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惠林:中國經濟的崛起與崩壞(三)下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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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紀元2018年09月14日訊】

中國人=殖民主義者?

當中國人習慣於譴責、批判西方人的『殖民主義』的時候,有趣的是,那法若和安一鳴也在譴責『致命的殖民赤龍』,因為『中國以世界不曾見過的最大規模人口遷移,悄悄地將整個非洲大陸轉變為新殖民地。』『與西方十八與十九世紀的帝國殖民行動相同,但中國領導人採取更激烈、更果決的手段。』

會令中國人汗顏的,是中國的產品在全球低價傾銷,『殖民赤龍』輸出的中國妓女,也非常的低價。作者發現,『中國妓女會採用中非法郎二千元(CFA,約四美元)的低價攻勢,而當地工作者至少要五千元以上才能上床。』更糟糕的是,警察試圖救出被人口販子賣到剛果布拉柴維爾(Congo-Brazzaville)賣淫的一群中國女子,但她們堅持要留在剛果,因為她們賺到的錢和待遇比她們在四川家鄉賺得還要多。」

全球資源浩劫何時了?

在「毒物」被發現之前,對於中國經濟的高速成長,當全球幾乎一面倒的予以正面肯定之際,其實已有不少負面的警示出現,但受到極度忽視。例如:中國經濟成長率愈高,標示著全球寶貴資源被掏空的速度愈快(因為用的是不計成本、耗用資源的生產方式)、中國社會所隱藏的社會問題也愈見惡化(奴工現象、貧富懸殊普遍和加劇);中國經濟高速成長所賺取的金錢利益,正被中共當局作為威逼利誘的工具,不但以經濟利益換取高科技產品和逼迫雅虎等公司,協助中共在其國內進行更嚴密的監控,致中國人的言論、人身和政治自由不進反退,而且以龐大的經貿利益籠絡、收買各國政要,讓國際對中國的反人權、反自由行動視若無睹、裝聾作啞,甚至成為幫兇;最可憂慮的是,中國經濟高速成長賺得的大把鈔票已形成聲勢浩大的「泛濫游資」,正肆虐其股市、房地產,而偌大泡沫金錢遊戲所隱含的經濟大海嘯正伺機荼毒全人類。

出口大於進口通常稱為「貿易順差」(用「貿易出超」這個中性名詞比較好),而且被認為是GDP的貢獻因素,因此促進出口、壓抑進口就被視為GDP增長的重要政策,也是重商主義和新重商主義的中心理念,為達成此目標,壓低出口品價格、管制進口或高關稅,以及貶低本國貨幣價格就是最常被使用的政策,一九八○年代的日本和台灣都曾施行過,結果肇致泡沫經濟,而中國更是徹底跟進,於是龐大游資泛濫成災。

究其實,進出口貿易或國際貿易的本意是「互通有無」,亦即國與國之間相互交換彼此生產的好東西,不是在賺對方的錢而已,最終是將錢換成東西。在壓低本國幣值下,由別國進口的好東西就會「貴」,本國人辛苦工作賺的錢或買不起或以「高價」才買到,落到「為誰辛苦為誰忙」窘境,這也就是為何會有「流血輸出」的比喻。更糟糕的是,用本國的好東西換得的外幣、到本國再換成本國錢,愈積愈多很快成為「泛濫游資」,流到哪、那裏就成災,要嘛「通貨膨脹」、要嘛「資產膨脹」,二○○七和二○○八兩年中共百般宏觀調控不見效、中國股市瘋狂炒作成全民運動,其實已是最佳證據,而有識之士在當時也一再以台灣一九八五~一九九○年和日本一九九○年代嚴重不景氣或泡沬經濟教訓,善意的提醒中共當局勿重蹈覆轍。

外匯存底過多是大禍源

我們可以簡單地利用一種指標數據來觀察,這就是「外匯存底」,也就是某一國在某年某月某日累積了多少「外匯」,「外匯」也者,「外國貨幣」是也。要問的是:外匯從何而來?當然是從國外來的,其來源大致有二,一為貿易出超;二為外資淨流入。前者指的是我們辛苦工作並運用寶貴資源生產出來的好東西,運送到國外換得進口國的貨幣,扣掉購買該國進口品後剩下的外匯。至於外資淨流入,則有人直接將外匯帶進國內,不必經由商品的買賣。

很明顯的,外匯原本理當用在購買外國貨來增進國人的福祉,現在沒用的也準備未來用,決非要在國內購買本國人生產的商品。若將剩餘的外匯用在國內,就會形成「太多的錢追逐太少的商品」,這就是通貨膨脹;若拿來追逐股票和房地產等資產,就會形成「資產炒作或資產膨脹」,泡沫金錢遊戲就會來到,外匯存底愈多、泡沫就愈大。問題是:留多少外匯才適當?

根據眾多理論和實證文獻的討論,大體上有這樣兩點共識:一為外匯準備(存底)隨著進口的增加而增加;二為外匯存底隨著國際收支的不穩定程度的提高而增加。不過,雖有這樣的共識,卻沒有一個公認的方式,可用來計算其最適量。

最適外匯存底何在?

曾有實證研究指出,以GDP的百分之十或三至六個月的進口值為最適外匯存底數量的衡量標準。以中國二○○七年一兆六千億美元的外匯存底數額來說,相對於GDP的比率高達百分之五十,也足以供高於十五個月的進口來看,都表示中國的外匯存底太多了,無怪乎早就出現經濟過熱,而股市、房市投機炒作熾熱的泡沫經濟和通貨膨脹蠢蠢欲動也極為自然。而多年來中共祭出「宏觀調控」措施,成效不彰,主因就在不尊重市場機能,尤其對匯率的管制更是讓出超持續、熱錢不斷流入的最關鍵因素。早已有「熱錢創天量,調控政策如履薄冰」的評論出現。而經濟大泡沫,甚至是經濟大海嘯的危機正伺機而動呢!

一九八○年代日本游資泛濫,其經濟有「日本第一」(Japan No.1)之稱,日本人豪氣干雲聲稱要買下美國,果真「不計成本」的「以重金」買下美國的摩天大樓和美國本土企業,一時之間美國人灰頭土臉,意氣消沉,而日本人洋洋得意,但沒多久就經營不善而廉價脫手,於是龐大的銀行債務還不起,引發金融機構系統性風險,金融風暴觸發經濟不景氣,一九九○年代的日本乃被稱為「失落的十年」,之後日本持續紓困,實施低利率、零利率政策,此種類似「印鈔救市」的政策,讓日本經濟一直「昏睡」,迄今仍然醒不過來。一九八○年代的台灣,前半期固守一美元兌四十新台幣匯率,促進出口,管制進口的結果,外匯資產猛增,「台灣錢淹腳目、淹肚臍,甚至淹到鼻子」,促發泡沫金錢遊戲,而「漂浮的賭城」之稱呼足以說明台灣當時的投機炒作、賭風之嚴重,人心被腐蝕的結果是人性的貪婪被誘引到極致,因而對實際生產工作愈見疏遠。「走短線」心理一旦形成,好逸惡勞的懶性也隨之出現,緊守生產工作崗位者在類似「五鬼搬運」的操作下,固定的所得「相對地」減少,所得分配的劣化也愈見明顯。結果是,工作倫理逐漸減弱、喪失,社會上的不平之氣不斷擴散、瀰漫,連帶的「暴力」行為也逐漸成風。一時之間,台灣大小企業紛紛外移,絕大部份西進中國,填補中國「六四天安門事件」招致外資裹足不前的漏洞。

日本和台灣的慘痛經驗不但沒成為中國的啟示,中國竟重蹈覆轍且青出於藍更勝於藍。累積近四兆美元的天量外匯存底,不但讓中國內部股匯市、房地產炒作熾熱,金錢遊戲、五鬼搬運更大行其道,偌大的泡沫破了再吹一再循環,能再拖多久呢?另一方面引發國際熱錢的高度流動,而各國的貨幣戰爭也愈見熾熱,「伊於胡底」,只能無語問蒼天。

一個中國兩個世界

在政府驅動型投資和新重商主義政策下,經過近四十年的經濟發展,中國已被割裂,各省間地域之差、城鄉之差、貧富之差越來越大。一線城市發展的同時,掠奪了週邊城市的各種資源,致使週邊城市越貧困。改革開放初期,河北省的三十二個環京津貧困帶的縣城經濟與京津二市的遠郊十五縣基本處於同一發展水準,但二十年後兩者間的經濟社會發展水平形成巨大落差。就北京市發展來說,其越發展,週邊城市就越貧困,因為這些城市的資源被北京「吸」走,致這些城市「嚴重貧血」,被稱為「吸血型經濟」。

《大紀元時報》二○一六年四月五日報導,該年新年期間,有位上海姑娘在網上吐槽跟男友回農村老家過年並因此分手的經過。這位姑娘說,讓她意想不的是,江西山區的落後程度比她想像的要大「一百倍」,尤其是男友家那桌晚飯更是把她嚇到了!從她發的圖片來看,吃晚飯的桌子是髒兮兮的破木桌,上面還擺放著幾隻不鏽鋼碗,碗裡盛的都是些黑糊糊看不清面目像是肉一類的食物。正是這頓晚飯讓她整個人都崩潰了,飯後就決定跟男友分手。

國際勞工組織的數據顯示,世界絕大多數國家的城鄉人均收入都小於一點六,只有三個國家超過二,中國名列其中。中國城鄉居民收入差距由上世紀八○年代中期的一點八比一,擴大到三點一比一。

另一方面,中國經濟成長快速對全球環境和自然資源的衝擊,也早已引起世人的關注,二○○五年十月十九日綠色和平組織就曾公布研究指出,中國已是當今雨林破壞的最大驅力,數據顯示,每十根熱帶硬木中,有近五根是運往中國。除了砍伐森林是中國經濟崛起衝擊全球環境的一個面向外,中國在穀類、肉類、煤鐵的需求量已超過美國,成為全球最大消耗國。這個訊息告訴我們,中國經濟成長愈快、掏空全球資源的速度也愈快,除非趕緊改變發展模式,否則人間的天災人禍將更大、更頻、更廣。

除了出口產業外,中國境內的大規模建設更是極盡耗用資源之能事,特別是公共建設,官商勾結、貪污舞弊,而且產品使用率低,外表美輪美奐的高樓大廈,使用率卻極低。值得提醒的是,這些金額龐大的公共建設,對GDP是正貢獻,也支撐著高經濟成長率,但「供給過剩」或「過度投資」或「需求短缺」現象卻留下嚴重後遺症,長期將是還不起的龐大債務和閒置無用、浪費的建築。

如果依照目前中共指令式、耗用資源方式發展經濟,由現今局勢看,已經抵達臨界點,中國刻正與各國爭搶資源已反映出其「報酬遞減」的赤裸裸現實,而成長大幅下落的日子已不遠,這不但衝擊中國及其廣大人民,也將波及全球,讓全球人類都受害。

中國自然環境持續惡化

製造霧霾的正是中共權力集團,賺的盆滿缽滿之際,便立即將子女、親屬送往國外,而置身在霧霾中的中國老百姓,既要付錢,又要受罪,怎一個「慘」字了得!(Getty Images)

前財政部長顏慶章在二○一五年二月一日於《自由時報》發表的〈中國經濟成長的真相〉一文中寫著:

中國水利資源部發現,一九九○年代存在中國的五萬條河川,已有百分之五十五消失。中國每年雖過度抽取二百二十億立方公尺的地下水,但每人使用水量仍僅為全球平均值的三分之一。中國北部住有全國一半的人口,但僅有百分之十五的中國降雨水源。北京欠缺大河及降雨量,民生用水的四分之三來自地下水,抽取地下水的深度,目前甚至達三千公尺,為一九九○年代的五倍深。更嚴重者,中國都市地區地下水約百分之九十已遭到污染,百分之七十的中國河川及湖泊也一樣。

多達八千萬的農村居民,須在距離逾一英里處獲取飲用水。過度抽取地下水的結果,北部平原已呈現大如匈牙利領土九萬三千平方公里的地層下陷。由於土地的乾涸,不僅造成農地無法耕作,甚至迫使整個村莊遷移。

中國環境保護部曾在二○一○年估算,單就環境污染即造成一點五兆人民幣的損失,約達GDP的百分之三點五。如此駭人的資訊,以致不敢定期發佈。世界銀行估計中國自然環境惡化的成本,以二○○八年而言,應高達中國GNP的百分之九。而全世界污染最嚴重的二十個都市,其中十六個在中國。

詩仙李白氣勢萬千的〈將進酒〉:「君不見黃河之水天上來,奔流到海不復回。……」但自一九七二年以降,黃河已超過三十次的乾涸,期間有長達一百餘天,甚至多達二百二十六天的情景。李白倘若地下有知,〈將進酒〉傳誦逾千年的詩文,他將有如何駭異的嗟嘆?

中國原可提供百分之八十五的水於農田灌溉,但工業發展及都市化結果,加上工業用水的欠缺效率,例如中國鋼鐵業每噸鋼需要使用二十三噸水,美國、日本及德國則只需要六噸水。此外,中國南方有百分之八十二的水源,但僅有百分之三十八的農耕地。中國北方有百分之六十二的農耕地,卻僅有百分之十八的水源;中國北方市鎮及工業用水,二○一○年已占百分之二十九,至二○三○年時將需百分之三十五。農村地區約有三億至五億人口,無法使用水管獲取民生用水。

更嚴重的是,中國沙漠化的情境,目前中國逾百分之二十七的領土是沙漠,而每年以約二千五百至一萬平方公里的速度在增加。受到沙漠化影響的土地,達到中國領土面積的百分之三十四點六,人口總數多達四億人。戈壁沙漠每年增加約三千六百平方公里,剛好是台灣領土面積的十分之一。沙塵暴無遠弗屆,不僅飛越到美國加州地區,韓國及日本也不勝其擾,這也是中國期待連結台灣的「禮物」。至於中國戈壁沙漠鄰近地區的嚴重影響,已無庸贅述。二○一五年在北京舉辦的馬拉松活動,竟然出現參賽者帶著有如防毒面具的配備,這是何等不堪入目的景象!

關於中國空氣污染的嚴重,前央視記者柴靜拍攝的《穹頂之下》影片如實呈現,而霧霾的猖獗讓「口罩」和「空氣淨化器」在中國成為熱銷產品,支持著因消費疲軟而下落的GDP。霧霾的出現是長期性且濃度高,顯現出遍及中國的重工業生產企業所排放的廢氣才會有這樣巨大、持久的威力。這類企業不只得到國家支持,其所獲得的利益直接輸送到權力集團,與一般老百姓幾乎無關,由此可知,為謀利而不惜破壞環境、製造霧霾的正是中共權力集團。而政治權貴們從工業發展中賺的盆滿缽滿之際,便立即將子女、親屬改變國籍,送往國外,這些事實曝光之後,中國的老百姓才發現,唯一跟自己有關,甚至需要自己掏腰包為之買單的,僅僅是那些出產利益的工廠所排放的廢氣而已。如此,置身在霧霾中的中國老百姓,既要付錢,又要受罪,怎一個「慘」字了得!其實,中國的沙塵暴、霧霾也已飄散到境外,甚至污染全球了呢!

所謂的「中國經濟奇蹟」也製造了無數的「生態炸彈」。袁斌先生在二○一六年四月二十日發表在《大紀元時報》的〈中國奇蹟埋下了多少生態炸彈?〉一文說的清楚明白:

「常州外國語學校一向以教學水準高著稱,如果孩子能進入這所學校就讀,家長一定會樂得合不攏嘴。但近半年來,這所學校的家長卻變得憂心如焚,有的甚至讓孩子轉了校。這是怎麼回事呢?

原來,自從常州外國語學校去年九月搬到現在的新校址後,很多學生出現了各種不適症狀,有六百四十一人被送到醫院檢查,其中有四百九十三人先後出現了皮膚炎、溼疹、支氣管炎、血液指標異常、白血球減少等異常症狀,個別的還被查出了淋巴癌、白血病等惡性疾病。

家長們懷疑這可能跟汙染有關,便委託檢測公司對學校裡的地下水、土壤和空氣進行了檢測,結果在教室、宿舍、圖書館等處都測出了丙酮、苯、甲苯、乙苯、二氯甲烷等汙染物質。

那麼這些物質又來自哪裡呢?家長們的目光自然指向了緊挨著常州外國語學校新址的三家相鄰的廢棄化工廠。專家認為,這一汙染地塊上的汙染物質與常州外國語學校裡檢出的汙染物質是對應吻合的。

據了解,三家化工廠中最大的化工廠叫常隆化工有限公司,緊接著的是長宇化工和華達化工。一名在常隆化工工作了三十多年的老員工說,在他記載的生產日誌上,像克百威、滅多威、異丙威、氰基萘酚這樣的都屬於是劇毒類產品。而廠裡職工有時候為了省事,不光將有毒廢水直接排出廠外,還將危險廢物偷偷埋到了地下,對環境帶來了很大隱患。由於長期在車間裡接觸汙染產品,一些員工患上了皮膚病等職業病,在被開具相關的診斷證明後,很多人被要求提前離廠。後來,這幾家企業也陸續搬離,當地政府準備在環境修復後將該地塊用於商業開發。

在一份專案環境影響報告上,這片地塊土壤、地下水裡以氯苯、四氯化碳等有機汙染物為主,萘、茚並芘等多環芳烴以及金屬汞、鉛、鎘等重金屬汙染物,普遍超標嚴重,其中汙染最重的是氯苯,它在地下水和土壤中的濃度超標達九萬4,799倍和七萬8,899倍,四氯化碳濃度超標也有二萬2,699倍,其他的二氯苯、三氯甲烷、二甲苯總和高錳酸鹽指數超標也有數千倍之多。可見,這塊土地是塊名副其實的『毒地』,也可以說是顆生態炸彈!

按照北京大學公共衛生學院教授潘小川的意見,以上這些汙染物都是早已被公認的致癌物,長期接觸就會導致白血病、腫瘤等。而當地在短時間內出現這麼多群體性的症狀,且發病率這麼高,應該與該地塊的嚴重汙染有一定關係。

換句話說,常州外國語學校等於就建在一塊『毒地』旁邊,緊挨著一顆生態炸彈,學生的健康要不出問題倒還怪了呢!

現在大家都知道了,所謂的中國經濟奇蹟是在付出了高汙染這個巨大的代價後才取得的,其中就包括了化工汙染。遍布城鄉的化工企業一方面為中國的GDP騰飛插上了翅膀,一方面也使大量的土地變成了被汙染的『毒地』,埋下了成千上萬顆生態炸彈。這些炸彈一旦爆炸,後果相當可怕。

為了讓發生在常州外國語學校的悲劇不再上演,我們需要知道,中國還埋著多少顆不為人知的生態炸彈?中國政府是否採取了清除它們的措施?」

所以,中國是以耗用資源、破壞生態、製造生態炸彈的生產方式成為「世界工廠」,而且賺取大把外匯,當二○○八年全球金融海嘯肆虐,全球經濟陷入愁雲慘霧之際,世人還曾盼望中國充當拯救全球經濟的「諾亞方舟」,希望擁有四兆美元外匯存底的中國政府能「鬆開錢袋」,前來投資,以帶動本國經濟成長並拉升就業。何清漣表示,這是在不少中國人在中國失業者持續增加、中低階層生活日益艱困,在嘲笑中國領導人鼓吹「中國夢」虛幻飄渺之際,國際社會正在做的另外一個「中國夢」。

下文引用何清漣的分析

這個夢幻也似乎是真,畢竟「世界上從來沒有過像中國這樣的經濟故事—持續三十年,平均百分之十的國民收入成長,數以億計中國人脫貧,從一文不名到躍升為全球第二大經濟體的成長過程,貢獻了全球GDP的百分之十五、全球GDP成長的百分之二十五。」

中國政府也確實鬆開了錢袋,大規模從事海外投資。截至二○一三年底,共有一萬五千三百家境內投資者在一百八十四個國家和地區設立了二萬五千四百家對外投資企業。二○一三年中國已成為全球第三大對外投資國,僅次於美國的三、三八三億和日本的一、三五七億美元。工程投資累計達三、五五一億美元。中共的海外投資,對富國和貧國一視同仁,此由投資行業的分布可以得知。

能源行業占將近百分之五十的比重,而金屬礦產類是直接投資的主要目標,海外工程項目的另一重點是逢山開路、遇水搭橋的交通行業。這些都是灑向開發中國家的雨露,因為中國的基礎設施建設能力有著「比較利益」,引進中國投資對開發中國家既能改善當地的基礎設施,又能增加就業。

英、美、德三國是中國投資增長最快的富國。二○○七年至二○一三年,中共對美直接投資成長了十四倍,在美國五十個州中,有三十五個州有中國投資,紐約州、加州和德州是吸引中國直接投資最多的三個州。中共投資領域相當廣泛,包括能源、房地產、製造業、金融、服務業、資訊、電子、生物科技、綠地項目等等,為美國製造了三十八萬多個就業。

德國在二○一二年獨占中共對歐洲國外直接投資(FDI)項目的百分之三十八,遠超英法兩國之和,這兩國的份額分別為百分之二十二和百分之五。德國聯邦外貿與投資署(GTAI)的數據顯示,中共二○一三年在德國直接投資的項目數量高達一百三十九個,僅次於美國和瑞士,成為在德投資項目數量第三大國。

基於以上事實,無怪乎會有「中國已是一個全球投資者,並有望成為未來十年全球外人直接投資增長的最主要驅動因素」的說法。不過,從來好夢最易醒,而盼望越高,失望也越大,沒想到中國經濟竟然快速衰退,二○一五年國際社會對中國經濟竟集體「看衰」,與原來的「看好」相比,仿如雲泥萬里之遙,國際金融巨鱷索羅斯(G. Soros)甚至說:「中國經濟衰退會導致第三次世界大戰」。

按中國政府的本願,確實想成為全球最大經濟強權,但天不從人願,而習李兩位的福氣還不如胡溫,他們接手江山時,已是土地、江河湖海、天空立體污染,支持中國經濟發展近三十年的三輛馬車一齊熄火,且有將近七億每日消費二美元以下的人口,習李二位有心無力。

早先判斷二十一世紀將會是「中國世紀」的人士,始終不願面對這個事實:一個國家要想持續發展,只有兩種情況下才有可能:一是必須在資源上佔有極大優勢,政府與人民有很好的資源節約意識,還有領先的產業體系,例如美國和加拿大;二是技術的領先優勢,如當前的美國、二戰以前的英國。英國和中國都被冠上「世界工廠」,但英國是依靠工業革命帶來的技術優勢支撐,中國卻只能算是世界工廠的一個組裝車間而已,無法與昔日的英國同日而語。一旦勞動和土地不再低廉,國際資本將另覓他地,二○○九年正是國際資本移出中國,中國經濟由盛而衰的開始。此後,中國經濟的頽勢就無法挽回,中共祭出四兆人民幣救市,扶持房地產與基礎設施投資,只是暫緩頽勢,甚至讓情勢更惡化。二○一五年波士頓諮詢集團(簡稱BCG)研究顯示,考慮到工資、工人的生產力、能源成本等因素,中國主要出口生產區的製造成本與美國幾乎相同。二○一三針對大量美國製造商調查,24%表示正積極從中國搬出去,而二○一二年僅10%。中國美國商會二○一六年的調查顯示,四分之一受訪者說可能已遷出或計畫退出中國,主因是成本上升,而近半企業正進入亞洲其他地區,近40%轉至美、加、墨。

如上文所言,中國的世界工廠之輝煌,完全依比較成本優勢,也就是廉價的土地和勞動。為了支撐經濟成長,中共不計後果地掠奪、消耗本國資源—水源、土地、空氣這些人的基本生活資源受到嚴重污染,礦產則耗盡。

中共之所以有錢到海外投資,在於中共敢於開動印鈔機,成為全球最大印鈔國,用來投資海外的資金,主要來自外匯存底。雖然中共的外匯存底支應了海外投資,卻還有三兆六千萬美元天量。

中共對外開放近四十年,開發國家希望中國成為他們的投資寶地和最大的商品市場,結果發現中國的投資環境不盡如人意而相繼撤走,與此同時,中國的劣質廉價有毒商品行銷全球,引起不少國家的消費者對「中國製造」的排斥;二○○八年全球經濟金融海嘯的衝擊,卻都希望中國出面「拯救世界經濟」,實在是「請鬼拿藥單」。事實上,中共早已不斷的利用搜括而來的龐大金錢,威逼利誘從事海外投資,或者掠奪落後且獨裁國家的資源,或者重施故技作掏空資源的生產,或者到先進國家炒作房地產。

中國悄悄占領全世界

有關中國在經濟崛起之後,大力向全球擴張的真相,可由胡安‧巴勃羅‧賈勒德納(Juan Pablo Cardenal)和埃里韋托‧阿拉伍侯(Heriberto Araújo)這兩位西班牙記者撰寫的《中國悄悄占領全世界》(China’s Silent Army)看得清楚。兩位記者花兩年時間,進行五百多次訪談,足跡遍及二十五國,發掘共產中國悄悄占領全世界的惡形惡狀。

該書不是根據街頭傳言及學術理論完成的著作,而是取自真人實事的採訪報導及紀錄。如《經濟學人》所評論的:「作者以流暢的文筆說明中國對全球各地影響力與日俱增。他們發現,從土庫曼的天然氣田、杜拜的商場到剛果的礦場,處處都有中國人在掠奪顧客手上和地球表面的資源,來自中國的產品和人力,正在改變全球商業經營模式,中國商人不但占據了塞內加爾首都達卡最繁華熱鬧、被當地人稱為『毛澤東大道』的主要街道,而且洗劫了緬甸的森林和玉礦,一名阿根廷人抱怨:『海外華僑社區就跟龐大的共濟會沒有兩樣。』一位祕魯礦工形容:『我們覺得自己好像生活在中國人的殖民地。』他工作的礦場和居住的小城,已被一家中國國有企業買下。

某些不負責任的中國企業確實引起不少怨言,他們把中國勞工帶進非洲、虐待海外工人、破壞各地環境,甚至與各國貪婪的政治權貴狼狽為奸,巧取豪奪。」

作者根據不計其數的真人實事和五百多次的訪談內容,描繪了中共如何未雨綢繆地取得供應無虞的自然資源,以及開闢新的市場、締結有力的盟邦。中共正在打造一個超級獨裁政權,而沒有任何抗衡勢力出手干預,否則其征服世界的活動可能受到國際社會的嚴密監視。他們也檢討了這些活動在某些業已接受中共投資、經費、援助的國家所引發的後果。

二○一二年,全球金融危機情勢惡化,不僅對歐洲造成特別顯著的後遺症,也加強了過去兩年來他們為撰寫本書所逐步提出的假設:中共的擴張行動勢不可擋,範圍遍及全球,而且是西方經濟衰退促成。另外,金融危機不但助長了中共在開發中國家的勢力,也讓這個亞洲巨人得以敲開西方大門,因為這場經濟動亂提供了某些令人垂涎的商機,尤其是在歐洲。

因此,中共占領全球的行動已邁入第二階段,在國家資本主義巨大的神威推波助瀾之下,逐步打進西方市場。這些助力導致他國愈來愈難和中國競爭,包括:源源不盡的現金供給、可左右大局且具誘惑力的外交手段、大批孜孜矻矻的企業家,以及占絕對優勢的中國產品。無庸置疑的,我們正在目睹一項長程攻勢,無論中共如何不動聲色與長袖擅舞,這項擋不住的進攻行動,確實正在西方和開發中國家發生。

舉例來說,假如你是法國波爾多葡萄酒的愛好者,當你得知二○一○至二○一二年間,中國投資客已在這個全球頂級美國生產重鎮參與最大一波投資潮,買下許多城堡和地產的消息後,你說不定會跌破眼鏡。如果你對高級時尚有興趣,你可能會知道,某些在托斯卡尼設廠的多金中國服裝製造商,已在義大利成衣市場打響名號。另外,你大概也已經聽說,不少中國富豪正在覬覦英美房地產市場。

再舉一例:金融海嘯來襲之後,中共趁機打通了昔日總是不得其門而入的關卡,收購可掌控海外策略性資產的股權。現在,拜中共資金充裕之賜,加上西方迫切需要外資協助其創造短期就業和技術的明確途徑,那些資產和技術都是促使中國提升品質、加強創新的必要條件。

最重要但絕非唯一的例子,當屬歐洲對中國開放第一座商港—希臘最大港比雷艾夫斯港(Port of Piraeus)。從二○○九年以後的三十年內,這個居特殊重要戰略地位的港口,均委託中國的國營企業中國遠洋運輸公司管理,該公司以三十餘億歐元的代價,取得了港口管理權,中國其他國有企業也已經在葡萄牙的電子事業登陸,並動用一筆主權基金,收購了泰晤士自來水公司(Thames Water)百分之八點六八的股份。這些擴張行動甚至遠及經濟實力強大的德國,就投資件數而言,中共有史以來首度取代美國,成為德國最大海外金主。

從非洲、拉丁美洲、中東、亞洲,以至歐洲、美國和澳洲,這項入侵行動毫無疑問已造成重大結構性變化,意味著世界將形成新秩序。舉例來說,今後開發中國家將會明白,他們在經濟發展過程中採用中共開發模式,是否真是最佳選擇;布魯塞爾(指歐盟)將會繼續運籌帷幄,幾近孤注一擲地試圖調整它和北京的關係,因為雙方關係似乎愈來愈不對等;美國將會認真設法了解它與世界新強權共存的本質。

與此同時,作者也目睹了中共內政的變化,政治高層逐步把權力移交給新一代領導人,轉移過程始於二○一二年十一月的共產黨第十八次全國代表大會,完成於二○一三年春天。毫無意外的,十八大依舊秉持慣例蒙著神祕面紗,並且為胡錦濤掌權時代畫下完美句點,擁立政治新強人習近平。出人意料的是,中共宣布十八大召開日期的幾星期前,「薄熙來醜聞」遭人揭發。

薄熙來堪稱中國最有魅力的政治人物,他的革命背景(父親為中共元老薄一波)以及他在政界的奮鬥過程(歷任大連市長與市委書記、遼寧省長、商務部長和重慶市委書記)所散發的成功光環,使他得以躋身為中央政治局常務委員會的新成員。中常會是中國大陸最有權勢的組織,中國十三億五千萬老百姓的命運,事實上掌握在中常會的手裡。薄熙來任中常委後,因坐擁特權地位而登上權力顛峰,甚至藉機涉貪瀆職。

要不是薄熙來在中國數十年來最大一樁政治醜聞公諸於世之後從雲端墜落,所有壞事都可能發生。這齣醜劇涉及貪贓枉法、裙帶關係、背信忘義,以及上百萬美元的海外非法商業交易,而且猶如劇情豐富的偵探小說般,包含一名英國商人遭到毒殺,以及薄熙來最親密政治夥伴、有「打黑英雄」封號的重慶市公安局長王立軍企圖觸法的情節。中共當局為了堵住政治權貴和共產黨名譽受損的傷口,立刻開除了薄熙來的黨籍,並且重判每一位涉案者入獄。

「薄熙來案」再次證明了中共想在黨內統一意志和達成共識有多困難,而要平衡不同派系—從軍方人士到最大國有企業董事長、從革命領導人後嗣到共黨組織首長—的影響力,需經密集談判方能做成決議並分攤權力。薄熙來垮台後,新任國家主席習近平便少了最大政敵之一,可望獲得較前任領導者更多的黨內支持。

習近平身上流著革命熱血,與高階軍事將領關係匪淺,並以實事求是和技術官僚的姿態處理政務。不過,目前尚難斷定他將如何領導全球第一人口大國,或與周邊鄰邦、西方世界和其他國家建立何種關係。我們必須等待一段時間,才能看出他是否有意繼續推動胡錦濤期待的政治改革,抑或選擇採取毛澤東死後中國政界高層普遍接受的漸進路線。

不論發生什麼狀況,中共全球事務未來的走向,有賴習近平對治國大業的敏感度,以及他在長達十年的任期中選擇如何運用個人權力而定,我們也會看到中共在這段期間是否真能變成世界最大經濟強權。當然,習近平無論如何都會拿起指揮棒,引導中國樂團演奏全球擴張進行曲。

作者已經提到此項海外進攻行動正在西方登場,雖然尚值起步階段,但攻勢日趨凌厲。該書也詳述過去這十年來,中共在非洲、拉丁美洲和亞洲扮演的重要角色。這兩股征伐活動平行進展且相輔相成,象徵了一場持續、寧靜的全球占領行動即將改變人類歷史的進程。

中共經改帶頭者鄧小平在一九七四年四月十日出席聯合國大會曾發言說:「中國現在不是,將來也不做超級大國。如果中國有朝一日變了顏色,變成一個超級大國,也在世界上稱霸,到處欺負人家,侵略人家,剝削人家,世界人民就應當揭露它,反對它,並且同中國人民一起打倒它。」

由該書的描述應可得知,鄧小平的繼承人已違背了他的承諾,該書作者已呼應鄧小平寫書來揭露它,世人不是也該響應鄧小平,共同起來反對它,並且夥同中國人民一起打倒它嗎?唯有讓共產中國早日成為民主中國,才有可能成就和諧的世界,人類才能免於陷入滅絕慘境。而當今領導人習近平在二O一五年九月三日升旗儀式後閱兵前宣稱「中國都永遠不稱霸、永遠不搞擴張,永遠不會把自身曾經經歷過的悲慘遭遇強加給其他民族。」並宣布裁軍30萬人,預計2017年底完成。可是我們卻眼見中共在南海擴軍並與各國爭強,怎可輕信呢?

不過,儘管中共政經勢力悄悄伸向全球,但中國經濟能否再火紅,是否已到「眼看它起高樓、眼看它宴賓客、眼看它樓塌」的最後階段了呢?

責任編輯:高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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