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代》: 香港新生代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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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紀元2014年10月14日訊】(大紀元記者劉羅娜編譯)在2014年10月20日結尾的那一週,《時代》週刊的封面故事「抗議者的臉》,講述了ELIZABETH BARBER, RISHI IYENGAR, DAVID STOUT在10月6日撰寫的香港雨傘運動中學生組織者之一黃之鋒的故事。下面是全文的中文翻譯。

約書亞(JOSHUA WONG,黃之鋒)不想長大。這個香港青年,也正是因為這樣的教養背景,在今年10月6日午夜時分,和女友(還有女友的朋友們)躲到旺角的工薪階層鄰里,飽餐了一頓蔥和菠蘿燒烤,外加經典香港融合菜——奶酪和大蒜雞蛋面。這個月約書亞就滿18歲了,他一邊吃著麵條,一邊擺弄著自己的智能手機。邊吃,邊輕掠著屏幕,邊吃,邊輕掠著屏幕。

餐廳裏,粵語口音嘈雜。高架的電視屏幕中,出現了學生佔中抗議的畫面,凸顯了繼承了民主理想卻在專權統治下的香港這個處於的兩難境地。餐館裏沒有多少人關注這條新聞。這種充斥著霓虹燈、富美家餐桌和香港美食的所在,就是抗議活動的組織者之一約書亞不願離開香港的原因,他和彼得潘一樣,從來不願意變成最讓人鄙視的物種:成年人。「未來將不會是由現在的成年人決定的,」約書亞說。 「我想問問這些成年人,這些有權有勢的人們,為甚麼他們不去爭取民主?」

如果說約書亞警惕著成年人,那麼他心愛的家園香港,也是被青年人攪動著懸在那裡。香港可能是世界上最有活力地區的金融中心,720萬港人信仰實用主義和效率。然而,從由19世紀中葉英國人開始統治的小漁港到1997年殖民地回歸中國,香港從來沒有政治成熟的體制,一直都是英帝國的小兵。

當香港回歸中國,這個前英國殖民地被賦予50年的調整期,採用「一個國家,兩種制度」的制度,保證香港除安全問題之外,在大多數事務上「高度自治」。距今33年後,香港將由中國全權治理。小小的香港將被迫長大,和龐大的大陸合併。

向2047年進發的旅程,對屆時繼承新政治現實的現今香港青年來說尤其頭痛。目前,許多港人擔心,中共統治者正在侵蝕著香港特例於中國大陸的自由——如司法獨立和言論自由。前些時候,北京宣佈不允許香港直選,導致了9月下旬港人在香港繁華區的示威活動。然而,卻是對公民示威的過度反應——警方噴灑催淚彈和來自香港黑道的謀財害命,導致了數萬走上街頭佔據了更多的街道,這是自發的同情的流露,沒有人,至少約書亞們是沒有預期到這個結果。學生們打出雨傘對抗胡椒噴霧白,這雨傘就成了這次占中運動的象徵。香港的這次公眾抗爭已經成為成,中國自1989天安門示威以來最有後果性的抗議,年輕的港人為這次占中是為提供了人口和激情。

學生領導的占中不會突然把香港轉變成熟的民主制度,至少在中共掌權大陸的情況下是不可能的。政府最後通牒,10月6日停止占中,期滿無事故,導致示威的團結陣線褪色,抗議人數也減少。儘管如此,過去幾週的事件已經喚醒了一種政治意識,而這種政治意識在過去幾乎在香港無人真正意識到自己還曾擁有。港人的理想主義,更不要說他們的組織智慧和公共精神,正是對中國統治者的威脅,這些中國的統治者們從天安門激動人心的日子到中國歷史,深知學生走上街頭在社會變革上的潛力。

青少年圖標

現在是10月2日凌晨1點,在香港政府外聚集的民眾已經開始消散。示威者好幾天露宿天橋,蜷縮在背包上,以餅乾和肯德基果腹。在整個活動中,有些人已經被噴過胡椒,被雨水浸泡過。空氣中越來越濃的躁動已在醞釀。

淡霧降臨,消息傳開:9月26日因組織學生占中而拘留46小時的約書亞要講話了。人群中不少人拿出手機來捕捉這個瞬間。留著齊眉劉海,稀疏的鬍渣和粗框眼鏡,約書亞在半數年輕人戴眼鏡的香港,看上去和社會上年輕的書蟲沒甚麼兩樣。他在人行天橋下臨時搭建的講台上用快速的廣東話演講,充滿了自信。他告訴示威者,為全面民主而戰還沒有結束,他呼籲大家「留下來。」人們留下了。

講台下,約書亞彬彬有禮,習慣性地將手指扣在一起。他生長在基督教家庭,去中國參加過農村支教;他的一些同學活動積極份子都是來自教會的朋友。2011年,當時他只有14歲,約書亞組織了一批學生,成立了Scholarism,阻止香港實施大陸設計的「國民教育」的政策。在10萬人加入了他組織的2012街頭集會後,香港政府退卻了。

約書亞成了香港在北京的老闆,並取得了難得的勝利。香港的名人緊隨其後,約書亞(平庸)高考成績的新聞報導也緊隨其後。儘管愛聽粵語流行歌曲,約書亞看上去卻是不起眼。他的肩膀總是縮著,駝著背玩手機。然而,他的演講,往往眼睛緊閉,卻是毋庸置疑的雄辯。「我不想生活在大人制定的遊戲中,」他說,「拿出別人會轉手就會扔在垃圾桶的名片。開會開不出政治改革,我們必須要有激進的行動,因為我們的領導人甚麼也不幹。「

約書亞的女友叫蒂凡尼Tiffany的女友,thumbs picked raw from stress.。約書亞希望自己能有更多的時間玩手機遊戲,並顯示沒有對任何特定的書有壓倒一切的情感。儘管他的演講對示威者影響不小,約書亞卻說,他不希望成為偶像,並對他上個月被捕招致許多人加盟示威仍然感到震驚。他沒有自己的英雄,無論是聖雄甘地,還是被中共定為「頭號敵人」天安門民運學生領袖王丹。香港的民主運動的群龍無首本身就是一種力度,而非軟肋。 「如果香港只是依靠我,」他說,「運動將會失敗。」

代溝

和他們在中國大陸的同齡人相比,香港青年更富有,更健康,可以訪問被中國封鎖的社交媒體如Facebook和Twitter。經常有人問約書亞,他的父母是否都是活動家,而父母卻不是。這裡有個假設,說他的成長超出了基督教信仰,一定會有甚麼不尋常的經歷,才讓約書亞他關心這些問題。 「人們認為每天晚上我們家人都在談論政府如何違背民主原則,」他說,「[我的父母]只給我自由,讓我做我想做的事情。」

在中國的土地上,這樣的自由是香港獨有的,這個城市的前景取決於習近平領導的中共,目前中共對示威表現出零容忍。即使是當地的經濟也不能倖免於對未來的不安猜測,尤其是在憂慮香港的淨化治理聲譽將會被中共破壞的情況下。香港的長期繁榮,依賴於成為外國投資者到中國的渠道,但目前香港增速放緩,主要是因為滑出口。 「如果香港今後僅僅變成大陸的另一個城市,為甚麼各大國際商業機構不講自己的總部設在北京或上海呢?」香港科技大學經濟學教授Carsten Holz問道。

1997年以來,香港收入不平等飆升,現在被列為發達國家中收入差最高的。香港的生育率已經降低到當地人口無法可持續的程度。相反,中國大陸人口湧入,去年來港訪客突破4000萬;據一次住房調查,大陸人帶來的財富,使香港的住房成為世界上最貴最小的。「我們看不到未來良好的發展前景,」某大學學生,21歲的Katie Lo表示。

港人以粵語等文化遺產為榮,對來自北方的文化和經濟侵略深感擔憂。「站在Canton Road,」立委Claudia Mo說,「你很難聽到廣東話。」漢語已經替代英語成為香港的第二語言。對於她自己來說,Claudia Mo講得非常上流社會的英式英語。她成長在逃離共產黨來到香港的大陸沿海家庭。但是,像許多她的同齡人一樣,她首先自認為是香港人,其次是全球公民,最後才是中華人民共和國居民。

在香港,對內地人有大量的沙文主義態度。一個難聽的地方短語稱大陸人為「蝗蟲」。相對於希望香港的示威可能會驚醒將持不同政見者投入監獄的中國,不少香港學生的關注是本地事務。「港人要保護自己的自由,」 19歲的兒童早期教育學生Hiu Wah說。 「我對改變中國政治沒有興趣。」

儅英國在香港殖民地施行法制,撫養了民眾,卻剝奪了民眾的權利。自1997年回歸,中國為香港制定了首席執行官,現任的是廣不受歡迎的梁振英。香港仍擁有稱職的公務員和資深民主派議員,他們有清脆的英國口音和漂亮的海外學位。然而,保衛抗議地點的年輕人在思索著,所有的常規立法活動為改變香港的政治困局做了些甚麼呢。「人們總是對我說,’哦,如果你想改變世界,首先你要去上大學,然後成為政府管理者或商人,那麼你就可以制定政策」,約書亞說。 「不對,要想影響世界,你就要走上街頭。」

反彈

改變需要偉大的男人和女人,和實際的人。隨著人群的減少,抗議已經失去勢頭。到10月7日的晚上,祇有不超過兩千餘人在金鐘地區的主要佔領區內,遠低於幾天前的數萬人。大量的能量頭投入到如何讓示威者離開街頭——無盡的關於和政府會談的談論,而不是思考如何把示威變成實際,的北京可能會考慮的政策。這次抗議活動的領導人都拒絕邀請長於和中共政府談判的反對派政治家參加這次運動。困擾了世界各地的抗議活動的類似組織和派別的功能失調可能已經削弱了香港的活動。「他們想自己做。」民主黨的負責人Emily Lau說,「但是,為甚麼疏遠泛民主派立委?我們的目標是相同的。「

即使那些支持學生理念的香港居民,長期的封路和居民區,也是顯著的不便。一位區議員Paul Zimmerman保羅•齊默爾曼,10月1日打著雨傘參加中國國慶正式慶祝儀式,他有針對性的表示,現在是讓示威者撤離的時候。 「你已經向人們發出聲音,」他說。 「現在是該把街頭讓出來的時候了。」

約書亞卻不在乎。「你需要自己制定規則,」他說。 「學生們有更多的時間,更多的精力,所以他們應該站在最前線。」當約書亞出現在抗議地點,幾十個新聞攝像機和粉絲便將他團團圍住。好萊塢演員可能習慣了這種關注,然而約書亞是香港9所大學中,最末一名大學的學生(他正攻讀政治與公共管理)。要求他解釋政治理念和自拍微笑則似更加累人。

難怪約書亞在地下穿行時最舒服。他跳上地鐵,幾乎沒有人認識他。他只是一個少年,隨著香港灣下的地鐵而搖曳著,刷新著自己的臉書頁面和WhatsApping。他的三個Scholarism中的朋友,站在他旁邊,也專注於各自的網上生活,難得有幾秒鐘不曾劃過手機屏幕。「採取行動比語言更有意義,」約書亞說。他駁斥了和當局的計劃談判,說那「只不過是讓政府感知我們憤怒的機會。」不可避免的是,他的頭很快就彎下,注視著手機,這是一次孤獨的香港孩子與世界的接軌。

責任編輯:李貝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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