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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駿:白蘭走了 對舊金山是禍還是福(五)

神祕的偷渡者 白蘭混進反共右派的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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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孟賢陣營與白蘭的分道揚鑣,其實早就有了伏筆。2007年11月16日,時任市長的紐森把原定去中國的計畫,在啟程前一週突然取消了。得知消息的白蘭,目瞪口呆、罵街耍潑也無濟於事。紐森的理由是「有幾件事情要處理,無法脫身。」但知道內情的人表示,這與紐森不想與紅色的白蘭及中共靠得太近有關。

對於外界,白蘭的身世背景,許多都是迷。直到不久前,在舊金山的各種紅色人物中,中共公開地把白蘭放在首位,排在方李邦琴、池洪湖等派別之前。那麼,是何時起,白蘭變身成紅色、投靠中共的?或者乾脆一開始,她已是中共埋下的種子?

白蘭1947年11月出生於中國河南南陽,不是她死前一直說的祖籍湖南。當時,中共正在用武力奪取政權,實行土改,鎮壓殺害大批國民黨人和商人,許多家境不錯的人蜂擁逃難至香港。白蘭與母親、姊妹也從長沙出來,於1952年到達香港。白蘭的父親到底是共產黨、國民黨,還是一般商人無從得知,但最後還是沒有與她們團聚。一說是互相找不到,但也有另外的說法。但是,跟隨母親逃離大陸的白蘭,在她早期的個人經歷,已冒出了怪異的傾向:她非常痛恨國民黨,但對逼走許多逃難者的紅色中共,反而表現出格外親近。

白蘭在澳門的一所教會學校——聖心女子度過中學,所以,她偷渡來美後,沒有一般移民的英文語言問題。她偷渡來美的時間,媒體紛紛報導是1967年,那時她已20歲了。此前她中學後在澳門的經歷,可能一直是被掩蓋的謎。

1967年,白蘭進入舊金山女子大學,主攻傳媒。1970年進入紐約的哥倫比亞大學,主攻新聞專業。畢業後,1971年底她開始在《舊金山紀事報》當記者寫文章,直到70年代中旬(接近1975~1976年)。

白蘭離開《舊金山紀事報》,並沒有什麼偉大的起因,而是她與報社出現了矛盾和法律糾紛。一樁是外出採訪時,因為涉及被採訪的一個律師的兒子的事,發生了肢體衝突;另一樁是因為工資糾紛。一位老舊金山僑領說:「絕對不是為了什麼醫院。」

來舊金山當記者後,白蘭就努力鑽進反共右派的圈子。「她來就是要顛覆這裡的傳統僑社。開始時,她做一些家教,但是教小孩的內容,竟然是《爹親娘親,不如毛XX親》。」

當時的舊金山,常常可以在街頭看到有人手裡拿著親人的照片,呼喚親人的名字,大罵共產黨殺人不眨眼。當時10月1日,在唐人街花園角有隆重的哀悼儀式,緬懷被共產黨殘害的千千萬萬大陸同胞的英靈。任何人以左派的面目,打入反共右派的圈子並不是太容易。

白蘭二、三十歲年輕時交際就很廣。當時最大的報紙《金山時報》的總經理L先生,與白蘭的關係就非同一般。最主要的是她又交上了當時右派的頭面一線人物F先生,他把白蘭帶入了僑社的核心圈子。因為F的地位、學識和堅決支持自由民主的反共立場,大家都非常敬重他,也很尊重他的眼光。

F在什麼場合都帶上她,喝茶、吃飯、會友,起初大家都不以為然,以為白蘭是個十足的反共人士,起碼是一個不涉政治的小社區記者。後來,當時中華民國駐舊金山的副處長M先生,也常常帶著白蘭,聽她的話,傳統僑社就不再懷疑白蘭是左的,也不會懷疑白蘭是來統戰的。

白蘭常說的一句話是「三民主義大逃亡」,來逗笑「三民主義統一中國大同盟」的人,開始大家都以為是玩笑,但是,當大家開始意識到這其實不是一句玩笑話時,不覺脊背發涼!(待續)

責任編輯:王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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