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丹:當中國老師走進英國中學的課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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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紀元2015年08月06日訊】如果有一天,中國老師教起了英國學生,這樣的課堂將會如何進行呢?近日,風靡微信朋友圈的一段由BBC拍攝的教學記錄片之預告片對此做出了耐人尋味的回答。

畫面中原本該是課堂主角的50名英國中學生儼然只被當成了點綴,而中方選送的5位老師卻被高度聚焦在攝像機鏡頭前。不知是否因為面對一群英國孩子太過緊張,或者是由於太想在西方的關注下表現出中國教師的風範,這幾位中國老師的舉止行為、語氣聲調都顯得過於誇張。尤其是那句帶著命令式的語氣,且一臉嚴肅、脫口而出的「no talking,no question」,可謂是將中國老師早已習慣在課堂上居高臨下、唯我獨尊的氣勢淋漓盡致的展現了出來。

有意思的是,這樣的氣場對英國學生似乎毫無震懾力。他們被捕捉到的經典畫面大多是嬉笑打鬧、行為乖張,又或者是漫不經心、思緒游離。對於中國觀眾來說,英國學生的表現正如被不少聊天、吃東西、甚至化妝的學生氣的抓狂,被僅因為自己喜歡的樂隊出了狀況就哭著跑出教室的學生嚇到的那幾位老師所認為的那樣,「沒有理想、沒有紀律,而且散漫」。

儘管視頻中的場景好像是在如實的反映著英國學生的學習狀態,中國老師的評價也尤為中肯,然而這50位學生所在中學的校長卻發出了並不一樣的聲音。作為對學生們更加瞭解的校長,他所感覺到的「學校的紀律並不像中國老師認為的那麼鬆散」或許某種程度上更符合現實中的常態。正如他所說,如果沒有攝像機,學生不會有「低級的搗亂行為」;並且「對待學生的時候,如果沒有表現出尊重,就會遇到問題」。

從這兩個假設句中,我們或許能聽出,校長並非一副容不得批評、急於辯解的態度,而是從道理上說明,在某種非正常的條件下,孩子們的本能反應也會出現反常的合理情況。更重要的是,學生們自己的切身體會也與校長的說法形成了某種契合。「感覺在教育中沒有發言權,全部是由老師說了算」,「像機器人一樣行動就是對的」,「課堂環境讓人感到壓抑、封閉」,這些來自學生的真實感受顯然是由於那句帶有強制性的「no talking,no question」產生的負面效應所促成,同時也證明了校長總結歸納出中式教育「讓頭腦麻木、乏味」,並非是在惡意攻擊。

不得不說,這幅中國教師走進英國中學課堂的畫面,不免讓人感到有些失落、但卻似乎又在情理之中。失落是由於做好了充分準備、在精挑細選之下擇優上崗的老師居然會收到這般不招人待見的反饋,而符合情理之處也就恰恰在於遭到冷遇、敵視的肇因其實正是中國當下的洗腦教育。這是中式教育以及萬千在洗腦教育下被培養出的中國教師所具有的顯著特點。若要歸結,這一特點至少能表現在三個方面:其一、下達命令式;其二、灌輸填鴨式;其三、照搬照抄式。

下達命令的模式雖源於自古以來,老師在學生心目中至高無上的位置,然而在漫長的歲月中,人們卻忽視了這樣的位置其實是延伸於作為師者,傳道為先的使命。教師之所以重要,是因為他所講出的天理與人道,傳承的精神與法則,比任何實惠的知識都更為重要。但這種講述式的啟悟,跟戰爭中將軍對士兵的指令是截然不同的,其結果也不是需要絕對服從,而是靠學生自己來解讀、以至領悟。

而灌輸填鴨針對的便是無關乎精神、信仰,激發不了任何求知的興趣、甚至充斥著謊言與諂媚之詞的教學內容。這種沒有深度、沒有意義、枯燥無用的內容之所以能堂而皇之的成為學生的指定教材,或許正是因為編者本就不具備獨立思考以及想像創造的能力。「一言堂」的體制之下,不允許有異見的極端恐怖氣氛之中,整個教育界、學術界早已習慣了照搬照抄、剽竊造假。因此,從這裡學有所成的教師、學者,一旦有機會面對學生教授講學,恐怕也只能是照本宣科了。

那幾位在這種體制與環境中鍛造而成的教師在英國中學的課堂上,除了照本宣科、機械講解之外,還頤指氣使的對學生發號施令,限制學生行為以及思想上的自由,試問又有誰不覺得憋屈、煩悶,又有誰能擁有一絲髮自內心的愉悅呢?英國學生不給面子的本能反應以及夾雜著不被理解與尊重情緒的反饋不正是對中式教育最直擊要害的點評嗎?事實上,這種在中國被容忍了幾十年的教育,也同樣不被中國學生所接受。然而無奈之下,他們卻只能被迫服從。這也便是今時今日的中國只能「出產」毫無創造力、缺乏思想深度的「高分低能」的關鍵原因。

責任編輯:高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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