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平:罪惡黑幕揭開一角

胡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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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紀元2015年04月28日訊】香港鳳凰衛視2月12日播出一段8分鐘的視頻,題目是:河南項城一農婦手術後,右腎「不翼而飛」。

內容是,河南項城農婦徐秀英,2006年在項城市第一人民醫院做直腸手術,手術後腰背疼痛,排尿異常。由於身體狀況日趨惡化,徐秀英在08年去醫院做B超檢查,發現只有一個左腎,右腎不翼而飛。醫生說,有的人天生就只有一個腎。於是徐秀英就沒有太在意。3年後徐秀英聽街談巷議,說起醫院盜取器官買賣器官的事,於是下決心查出自己失去右腎的真相。

徐秀英找到項城第一人民醫院,發現在當年醫生手寫的體檢報告上,清楚地寫明她有兩個腎,左腎有點問題,右腎正常。2011年,徐秀英將項城市第一人民醫院告到法院,案由是「醫療損害賠償糾紛」。而後,徐秀英瞭解到:「這不是簡單的民事案件,是刑事案件,還應有司法鑑定。」2013年6月,上海有關機構給出司法鑑定。鑑定報告顯示:「項城第一人民醫院為徐秀英實施直腸癌根治術中存在行右腎切除術的可能性,但難度較大。」

一位醫學專家表示:徐秀英的直腸手術,有3個疑點:一是手術刀口過長,一般的直腸手術,刀口在肚臍下面,比較短,而徐秀英的刀口過長,一直到肚臍上面;二是手術時間過長,一般的直腸手術只需要一兩個小時,而徐秀英的手術用了6個小時;三是術前化驗血時間過長。

項城市第一人民醫院院長劉榮領接受採訪時稱:「現在公安局已經按傷害罪立案了,調查清楚了,堅決進行處理。」然而項城市公安局刑偵大隊董潔(音)卻否認已立案,說還處在前期準備工作中。

這件事在國內的一些媒體,例如河南的大河報和騰訊網也有報導。只是香港鳳凰衛視的報導最新最詳細。略加搜索可以發現,類似的事情還有很多起。

從活人身上摘取腎臟這一手術,絕不是一般的江湖郎中可以操作,非得一定規格的醫院和具有相當技術的醫生才能進行。另外,器官脫離人體後,最多只有幾十小時的存活期。從一個人身上摘取某一器官,必須在兩三天內就給另一個人做器官移植手術。這就是說,徐秀英的右腎「不翼而飛」,絕不只是個別黑心醫生的問題。在這樁罪惡的背後必定有一個罪惡的關係網。

看到這些報導,實在令人毛骨悚然。過去十幾年來,法輪功一直在揭露中國政府實行活體摘除器官的暴行。由於這種事太黑暗、太恐怖,通常人們都不敢相信。可是越來越多的信息證明,這種事完全有可能是真的。

3月15日,原衛生部副部長、現任中國人體器官捐獻與移植委員會主任黃潔夫接受鳳凰衛視採訪,談取消死囚器官移植,實際上就間接證實了法輪功關於中共當局活體摘取法輪功學員器官的指控。國內不少網絡都轉載了這段採訪的文字版。

黃潔夫的講話,很多語句不完整,意思看上去有些含混。黃潔夫說,2014年是中國器官移植接受考驗的一年,正是在大老虎周永康落馬的情況下,所以才有現在宣佈取消死囚器官移植。這句話很容易讓那些粗心的讀者誤以為黃潔夫只是在講死囚器官移植的問題,其實不然。接下來,黃潔夫講到了更嚴重的問題。

黃潔夫揭露,死囚器官移植形成了利益鏈變得骯髒,中國的死囚器官移植不透明,是一筆糊塗賬,成了特別敏感特別複雜的禁區。黃潔夫說,器官怎麼來的不知道。這就暗示我們,器官很可能並非都是來自死囚,也許有些器官是來自其他的人。黃潔夫又說,做了多少器官移植手術也是秘密。這就暗示我們,很可能每年進行的器官移植手術的數量很大,遠遠超過官方公佈的數字,遠遠超過每年實際執行死刑者的數量。這就是說,有大量的用作移植手術的器官,不是來自死囚,而是來自別的大活人。

這裡有三個大問題。一是關於死囚器官移植本身的問題,二是在死囚器官移植的幌子下對活體進行器官摘除的問題,三是這種事和周永康的關係,和當前打大老虎的反腐敗運動的關係,和上層權力鬥爭的關係問題。

記得在七九年「民主牆」運動期間,北大校園貼出一篇名為《火》的短篇小說,作者是上海的曹冠龍。故事的內容是,某高幹患有嚴重的眼病,想做器官移植手術,換一雙年青健康的好眼。於是,公安局就把一個打成「反革命」的小伙子處以死刑。最殘酷的是,為了確保被移植的眼睛鮮活,執刑者和醫生一道,竟先動手挖出小伙子的雙眼,然後再把「犯人」槍斃。後來我見到作者曹冠龍,當面向他求證。他告訴我確有其事,只是小說做了藝術加工。這是我第一次聽說死囚器官移植之事。

1978年4月30日,江西女教師鍾海源因聲援此前被打成「反革命」遭到槍決的李九蓮女士,也被打成「反革命」判處死刑。在刑場上,行刑者只在鍾海源後背上打了一槍,隨即將她帶走,開刀剖腹,取出腎臟,然後移植到一個患者身上。和我同名同姓的江西作家胡平,把這件事寫進了他的長篇報告文學《中國的眸子》,發表在1989年北京大型文學期刊《當代》第3期上。這是中國官方媒體第一次披露死囚器官移植。

關於摘取死囚器官,也就是說,在未經死囚事先同意或死囚及家屬不知情的情況下摘取死囚器官以用於他人做器官移植手術,這在中國幾乎是公開的秘密。此事在西方媒體曝光後,立即引起國際輿論的強烈譴責。歐洲議會通過決議,指出這種做法是「一種犯罪行為,明顯地違反了國際上關於尊重和保護犯人尊嚴和身體不受侵犯的規定」。醫學界人士則指出這種做法違反了醫學界最基本的倫理標準。

然而在中國,卻有不少人為死囚器官移植這種做法辯護。廣州中山大學的兩位器官移植醫生就曾直言不諱地說:「死刑犯死了,他們的器官與身體一起火化掉,不是浪費了嗎?人死了就成了一個物,我們利用廢物……。」他們的觀點和上述西方人士的觀點是如此不同,人們不能不追問:這是否反映了中國人和西方人對「人」的價值觀的不同?是否反映了中國文化和西方文化的不同?

答案自然是否定的。先談中國的傳統文化。我們知道,在中國古代,同樣是判處死刑,執刑方式還分門別類,很有講究,從服毒、絞死、斬首,直到凌遲。有些執刑方式,目的是給死囚製造更大的痛苦。有些執刑方式則表示給死囚的人格更大的侮辱。若單從臨終的肉體痛苦而論,被砍頭和服毒或絞死大概沒有甚麼差別;但是,從對死囚的人格尊重來看,保留全屍和身首異處顯然大不相同(國人很看重全屍)。這裡,就不用再說挖祖墳和鞭屍的象徵意義了。由此可見,中國人并不把屍體看成物;如果說對不同的死者,對其屍體的態度不一樣,那麼,這種差別正好是對活人的不同態度的延伸,其不言而喻的前提恰恰是不把人的屍體等同於物。

再有,那兩位醫生的話本身就前後不一貫,經不起推敲。若說「人死了就成了一個物」,這道理對一切人都適用,誰死了都成了一個物,不管你生前是壞蛋還是好人,不管你原來是「反革命」還是「無產階級革命家」,在死亡面前人人平等。為甚麼你們偏偏只任意摘取死囚的器官,不敢任意摘取其他死人的器官呢?問問那些把摘取死囚器官不當回事的人,如果醫生任意摘取你家死去親人的器官,你也會覺得無所謂嗎?

面對國際社會的嚴厲譴責,中國政府照例是矢口否認。中國外交部發言人聲稱,中國器官移植的主要器官來源是人們自願捐獻的。有關中國存在從死刑犯身上摘取器官進行器官移植的情況,完全是謊言、是蓄意捏造,欺騙輿論。

不過到後來,中國政府的說法發生了變化。衛生部副部長黃潔夫先是在國際會議上,然後又在接受國內媒體採訪時承認,長期以來,中國的器官移植主要依賴於死囚器官。

不難看出,中國政府說法的變化是出於無奈。因為從2000年起,中國的器官移植手術呈爆炸式增長,名聲遠揚,外國人都紛紛到中國來做器官移植手術。可是眾所周知,在中國,自願捐獻器官的人極少極少。黃潔夫告訴我們,中國是世界上器官捐獻率最低的國家之一,現階段中國的公民身後器官捐獻率大概只有百萬分之零點六,也就是說,一百萬人中只有零點六個人自願死後捐獻器官,十億人只有六百個,十三億人只有七百八十個。但是在中國,按照黃潔夫的說法,每年器官移植的手術多達一萬多例。缺口太大了。那麼,大量的用來做移植手術的器官又是從哪裏來的呢?法輪功一直在揭露中國政府活摘法輪功學員器官,國際上也有專家學者通過獨立的調查研究證明確有其事。於是,為了掩蓋活摘這一更大的罪惡,中國政府才不得不承認死囚器官移植。

可是,稍加考查就可以發現,儘管中國的死刑數量全世界第一,但每年中國器官移植手術的數量更大;因此,單憑死囚器官仍然遠遠不足以支撐起龐大的中國器官移植市場。大陸官方公佈每年實施全肝移植四千例(實際數據可能還會多出三至四倍),即使按照陌生人群20%~30%的器官匹配率來算,也必須從三至五個人中才能找到一個合適的器官,那四千個肝臟就至少需要從一萬二千至二萬個死刑犯中挑選。然而據國際人權組織調查,中國每年公佈的死刑犯在二千人左右,即使全部用上,也只能讓二千人做肝移植,其餘的人從何得處到肝臟的呢?

近幾年來,有境外的親北京的媒體和國內的一些官媒發表報導,揭露了在死囚器官移植背後更大的罪惡。值得我們認真解讀。

2013年11月,香港《鳳凰週刊》發表長篇報導《中國人體器官買賣的黑幕》。文章寫到:「過去十年,赴中國『器官移植旅遊』盛行一時,高效得不可思議的移植手術屢見報端。」在中國做器官移植手術,器官幾乎隨叫隨到,無須等候、快速配對,換腎跟買豬腰子一樣容易。「國際醫學專家根據大陸器官市場的奇異現象分析,認為大陸一定存在龐大的地下人體器官庫,甚至活摘器官庫,就是有事先都已驗好血型和做好相關資料檔案的活體器官供應者,在市場上獲得器官『需求』之後,這些活體器官供應者就被送入『醫院』(屠宰場),只有這樣才能保證器官市場上『隨叫隨到』的超短的等候時間。」文章明確指出:「在中國無法獲得法律保護的法輪功學員、中國勞教所囚犯、社會流民、被拐賣的婦女兒童都可能是這個地下組織盜賣器官的目標。」

我們知道,香港的《鳳凰週刊》有中資背景,並且得到中共當局的准許可以在大陸發行,因此它實際上是中共官媒的改頭換面。另外,這篇文章也引用了大量大陸官媒的相關報導。連中共官媒都承認有活摘,可見確有其事。不過,《鳳凰週刊》文章說有「地下組織」把法輪功學員、勞教所囚犯、社會流民、被拐賣的婦女兒童當作盜賣器官的目標。這話說的不對。這種事地下組織怎麼做得出來呢?它必定是,也只可能是政府行為。

在3月15日電視採訪中,黃潔夫把死囚器官移植以及在死囚器官移植名義下的更可怕的活摘暴行,歸罪於政法委、歸罪於周永康。這自然是避重就輕。因為中共官媒承認,中國器官移植手術的爆炸性增長是始於2000年。當時的周永康還是四川省委書記,在中央政法委沒有擔任職務,當時的中央政法委書記是羅干。因此,羅干的罪責顯然要比周永康更大。另外,中國器官移植手術爆炸性增長的時間,恰好和當局鎮壓法輪功同步,《鳳凰週刊》也寫到活摘的目標法輪功學員首當其衝;而當初下令鎮壓法輪功是當時的總書記江澤民。因此,在死囚器官移植名義下發生的活摘暴行,罪魁禍首不是周永康,而是羅干、是江澤民。

如此說來,黃潔夫3月15日電視採訪至少有兩重意義:

一,它表明中國政府打算藉助於反腐敗打大老虎的政治氛圍,取消死囚器官移植,也取消活摘。當然,中國政府是不是真正的這麼做了,還有待觀察、還需要監督。

二,黃潔夫的講話雖然把帳都算在周永康頭上,但明眼人都知道這件事的元凶是江澤民。沒有最高層的首肯和授意,黃潔夫自己絕不敢這麼講,《鳳凰週刊》也不敢發表那樣的文章,因此這意味著習近平的反腐利劍已經暗中指向江澤民。當然,起碼是到目前為止,習近平一派也還不敢把活摘一事徹底公開,因為那樣做的結果,固然是對江澤民一派的致命打擊,但同時也是對習近平自己鼓吹的「制度自信」的致命打擊,因而很可能使得整個中共統治「翻船」。

眼下的形勢是,習近平不惜亮劍,意在敲山震虎,威脅江澤民就範;江澤民則料定對方會投鼠忌器,因此依然有恃無恐。「六四」後這二十多年,中共上層之所以能大體上維持住局面,靠的就是恐怖平衡。如今,這種恐怖平衡已經岌岌可危。接下來必定還有好戲看。

最後再談談黃潔夫。長期以來,黃潔夫一直是中國器官移植領域的帶頭人,不久前又當上了中國人體器官捐獻與移植委員會主任和中國醫院協會人體器官獲取組織聯盟主席;然而這位黃潔夫同時還擔任中央保健委員會副主任,而這個委員會的工作就是負責黨和國家領導人的衛生保健。這就告訴我們,中國的器官移植首先是為黨國領導人服務的、是為特權服務的。

文章轉自自由亞洲電台

責任編輯:朱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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