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舊金山與菲利蒙煉功點的故事(4)

——她來回四個半小時 步行去煉功

圖:菲利蒙(Fremont)煉功點,中央公園的伊莉莎白湖畔。(屬真提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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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紀元2020年11月09日訊】文:屬真
我剛加入煉功點時,學員不多。一位從最開始就持續來煉功的學員告訴我:「有位來探親的台灣學員回去了,不久會再來。」一天我剛駛入去煉功點的最後一條馬路,看到一個個子不高的老太太,背著個大書包在行走,直覺告訴我,她就是那個台灣學員。

在她前邊,我停了車。但稍一會兒我開走了,沒跟她打招呼。她確實是那位台灣學員。第二天,我提前出門,在她可能行走的一條路上慢慢前進。我想如果遇見她,我就請她上車。直到昨天相同的位置,我看見她。但她卻是在相反車道的那一邊,於是我又開走了,但那天我送她回家。以後的日子我就接送她來煉功。

菲利蒙(Fremont)煉功點,學員正在練第二套功法——法輪樁法。(屬真提供)

她的家在我的途中,每一次接她,她早準備好,車一停很快上車,所以接送她並沒有增加我的路程和時間。她步行去煉功,路上至少要花四小時,甚至四個半小時。

在美國我有過一次步行數小時的經歷,我外孫第一天去幼兒園,女兒把兒童座椅帶走了,我只能步行去接孩子。去時氣溫很高,回到家已起風,天涼了。第二天孩子就感冒了。我知道這位學員堅持步行來煉功不容易。

就在那年,我發現了自家李子樹上的優曇婆羅花。那天,捧了一盒李子去送鄰居。按了門鈴後,發現最上面的李子有兩個鮮白的針尖般的小點,李子是經過兩次查看的,因為採摘時很容易破損。這兩朵優曇婆羅花卻在即將送到人家手裡時才被發現。我把李子留下了。

借來一個放大鏡,在燈光下慢慢地轉動李子,很不容易才能將花尖對準,看到花尖的最大一面。我看到一個圓圈,內有另一圈是一個接著一個的半弧。當我停止轉動李子,我自己感覺不到手在輕微顫動。不在放大鏡下看,兩朵花是靜止不動的,而在放大鏡下看,兩朵花的搖擺,給我一種草原上「風吹草動」的視覺。兩支大小相同的莖絲和花蕾,擺動得那麼一致,有如兩個無法分辨的雙胞胎孩童,又如兩個可愛的白衣舞伴在紫色的舞台上表演,神之又神,引人入勝。我如獲至寶般興喜得無法形容。

獨自欣賞了兩日後,我約定台灣學員第二天接她來家看。我把李子裝入一個小盒,放在櫃子頂上。那是我認為的整個房子唯一安全的地方。我外出了一下,路經台灣學員家的下一條街。我想過那時去接她,最後決定還是按約定的明天去。

下午,我小心翼翼地爬上椅子,把盒子取下。當我站穩在地上時,發現盒子裡空了,李子沒有了。頓時,失落感湧上心頭。再想到與她的約定,各種亂七八糟的想法隨即緊跟。我心猿意馬起來,後悔沒在李子失去前接她來看,又害怕她對我懷疑與責備。我無法讓自己平靜地入睡,直到第二天約定的時間。敲她家門時,我仍心亂如麻。如果她的表情、她的話有絲毫對我不滿,我會察覺到,我會難受。但我還是要硬著頭皮接受。

門開了,「我穿了鞋就跟你去。」她帶著點喜悅地說。當她聽說果子沒有了,完全出乎我的意料,我沒有看到她絲毫不滿或不信任的表情。她說:「不該看的就不讓看。」她沒有想我的不是。她以為是她不該看,也可以說她以為自己不夠資格看到優曇婆羅花。

她的謙卑,她的平靜與我半天來雜亂的內心,形成了鮮明的對比。如果當時能找到條地縫,我真想鑽進去。#(待續)

作者:屬真
簡介:現年七十四歲,出生於香港,成長求學在上海,工作在廣東。七十年代末離開大陸回香港,八十年代初來美,一直住在灣區,從事幼兒教育工作。

責任編輯:李曜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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