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走出湖南大山坳女子的求法之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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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紀元2019年06月11日訊】(大紀元記者李新安採訪報導)湖南美容師蘭梅芳,是一個從大山坳裡走出來的女子。2019年5月,在找尋到自己的信仰後,她和6歲的孩子來到美國,投奔自由世界。

「我內心一直在尋找一個東西,為了這種尋找,我曾經去過基督教。畢竟大陸網絡封鎖很厲害,要了解什麼東西,要看你自己有沒有想法,想了解一些真實的東西。」她說。

蘭梅芳的老家地處湖南株洲很偏遠的一個山區,父母都是農民。媽媽因為計劃生育引產留下的後遺症,不得不到處求醫問藥。蘭梅芳從小在家裡洗衣做飯,在梯田地裡施肥、拔草、噴農藥,帶著弟弟妹妹上山砍柴,手上的繭幾十年都沒有掉。

蘭梅芳最初了解一些真實的信息是通過微信。2012年她懷孕期間,在家裡休息,就看看朋友圈裡都發些什麼,發現其中有一些人發的內容很特別,不是晒美食,發廣告,而是啟迪人應該怎麼樣獨立去思考,讓人知道正常人的思維應該是什麼樣子。比如說,分清政府、國家與政黨的區別。

「原來經常有一些雞湯文,要跟社會妥協,讓人混淆的感覺,但是他們會講一些生活的常識,人要擁有一些簡單的自由,這些自由是天賦的,這是我們原來沒想過,完全沒有涉及到,看完之後就覺得很對;再後面文章揭露了很多原來教育灌輸給我們的謊言,我一下子覺得,這個世界完全不一樣了,我的世界觀都變了。」蘭梅芳說。

蘭梅芳看到有個人文章寫得特別好,就給他點讚。那人主動約她見面,見面後才知道他是一個法官,因為朋友圈裡不能發得太尖銳的內容,會被刪貼、封號,所以邀請她面對面的談。當時就聊了一些毛澤東的真實生平,蘭梅芳覺得腦袋一下子受不了。

「有太多人把毛澤東當做神了,我原來也把毛澤東當神的一個人,因為我也沒見過這個人,是誰給我們腦袋裡灌輸這種東西?」蘭梅芳心裡明白他講的是真的,只是當時整個人心裡覺得很難受。

她覺著自己慢慢醒過來了,就想要更多的人知道,也想做這個事情,也開始發朋友圈。蘭梅芳的先生對她說,「你會被抓起來的!」蘭梅芳說:「我真是不明白,他是70年代出生的,沒有經歷過文革、迫害,為什麼他就那麼害怕?」

蘭梅芳還經常發城管打老人家,砸攤子、搶東西的視頻,結果發現有些同學慢慢跟她疏遠了,有的直接把她拉黑了,有的還講她是漢奸、賣國賊。

「我有幾千的好友,在朋友圈堅持發了一、二年。當時的想法就是,我發現這個世界原來是這樣子的,我想大聲的告訴所有的人,後面發現喚不醒,因為我發其他的,自己的生活照片,怎麼玩怎麼吃,就很多人點讚,我發這些東西,沒有一個人給我點讚。」後來,她就開始在親戚圈裡發,因為親人了解她是一個什麼樣的人,也不可能舉報她。

參加讀書會

當地的民運人士組織了讀書會,蘭梅芳交了費用買了書去參加。讀書會上讀的第一篇就是喬治·奧威爾的《1984》,感覺跟整個現在國內的現狀是一樣的,只有一個聲音,所有的人都是處於被監控的狀態。

還有洛克的《政府論》,傳統的中國的《詩經》,劉仲敬的「經濟大洪水」等。

組織讀書會的是清華北大的高材生,一開始堅持辦講座,後來增加了讀書內容。蘭梅芳認為,這種讀書會有開啟民智的作用。主講人介紹書目大概內容,大家看了書談感受。

大約一二年後,組織者被國保約談,國保打電話給很多人警告不許去參加讀書會。組織者其實是體制內的人,自己出錢出力,請人講課,最後請人來講「湘軍史」也被約談,不許主講人來。後來讀書會慢慢就淡了,偶爾在群裡面發一些東西。

「我去過教堂,上面直接打著標語『愛國愛教』。可是我已經了解共產黨的真相了,我是信仰普世價值的,人人生而平等,相信有神的存在,我才去宗教的。在群裡,任何敏感的東西都不能發到群裡面去,他們聊什麼呢?這個姊妹生病了,那個兄弟生病了,為他(她)禱告啊。我就想,神跡為什麼不在他們身上發生呢?反而常人的群裡面還沒有這麼多情況。」她說,現在寺廟被共產黨控制,還唱紅歌,「後面我就很失望了。」

得法

她表示,再後來,有的群裡發送大量的石濤的視頻或音頻,還有文昭的,陳破空的,章天亮的,希望之聲明回的《未解之迷》等。她看了《細語人生》節目,看到很多神跡發生在故事主人翁的身上,覺得真是太神奇了。

有一次聽到網友明回說,如果想了解更多信息可以加他的微信、QQ,蘭梅芳就加了他好友,表示想要了解法輪功,明回很快給她發了電子版的《轉法輪》和教功視頻。

「我經過好幾個月才看完,看完之後我發現這裡沒有任何不好的東西,其中我看到人是因為道德往下降的時候,人才從高層空間往下掉的。我一下子想起小的時候反复做的一個夢,夢中自己一直在從上面往下掉,掉到一個無邊無際無底的一個旋渦裡面,每次都是在這時驚醒。我就感覺這個東西真是太神奇了。」她說,「我看了《轉法輪》之後,『哇,原來這就是我想找的!人就是應該這樣子返本歸真。』」

蘭梅芳照著教功視頻去煉功,煉完功之後感覺全身很舒服。在一個月的時間內,她身體上所有亞健康的問題全部沒有了,像之前長期有偏頭痛、腿受涼疼痛、體寒、血壓低等症狀都消失了。

翻牆

蘭梅芳說,「後來自己學會翻牆,不可能總是靠別人給我發資料。我就想自己第一時間知道真實的東西,所以我就學會翻牆了,自己看了《偽火》和關於活摘的真相。」

她介紹說,有一次她去柬埔寨,需要用google地圖導航過去,她明明用的是蘋果手機,但是發現下載不了google地圖,提示信號說手機ID是大陸的。她明白了,只要是大陸手機都會被限制,是閹割版的蘋果手機。後來她下定決心,一定要買個新手機翻牆。

蘭梅芳買了新手機後,請人直接把ID設置在境外,就可以下載google應用了;再安裝好翻牆軟件,就可以打開youtube、臉書和推特。後來,她的親戚都學會了翻牆,因為翻牆也成了敏感詞,大家基本上都說「搭個梯子爬牆」。

她說,「整個感覺就是,有些事情就必須要去做去了解。現在我的家人有的也開始走入修煉了。」

後來在機緣巧合之下,蘭梅芳聯繫上了一位在群裡找律師的法輪功學員,在他的熱心幫助下,她終於得到了一本紙版的《轉法輪》書。

父親棄毛像

鄉下信息閉塞,手機信號不好。在湖南農村,現在不少人家裡還供著毛澤東像,「也有習近平的像,好多都一起掛,神台(正廳)上的還是毛澤東。他們自我洗腦。」蘭梅芳說。

蘭梅芳的父親早年是組上唯一的黨員,到村上去開會,經常發毛澤東的畫像、日曆。蘭梅芳把毛澤東的故事講給爸爸聽,講毛害死了幾千萬中國人,講自己的外公只是個非常普通的手藝人,在全國反右批鬥中,被刑訊逼供致死,還被說成是自殺。她講,他們為什麼敢這麼明目張膽地去殺人,不是毛澤東發動了上百次的政治運動嗎?講文革夫妻反目父子相殘,整個的人倫社會全都被他破壞了。破四舊破壞了多少寺廟,有多少遭了惡報(現世報)……

父親聽完後,就把畫像收起來放到樓上了。「我知道這個心理過程,原先知道的以為是真理的東西全都顛覆了,需要一個反思和確認的過程。」蘭梅芳說。

她經常回家,幾個月回去一次。有一次父親說對她說,這個東西不能留了,在樓上你去拿,桌子上還有一個塑像。她就拿個榔頭砸爛了那個塑像。

被監控

2018年6月,縣公安局的人突然給她打電話,說她在群裡發了影射國家領導人的信息「大撒幣」,要找她談談。蘭梅芳拒絕了,「如果我犯法,請拿出文書。這是我自己權利範圍內的東西,老百姓連言論自由都沒有嗎?」

蘭梅芳反問警察:「怎麼會知道這些?」並指出這種言論管控是違法的,他們這種行為就屬於德國納粹祕密警察。警察則說她是犯法的,但又不能說出來她犯哪一條法。

警察還打電話給蘭梅芳鄉下的爸媽,讓他們去派出所一趟,恐嚇她的家人。蘭梅芳告訴父親,自己沒有犯法,也是成年人了,跟他們沒有關係。如果她有罪,讓警察隨時來找她。

結果,警察從縣城開車到市里,真的上門找她了。那天剛好她很早出門,很晚才回來,警察沒有碰到她本人。鄰居說,警察來敲她家門,警車一直呆到晚上10點鐘。她也接到兩個警察要求見面的電話。

蘭梅芳說,「他們是通過敏感詞過濾搜索到我的。我們的微信都是電話號碼註冊的,電話號碼是我家人的,直接找到我的家人和我,什麼都清清楚楚,所以網格化管理就是這樣的。每一個小區,家家戶戶住的人員身分信息需要採集上報,通過居委會上門查看。他們就是不想遺漏任何信息。」

為了孩子

了解了真相的蘭梅芳,意識到自己所受到的迫害,對國內洗腦教育也充滿憂慮。

她表示,小孩子在幼兒園就看《新聞聯播》;十八大習近平講話,小孩子要坐在板凳上背著手看《新聞聯播》。到了小學,小學生腦袋裡被灌輸仇恨,基本上只有中共最好,給小孩子灌輸的都是這些,真是太邪惡了。

「幾個小學生在一起聊天,就講這些東西。父母不可能跟他講這些東西的,這絕對是學校的教育。」蘭梅芳說,「原來我也曾經為911事件歡呼過,覺得美帝倒楣了。後面才知道這個國家真的很偉大,扮演著一個世界警察的作用,維護著整個世界的和平,曾經對中國那麼好,連庚子賠款都拿來建清華大學,培養人才,讓人懂得什麼是有尊嚴的做人,可是中共宣傳全部抹殺。包括現在打貿易戰,也還是那樣宣傳美國怎麼樣,不斷去灌輸仇恨。」

她說,「它像一張無形的網,我已經經歷過這樣一個從愚昧無知到幡然醒悟的過程,中間經歷了很多掙扎,我不想我的孩子重複這樣的輪迴。」

責任編輯:胡宇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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