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家專欄】罪惡之花:親身經歷大麻對精神健康的影響

文/曼弗雷德·彭茲(Manfred Von Pentz)翻譯/陳遇

人氣 2006

近年來開放大麻成為公眾討論的議題,許多大麻吸食者更因此雀躍不已。然而,該是時候靜下來好好思考:究竟這個嗜好真的是邁向幸福和心靈自由的康莊大道,還是不知不覺之中落入孤僻冷漠、一貧如洗和精神錯亂的不歸路?

容我以親身故事帶您回到大麻盛行的時代,那個黃金的70年代,一場意外亦或命運的安排把我帶到了阿姆斯特丹的岸上。

那是個充滿希望和喜樂的天真歲月,固然值得懷念,但只要有一點點常識,就會發現我們看似多彩多姿的世界背後其實藏著可怕的魔鬼。魔鬼也曾試圖引誘我,但被我擋下了。但是,一位認識多年的朋友卻沒有如此幸運。

那位朋友曾是一名非常有為的年輕科學家,在一個很著名的研究機構工作。我一直不確定他的工作內容是用他過人的智商造福人類,還是只是軍工廠裡的一個小齒輪。

那個年代是一個社會行為和個人休閒面臨重新定義的年代。如果你不想顯得太不合群,但又要顯得有個性、時尚、與眾不同,那麼最常見的手法就是吸大麻「嗨一下」或去「神遊」(意指產生幻覺)。然而,多年之後回顧這種嗜好或許真的帶有毀滅般的副作用。

這正好在我的朋友身上驗證了。

他是那種打破砂鍋問到底的人,對他來說,科學上對於宇宙和物種起源的解釋一直無法滿足他那濃濃的好奇心。在大爆炸理論之外一定有更多的秘密,他要把它們找出來,他尋遍了所有文學巨匠想要找到一點神祕的線索。

當時,他迷上了阿道斯·赫胥黎(Aldous Huxley)所著的《眾妙之門》(Doors of Perception),該書變成了在霧裡尋覓的航海圖,每當他要啟航前往下一個未知的彼岸時,大麻煙捲裝著頂級的黑尼泊爾(原文Black Nepal,大麻品種)成為伴隨他航行的一股清風。

後來他被調到新的部門,搬到另一座城市去住,我們便很少見面了。某一個夏天午後他突然打電話我,我們約在阿姆斯特丹運河旁一座舒適的咖啡廳露台。他看起來臉色蒼白、有點孤僻,而且顯得非常焦慮。

之前跟他見面時,他就給我留下了一種很空虛的感覺,好像有一份精力被抽走似的。這次聽他講了一陣子後,這種感覺又變得強烈起來,所以我努力不要太投入進去。直到他開始左顧右盼,對服務員臭臉,瞪隔壁桌的客人,然後彎過身來用責怪的語氣對我小聲說,英國情報局試圖要綁架他,我頓時警覺不對勁了。

這種奇怪的話對我並不新奇。事實上,我自己也曾因為太長時間沉溺在摻假的大麻中而疑神疑鬼。我發現之後徹底嚇到了,馬上斷絕了這個習慣,轉向品嘗紅酒。

所以我叫我朋友保持冷靜,並且最好徹底戒掉大麻,不然以後被送進精神病院都有可能。但他只是不屑的冷笑,從口袋又拿出煙捲點燃,然後起身沒付錢就走了。

一個月之後,他來我家找我,問我能不能幫他找他的車。他穿著劣質衣服,有點沒主見的感覺。這兩者都讓我很吃驚,因為過去他對衣著總是非常挑剔,而且給人一種知識分子自命清高的感覺。我很清楚知道他狀態不好,而且腦中立刻閃過很多疑慮。但是,事情總是這樣,謹慎還是敵不過關愛,所以我開車載他出去了。

當我們慢慢開到鎮上,我才意識到他的精神狀態已經退化得非常嚴重了。無論說什麼都是前後不連貫而且毫無意義,當問起他的車時,他卻只是困惑地盯著自己的大腿。一個小時之後,我跟他說我決定放棄回家。他聽到後,起初只是猛烈地搖頭,接著開始對我冷酷地嘶吼。

天色漸黑了,我們在一條繁忙的路上行駛著。前方有一輛大貨車向我們衝來,他突然間抓住方向盤大轉。

在那一瞬間,我想是我的守護神和迅速爆發的腎上腺素幫我抓回方向盤,就差幾吋的距離閃過了這個龐然大物。剛才基本上是要沒命了,這個衝擊太大,我立刻把他轟下車。我看到他的最後一眼是他的臉,隻身站在路燈底下,用一副輕蔑、不信任又悲傷的表情看著我,好像我搶走了他行乞一整天的錢。

幾週後,我接到一通電話,對方風趣地稱自己是「縮頭」(原文:Shrink-head,指精神科醫師),並問我有沒有一、二分鐘的時間。我非常疑惑地同意了,接著在言談之中,他巧妙地向我提到應對精神病人的方式。他的聲音非常溫和且充滿委婉的修辭,但他過於迂迴的說話方式讓我感到奇怪,於是我請他直接說明來意。

真相大白,他是這個地區一間私人高級精神病院的科長,最近我的朋友的加入讓他們的部門倍感榮幸。他們邀請我,只要條件允許隨時歡迎來訪。

我真的去了。

那是一個陳舊、裝潢豪華又寬敞的地方,有著完美的草皮和修剪整齊的玫瑰園,四周都是高牆。在一座喬木蔭下,有位穿著白袍的醫生領著一群失去理智的病人。有一些落單的,或坐或走,像機器人一般很古怪的轉動著身子,這是長期被注入大量鎮定劑的結果。一旁的男護士看起來非常鎮定,隨時準備好管制不守規矩的人。

有些訪客努力地取悅他們的親人,但是無法掩蓋一個理智、有感覺的人在面對同為人類卻已經不是人的那種恐怖感。

在訪客接待區等我的朋友時,意外地看到一個年僅三十多歲的漂亮女子從我身邊走過。她帶著黑色的手套,穿著低胸晚禮服,鎮靜的臉上默默地滑下淚珠。

當我們四目相交的時候,我有一種很怪的感覺,好像她簡單的目光即已穿透我的心底。我縮起身子並本能地低下頭,覺得自己像個懦夫又再抬起頭。我看起來一定很不自在,因為她又盯著我看了一會,然後悲傷的搖了個頭,像是在回應一個沒有開口的問題,然後繼續走了。

當她逐漸走遠,我被這個可怕的景象懾服了,她似乎非常清楚自己所處的困境,也知道命運在她心上豎起的高牆和包圍著這座玫瑰園的那堵牆一樣難以逾越。

等到我朋友終於出現的時候,我心底非常清楚他的病已經到了無法挽回的地步了。他表現得像是我們才剛講過話一樣,用一種強抑激動的語氣、疑神疑鬼的東張西望,繼續向我解釋全世界的神祕力量都被釋放出來了,目的就是要阻擋他發聲並且不讓他繼續他重要的發明。

我認真地聽他講話,偶爾提一些不重要的評論。除了那種空虛和疲累感又再次出現之外,我不得不讚嘆他說這些瘋狂故事的技巧,甚至讓我開始懷疑他的故事是不是有一點真實性的可能。

在回家路上,我試著保持鎮定,在一個古怪的酒吧灌了一點便宜的酒。一開始我覺得舒緩了許多,但不久便頭痛欲裂。接下來的幾個月,我又去看了他許多次,卻總是聽到了不同版本的同一個老故事。

半年後,我決定去遙遠的國度打拼,我打包了行李,永遠地離開了他和他永無止境的「陰謀論」。

原文The Flowers of Evil Reflections on cannabis and mental health刊登於英文大紀元。

本文所表達的是作者的觀點, 並不一定反映《大紀元時報》的觀點。

責任編輯:茉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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