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東南隨筆】常青籐名校之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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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次環美旅遊,原計劃是從芝加哥到紐約,然後從紐約去羅德島看望剛從布朗大學退休的老友徐文立。其間恰好收到波士頓劉遲冰謎友的電子郵件,問我可有來美東春遊的打算,如有來波城,務必與他聯繫或可謀一面。得知我要去羅德島,他立即告訴我:布朗大學離他家不遠,僅一個多小時車程,他會去送我。於是,改變計劃由芝加哥到波士頓再去紐約。不久,在北美謎友QQ群與蘇卓平謎友聊起了行程,她說羅德島離她居住的紐黑文很近,而且是我去紐約必經之地,邀我去她家,要帶我參觀耶魯大學。於是,行程又增加了紐黑文。這樣,布朗大學、耶魯大學再加上波士頓的哈佛大學,真正的名校之旅了!

出發前,遊子謎友基甸寄來他在國內出版的博客文集《追尋與回歸》,書中有一篇《美國常青籐名校的校徽與歷史》,我正好旅途上瀏覽。旅途有兩段車程要耗時近50個小時,因而既能靜下心看書,也有長時間去精心構思謎作。我將有機會參觀的幾所大學屬「常青籐聯盟」,歷史悠久,學術優秀,均為美國頂尖名校。「常青籐大學」自然便作為重點謎材。

時時巖見愁,猶先讀四書(美國高校合稱)常青籐大學/劉二安
「常青籐」較難入謎,我將其拆開為:常/青籐,「時時」意即時常,扣「常」;「青籐」,中藥材,又名「巖見愁」,以其別稱扣「青籐」,合為「常青籐」。四書即《大學》《中庸》《論語》《孟子》,依次序首先讀到的自然是《大學》。謎面描述身居山區的學子,時常為去學堂路途坎坷山巖阻隔而犯愁,猶自發奮首先去苦讀四書之首《大學》。雖尚可解,惜平仄不和。
曾見有人從明代文學家、書畫家徐渭字文長,號青籐老人、青籐道士入手作謎:

往往徐渭苦攻書(美國高校合稱)常青籐大學/青 霜
也是將「常青籐」斷讀,「往往」扣「常」,「徐渭」與「青籐」名號互扣,以「苦攻書」來解釋「大學」,下大力氣學習。

從芝加哥乘坐國鐵,經過20多個小時,4月22日晚到達波士頓,接下來24日到羅德島,26日到紐黑文,幾天內,朋友陪同我參觀了幾所歷史悠久的常青籐名校。

23日上午,遲冰及其兒子小龍陪我們夫婦先到了麻省理工學院。麻省理工學院(簡稱簡稱MIT)無論是在美國還是全世界都有非常重要的影響力,培養了眾多對世界產生影響的人士,是全球高科技和高等研究的先驅領導大學。由於在學術方面的卓越成就,雖然MIT不是常春籐盟校成員,也常被納入「常青籐附加」(Ivy Plus)。常青籐八所學府常跟麻省理工學院與加州理工學院相提並論,被稱為美國「十大名校」。我試作一謎:

醉而復醒,答其所擅(美國高校簡稱)麻省理工/劉二安

「麻」作「麻醉」,地名的「省」(sh□ng)讀為省悟的(xǐng),正好醉醒反義詞並列。理,對別人的言行作出反應:~睬。答~。工,擅長、善於。「麻省理工」看似難作謎,從「麻」字著眼可有不同思路:

喝高了就免得管下屬(美國高校簡稱)麻省理工/佚 名

精心處置,避免觸電(美國高校簡稱,捲簾)麻省理工/紀志康

喝酒喝高了,為「麻」,觸電了,也是「麻」,「麻」有「麻」的不同感覺。
還可以典故入謎:

大賢若處小任,往往以酒糊塗,倦於視事。(美國高校簡稱)麻省理工/流 沙
面出《三國演義》第五十七回「柴桑口臥龍弔喪 耒陽縣鳳雛理事」孔明評價龐統的話。「以酒糊塗」扣「麻」,「倦於視事」扣「省理工」,「大賢若處小任」似覺多餘,實則也可作為「理」的說明。

各使治亂絲,帝獨抽刀斬之(美國高校簡稱)麻省理工/黃冰如
治絲亂者一刀斬(美國高校簡稱)麻省理工/汪煒文

語出《北齊書.文宣帝紀》:「高祖嚐試觀諸子意識,各使治亂絲,帝獨抽刀斬之,曰:『亂者須斬!』」近代袁世凱用於《詠懷詩》中:「治絲亂者一刀斬,所志成時萬口誇。」治理混亂的事情要快刀斬麻,當你功成名就的時候別人就會誇讚你的作為。均將「麻」做植物,莖皮纖維通常亦稱「麻」,絲麻相扣。

從麻省理工學院出來,我們接著就冒雨去哈佛大學,雨越下越大,在校園內一個圖書館門前避雨時,不由浮想到那條流傳較廣早就爛熟於心的謎:

倣傚彌勒,笑口常開(美國高校,捲簾)哈佛大學
哈佛大學簡稱「哈佛」,是享譽世界的私立研究型大學,著名的常春籐盟校成員,這裡走出了8位美利堅合眾國總統,上百位諾貝爾獲得者曾在此工作、學習,其在文學、醫學、法學、商學等多個領域擁有崇高的學術地位及廣泛的影響力,被公認為是當今世界最頂尖的高等教育機構之一。「哈佛大學」(Harvard University)是個神妙的譯名——能考上哈佛,誰不笑得像個彌勒佛?據說是由一位美國傳教士翻譯而來。這個譯名也給了燈謎作者靈感,以捲簾格讀作:學/大佛/哈,解讀斯謎,能不令人笑口常開嗎!

24日,遲冰兄驅車送我去羅德島,小龍也同行來參觀布朗大學。
布朗大學1764年創建,始名羅得島學院。1804年,尼古拉斯.布朗(Nicholas Brown)捐給羅得島學院5000美元,以便在該學院設立一個教授席位,為了紀念尼古拉斯.布朗對學院的慷慨捐贈,羅得島學院正式改名為布朗大學。布朗大學不論是在學術上還是在非學術方面,特別強調和崇尚自由,有非常濃厚的學術氛圍與自由環境。我的老友徐文立2002年12月流亡美國,得到美國人權組織和美國政府的關注照顧,使他能夠在布朗大學落腳,並獲美國布朗大學榮譽博士學位,退休前任布朗大學沃森國際研究所高級研究員,講授「中國民主牆和中國民主黨史及中國近現代簡史、中國大歷史」。我們相識於1979年民主牆時期,交往至今35年,最後一次相見是1998年在我的家鄉安陽,我陪他們夫婦參觀了殷墟,參觀了中國最早的國家監獄,囚禁周文王的羑里城,此後不久他就再次身陷囹圄。患難之交離多聚少,能有這次難得的異國重逢,真令人萬分高興。車南行95號高速公路上,文立兄就不斷打來電話,盼望著早些相見。因遲冰兄晚上還要趕回波士頓,到文立兄家後,我們稍事休息,文立兄就帶我們去參觀學校,參觀他工作過的沃森國際研究所,參觀途中,還遇到兩位曾選修文立兄課程的中國留學生。晚上回來,文立兄為我播放了他應邀在2003年布朗大學畢業典禮上嘉賓演講的視頻。

下午去看布朗大學,真是一個錯落有緻的校園,古色古香又充滿自由與靈性的氣氛。加上一個特別的導遊解說,盡得個中意趣。是從前匆忙浮掠時所不可企及的。人之相識相知相遇,真有不可思議的緣分。有些人曾經相識卻不再相見,有些人雖近在咫尺卻心遠天涯,有些人萬里之遙,而際會風雲,有些人甚至超越時空而有心靈的約會——那些我們讀而信的書語和夢話。某個人沉醉於謎文以一己之力,結廬中原,編書數十,幾十載孜孜不倦樂在其中。某個人傾心於自由而願意犧牲自我的人身自由,以一己之力數十年與一國抗衡。此等人們,其精神,勇氣和毅力,誠可敬佩!

還沒有看到過為「布朗大學」謀面的,我自當作謎以紀此行:
黑五月發奮苦讀(美國高校)布朗大學/劉二安
這裡的黑五月與紅五月無關。布朗又叫黑李子、黑五月、黑布李或黑布侖,果徑約4厘米,但顏色稍深,呈黑紫色,口感厚實甘甜,皮微酸。來自美國,新西蘭等地引進的,在中國長江以南都可種植,台灣地區也有部份種植。可以做成各種水果拼盤,甜點,果醬。

當眾宣告聲洪亮,應者雲集齊效仿(美國高校)布朗大學/劉二安
布, 宣告,對眾陳述;朗,聲音清楚、響亮,此二字義扣合「布朗」,差強人意,而以「應者雲集齊效仿」來形容學習與傳授、響應者之眾多及範圍之大,用在一所著名大學亦恰如其分。
離開羅德島後,文立兄轉發了另一位朋友發來的一條短信謎語:「七八九零有,一二三五在。禁言兩個數,人民都明白。」我以謎回覆:「五加一,五減一。」

26日上午,文立兄送我到火車站,一個多小時的車程,即到達紐黑文,蘇卓平和她先生已在車站迎候。卓平出國前我們就已相識,出國後也一直保持聯繫,她是較早上網的傳統謎友,遊子吟謎社的主要成員,前年又剛在深圳謎會相見,還一同參加了大陸謎友港台參訪團。到紐黑文當天下午,卓平和她先生就帶我參觀耶魯大學。

耶魯大學成立於1701年,是一所著名的頂尖私立研究型大學,是美國歷史上建立的第三所大學,今為常青籐聯盟的成員之一。它和哈佛、普林斯頓大學齊名,歷年來共同角逐美國大學和研究生院前三名的位置。耶魯大學圖書館是美國最大的研究圖書館之一,是世界上規模第二的大學圖書館,擁有藏書1100萬冊。耶魯大學與中國有很特別的緣分,中國歷史上的第一個留學生,就是在1847年由美國傳教士帶到耶魯完成學業,被譽為「中國留學生之父」的中國近代早期改良主義者容閎。

「耶魯大學」不易作謎,僅見過幾條:
哇塞,那麼多人效仿野蠻女友(美國高校)耶魯大學/尹海軍
雙耳不聞粗語,苦讀聖賢之書(美國高校)耶魯大學/買立新
天下書讀盡,人間事不知(美國高校,捲簾)耶魯大學/夢 隱
「哇塞」原是閩南方言,粗俗的詈辭,現多作感歎語,相當於天哪、了不得,與現在流行的兩個手指伸成V字形喊「耶」相扣,「魯」扣「野蠻、粗魯」。有的是將「耶」的「耳、」看成兩個耳朵。

蘇東坡《洗兒戲作》:人皆養子望聰明,我被聰明誤一生。惟願孩兒愚且魯,無災無難到公卿。我以其末句作面:

無災無難到公卿(美國高校,捲簾)耶魯大學/劉二安

倒讀為:學大魯耶,表達蘇軾的希望,兒子大了要學的愚笨粗魯呀!啟動下句之意,方能無災無難到公卿。

卓平帶我到走進了耶魯圖書館,這裡有我見到過的最壯觀的藏書,只是沒有機會查閱這一千多萬藏書中,有沒有中國謎書?有多少種中國謎書?而我,卻只能以一個中國謎人的筆觸,去勾勒常青籐名校之謎。

責任編輯:澤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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