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地清明引(154) 東流水-樹倒猴散4

作者:云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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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樹倒猴散(4)

話說郭絡羅安排停當,靜待納蘭入宮。納蘭下馬卸刀,隨朱公公入王后寢殿。不多時,內裡傳來砍殺吼叫之聲,約莫半盞茶功夫,悄無聲息。郭絡羅立於宮門之前,令步沙塵查探狀況。其人方踏入一隻腳,立刻飛箭如雨,步沙塵急忙後退,道:「大人,快撤!」

郭絡羅定了定神兒,鎮定道:「裡面的人聽著,無道昏君,觸怒天顏,今日便是死期,爾等棄暗投明,老夫可不予追究。」

忽聽一人道:「你不追究,孤可是要追究。」話音未落,走出一個人來,精神抖擻,神采奕奕,正是皇甫亦節。郭絡羅神色一緊,忽地綻開笑顏,捋著鬍鬚,道:「看來,納蘭小子還是失敗了。」

「長夜漫漫,誰勝誰敗,還未知曉。」皇甫身後轉出一個人來,正是納蘭庭芳。

「你……二人,怎會……」意料之外,郭絡羅一頭霧水,喝道:「納蘭小兒,皇甫收你虎符,削你兵權,逐你舊臣,緣何還能死心塌地?當真奴才乎?」

納蘭輕笑一聲,道:「尚書大人未免太輕忽君臣之義。唉,我倒是忘記了,先王、蕭企、當今聖上,你三背其主,絕無信義可言!」

郭絡羅不甘認敗,道:「君臣之信,毀之則易,建之則難。皇甫小兒,如此布計,不怕日後反噬?」皇甫輕笑一聲道:「唉,孤如此布計,實在為你所逼。狡猾如你,又小心謹慎之人,若出策不能輕其心,如何露出馬腳?」

「離間大臣、帶病於身,三番五次,尚書大人還是無動於衷,如此謹慎行事,小心翼翼,當真令本王汗顏。」納蘭道。

皇甫道:「那又如何?宮椽傾圮之案,便有人替孤前往,催促爾動手。」

「金山?你召金山入宮,到底說了什麼?!」郭絡羅喝道。

「什麼都沒說,又什麼都說了,足以對付你郭絡羅,那便足夠。」皇甫朗然而笑。郭絡羅咬牙道:「皇甫小兒,莫要猖狂,可知局勢還在我手。」袍袖一揮,身後即刻閃出一列人馬,皆手持強弩,箭在弦上。

皇甫眉心一皺,喝道:「內侍衛大臣何在?」

「臣步沙塵在此。」步沙塵道。

皇甫喝道:「還不令其退下!」步沙塵充耳不聞,皇甫心內一驚。郭絡羅笑道:「步大人,速戰速決。」

「放箭!」步沙塵下令。

「王上,退至吾身後!」納蘭長喝一聲,雷霆萬鈞,紫金再現。一夫當關,萬夫莫開。納蘭旋槍擋箭,即便弓箭如雨,難透綿密槍網。弓弩手前後調換,連放三次,皆不可勝。忽聽納蘭長嘯一聲,騰躍空中,消失於靜謐黑夜。

眾人湧入王后寢殿,皇甫、納蘭皆無人影。郭絡羅大怒,喝道:「追!取其二人首級者,賞金千兩,封侯拜相!」利誘奏效,眾人全力搜捕。

****************************

王宮正殿。

外間刀光劍影,內裡寡人獨坐。皇甫絲帕掩口,怒咳不止。

「王上保重龍體。」忽聞一個女子聲音,皇甫抬眼一看,原來是柳星兒,持帕抹掉口角血沫,道:「無事,你不必害怕。」

柳星兒神色慌張,道:「王上,外邊可是發生何事?」

「咳!」皇甫道:「郭絡羅,逼……宮……咳……」

柳星兒皺眉道:「郭絡羅?國丈大人,為何要逼宮?」

皇甫道:「慾壑難填,利慾薰心。」說罷,又掩口咳了起來。忽聽門外一聲慘嚎,血濺三尺,一人順窗倒下。柳星兒心內一驚:「外面,守得住麼?」

皇甫提手扶額,道:「孤還沒死,緣何就守不住了?」

柳星兒道:「國丈大人此次逼宮,顯是早有準備,未可輕忽。」

「孤,也備下了萬全計策。」皇甫道畢,倒臥榻上,閉目養神。

柳星兒秀眉微蹙,環顧四周,卻不見朱公公,啟口探問:「朱公公人呢?他不在此,王上性命誰來護衛?」皇甫道:「朱公公持虎符出宮,令各營不可擅動。」

「為何?」柳星兒道,「為何兵部也捲入這場逼宮?」

皇甫沉默半晌,道:「過了今夜,孤才算真正坐穩王位。」

門外刀劍相擊,呼喝慘嚎愈烈,柳星兒道:「他們好像要殺進來了。」

皇甫道:「無礙,是神機營的人馬。」忽聽門外一人道:「啟稟王上,兩伙百姓湧入宮門,已被玉林阻截。」

「是……納蘭庭芳。」柳星兒心思瞬轉,恍然明白,不禁驚呼出聲。

皇甫伸出一隻手,道:「若是害怕,就過來孤身邊。」

柳星兒沉眉細思:「納蘭庭芳在此,尚書大人何在?門外兩軍交鋒許久,現下還未衝進門來。如若再行耽擱,讓納蘭庭芳得勝,當真功敗垂成。現下天賜良機,錯過只怕今後再無機會了……」念及至此,柳星兒右手持腰,環臂上前。

「你冷麼?」皇甫見其抱緊雙臂,道。

柳星兒提步上前,道:「王上以為,今晚哪一方會贏?」

皇甫收起右手,道:「你希望孤贏麼?」

柳星兒走至皇甫駕前,眼神冰冷,道:「希望……但要親手誅滅!」

流星瞬轉,冷鋒乍現。柳星兒腰肢一閃,提出一把軟劍,向皇甫胸口刺去。面前寒光一閃,軟劍握緊,卻落不下。

「你……還是動手了啊!」皇甫側目而視,眼神如刃。柳星兒定睛一看,面前劍長三尺,持劍之人立於暗影之中,看不清面目。手上勁力再催,其人劍鋒一轉,凌厲若斷;柳星兒見狀,不攖其鋒,擦肩之際,忽覺劍身反彈,其上灌注強勁內力,不得已側腕削鋒,翻身落於堂中。

定睛一看,當真不可置信矣。暗影中之劍者,既非納蘭,也非朱公公,乃是一個女子。

「是你?」柳星兒劍吟不斷。胡姬一言不發,起手便是猛招,劍勢凶狠冷厲,招招奪人性命。轉眼之間,百招已過。柳星兒額沁冷汗,心道:「此人非是易與,即便算上當世所有高手,也可論數一二。」心頭不解,蹙眉喝道:「爾非北平王胞妹乎?皇甫在此,為何不親取其命,為兄嫂報仇?!」

胡姬立於堂中,身形凌厲,一言不發,持劍作勢,眼神森然。

「那你此番,又為誰人報仇呢?!」皇甫道。

柳星兒一愣,心想不能說出世子之事;但聞身後門外激鬥聲漸弱,心思:「若不能速決,便功虧一簣。」心念及此,登時運出八八六十四勢流星劍法,環環相扣,令人捉眼不及,胡姬一時技拙。

甫得空隙,但要擒王。流星再劃長空,嗖忽瞬滅。劍鋒只差毫釐,安危命垂一線。劍持凌空,手掌僵硬,柳星兒回身所視,半步之遙,胡姬豔色如常,冷若冰霜。長劍穿身,未及反應,便被撂出數步之外——柳星兒倒臥殿中,殷紅不止,血流成溪。勉力站起,持劍佇立,心思駭然:「為、為何?」

皇甫袍袖一揮,胡姬退至一旁恭立。「她乃是孤之御前侍衛。」皇甫道。柳星兒大驚,腳步踉蹌:「何、何時發現?」

寂寂冷宮,寒光瑟瑟。

一聲嘆息,無限哀婉:「人生哪,為何不能止於初見。」

大驚之下,茫然無措。柳星兒頭腦昏昏,闔目而悲:怎生料想得到,自以為周旋巧妙,設計陷阱誘敵;豈料從一開始,便墮入他人謀劃,出口道:「郭絡羅人呢?」

皇甫嘆了口氣,道:「他三番兩次利用於你,你還要為其賣命,值得麼?」

「我非是為其捨命!」柳星兒道。

「噢?」皇甫袖手道,「那又是誰呢?蕭世子麼?以孤看來,郭絡羅籌謀未來之中,並無蕭世子立足之地啊。」

柳星兒喝道:「那又如何?殺你,才是目的。」

「殺了孤,還會有新君即位,蕭世子一樣再劫難逃。」皇甫道。

柳星兒道:「為何言不相干之人。星兒,但為天下百姓,誅殺暴君!」說話間,已用內力止血,起手再攻。胡姬眉心一皺,顯是不耐,豈料其人赴死之意,利若星刃。雙劍交鋒,戰事膠著,柳星兒全無守勢,五十餘回合,一步未退。

高座觀戰之皇甫,眼神迷茫,看不清是驚是悲。

劍鋒陡轉,軟劍飛出,柳星兒全身掛彩,傷痕累累,被胡姬一掌震於肩頭,飛出十數米,直落皇甫腳下。再觀皇甫,幽暗之中,眼內晶瑩,看得分明。柳星兒伏於膝上,心身顫抖,忽地下頜被人捏起,視線時迷時清,看得見皇甫眼神,冰冷之中似帶一絲悲哀:「一句話……只要你一句話,孤大可既往不咎,你還是孤之柳妃。」

柳星兒髮絲散亂,口吐朱紅,盈盈燭火映照,嘴角似牽起一抹笑意:是嘲笑,是失望,還是釋然?皇甫心內疑惑萬分,卻仍壓不住那絲爭強:「既料有此一日,為何當日,要替孤擋那一劍?」柳星兒笑意不再,眉心緊蹙,似是痛苦難當。朱紅殷殷,丹唇輕啟。

「你說什麼?!」皇甫眉心深鎖,俯身貼耳,一張一合之間,聽得幾個斷續:「蒲、蒲葦紉……如絲,磐石……無……轉移……[1]」皇甫勃然大怒,運起十成功力,舉掌震於天靈,柳星兒即刻斃命。

胡姬皺起眉頭,眼神疑惑:「便是一句話,為何不肯說?真是痴人。」

詩云:

「痴心悠悠紅轎停,落花有意水無情;俠心捨命為知己,芳身無悔一世行。」

皇甫眼神迷離,悵然若失:「蕭世子,到底哪一點強於孤。為何就連一個女子,寧願為其捨命,也不肯對孤稱臣。」出神之際,忽見一道劍光飛過,皇甫反應不及,右手劃破,血流如注。胡姬立刻出劍,掃得一道血跡,消然無蹤。再觀皇甫身前,柳星兒屍身也已不見。

「王上!」胡姬道。

皇甫道:「追!」此言一落,但有一個黑影飛出。胡姬走上殿來,包紮皇甫之手。

****************************

再說納蘭一方,郭絡羅啟動全部暗藏力量,放手一搏。王城混戰,宮中激鬥。便至黎明破曉,戰局終定。宮門大開,皇甫步出,踏過百千屍骨,坐於早朝殿中。

玉林望著宮門之前,百姓橫七豎八,殞身雲階之前,料想不到一夜之間,竟有如此多無辜之人,命喪己手,心內哀戚。忽覺肩上被人拍了一下,轉頭看時,原來是納蘭庭芳。「為何在此發呆?」納蘭負手道。

玉林漠然,垂首道:「死了這麼多人,心裡有些發慌。」

納蘭道:「昨夜百姓逼宮之時,可曾慌亂?」

「未有。」玉林嘆了口氣,道:「未曾料到,百姓無辜被牽連。」納蘭順眼望去,看見一個熟悉面孔,正是當日私彈禁曲案的鄭老闆,嘆了口氣,道:「百姓遭人愚弄,乃作手中棋子,棄之無可憐惜。始作俑者乃金府,王上有令,讓你親抄其家,以撫冤魂。」

「嗯。」玉林抹了下眼睛,重重點了點頭。抬眼望天,迷迷濛蒙,不見太陽,視線落於高階雲台,一人好似爹親,五花大綁,向著皇甫而去。

「爹親!」玉林一驚。納蘭擋住視線,道:「速辦!以防罪魁逃逸,百姓冤死。」

「是。」玉林微一拱手,領兵而去。

納蘭附耳云云,哈爾奇匆匆跟上。

****************************

雲台之上。

郭絡羅眼見皇甫無恙,目眥欲裂。「見孤安敢不跪。」皇甫喝道。兵士提腳踢中,郭絡羅膝彎一痛,立時跪地,掙扎無用,喝道:「皇甫小兒——」

皇甫喝道:「叛賊,可知罪否?」

「老夫無罪……皇甫小兒,暴政治國,生民塗炭,才是天下罪人啦!」郭絡羅大罵不止,皇甫道:「爾聚黨謀私、忤逆篡政,更敢編造叛軍名冊,污衊忠臣,安敢大喊無罪。」

郭絡羅一怔,心思瞬轉,道:「看來,今日吾雖功虧,然而朝中還有欲索爾命之人,哈哈……」大笑不止。

皇甫見其之態,也是一愣,沉思之際,納蘭回至身旁,郭絡羅斜睨道:「可知老王爺納蘭德容,怎樣死的?」

「怎地?」納蘭心內一動,趨步上前。

皇甫冷笑一聲,道:「臨死還在挑撥。方才還言叛軍名冊之事,是你放出?」

納蘭疑惑:「難道不是王上親自放出?」

皇甫心思一凜,話鋒一轉,對郭絡羅道:「可知爾緣何陰謀敗露?」

「緣何?」郭絡羅咬牙道,遠遠見著走來一人,正是王后攬月,便至其前,不敢迎郭絡羅眼神,但向皇甫:「諾言莫忘踐哉!」

皇甫道:「現下叛黨還未清剿,禁足冷宮,再作發落。」

「皇甫亦節,諾言莫忘踐哉!」攬月怒道。

皇甫道:「君無戲言。」攬月被朱公公押著退下。

「女子耶!成事不足,敗事有餘。」郭絡羅啐了一口。

皇甫袍袖一揮,令推出斬首。郭絡羅掙扎大喊:「皇甫小兒,可知老夫培植多少勢力,爾今生今世,休想寢食得安……」

納蘭眼神一凜,道:「尚書大人,可知緣何此次大費周章,不若斬首擒主來得便捷?」

「為何?」郭絡羅一愣。

皇甫道:「便是要將朝中叛黨,一網打盡啊!」

郭絡羅聞之大駭,如秋末殘草一般,再打不起精神。

「帶下去!」納蘭喝道。

「慢!」皇甫伸手示停,負手道:「就地問斬,以絕後患!」

徹夜驚險,整晚無眠,一眾大臣由兵部押送入宮,一路所見,煙塵滾滾,橫屍暴死者,不可勝計。早朝之上,皇甫安然無恙,穩坐江山,又有武平王帥眾將上殿述昨日之血戰。眾大臣皆屈膝跪地,俯首帖耳,高呼萬歲。

昨夜揪出朝中亂黨四百餘人,皆推出午門斬首,血流成河,三日方息。朝中大臣五已去三,皇甫令翰林院急訓進士數人,各領衝要;暫令趙庭均領吏部尚書職,發詔書於地方大員,入京述職,實令都察院嚴審,凡勾結郭絡羅叛逆之人,盡皆抄滅九族。

至此,皇甫大權在握,總攬朝綱。(本章完,全文待續)

[1] 語出:漢樂府詩《孔雀東南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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責任編輯:楊麗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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