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0後古懿現身舊金山六四研討會 周鋒鎖:非常可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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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紀元2015年06月03日訊】(大紀元記者馬有志舊金山灣區聯合市報導)喬治亞大學化學系博士生古懿,因在今年「六·四」26週年前夕,給國內同學發出公開信而引起意想不到的巨大反響。上周日(5月31日),美國舊金山舉行主題為「未能忘記,永不放棄」紀念「六·四」26周年研討會上,中國留學生古懿再次成為最受矚目的80、90後覺醒的年輕一代的代表。

古懿是80,四川瀘州人。研討會上,古懿的發言表達了這一代人渴望解除「我們這個民族承受的苦難」的強烈追求。他說:「我們這個民族承受的苦難是一個連續的過程,我們今天紀念六四,同時也要藉助這個機會問一下我們苦難的根源。我們苦難的根源絕不是當年的中共的頑固派壓倒了改革派,也不是中共不願意改革,而是我們處於一個極權主義這樣一個體制下,這樣一個體制從一開始就是邪惡的。」

古懿談到了自己的心路歷程。他說,其實自己從高一就開始寫「六·四」的作文,而那篇作文之所以沒有給他帶來麻煩,是因為語文老師保護了他,沒有交上去。他說,在國內,辛灝年和章詒和的書都曾使他思考中國社會荒誕的現實。來到海外後,與「六·四」親歷者面對面的交流使他了解到更多「六·四」真相。

古懿說:「六四這一段經歷並不是我們哪一家哪一戶的悲劇,它是我們全民族,整個一個國家的一段歷史,如果我們把它作為一段別人家的事把它遺忘了,這是非常可悲的。所以我們就寫了這樣一封公開信。」

他說:「在迫害持續的情況下,遺忘是對歷史的不忠,寬恕是對逝者的不義。」古懿還呼籲國內學生瞭解中共從1921年以來的整個罪惡歷史,反思中國苦難的根源。他說:「我們不能(把)這些歷史當成別人家的事情遺忘。」

5月31日,「六四」26周年研討會在舊金山灣區舉行。圖為在「六四」26週年前夕,就「六四」問題發表公開信的中國海外留學生古懿在發言。(馬有志/大紀元)

國家的希望:讓同齡人自己思考

頗有見地的古懿在發言中獲得陣陣掌聲。他說:「臣民開始思考的是時候,他就將變成一個公民,當我們大家都從臣民變成公民的時候,我們這個國家就有希望。」

他說:「從六四到現在,我們的民族其實是在不斷的潰敗的一個過程。無論是從現在的一些群體事件或者說抗爭來講,現在如果要再興起89六四當年那樣的抗爭,有那麼多人激情的參與,考慮一些可能的後果,是不太可能的。80年代的那種理想主義,現在已經被過度商業化的社會和非常強大現代化的集權統治衝擊的七零八落。」

「所以,(當時)我們離成功只有一步之遙,但是這一步我沒有跨過去,我們到今天已經付出了慘重的代價。我們不願意再付這個代價,至少我個人不希望我的國家再付出更多的代價。我希望能夠讓同齡人知道更多的東西,能夠讓他們思考。」

「我其實已經在公開信的末尾已經說了,我們只是希望把被篡改、被掩蓋的歷史說出來。我們不希望他們(80後、90後)能做什麼,甚至也沒有指望他們去怎麼想,只是希望我們所做的一切,能夠讓他們了解到更多的、以前不知道的資訊,能夠激起他們自己的一些思考。」

5月31日,六四26周年研討會在舊金山灣區舉行。(馬有志/大紀元)

六四公開信的出發點:良心、責任和義務

談到最近與一批80後、90後發出的六四公開信,古懿說:「首先是因為我們所了解道德東西,讓我們覺得良心上有一種責任,有一種義務向大家講出來。」

他說:「我們其實在站出來的時候,包括我本人是非常害怕的。包括我發出這篇公開信,環球時報那篇頭版頭條批駁以後,其實那種恐懼是一直都存在的。包括我們別的一些簽名的同學,跟我交流比較多的也有(恐懼)。甚至我們已經有同學的家人因為他在這封公開信上率先簽名的原因,受到了國保登門的威脅。」

「甚至有的同學,受到他學校的,一所海外的學校(的威脅)。海外的學校希望他閉嘴。所以這是一個非常奇怪,也讓我們非常警惕的一個事情。但是我們做出這樣的事情,不能讓我們自己的恐懼統治自己一切的行動。如果大家都不站出來,我們這種恐懼將永無寧日。總有一些人可能會比較傻一點,會站出來,我願意做那種傻比較衝的一個人。」

談到研討會的感受,古懿說:「今天是第一次和這麼多人坐在一起,做深入的討論,聽到大家講到自己切身的經歷,這麼一個集中的討論,我還是感覺到非常的震撼。其實每次遇到六四這些資料,我都會感到震撼,不是為了別的。因為作為一個人,有起碼的良知和底線。所以像這樣的一個研討會,至少對於我個人來講,是一個精神的洗禮。我希望更多的國內的人,能夠突破網絡封鎖,能夠看到我們今天所講的話。」

周鋒鎖:80後古懿「讓我感動,非常的激動」

六四學生周鋒鎖說,80後古懿的出現讓我感動,非常的激動。26年了,儘管在私下接觸中,有許許多多的80後、90後的年輕朋友向我表達對六四的心願。但是,公開站出來、把真相說出來、為六四作見證的還是很少。所以,古懿和一些80後、90後的年輕朋友能夠發表公開信,這讓我感動,非常的激動。

他說,真相必須要說出來的。在面對一個暴政用謊言來禁錮人們的時候,我們有許多當年八九一代的同學,還沒有站出來。而現在有一群年輕人願意出來,這是非常可貴的一步。

5月31日,六四26周年研討會在舊金山灣區舉行。(馬有志/大紀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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附錄:
六四二十六週年致國內同學公開信簽名聯署

https://docs.google.com/forms/d/1mXmqrVd-rmeahW9j8lrBMwupdfIaS3KE2bbKfW5r2sY/viewform

我們是一群在國外深造的八零後、九零後。二十六年前的六月四日,一群在當時和我們現在一樣風華正茂的大學生懷著對國家的一片赤誠,在北京街頭倒在人民子弟兵的槍口下。這段歷史一直以來被精心編輯和屏蔽,以至於許多同齡人知之甚少。我們身在牆外,能夠不受限制的接觸當年的照片、視頻和新聞,並傾聽倖存者的故事,更能感受到四分之一世紀以後這場慘案在國內外的餘波。所知越多、我們越感到責任重大。為了把真相講出來,揭開圍繞六四屠殺一直延續到今的罪惡,我們寫了這封致國內同學的公開信。

1989年6月3日夜9點半,槍聲撕裂了本已緊張的北京街頭。在這一天,戒嚴部隊對在北京靜坐示威了近兩個月的學生和市民動武。這場學生發起的示威,參加者涵蓋社會各階層,人數最多的時候超過三十萬,而靜坐的核心區是天安門。當時,民眾被八十年代相對寬鬆的政治氣氛鼓舞,對中共和這個以」人民「命名的政府懷有信任和期待,在經濟危機和腐敗嚴重的時候希望和領導人對話、讓國家更好。但是這些和平的示威者做夢也想不到,一場屠殺正等待著他們。

根據鄧小平、李鵬等人的命令,解放軍在這一天強行開赴被學生佔領的天安門廣場實行清場。他們開著坦克駕著機槍,一邊喊著「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的口號一邊對平民開火。在軍隊途徑的木樨地等處,數百名手無寸鐵的民眾喊著「法西斯」、「殺人犯」倒在血泊中。遇難者中有大腿中彈的23歲北大數學系學生嚴文,他當時帶著攝像機希望記錄歷史的一幕;有17歲的中學生蔣捷連,他決心去天安門和大哥哥大姐姐們一起堅守;有19歲的王楠,他被子彈洞穿的頭盔曾在香港展出;有 21歲的吳向東,他在遺書中說「為了民主、自由,國家興亡,匹夫有責」。在4日凌晨,根據學生追述,清場軍隊雖然同意學生從天安門撤離,但又用棍棒追打聚集在那裏的學生,在六部口開著坦克追逐、碾壓剛從那裏撤走的學生,在坦克履帶下失去雙腿的有北京體育大學的方政。更有抗議者被包圍、集體處決的未證實報告。在六四前後,成都等地也發生了對民眾的屠殺。

6月中下旬,官方出現三個版本的「平暴報告」,一方面指責平民是暴民,並精確統計了軍方傷亡人數和交通工具的損失,另一方面對平民傷亡人數語焉不詳而且互相矛盾。然而,擁有熱兵器的軍隊為甚麼竟然無法自衛、既然無法自衛又是怎樣突破十萬平民的阻止?是甚麼促使一國的民眾聚集在首都街頭阻止軍隊的行進?既然聲稱平民傷亡不多為甚麼多次更改數字而且不敢公佈準確數字?既然聲稱是民眾首先攻擊軍人,為甚麼在軍隊開槍三個多小時、木樨地幾乎被血洗之後,才傳出第一例軍人死亡?警察對在場的學生領袖周鋒鎖承認,在這場近兩個月的「動亂」和「暴亂」中,「北京的治安從來沒有現在這樣好過」;根據在廣場上留守到最後的侯德健回憶,學生在軍隊強行清場的最後關頭,還堅持非暴力原則,扔掉手裡所有可能成為武器的東西。關於軍隊所實施的暴行,有血流滿地屍體成堆的現場照片、有瘋狂掃射平民的視頻、有醫院的認屍通告和統計數字,有中央人民廣播電台主持人吳曉鏞震驚世界的報導,更有天安門母親們二十六年來持之以恆的追問——如果真是像官方所說這些統統是謊言,那麼是甚麼力量能讓這些白髮蒼蒼的老人,犧牲二十六年來自己的全部正常生活?

在去年的國會山,執筆人和屠殺的倖存者站在了一起。主持人宣讀了一部份被收集的遇難者名單,人們向他們獻上一束鮮花。北京一地民眾的死亡數字,從數百人到上萬人有不同的說法,然而我們或許永遠無法得到準確數字—-人們見證了許多觸目心驚的罪惡,有更多的罪惡或許在角落裡靜悄悄的發生;當年的證人有的年邁、有的離世、有的深受刺激儘管身在海外仍然不敢開口。而中共當局對於這樣一個重要的歷史事件,不但不敢公佈確切的傷亡數字,反而從一開始義正詞嚴的「平定反革命暴亂」到輕描淡寫的「政治風波」,有計劃地把它從人們的記憶中抹去。「六四」成為一個每年一度的敏感期、一個提都不能提的日子。這更加反證了當年對平民的殺戮之慘恐怕在有內戰、反右、文革殺人歷史的中共自己看來也難以解說。

執筆人的一位同學認為二十六年前的故事太遙遠,今天的中國越來越好他的生活很幸福。兩年前我在長安街頭不見一絲血跡一處彈痕,但見高樓廣廈車水馬龍,我們生活在繁榮中,但這是怎樣一種繁榮——大小官吏貪腐數字挑戰想像力,當年學生極力反對的官倒成為控制國家經濟的權貴資本巨頭,習近平政權高舉反腐的旗幟,普通人舉牌要求官員公佈財產卻成為尋釁滋事犯,而手上沾滿學生鮮血已經家財萬貫的鄧小平、李鵬,他們的家族已經家財萬貫。一些在位和倒台的高官,我們驚奇的發現其家人竟然多半已經移民別國——我們被一群外國人統治著,中國只是他們生雞蛋的母雞。當年的學生希望新聞自由,今天中國所有的媒體依然能被真理部控制,記者和律師紛紛被以子虛烏有的罪名被關押,高瑜的罪名是洩露「國家機密」——執政黨關於意識形態建設的最新指導方針。有同學可能認為他們是名人,我們只是不問政治的普通人。但是普通人就安全嗎?想想夏俊峰、徐純合、唐慧的女兒。在不自由的體制下,沒有人是安全的。朝鮮士兵越境殺人如入無人之地、緬甸戰機頭越境投彈五次三番,這個政府能做的只有嚴正抗議——三十年來這支軍隊唯一的勝仗,竟然是在1989年6月4日血洗北京街頭!這是脆弱和扭曲的繁榮,從堪與軍費比肩的維穩費用到越來越高的網絡防火牆,都說明真相隨時可能大白、繁榮隨時可能崩盤。

國內有一種聲音說:雖然有六四,但是中共吸取了教訓,我們不必再追究。然而鎮壓依然在繼續:六四的真相至今被掩蓋、犧牲者至今被侮辱、倖存者經歷長期監禁、天安門母親們祭奠被害的孩子們幾乎年年被國保阻攔和軟禁,去年六四紀念日北京的一群學者在家議論了幾句就紛紛入獄、北二外女生趙華旭提議用現代技術發佈六四真相因此突然失蹤。在另一方面,屠殺的最高決策者作為總設計師被歌頌、指揮開槍的高官和軍人沒有被審判;這個政權不要說謝罪,甚至連文革後那樣一句平反的話都不肯講——他們知道一旦公開承認自己當年的罪惡,自己很可能被人民的怒火吞沒;他們傲慢的自稱掌握了「宇宙真理」,同時高築網絡圍牆,並且躲在暗室裡悄悄刪除網上新聞和評論——這就是他們的「理論自信」和「道路自信」。這是一個屠夫的政權,六四的槍聲已經消解了他們全部的合法性,他們在六四之後的政績已經不重要。我們不指望中共平反——劊子手不配為受害人平反,但是屠夫必須受到審判。在正義得到聲張之前,在迫害持續的情況下,遺忘是對歷史的不忠、寬恕是對逝者的不義。

執筆人和聯署人深知這封信對自己將帶來甚麼樣的影響,但這是我們的責任——我們希望國內的同學們能知悉這段歷史,並由此出發重新瞭解自從1921年以來的那些被刻意掩埋和篡改的血腥和殘暴,從井岡山到六四喪生的幾千萬無辜者今人銘記,祖國承受的一波又一波苦難值得今人反思。我們沒有權利要求你們一定想甚麼、更沒有權利要求你們一定做甚麼,但我們心中的確懷有那麼一個夢想——在不久的將來,在還原歷史和實現公正的基礎上,每個人都能生活在沒有恐懼的世界,這是我們,一群海外學子的中國夢。

執筆人:
古懿 (University of Georgia,slmngy@uga.edu)

聯署人:
封雲 (University of Central Lancashire)
陳闖創 (Columbia University)
鄭丹 (Adelphi University )
陳炳旭 (Missouri State University)
金萌 (Northwest Missouri State University)
盧炎 (University at Albany, SUNY)
王宵悅 (University at Albany, SUNY)
王劍鷹 (University of Missouri)
Meng Li (St. John’s University)
吳樂寶 (Melbourne, Australia)

責任編輯:任一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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