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然:圈養的中國教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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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紀元2016年02月24日訊】圈養是一種形象的說法,豬羊牛馬驢雞鴨狗獸是圈養,動物園裡的動物都是圈養,這些圈養的動物們不缺吃,不缺喝,就是失去了本屬於動物們的天性和自由。他們的結局或者成為人們的盤中餐,或者成為人們的觀賞景觀。

教授們的圈養是借用,也與動物們的圈養具有本質上的不同,人終歸是人。教授們的圈養主要包括兩個方面,一是物質性圈養,聽話的教授,有吃有喝,不聽話的教授,沒吃沒喝。如果沒吃沒喝,或者臣服,或者另謀生路。二是精神上圈養,通過各種各樣的思想灌輸,使他們臣服於現有的思維框架,自我毀棄學術自由。通過物質與精神的雙重圈養,使得教授們都在現有的軌道中運行,不管軌道破舊與否,這具有斯德哥爾摩綜合症的形態。

如今的大學教授,大體上分為四類,一類是官教授,一類是臣教授,一類是打工教授,還有一類顯得另類,即公知教授。這四類教授,都是圈養的教授。圈養的因素主要包括五個方面,一是體制性圈養,二是課題性圈養,三是道德性圈養,四是文化性圈養,五是社會性圈養,其中體制性圈養是決定性因素。

官教授的核心是官。官教授是大學的怪胎,也是大學裡的主體教授。他們享受到體制內的一切好處,行使著體制內的一切權力,卻沒有因行使權力而應負有的責任。他們是大學黨委書記與校長、各學院書記與院長。大學黨委書記與校長由上級主管部門任免,向上負責,而不是向學校負責。院書記及院長向大學黨委書記及院長負責,而不是向院負責。一個向上負責的體制,使得官員教授們在邏輯上和事實上失去了應有的責任。他們雖然都在說又建造世界性一流大學,那也只是追求大學政績、個人升遷的需要。大學教授對兩級書記和院長沒有實質性的監督之權,只有履行不盡的義務。兩級書記與院長及其機構卻對大學教授具有物質與精神雙重宰製之權,卻沒有承擔相應的大學發展責任。他們鳩占鵲巢,他們不當得利,他們濫用權力,他們不以為恥,反以為榮。

臣教授的核心是臣。臣是中國人民大學教授張鳴老師的發明,這一概念準確地概括了大學裡一些教授的媚權心態。這是大學黨化行政化的必然產物。臣教授面臨兩條可以選擇的道路,一條道路就是當官。一旦當上了官,臣教授就可以有了窮小子變闊佬的感覺,也具有了翻身農奴把歌唱的心態,就有了傲視尾隨其後的臣教授的資本和資格。第二條道路就是求當官而不得,求學問而不能為,自我選擇當臣教授,以求從官員教授那裡分得一杯羹。他們皆盡拍馬屁之能事,急官員教授之所急,想官員教授之所想,以此分得體制性的好處。比如,他們主動為官教授跑課題,主動為官員教授寫論文,主動為官員教授寫書,主動為官員教授做不能公開做的各種事情,甚至在官員教授的孩子出國、結婚、旅遊方面臣教授都會伸出援助之手。一句話,臣教授是沒有長成人的知識型奴才。

打工教授的核心是打工。他們與官教授保持著一定的距離,這種距離可長可短,再往前走,就是臣教授,保持原地不動,就是打工教授。在他們的眼裡,所有的東西都必須放在功利面前、金錢面前進行權衡,有利於功利、有利於掙錢的事,他們都會毫不猶豫地去做,哪裡有工作,哪裡能掙錢,他們就沖向哪裡。哪裡沒有功利,哪裡不能掙錢,他們就會選擇退避三舍。對於當官,他們視之為可有可無,有當官的機會更好,沒有當官的機會也無所謂。他們通過各種方式在外面打工掙錢。精緻的利己主義大學生,最後有一部分進入大學,就變成了精緻的利己主義教授。

公知教授的核心是公。他們願意就公共問題發表看法,並試圖通過專業知識影響公共論壇,成為公共論壇的主體。在互聯網的條件下,公知教授的影響被互聯網無限放大,產生了公知教授之外的溢出式影響力。與臣教授與打工教授比起來,公知教授意識到圈養,想跳出圈養的欄杆,但大都沒有跳出來。長期的圈養,想跳出來容易,但卻沒有跳出來的能力。這如同一個長跑運動員,都已經退休了,再拉出去長跑,也是極為不易的。公知教授也得活,生存從來都是第一位的,沒有了生存條件,公知教授自然做不成。一般說來,公知教授一般都宣導理性、和平、道德、漸進、非暴力,宣導普世價值,所以他們的生存條件並沒有受太大的影響。

無論何種類型的教授,都是體制內的產物,都在體制內生存和發展。體制內圈養都是他們成為教授的決定性因素。所有的教授都有體制內的社會保障,體制內的職稱評定,體制內的業績考核,要符合體制內的評估標準,享受體制內的工資。無論大學這種體制的目標與原則是什麼,無論體制內運行的機制是什麼,無論體制內的資源如何配置,教授也是大學教授。教授的吃穿住行,教授花費的學術費用與資源,都需要體制內提供,何況大學教授本身就是體制長期運作的結果。有體制內教授,就有體制外教授,體制外教授只是體制內教授的延伸。所謂體制外,也只是相對於體制內而言。沒有大學體制內教授的評定,體制外的教授什麼都不是。只有在體制內享受著教授的福利待遇,才能享受到體制外的福利待遇。在體制外的教授,都得傍上某大學著名教授。大學體制是教授的根,只不過教授開的花香飄到了牆外。

課題性圈養是體制內圈養的組成部分。中國的大學被各種各樣的課題包圍,國家級課題、省部級課題、地市級課題、專項課題。這是大學評職稱的必備條件,有的大學甚至規定沒有國家級課題不能評教授。大學老師們為了評教授使勁渾身解數爭課題。在大學,有一個詞用得頻繁,那就是跑字。跑專案,跑課題,跑關係,跑人脈,什麼東西只要跑起來,應該到手的到手,不應該到手的也到手,不能到手的也能到手。沒有跑,就什麼都沒有。無論是國家自然科學基金專案,還是國家社會科學基金專案,或者是教育部等重點專案都是跑出來的,而不是系統嚴格地論證出來的,更不是搞長期學術研究研究出來的。一旦拿到了國家課題,享受國家課題本身的利益及相關利益,想搞學術也就是癡人說夢了。課題不是學術,課題是國家權力意志的體現。

道德性圈養是體制內圈養的精神組成部分。在大學裡,最難揣摩的就是道德,它無處不在,無孔不入,又來無影去無蹤,沒有固定確定的標準,但道德的能量卻極為強大。一些大學教授科研能力不強、教學水準不高的人卻經常能獲此殊榮。道德圈養具有誅心的能力,無論一個人教學與科研多麼優秀,一個道德標杆打下來,諸如一個思想有問題、一個自私自利的評語、一個不關心集體榮譽、一個此人有個性的評價都就會讓大學教授們無以遁形,無所適從。站在道德的制高點對大學教授們進行靈魂鞭撻,讓教授們在學術上自我設限,自我宰製,自我閹割,他們也就不能也不敢甚至不會再越雷池一步。

文化性圈養體制性圈養的功利組成部分。此類圈養看重的並不是文化影響力本身,看重的是功利性大小。這主要是包括那些在社會上有影響力的文化人,小說家、作家、詩人、官員、記者、媒體人員甚至個別影視明星在大學做個兼職教授、名譽教授、特聘教授。這種文化性圈養,雖然體現了大學裡的不拘一格降人才的原則性要求,但由於引進機制的不透明,引進的機制不規範,他們在給大學帶來影響力的同時,但破壞了大學的職稱評定規則,傷害了大學教授的積極性和自尊心,破壞了大學本來就很虛弱的學術氛圍。

社會性圈養是體制內圈養的評估部分。大學教授的水準高低,需要社會來評價,這本身無可非議。社會評價值有好有壞,有高有低。社會評價的標準就是大學教授在社會上的各種學術兼職、各種名譽地位、各種評審專家、各種學術委員會成員、論文與專著的各種獎項、被社會採納的專案與學術觀點及其影響因數、轉載率等。這種社會性的圈養,使得大學教授們失去了獨立的判斷能力和自主研究能力,研究內容不是由著個人的學術旨趣來,而是跟著社會評價走,造成了學術思維能力嚴重下降。

誰都清楚一個國家的未來取決於大學的未來,大學的未來取決於大學教授的水準。儘管中國的大學越來越多,招生的規模越來越大,國家的教育投資越來越多,教授們越來越多,碩士點博士點越來越多,發的論文與專著越來越多,但中國大學的影響力並沒有相應地提高,世界大學的排行榜沒有應有的學術地位和世界級的影響力。

反諷的是,人們卻經常看到有錢人和有權力的人把自己的孩子送到國外去受中學教育、大學教育、研究生教育;人們經常看到香港大學與北大清華大學在招生競爭的過程中,人們寧願選擇香港大學而放棄北大清華,過去引無數學子青睞的北大清華已經失去了往日的風采。甚至有的官員寧願選擇在國內當裸官,寧願放棄自己進一步升遷的機會也要讓自己的孩子接受西方的教育。這是通過跑路的方式對中國大學強烈的無聲抗議,對中國大學抗議的實質是對大學圈養教授的抗議。

總之。各種不同的圈養形式,使得教授缺少學術研究的自主性、自由性和獨立性。教授們已經失去了基本的思考能力和創新能力。一個沒有創新的教授群體不但是大學的悲劇,也是中華民族的悲劇。

--轉自微信公共號

責任編輯:南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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