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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雨:圍爐夜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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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紀元2018年10月29日訊】一場秋雨一場寒。冷,生了火爐。一個人安安靜靜,坐在火爐邊讀書。

多年前,網易官方網站給我做了一期訪談,問及我想要的生活,我的回答就六個字:健康,溫飽,自由。實實在在,我想要的生活很簡單:自由自在,不被人和事打擾,不為五斗米折腰。

這短暫的歲月靜好,是我用半生的折騰和果敢換來的,可以維持多久,未知。未知的因素很多,比如疾病,比如社會局面。這兩樣,作為個體的我們,一樣都不能掌控。

好在,這一刻的寧靜,足以拂去落在心頭數十年的塵埃。

興起,拍了張熊熊燃燒的柴火圖片發到朋友圈,樊大教授第一個留言:「這日子,愜意!曾經的風花雪月,化作了爐膛裡的一把火……」

前幾年,他帶的研究生團隊在廈門有項目,我們在廈門見過幾面。那時的我,在這位博導教授的眼裡,文藝的不食人間煙火。

不遠的新縣城在舉辦茶鄉女兒會,看圖片,人不是特別多,稀朗朗的三五一群,順流逆流,補丁和名牌擦身而過。如我這類崇尚簡單純粹的人,自然毫無興趣。突兀的土洋結合是中國各地小縣城的標籤。

眼觀八面,耳聽四方。小城極其周邊的人,被股票套牢者有,上P2P當的人還沒聽說。聽得最多的是民間融資,橋段和沿海城市差不多:高利息誘惑;東牆補西牆;資金鍊斷裂;本金拿不回來;上門討帳,一趟又一趟……

互害型社會,要想不被騙,真是一點貪念都動不得。活了大半輩子,見過下雨下雪,沒見過天上往下掉餡餅。

對面樓下的小超市從早到晚開著,貨物擁擠,但擺放整齊,從門口的棉鞋,到屋內貨架上的各種日用雜貨和零食。老闆娘三十多歲,白白胖胖,笑得大方。

我是店裡的常客。有時,正吵著菜,鹽不夠了,關了火,下樓去現買。有一天,記得是去買皮蛋,看見門口的燈芯絨棉鞋,頓時勾起關於童年的回憶。問價,回答:「二十五。」
選了一雙深紫色的。走出店門,又來一個顧客問棉鞋。回答:「二十八。」

慢城小鎮,仿佛從山裡長出來的,帶著樹木花草的清香,路邊隨處可見白色的野菊,謝幕的蒲公英飛的比紫荊花樹還高,一直飄進山谷的小溪,和著溪水,流向遠方。

離開家鄉二十餘年,如今回歸,除了因為單胎政策造成的人口銳減,其他幾乎沒有什麼變化,以後大概也不會有。

責任編輯:岳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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