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堂夢(6)

作者:老臏遜

幾十年的事實已證明,在中共統治下,追求所謂共產主義的天堂,原來是一場惡夢。(製圖:大紀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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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草船快靠近湖邊南岸,南湖的山村和大地都已呈現在這些小兄弟妹們的面前了。晨霞照耀著山林,樹上如同塗上一層油彩,廣闊的大地被鋪上金色的地毯,各種鳥兒身上也披上五光十色的彩霞,飛來飛去歡叫著。寂靜的村舍人們開始晨炊,煙筒裡冒出煙來,和霞光、湖山、樹林、莊稼、村舍、飛來飛去的小鳥,構成一幅天堂美景。

船進入了一條小河浜,阿林便叫他們喝用小爐灶煮和用老蔔乾當菜的稀粥。潔芬說這粥真好吃,她還想喝一碗,可惜粥都吃光,於是眾人上岸遊玩。此時阿林告訴他們,你們先到西邊的那座龍王山遊玩,但一定要到山頂的娘娘廟燒香,這菩薩很靈,求她保佑我們平安過湖。

於是眾人在一條彎彎曲曲山路向上爬,到了山頂便向四周眺望,只見山的南面、西面和北面都是無邊無際白茫茫、直連天邊的湖面,這時風平浪靜,湖面碧波蕩漾,海鷗白鷺不停地在湖上飛翔。東面是一片村莊和田園,微風吹在眾人身上,大家都感到涼爽舒服。麗珍喊道,我們在這山上真像活神仙了,忽然前面傳來鐘聲,陳堅說我們快到娘娘廟燒香去吧。

他們走進廟門,這寺廟不大,前面是天王殿,中間是大雄寶殿,後座是娘娘殿,他們按阿林的吩咐燒香點燭,向菩薩一一磕頭。而大家在娘娘神前,口中都念念有詞地說:「我們到娘娘廟,特來拜您,求您保佑我們五人平安過湖回到家裡。」這時在旁的一個小尼姑說道:「施主,我們這裡的觀音簽特別靈驗,你們大家可以求上一簽,問問學業前程婚姻。」

陳堅第一個接過籤筒,搖了搖,抽出一根竹簽,上面寫著第四十一中簽,尼姑翻開簽書,找出四十一簽,上面寫著:「無限好言君記取,卻為認賊將作子,莫貪眼前有些甜,更慮他年前樣看。」

錢明第二個接過籤筒,抽出三十簽,書上寫著:「勸君切莫向他求,似鶴飛來暗箭投,若去採薪蛇在草,恐遭毒口也憂愁。」

潔芬抽出二十八簽,書上寫著:「東邊月上正嬋娟,頃刻雲遮亦黯然,或有暗時還有缺,更言非者亦嫻言。」

輪到麗珍抽籤,她最虔誠,跪了半天,口中還念念有詞,不知她禱告些什麼,然後搖動籤筒,抽出一簽,第六十六下下簽,書上寫道:「路險馬羸人行急,失群軍卒困相當,灘高風浪船掉破,日暮花殘無處降。」書上還送了四句:「前有猛虎攔路,後有豺狼緊跟,勸君千萬謹慎,提防失足摔坑。」

最後錢明受阿林委託,代抽一簽,第四十九簽,簽上寫道:「魚游卻在碧波池,撞遭羅網四邊圍,思量無計翻身出,事到頭來惹是非。」

眾人拜過菩薩求過簽後開始下山,走到半山腰,因為昨晚一夜未睡,所以感到疲倦,因此各自尋找地方休息。麗珍跟著錢明在竹樹林南面青草地上坐下,她躺在錢明懷裡,細聲說道:「錢明哥,我們的親事,父母總算定下來,可以放心了。」錢說::「親是定了,但妳是千金,我是窮門出身,我擔心……」

麗珍說:「擔心什麼,我父母決不是嫌貧愛富之人,我們之間更沒有貴賤之分,我愛了你,誓死跟你,永不變心,你討飯我拿棒,你坐牢我陪你,生生死死在一起。」錢明聽後非常感動,他發誓說:「在世界上我的一生只愛妳一個姑娘,如若變心五雷擊頂。」

潔芬是跟了陳堅走進了前面的松林,在一塊大黃石上背靠背地坐在一起。在潔芬的眼中,陳堅的堅強、聰敏、忠厚和瀟灑早就把她吸引住了,她十分愛他,一直沒有機會,這次在一起,但又難以啟口,後來她靈機一動,指著前面樹上的一對小鳥說道:「陳堅你看,那對小鳥跳上跳下相互追逐多麼快樂,但願我們也像這對小鳥一樣,自由自在地生活在一起。」其實陳堅也早愛上她了,就介面道:「因為我們不是鴛鴦,難在一起。」

潔芬說:「我願意與你配成鴛鴦,永不分離。」陳堅說:「父母一關難通過。」潔芬回答說:「現在提倡婚姻自由,只要我們自己相中就可以。」陳堅說:「我十分愛著妳,但沒有人向妳父母說媒,夜長夢多恐難成全。」

潔芬說:「只要我倆決心,有情人終能成眷屬。」於是二人不約而同跪下銘誓:「娘娘菩薩,我倆願成一對夫妻,求您為我們作媒。」潔芬說非陳堅我不嫁,陳堅則說非潔芬我不娶,若有變心天誅地滅。

突然在一棵大松樹背後有人哈哈大笑,一個說我為你們作媒,另一個則說我為你們作證,二人回頭一看原來是錢明和麗珍,把陳堅和潔芬二人羞得滿臉通紅。

眾人回到小河浜,把抽籤書上所說告訴了阿林,阿林說根據簽語各人都有災難,大家務必提防小心,不要輕信他人之言,認賊作父。言畢大家哈哈大笑,沒有放在心上。

隨即阿林對大家說,今天你們來到南湖,我一點都沒有準備,米和油是有的,但吃飯菜帶得很少,雖然我捲魚草時捲到一些小魚蝦,但不夠大家吃。

陳堅一聽,用手指著對過向下放水的山溝說道:「那裡不是為我們準備菜餚的地方嗎,大家跟我到那邊去捉魚蝦摸螄螺。」麗珍、潔芬因捉不到魚,就在河邊摸螄螺,不多時大家捉了許多小魚蝦和螄螺。

當上岸時他們看到河邊還有一片綠油油的菱棵豆,於是他們伸手到水下去採摘,不久採到了一大堆清香可口的大四角菱。大家在經過桑樹田時又發現蠶豆已經成熟,一股清香味撲鼻而來,把潔芬饞得口水都要掉下來。她伸手去摘,麗珍說:「這是農民辛辛苦苦栽種的,不經他們同意,就是偷,使不得。」潔芬說:「我的好姐姐,不要緊,我們只要在田裡放些錢給他們就是了。」麗珍聽了說道這也好,二人採好蠶豆,然後潔芬又跟著麗珍去田岸邊挑馬蘭、挑金花菜。

這時阿林已捲滿一船魚草,他把爐灶搬在河邊的樹蔭下面燒飯做菜。他吩咐大家殺魚、剪螺螄、揀菜。今天阿林掌勺燒魚蝦、炒菜、炒豆、煮螄螺,忙個不停。

不一會大家就地吃飯。潔芬一面吃著,一面讚不絕口,她說:「我由小到大,從來沒有吃過這樣香的飯,和這樣鮮美可口的蠶豆、野菜、魚蝦,阿林哥你下次再帶我們來玩和吃野餐。」阿林介面答道:「好妹子,你們來一次,我的心一直在蹦蹦亂跳,要是來幾次,不是要我的命嗎?」

用完午飯,麗珍興致勃勃,她對大家說:「這河水多麼清澈,一眼就能望到底,那邊還有野紅菱,我們何不游泳玩玩,順便採些紅菱吃吃多好。」麗珍的提議大家都贊同,於是就在小河裡游起泳來。

因為今天大家起床早,爬了南山又游了泳,所以就往草地上一躺,不久進入夢鄉。大約睡了一個多小時,隨後阿林就把他們喊醒,說道已經三點了,我們要開船回北岸去了。

在開船之前阿林先在船頭磕頭,口稱:「娘娘菩薩,我們眾弟妹要過湖返家去了,求您保佑我們平安過湖回家,來日必來還願謝您。」

船離開南岸,大約搖了半個多小時,突然西北方向烏雲密佈,阿林喊了一聲不好了,他立即板艄向南岸返回。陳堅、錢明緊張萬分,起來幫阿林用力揺櫓,想搶時間把船搖回南岸。但麗珍、潔芬不明白,她們問阿林,好當當天氣為何要把船搖回南岸。阿林說西北角黑鴉鴉的烏雲預示暴風雨要來臨,趕回南岸可避暴風雨的襲擊,船在湖中遇上暴風雨太危險了,十有九死。

麗珍、潔芬聽了嚇得臉色變白,手腳發抖,全身發軟,連話都不會說,只會哭了。不久接連不斷的巨浪泊泊的打在船上,船顛簸得厲害,麗珍、潔芬嘔吐起來。

阿林說這是生與死的難關,你們一定要鎮靜,千萬不能慌張。於是他叫陳堅、錢明把魚草拋進湖裡以減少暴風雨襲擊面,又對大家說:「船要是被暴風雨傾翻,唯一活命的辦法,就是要靠這小船上的幾塊平機板了,現在每人拿一塊,並用繩子綁在身上,人落入湖中,不管喝上多少口水,也要死死抱住這塊板不放 ,切記切記。」

應急措施剛說完,此時雷電交加,更大的狂風,傾盆大雨一齊向這隻孤船襲來。阿林用櫓當舵和暴風雨搏鬥,小船在風浪的衝擊下飛快地向南岸退去,但最後來了一個特大的橫向巨浪把船打翻,大家落入湖中。

這時湖中的巨浪有四五尺之高,他們一會兒被蓋在水下,一會兒又浮出水面,剛吸了一口氣又被風浪颳進水下,因此每人喝進了不少水,但都堅定地死死抱住那塊救命的平機板,和學會不久的一點游泳技術在水中與死神搏鬥。

接連不斷的巨浪把他們向南岸推去,阿林、錢明、陳堅除了自己要與風浪搏鬥外,還不時地尋找麗珍和潔芬下落,不斷向她們喊話要堅持,娘娘菩薩會保佑我們戰勝風浪的,以增強她們的信心和勇氣。

經過半個多小時拼命掙扎,風浪把他們打到了岸邊,個個都有氣無力地爬上了岸。這時雨不下了,風不颳了,太陽又掛在西邊的空中,南湖又恢復了昔日平靜和可愛。

經過呼喊尋找,麗珍躺在湖邊一棵山楊樹的地上,而潔芬坐在很遠的柳樹下面。大家相聚一起,劫難逢生,你看我,我看你,麗珍激動得嚎啕大哭,連聲說:「這不是夢?是真的嗎?」大家說:「我們沒有成落水鬼,是真的活了下來了。」

天黑了,大家又冷又餓,於是阿林走到離岸邊不遠的萍山村,向一個叫南順福的農家求救,向他討點吃的和借住一夜,南順福滿口答應熱情招待,並在第二天用船將他們送到北岸家裡。

秦家大院眾親友得知自己兒女跟隨阿林到湖南岸遊玩,下午突然的一場暴風雨把他們嚇得死去活來,在院子裡的各自房間裡都在焚香禱告,求菩薩保佑,急得他們一夜未睡,天剛亮他們就到湖邊等候。

湖灣村的村民知道秦家的公子小姐們到南山遊玩,遇上風暴,晚上沒有回家的消息,也一大早去看熱鬧。有人說,今天南風,等著看飄過來的死屍吧,也有人說秦家世代樂善好施,修善積德,因此自有天神救他們,還有人說趙三和落水鬼交了朋友,不會再有落水鬼了,七嘴八舌好不熱鬧。

突然遠處湖面出現黑點,不少人以為飄來了死屍,但到近處一看,飄來的是一艘被風浪打翻了的秦家破船。過了不久人們又看到有一艘載人的船搖了過來,上面站著秦家的公子和小姐們。眾人都為他們平安回家高興,個個讚歎這是奇跡。

他們的父母見到自己子女回來,歡天喜地,於是這幾個死地逃生的青年在父母和眾人簇擁下,歡歡喜喜回到了秦家大院。待續@*

責任編輯:蘇筱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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