以「鏡頭」無法轉換,戲一直沒辦法落幕。
結果是,苦了自己。
或許她真的是沒有痛苦,但是哀怨也會成為寫作時的文思慣性,最終還是會給自己帶來幾許的憂鬱。
因為種什麼子,就會開什麼花。
其實人生不必是淒美的。
但是快樂有時候似乎很會躲迷藏,要找到她可必須下一番功夫。
而這努力之處就是在於情緒性格的調整,而要調整情緒性格則必須先調整自己所接觸的心靈環境:宗教和閱讀。
可以由檢閱自己過去幾年時日裡,淒美和快樂的對比,得知自己需要調整的幅度有多大。
然後嘗試在不同的心靈環境中,交織出另一幅的人生畫面。
有燦爛的陽光,和自己的燦爛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