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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青秀:讀《西遊記》的思與趣 (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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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紀元2015年11月07日訊】孫悟空一聽菩提祖師想教他道家三百六十法門之一的「術」門之道,對什麼是「術」毫無認識,請祖師解釋。祖師說術門就是學用蓍(音「施」)草這類靈物占卜,預知吉凶禍福。悟空覺得,世俗的人們渴望預知未來的吉凶,以便能趨吉避凶,趨利避害,好像只要能躲過災禍,剩下的生活就都是幸福。而孫悟空關心的是長生之道,想徹底跳出人生福禍的輪迴,所以他只想知道:這樣能否長生?祖師回答不能,孫悟空便毫不猶豫地表現出他的不稀罕,連聲說:「不學!不學!」

對孫悟空來說,預知未來是順境還是逆境,並不怎麼重要,因為他不是為了得到人中的這丁點兒甜頭而活著,也不害怕是否將有什麼大難。想當年他在花果山當猴王,美食美景隨處可見,在如此美好的日子裡他選擇了離開,只因為他知道再美好的一生,終歸是逃脫不了死亡,想到自己擁有的只是轉瞬即逝的東西,悲悵之餘,寧願奔赴天涯海角也要尋得長生之道。

祖師接著依次問孫悟空學不學「流」字門之道、「靜」字門之道和「動」字門之道,悟空對學哪門的內容並不在意,他只在意學會後的結果是不是能夠長生。祖師則分別回答說,像是「壁裡安柱」、「窯頭土坯」和「水中撈月」,都是看起來可行,實際上各有不能突破的弊端,因此達不到長生。

孫悟空沒有被小能小術所吸引,沒有迷失他進山的初衷,果斷連聲用「不學!」回絕學這四個法門。祖師當著眾多弟子的面,再也不想問下去了。祖師喝斥著跳下高臺,指問他眼前這位猢猻模樣的弟子:「你這也不學,那也不學,到底想怎樣?」就拿著戒尺在孫悟空的頭上打了三下,然後倒背著手走了,撇下渴望學得天機的眾弟子,關上了中門。

在座聽講的弟子們日復一日地在山洞裡自修,不知何時能得到祖師的教導,而孫悟空也是待了七年之久才遇上祖師開講大道。這下可好,悟空在眾弟子面前把祖師想要教的法門一個個地回絕了,還惹得祖師拂袖離去。大夥兒驚慌之餘,個個都怨氣滿天地責備他:你這隻野蠻的猴子,也太不講禮貌了!師父想傳道法給你,為啥不但不學,還要頂嘴?師父被你冒犯後,不知何時再出來了!

一下子,大家劈頭蓋臉地對孫悟空表現出鄙視嫌棄的怨憤,你一句我一句,如大雨傾盆般,要將孫悟空澆灌得冰冷悲涼。孫悟空面對襲捲而來的指責,一點兒都沒有生氣的樣子,就像他當初說自己「一生無性」。孫悟空滿臉陪笑地看著每一個氣憤的面孔,心裡也確實沒有惱怒。他剛剛領會了祖師留下的暗示,心裡竊喜:祖師可是準備要祕傳我道法哩!

其實,道家法門往往是祕傳心授,你看著祖師有很多弟子在門下修道,但是大部分弟子都只能得到一些小道。就是書中講到的三百六十法門,別看門術眾多,其實很多都是小道,只是能在人間算卦、看風水、驅邪等等。至於說可以了脫生死,跳出輪迴的大道,只能挑徒弟傳,選中徒弟後,叫到背地裡祕密傳授。但是,前提是這個徒弟必須得悟性特別好,能配得上得這個大道。孫悟空正是菩提祖師選中的這樣一個徒弟。(未完待續)

責任編輯:王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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