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寫】替父伸冤——當代奇女子江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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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紀元2015年01月17日訊】(大紀元記者李純鈞報導)這是一群普通的人,就像鄰家的大叔、阿婆、小妹、小弟一樣,是再熟悉不過的人。然而,他們真誠、寧靜的笑容,就像春天午後的一抹陽光,直入你的心底。

走進他們的世界,聽到他們的故事,那一絲淡淡的溫暖瞬間變成震撼:一個人要有怎樣的境界,才能在九死一生之後,那樣平靜的微笑?究竟需要怎樣的胸懷,才能在家破人亡之後,想著要救別人?到底是甚麼力量,能讓一個人在經歷人類極限時,超越生死?

如果說,他們的經歷是因為「天降大任」,那麼他們會用兩個字告訴你,這個「大任」就是:救人。

這就是他們,一群非凡的普通人。這裡,試著用一支筆,記錄他們的勇氣、無畏、痛苦和歡樂,或許,透過他們的人生,我們最終會認識,那個讓人產生無限勇氣的偉大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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替父伸冤——當代奇女子江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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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頓拳打腳踢之後,人還沒死就被送入停屍間冷凍室,火化前還被摘除了器官……」這不是虛構的電影劇本,這是發生在中國四川重慶的真實一幕。本文是一個普通中國家庭堅持信仰的真實故事,也是一位傳奇女子替父伸冤的感人經歷。這位勇敢的四川女子,曾讓薄熙來治下、中國最無法無天的重慶警察沮喪不已。這位了不起的女子,名叫江宏。

一、修煉

江宏生在明山秀水的四川重慶江津。也許是秉承了四川山水的靈氣,江宏有一雙特別明亮、清澈的大眼睛。

江宏近照。(大紀元)

小時候,江宏的家在江津的農村。父親江錫清是江津市稅務局的幹部。母親羅澤慧曾是一名幼兒園教師。他們共有4個子女,江宏是家中的長女。

那個年代,戶口決定中國人是待在城裡還是鄉下,江宏一家只有父親是城市戶口,所以一家人分開兩地生活,只有在放假時,父親才能回家探望。農村的口糧分配依據的是工分多少,母親替家裏掙工分,她和男社員幹一樣的活,卻只能算做一半的工分,因此,父親要拿出工資來買工分。

父親經常悄悄買吃的回家,給孩子們帶來許多歡樂。父親很喜歡女兒江宏,經常給女兒買好看的衣服,在那個甚麼都缺的年代,江宏上學卻穿著皮鞋和燈芯絨的衣服。在同學們眼裡,她像個小明星。但是,由於家中缺勞力,在江宏的記憶中,整個小學和中學,她的生活就是「幹不完的活」。

江宏很早就開始分擔母親的工作。她從5歲起就開始揹三妹,7歲又揹四妹,兩個妹妹都在她的背上長大。平常一放學回家,就開始幹活。母親生病的時候,江宏和弟弟妹妹就主動承擔起家裏的工作,每天4點多就起床,弟弟劈柴,江宏做飯,妹妹們切草餵豬。到了秋天,幾個孩子就上山打草,為家裏的豬儲備糧食。中國有句話叫「蜀道難」,四川的山路往往就是萬丈懸崖邊的一條窄道。而江宏和她的弟、妹就從這種山路上揹草回家。平時上學,也是走在這樣的山路上。

但是,由於艱苦生活的磨練,江宏和她弟弟妹妹從小就形成了四川人特有的、極其勤勞堅韌的性格。

80年代,當地推行計劃生育。江宏的母親被強制做節育手術,由於手術條件簡陋,過程簡單粗暴,結果落下了病根。術後半年時間,母親根本幹不了活。從那時起,她就常年泡在藥罐子裡,人越來越瘦,身體也越來越差。

1990年,江宏一家人轉成城市戶口,搬去江津市居住。家人帶著母親到處求醫,卻沒有效果,她只能常年忍受病痛的折磨。96年,父母親經人介紹,開始修煉法輪功。母親糾纏多年的一身病,在修煉後不久,統統不翼而飛了。她一身輕鬆、走路生風,江宏說,那時,她們幾個走路都趕不上母親。而江宏的父親,變化就更大了,皮膚變得白裡透紅,人一下子年輕了十幾歲。看到父母的變化,江宏和她的妹妹,都先後修煉了法輪功。

江宏一家人合影。(大紀元)

二、入獄

就在一家人開心修煉的時候,忽然風雲突變,1999年7月,中共開始全面鎮壓法輪功,批判鋪天蓋地而來,電視、廣播、報紙,全是關於法輪功的負面新聞,一時間,彷彿二次文革降臨。

父親江錫清被強行送入洗腦班,「6‧10」(見注1)人員強迫他放棄修煉,還要他批判法輪功。但是,父親說:「我們全家受益了,怎麼能說謊?法輪功救了我老伴的命,我自己受益也很多。而且,李老師教人做一個好人、一個更好的人,這對國家有益啊。」看到父親的態度,單位就將他的工資降級,並專門安排人監視他。

江宏說,從看到《轉法輪》(法輪功書籍)那一刻起,她就覺得書裡每個字都說到了她心裏,說得那麼對。看著鋪天蓋地對李老師(法輪功創始人李洪志先生)的誹謗,她內心像針扎一樣,她說,師父教我們做一個更好的人,卻被人這樣誹謗,她心裏很難過。她和當地的法輪功學員商量了一下,決定去重慶市政府上訪,告訴政府:法輪功是使人身體健康、道德昇華的高德大法。然而,不僅沒有一個官員接待,政府還出動警察,把上訪學員像扔麻袋一樣,扔到車上,拉到很遠的郊區,又倒下來。

上訪的路不通,江宏和其他幾位法輪功學員就自己製作了真相材料,郵寄給政府機關和私人公司。當時,江宏和母親去買信封,買得太多,又不能直接打車回家,母女倆就自己背著沉重的信封沿火車道往回走。天很黑,母親一個不注意摔在了火車道上,但是,她咬著牙回到家,這才發現,頭磕破了,血淌滿了衣襟。

因為信封是手寫的,通過對筆跡當地公安局懷疑到了江宏。辦案警察找到江宏女兒的學校,和校長一起恐嚇她7歲的女兒,逼小孩子說是不是媽媽寫的信。

江宏說,那天她正在家裏做飯,女兒忽然哭著回來了,問她怎麼啦,女兒卻說不出話,後來,在她安撫下,女兒才斷斷續續地說,警察和校長問她,媽媽是不是寫了很多信?校長還說,她要不說實話,學校就開除她,還要把她關起來。女兒說,她怕以後不能上學了,就承認媽媽寫了信。說到這兒,她嚎啕大哭起來。江宏把女兒抱在懷裡,安慰她說,不要緊的,有媽媽在,別怕。江宏很快被抓走了,她一個人承擔了一切,之後被判了三年刑。

關押在派出所時,所長對她說,電視上都說了,國家不允許,為甚麼還要練?這是違法的,妳知不知道?江宏說:「電視是亂說,是顛倒黑白,你們沒收了那麼多法輪功書籍,你們沒看看,書裡講得都是做好人的道理?作為一國政府,怎麼這樣撒謊騙人?你們誹謗我師父,你們還我師父清白。我們全家都修煉法輪功,每個人都身心受益,全家人都努力做個好人。我只是澄清事實,我沒做壞事,根本就不應該來這種地方。」所長理屈詞窮,就說她「嘴很厲害」。

江宏在監獄時,父親多次被「6‧10」抓去所謂的「學習」,後來,區政法委書記萬鳳華還和江津稅務局一起,專門對父親開了一個批判會。像文革批鬥一樣,當著同事們的面,他們在父親脖子上掛上一個大牌子,並且,強迫父親在批鬥會上一直保持筆直的站姿。那天回到家,父親甚麼也沒說,可是母親發現,父親躲在一邊悄悄哭了。第二天,父親就像什麼都沒有發生一樣,依然慈祥和善地對待每一個人,包括那些羞辱折磨他的人。

江宏母親這位農村婦女,也沒被「6‧10」放過,萬鳳華帶人把她也抓去「學習」。每天審問她很多次,威逼她交代,還認識哪些法輪功學員。萬鳳華強迫她腿伸的筆直坐在床上,稍微彎曲下腿,萬鳳華就狠狠打她。母親質問他:「如果是你媽煉了法輪功,你也這麼對待她嗎?」萬鳳華惡狠狠地說:「如果我媽煉法輪功,我就把她打死。」母親沒有說出別的學員,但是她說,那段時間她很絕望,想到女兒在監獄,丈夫不知被帶去哪裏受苦,兒子有家不能回,自己也每天被折磨,她真的不想活了。不過,她後來想,不能這樣輕易死了。她說:「我本來是個要死的人了,是法輪大法救了我,我要告訴世人真相。」

後來,一次母親外出講真相,被人舉報了。真的像是電影一樣,警車呼嘯而來,母親在山路邊躲了起來,警車打著刺眼的車燈,幾十個警察拿著電筒沿著山坡搜捕。母親悄悄地挪動躲避著,但是,腳下一滑,人滾下了山坡。當時,天下著雨,四周漆黑,母親滾了很久才停下,因為看不見,她就在滾落的地方躺了一夜,等天亮了一看,只差一步,旁邊就是一條河。母親回到家中時,親人幾乎沒認出她來,一下子難過地哭了起來。

三、講真相

從監獄出來後,江宏繼續著她的講真相之路。一次,她去了公園,看門大叔一把抓住她說:「我認識妳,妳是個法輪功,幾次舉報妳都被妳走掉了,這次妳可走不了了。」江宏說,當時她一點也沒有擔心,她真誠地說:「大叔,傳單上寫的都是真的,法輪功是真正的佛法。我們一家人都修煉,都是親身受益的,我媽媽一身病,修煉後真的好了。法輪功教人做一個好人,現在社會上人人都為自己爭利益,但是,李老師卻告訴我們要事事為別人著想。大叔,你被電視騙了。江澤民是在迫害修真、善、忍的好人哪。善惡有報是天理,我想你也是個善良的人,希望你能瞭解真相,得到福報。」江宏和他說了很多,最後大叔被感動了,他讓江宏走了,臨走還囑咐她以後要注意安全。

江宏還經常揹著資料到農村去講真相。她說,清冷的月光下,一個人走在萬丈懸崖邊的山路上,除了偶爾幾聲蟬鳴,四周圍靜的沒有一點聲音,到處是陰森森的樹林,那種情景現在想起都感覺很害怕。但是,一想到還有那麼多人不知道真相,她就鼓起了勇氣。一次她走入一戶農家,和女主人聊著法輪功真相,女主人聽得入迷,連做飯都忘了。聽完後,她說:「妳講得太好聽了,真是奇怪,我家的狗連自家人都咬,怎麼妳來了牠連一聲都沒叫?」後來,江宏再去這個村子時,這家女主人說,她把傳單給武漢的女兒看了,女兒已經退出了共青團。

江宏一家買回好看的信封和漂亮的塑封袋,將各種資料配合好,一份、一份的仔細裝好,她說,每一份資料,都代表一家人的真心。江宏還經常和父親一起出去講真相,她坐在摩托車後面,父親帶著她飛馳,父女倆去了很多地方,給從三峽遷過來的移民講真相,給父老鄉親講真相……如今這些都成了江宏對父親的珍貴記憶。

那幾年,江宏和父母走遍了江津的山山水水和大街小巷。

有一次,當地政府在公共場合張貼了很多抹黑法輪功的宣傳畫和條幅。江宏決心把它們取下來。她和一位學員準備了一些「墨水雞蛋」就出發了(用注射器將雞蛋裡面蛋清抽出,然後注入墨水)。她說,雖然已經是深夜了,市中心還是有很多人,但是,江宏說顧不了那麼多了。她們想法拉開玻璃板,把宣傳畫抽了出來。但有些條幅放的位置非常高,她就把「墨水雞蛋」投向條幅,一個又一個,終於,在最後一個雞蛋用完之前,把誹謗的字全部抹了。過了兩天,她們高興地發現,那些條幅全被換成了別的內容。

在被判刑之後,江宏失去了稅務所的工作,她就去了一傢俬企做倉庫保管員。雖然工資很低,但是江宏做得兢兢業業,不管同事和她關係遠近,她都不允許任何人拿一點庫房的東西。結果當年公司竟然因為成本控制得好,幾年來第一次盈利了。老闆很高興,主動給她加了薪。

四、父親之死

然而,就在江宏和父母一心一意講真相的時候,2008年,災難突然降臨。江宏的母親在發材料時被抓了。但是,因為母親經常去遠處發資料,所以,家人沒想到母親出事了。

第二天,江宏去看父母。她永遠也忘不了那一天,那是父親親切的笑臉,最後一次,出現在那道熟悉的門後。家裏只有父親在,一看她來了,父親就關切地說:「吃飯了嗎?給妳做個荷包蛋吧。」江宏說:「吃過了,不用了。」和父親說了一陣兒話,她就走了。離開後不久,警察就抄了江宏父母的家,並抓走了父親。

父母不見了,家人卻沒收到任何通知,一家人焦慮地四處打聽,最後才打聽到父親被關押在重慶北碚區西山坪勞教所。

江宏做了父親愛吃的東西,和丈夫一起去看望他。父親看上去很消瘦。平時很愛乾淨的父親,那天衣服卻很髒。趁著警察在一邊聊天,父親悄悄告訴她,這裡對他們體罰很嚴重。開始是每天罰站,60多歲的老人了,每天頭彎到90度罰站,一站就是18個小時。後來,又每天被強制幹活,做摩托車汽車裝飾配件,但是,一天才給幾個饅頭,一點稀飯和菜,饅頭還特別的小,根本吃不飽。江宏聽了很心疼父親,就對他說,自己給父親存了錢,讓他給自己買些東西吃,保重身體。可是父親說,這裡東西很貴,一碟青菜就賣15元錢,自己捨不得。

2009年新年,正月初二,江宏和弟弟妹妹去探望父親。父親看起來十分蒼老和憔悴。家裏人心如刀割,卻強忍著眼淚。父親的左右都是警察,時刻監控他們的談話。父親問起母親怎樣了?弟弟說,母親被判了8年刑,並且沒有任何正式的法律通知。父親聽了之後,久久沒有說話。最後,他痛苦地說:「8年啊,太邪惡了。」然而,在場的人誰也沒有想到,為了這一句話,父親竟然付出了生命的代價。那一見,成了父親和家人的永別。

接見後第二天,一家人接到通知,說父親突發心肌梗塞死亡。聽到這個消息,江宏開始以為聽錯了。當明白過來就是昨天才見過的父親時,江宏整個人都不會動了。

警察把江宏一家人帶到一個殯儀館。殯儀館如臨大敵,周圍停了幾十輛警車,站滿了便衣警察。警察對她家人說,一次只能進2個人,每次5分鐘,只能看頭,手機和相機等都要上交。

父親的遺體被放在一個冰櫃中,獄警只拉出父親的頭讓江宏看。看到父親,江宏不禁淚如泉湧。她傷心地用手去摸父親的臉,沒想到,一摸之下,卻發現父親的臉還有溫度。江宏一驚,馬上大喊:「我爸爸還活著,趕緊救人。」聽到她的喊叫,家人一下衝了進來,江宏和家人不顧一切地把父親整個拉了出來,發現父親身體多處都還有餘溫,同時,看到父親身上有很多傷。

江宏和弟弟妹妹們忙著要給父親做人工呼吸,但是,衝進來幾十個警察把他們強行拖了出去,並將父親推回了冷凍室。江宏和弟弟妹妹不停地喊:「救救我爸爸,救救我爸爸,他身體還是熱的,不要再凍了。」但是,沒人理會他們。家人報了警(110),但是,警察沒有來。他們要求拿溫度計來,為父親量體溫,但是勞教所的一位幹事卻罵他們「沒腦殼」。後來,一位親屬質問他:「你有父母嗎?你還有人性嗎?」他才心虛地說:「反正我們手裡有死亡證明。」就這樣,一家人在寒風中站了大半夜,一顆心也隨著冰櫃中的父親冷到了極點。

在寒風中,父親的一生在江宏腦中回放:父親是多麼慈祥善良的一個人啊。

父親是個孤兒,從小由姐姐、姐夫撫養長大,靠著勤奮努力,父親上了學,後來分配在江津市稅務局工作。在江宏的記憶中,父親從來沒有打過她和弟弟妹妹,碰到他們淘氣的時候,父親總是耐心地給他們講道理。每次回家,父親就抓緊時間幹活。到收穫季節,一家人翻山越嶺,一起把地裡種的玉米棒揹回家。雖然累,但是,那種相親相愛的溫暖感覺,永遠地留在了江宏心中。

父親自己過得很節儉,從不捨得給自己買甚麼東西,也從來不抽煙喝酒。但是,他卻經常會拿出錢來接濟困難的同鄉,給他們買鞋子、糧食和衣物。有一年,父親買了新種子,家裏糧食收成特別地好,父母親就主動將糧食送給不夠吃的鄉鄰。一位親友的孩子長大後當了官,每年都來給江宏父母拜年,他說:「江姑爺、二孃,不是你們,我活不到今天。」當家鄉的親友聽說了父親的慘死時,都不禁淚流滿面。

父親在稅務局上班,到了月底,各商家如不及時繳稅,就會被罰款和罰滯納金。每次到月底時,父親就趕緊打電話提醒還沒來的人。如果有人因為有事來不了,或者有的小商戶,一時週轉不靈,父親就拿出錢替他們先墊上。因此,父親是稅務局出了名的大好人。父親去世後,大家都說,這麼好的一個人被害死了,世道實在太黑暗了。

父親那個年代的國家幹部,離婚重娶的比比皆是。但是,父親卻從未嫌棄自己的農村妻子,無論她是有病還是健康,始終都對她不離不棄。

父親就是這樣一個善良的好人,一個好丈夫、好父親、好職員。他是很多人能夠指望的援助,是妻兒心中永遠的溫暖。但是,這一切都隨著那個近在咫尺,卻又遙不可及的冰櫃永遠地成為了記憶。

去殯儀館的第二天,「6‧10」、勞教管理局、檢察院等將江宏一家叫到一個隸屬公安局的酒店。他們只允許五名直系親屬參加,可他們卻排列了幾十人在場,談判室的門口、過道甚至隔壁房間全都佈滿了警察。

勞教所說,父親死於心肌梗塞。身上的傷是刮痧刮的,屍檢報告所說4、5、6節肋骨骨折,是心臟搶救時弄斷的。但是,當家人問為甚麼人還沒有死就送入冰櫃,他們卻一直避而不答。

後來,江宏一家將驗屍報告寄給多位醫學專家,專家們一致說,成人在進行心臟復甦搶救時,極少會出現骨折,就是出現骨折,也是對稱骨折,絕不可能是4、5、6節骨折。而報告中左第5、6肋間及6、7肋間少許出血,恰恰符合被毆打的損傷。江宏的姑爺爺特意將專家的論證講給610、公安局、檢察院、法醫和父親單位的領導,當時一屋子二、三十個人,聽過後,全都一言不發。

勞教所逼迫江宏一家簽字火化父親,家人不同意,要求親自察看父親的遺體。就在家人準備請第三方醫學鑑定機構介入察看父親時,勞教所急忙將父親火化了。但是,更讓一家人萬萬沒想到的是,未經他們同意的事還不止火化這一件,在一次家人追問父親的死因時,一位官員竟然說,不相信自己去看,江錫清的內臟被摘下來做了標本,自己去看吧。

江宏的心在滴血,但是她說,從殯儀館回來,她沒有流一滴眼淚。她說:「我不能哭,一哭整個人就崩潰了。」父親悲慘的死成了江宏一家永遠的痛。

江宏說,那是她生命中一段最黑暗、最艱難的日子。那時,是李老師的書籍支撐著她,才使她的心沒被巨大的痛苦所淹沒。她說:「師父教我們要慈悲地對待每一個人。所以,我的心才沒有被仇恨佔據。我很幸運,因為修煉了法輪大法,我才沒有被共產黨的罪惡所毀掉。」

從此,江宏一家踏上了漫漫的伸冤之路。

五、和父親一起救人

從父親死亡那一刻開始,江宏一家人就開始生活在危險中。因為堅持為父伸冤,江宏和弟妹多次被「6‧10」綁架,江宏的四妹被單位開除,一家人長期遭到盯梢、跟蹤、電話騷擾,不時被按門鈴、敲門、到單位恐嚇等,江宏的弟媳不堪騷擾,無奈與丈夫離婚。江宏更是成了重點監控對象。家門口經常會有人趴著聽裡面有甚麼動靜。

父親被強行火化後,警察又開始逼江宏一家人簽字領骨灰。先是將江宏綁架,關了3天,江宏沒有簽。後來,公安局又將她一家人找過來,陳列了一屋子看起來像打手的人,逼迫他們簽字,還威脅說,不簽字領骨灰,就送勞教。但是,江宏一家不為所動。姑爺爺對公安局說:「這些娃兒都年輕,父親這樣死了,他們很難過,他們的事情,已經交給我代理了,你們和我說吧。」警察無奈將一家人放了回去。

後來,江宏設法找到了幾名曾和父親一起關押的人,瞭解到了當時的情況,他們說:那天父親一接見完,管教就說江錫清接見時亂說話,然後,在管教的授意下,一群犯人用一床被子蒙住父親,開始暴打他,很快父親就被打得奄奄一息,再後來就被揹走了。

和父親一起關押的一位法輪功學員說,在他被釋放前,勞教所專門辦了一個班,要所有和父親一起關押過的人統一回答:江錫清死於心肌梗塞。威脅說如果不按要求回答,一切後果自負。他被放出來後,一直有人盯著他。上次,估計江宏他們要過來找他,勞教所還出錢送他去旅行。

雖然也能猜到父親的死因,但是,真的證實了父親悲慘的離去,江宏的心還是很煎熬。她不停地讀李老師的書,慢慢的,內心越來越平靜,思緒也變得異常清晰起來:父親修煉前是個好人,修煉後,努力地做一個更好的人。然而,一個好人因為想澄清真相,就被抓起來,甚至被打死。這是一個怎樣的國家啊?還有那些唆使者和打人者,未來要為這罪惡承擔怎樣的後果?當江澤民開始批判「真、善、忍」的時候,惡行就在被鼓勵和催生,受害的不僅是被打死的人,那些奉命動手的、掩蓋的、造假的人,又何嚐不是這場鎮壓的受害者?她想起李老師說的要救人,她更明白這話的意思了。她下定決心,要曝光罪惡,制止惡行,去救人。

從那一刻起,江宏完全變了,帶著強烈的救人的願望,她的內心超越了恐懼,超越了仇恨。她說,她的心被強大的慈悲支撐著,她彷彿不是在替父伸冤,而是在和父親一起救人。

她辭去了工作,從公檢法系統開始,一級一級、一個一個地找,一個一個地講。後來又是各級政府、人大、還有宣傳部門。那段時間,鞋子都走破了好幾雙。每次,江宏都穿戴得整整齊齊,她說,我是李老師的弟子,是法輪功學員,我們雖然被迫害,但我們的精神很好。

公檢法系統和政府機構,都有警衛站崗,但是,江宏每次都能進去,她說:「我堂堂正正,有警衛問,我就說,我來找哪位領導。」就這樣,帶著一顆坦蕩的救人之心,她闖入了很多別人進不去的地方,見了很多不容易接觸到的人。她對他們講父親的一生,講法輪功教人做好人,講李老師要學員們慈悲對待每一個人,講善惡有報,告訴他們千萬不要隨著江澤民作惡等等。很多人,只是默默地聽,不敢表態,但是,也有正直的人,被感動後,教她找甚麼部門,怎樣伸冤等等。

江宏還特別去了各個報社和電視台。一聽到是法輪功,他們馬上很緊張。後來,江宏就先給他們講父親的故事,他們聽了很想報導,但是,當得知是法輪功學員被打死,有的就沉默了,有的則直接告訴她,他們不能報。但是,江宏說:「媒體幫助江澤民造了很多關於法輪功的謠言,所以,媒體中很多人都跟著一起犯了罪。但是,我相信他們中多數都是有良知的,現在,我告訴了他們真實發生的一切,當他們再次被要求寫造謠文章時,我希望他們能想起父親的故事,不再助紂為虐。」

六、「5‧13」律師被打事件

經過不懈的努力,江宏和妹妹拿到了官方出具的父親死亡通知書,之後,江宏就開始著手請律師,打官司。

江宏先是找了江津本地的律師事務所,他們都表示很同情她,並且一致認為,這案子從法律上來講,絕對能夠打贏。但是,他們不敢接。後來有一位律師接了案子,卻遭到當地警察威脅:「你要給法輪功伸冤哪?你不吃飯了?不要工作了?」律師只好向江宏道歉說,他不能接這個案子了。

江宏和妹妹又去重慶請律師,但是,重慶的律師事務所都不敢接。後來,他們繼續聯繫北京、上海的律師,終於,有兩家北京的律師事務所接了她的案子。

兩名律師李春富和張凱才到江宏的家,當地警察就上門了,江宏不給他們開門,他們就開始砸門,後來又吼叫著要找開鎖匠。最後,江宏的弟弟正回家,一群警察就逼著他開了門。

一下子,幾十名警察湧了進來。兩位律師對警察說,他們這樣做是違法的,是私闖民宅。律師要求警察出示證件。警察一聽惱羞成怒,嘴裡罵著:「老子就是要打你。」然後多個警察開始圍住律師毆打。他們將兩位律師的手拉到背後,將他們踩在地上毆打,李春富的耳朵被打出血,眼鏡被打壞,衣服被扯破。江宏弟弟兩歲多的孩子被嚇得大哭起來。

江宏的弟妹想將現場打人拍下來,結果被警察看到,搶過相機,然後抓住她的頭就往傢俱上撞,弟妹的額頭瞬間被撞出了一個雞蛋大的包。

江宏說,當時現場一片混亂,警察很瘋狂,再打下去兩名律師可能性命危險,她就一把拉開窗口,對著窗外大喊:「我父親被警察打死了,我們請的律師也被警察打,救命哪,救命哪。」她大聲地喊著。警察瘋了一樣一把把她扯過來,凶狠地把她摔在地上,江宏當時就感覺半邊身體好像不能動了,多處青紫,胳膊抬不起來,疼痛異常。但她還是不停地喊。

因為江宏不停地喊叫,警察就暫停了打人,他們將兩名律師和江宏的弟弟銬起來,將他們帶回了派出所。離開前,警察還威脅江宏說:「再喊就把妳抓起來勞教。」在派出所,警察又繼續將律師吊起來毆打。這就是中國大陸著名的「5‧13」律師被打事件。

江宏不知道律師和弟弟被帶到哪裏去了,她忍著疼痛,找了好幾個地方,才找到關押律師和弟弟的派出所。江宏看見張凱被關押在一個大鐵籠子裡,弟弟和李春富不知在哪裏。江宏就開始在派出所大聲控訴警察打死父親、毆打律師、綁架弟弟的罪行,警察有些慌張。這時,江宏聽見一名警察說:「這些反華勢力怎麼消息這麼靈通,才抓了人,他們就都知道了,我的電話都打爆了,說是全世界都知道了,從來沒見過這麼多零的電話號碼……」

江宏說,海外的法輪功學員,持續地透過各種媒體曝光中共的警察罪惡,還通過打電話制止他們很多惡行。此刻,面對國外的輿論曝光,看著眼前堅決要求放人的江宏,派出所只好將律師和江宏弟弟釋放了。但是,釋放時兩名律師連鞋子都找不到,因為銬得太緊,手腕全是血。由於酷刑折磨和驚嚇,律師張凱得了恐懼症,經常會在半夜驚醒。

警察的倒行逆施引起了全國律師的憤怒,他們在北京召開新聞發佈會,揭露重慶警察惡行,並給重慶市紀檢委郵寄了控告書。同時,幾十名律師組成聲援團先後來到重慶。一時間,江宏成了海內外名人,多家境內外媒體紛紛打電話採訪她。江宏說,那幾天她幾乎沒合眼,不停和外界講當時發生的情況和父親的被迫害。警察驚恐異常,逼迫她解除與律師的合同,她就離開了家。找不到她,警察就讓江津稅務局將弟弟監視居住起來,天天逼他交出姐姐。

北京前來的聲援律師得知了此事,他們主動找到稅務局,告訴稅務局領導他們這樣做是違法的,還拿出具體的法律條款。稅務所就是奉「6‧10」的命令做的,這些官員從未想過自己的行為違不違法。此刻,稅務局領導聽到這些北京來的大律師這樣說,他們很慌亂,立刻解除了對弟弟的監控,也沒有再威脅和跟蹤他。

聲援律師團在重慶待了約十天。後來,前來聲援的律師唐吉田在其博客上這樣總結:時至今日,事件發生已經十天了。目前,有關方面雖有回應但鮮有實質內容。律師以維護他人權利為己任,卻不能享有免於恐懼的自由,實乃法治中國之反諷,和諧社會之雜音。希望全社會都能吸取教訓,讓「5‧13」悲劇不再重演,讓中華民族走出官貴民賤的怪圈,讓人性之光永遠照耀神州大地。

這樣一件轟動全國的毆打律師事件,最終不了了之。但是,因為惡行沒有被懲罰,不久之後,重慶就爆發了又一起著名的律師冤案:李莊事件。

七、艱難重重

援助律師離開之後,江宏家人又聘請了中國的另外4位名律師,蘭志學、韓慶芳、杜鵬、和張傳義。

在蘭志學和韓慶芳的陪同下,江宏和三妹來到重慶市中級人民法院,遞交訴狀。法院的人看了後,開始說一週後回復。但是,他們剛出門,辦事員又把他們叫了回來,說是請示了上級,他們的案子不能接。律師與他們交涉,也沒有結果。就這麼一會兒的功夫,門口一下聚集了幾十名警察。

後來,江宏送律師到機場,一路上長長的警車跟在他們後面,出租車司機說:「你們是大人物吧,要不後面這多警察護送?」

律師剛上飛機,警察就動手了,他們將江宏和妹妹綁架,逼迫她們撤銷與律師的合同,寫不再請律師的保證書。江宏堅決不寫。後來,江宏家人聞訊找來,區政法委書記萬鳳華對他們說:「只要寫不請律師的保證,就放人,否則就強制學習。」

看到媽媽被抓,江宏的女兒獨自一人來到洗腦班,十幾歲的她堅決地對警察說:「我外公已經被你們打死了,外婆也被你們關在監獄,現在你們又要奪走我的媽媽,你們還有良知嗎?你們還我媽媽。」萬鳳華惱羞成怒,威脅說:「妳再來鬧事兒,把妳也抓起來。」但是,勇敢的女兒沒有害怕,她堅決地要求釋放媽媽。與此同時,姑爺爺和四妹也專門趕去北京找到公安部反應此事,在親人的努力下,江宏被關押了一個月後被釋放了。

為了給父親伸冤,江宏的四妹多次到北京上訪,結果多次被關在看守所,並遭到各種折磨。一次,她被手腳銬在鐵欄杆上數日,警察還故意在嚴冬打開窗戶讓風吹她,並指使一起關押的人攻擊她。

不僅是江宏和弟妹,連江宏的親屬,也受到了牽連。江宏在新疆的一位姑爺爺,是一位單位幹部,人很正直,而且懂法律。他聽說了江宏父親的慘死,70多歲的老人拖著病體來幫助他們。姑爺爺的智慧和有理有節,幫了江宏一家很多,卻讓當地警察憤恨不已。後來,當地警察親赴新疆,姑爺爺的單位馬上發電要他回去,老人回復有事,結果,家中獨戶帶院子的房子突然離奇著火,姑爺爺被迫回去。然而,老人剛到家,就被車撞傷,送進了醫院。江宏的妹妹趕到新疆去看望他,老人囑咐了她很多話。但是,妹妹剛離開,姑爺爺就去世了,原因是醫院用藥過度。

就這樣,儘管阻力重重,也從未得到過任何法律上的公正,江宏一家一直堅持著。

後來,江宏還面見了那位在重慶遭受冤獄的名律師——李莊。見面時,江宏給他講述了父親的案情,然後,江宏就問他:「律師以伸張正義為己任,法輪功被冤屈這麼多年,這麼多法輪功學員被迫害,你為他們做了些甚麼?」李莊沉默了很久,最後,他說,總會有伸張正義的一天。

江宏說,這看起來是共產黨對法輪功的鎮壓,其實,這是一場善與惡、正與邪的大戰,每個人都必須在其中做出選擇。不管你是律師、法官、警察,還是記者、官員、或者普通的老百姓,你都必須做你應該做的一切,因為這關係到每個人的未來。

為了籌集律師費,江宏一邊找律師,一邊自己做起了生意,所到之處,就是她講真相的地方。很多人聽到她父親的故事,都在她的伸冤狀上簽名支持。生意做得很不容易,有時,她幹的活,連男人都受不了,但是,她和弟妹一直堅持著。一次,江宏的車在山路上遇到了危險,山道下陷,一時,車子一部份已在懸崖邊上。萬分危急的時候,那些在附近幹活、剛聽她講過真相的人們發現了危險,趕來救援。江宏說,當時,她本來覺得已經沒希望了,是佛眷顧,大家誠心幫助,她的車才奇蹟般的被拉了回來。

八、營救母親

在江宏和弟妹為父親伸冤的時候,監獄裡的母親出現了病危的狀況。被關押在看守所的時候,因不允許煉功,長期睡在潮濕的褥子上,加上每天被強制長時間幹活,包頭疼粉等,母親的身體每況愈下,看守所就開始給母親打針治療,但是打過針後,母親兩條腿腫得幾乎無法行動。看到這種情況,看守所很害怕,怕母親死在看守所,下監通知一到,就急忙把她送到了監獄。到達監獄的當天晚上,母親就開始拉肚子,一晚上,她體重就減少了30多斤。後來,整個人變得乾枯瘦小,人昏死過去3次,但是,就是這樣,監獄也不放母親出來。

江宏和妹妹一次次找監獄領導,她們不顧禁令,闖入監區辦公室,不顧威脅、拉扯和打罵,始終堅決地要求監獄釋放母親。她們對監獄說,如果母親出現任何問題,監獄要負全部責任。最後,監獄勉強同意母親保外就醫。

擔心母親承受不了,江宏和弟弟妹妹一直對她瞞著父親的慘死。回到家後,江宏的弟弟就把父親的事告訴了母親。母親當時甚麼也沒說,只是默默地流淚。後來,老人說,她想,丈夫是個好人,他為別人做了很多好事。他一定會去天堂的。

九、勞教所告饒

那段時間,江宏要照顧身體不好的母親,又要請律師打官司,還要應付跟蹤監視,同時還忙著做生意、講真相。問她苦嗎?累嗎?她說,那時沒覺得苦,一心只想救人。不過她說,只有一次,陪同她前去狀告的一位伯父,嫌她總是不顧安全,不停地講法輪功的真相,狠狠地說了她,還要動手打她,後來被姑爺爺制止了。當坐著大巴車回家時,她唏哩嘩啦地哭了一路。但是,第二天,她又收拾起行裝,繼續著她應該做的事。她說,是「真、善、忍」給了她力量。那些警察也是被共產黨帶動著做壞事,他們其實很可憐。她要讓他們明白真相,不再作惡。

就這樣,在江宏和弟妹不屈不撓的努力下,最後,無法無天的重慶警察終於害怕了,他們特意指派了一名江宏家的熟人,去江宏家裏尋求和解,說他們想了結此事,讓他們一家人開個價。但江宏一家拒絕了。

後來,母親身體剛恢復了一些,監獄就要將母親收監。為了不讓母親再次受折磨,江宏就帶著母親離開了家鄉。

江宏說,當初,父親用摩托車帶著她去講真相,現在,她要帶著父親的故事,和父親一起,講清真相,揭露和制止邪惡,她知道,天上的父親一定在對她微笑。

江宏最大的心願,就是所有善良的人都能了解法輪功真相。她輕聲地唱起一首她喜歡的歌:「願」,她說,這首歌的歌詞就是她的心聲:

經過許多波折
才讓我找到
找到這條明路
我的心光亮起來
噢!師父啊!師父啊!
您的慈悲如此偉大
我一定,我一定
會堅持地走下去
願眾生得度
願眾生得度

(說明:本文為真人真事,文中人物全部是真名。)

(注1):「6‧10」是在1999年6月10日,中共專為鎮壓法輪功而設的機構,類似文革小組,下達命令,指揮公、檢、法以及各級政府機構,從事對法輪功學員的綁架、秘密審訊和洗腦等。

責任編輯:高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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