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篇小說:末任書記(10)

作者:伍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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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進京打虎

習進平與北京通氣後,連夜回到北京,從機場的車隊回到中南海,已是凌晨1點多了。他決定先回家,早上就去見胡溫。習進平遣散了無關人員,只帶保鏢和祕書回家。不料,車開到紫竹公園茶樓下,突然看到一股火光,隨之一聲槍響。他的車遇襲了。子彈打在車殼上濺起火光。司機敏捷地把車開到茶樓下,保鏢還擊,祕書護住習進平。茶室裡的人聽到槍聲全出來了。那個開槍的人在黑夜中逃了。

習進平的背被鐵片擦傷,血流出來,滲紅了襯衫。保鏢和祕書要去追。習猜到了北京政治險惡,說:「不用了。他逃不了的。」

習的祕書立即通知警衛隊、國安部開會。習回到家,醫生已在等了。習的背部的皮膚劃傷有點嚴重,趕快接受了治療。天還沒亮,胡溫已得知消息趕過來看望。習說:「我猜到了,是有人知道他們的事暴露了,等不急,想先幹了。」胡說:「我已命令警衛軍和北京的部隊做好準備了,一切逃不出掌控,你先到西山軍區去養傷,這段時間不要出現。」習說:「這事要趕緊查出,為了我們的安全。」胡溫說:「我有安排,你放心好了。」

胡溫便決定抓薄。在薄赴京開會時將他單獨安排在天安門賓館控制起來。江澤民不同意,胡溫便動用退休大佬們向江澤民施壓,最後胡溫的人和江派以7:7扯平,抓不抓爭論不下,胡溫建議:由接班人習進平決定吧。江心想習好控制,派周去說服一定沒問題,便同意了。

習進平想到薄熙來和自己都是太子黨成員,從小在一個院子裡玩過,有差不多的經歷,曾經有一段難忘的相處時光。但是想到他的政變陰謀,又想到,向自己開槍的人雖然不是薄授意的,但是絕對與他這邊的人有關。因此,趁周永康沒到之前,習就簽下了同意抓捕的意見。

先斬後奏,周永康沒有辦法,周說:「誰逮捕薄,我叫武警斃了誰。」周要保薄,除了在鎮壓法輪功這一點上他們是繫在同一條繩子上的螞蚱外,關鍵是薄是他同性戀對象。

但是,抓薄已成多數人的共識,周永康已是回天無力。這樣,薄就在重慶代表赴京開會時被逮捕了。

很快,薄就招供,襲擊習是周安排的,與他無關。

習就直奔江澤民家,要求抓周。江澤民說:「算了,抓到薄為止,抓周不利於黨內團結,不利於黨的形象。」見江不同意,習就去找胡。胡說:「黨內有這樣的人,是極不穩定因素,是要抓。不過,我要退了,等十八大後你接班工作全完成,你來抓。我完全支持。」

習進平很清楚,胡是把這皮球踢給自己,要自己獨啃這難嚼的骨頭。如果抓捕成功,讓自己背上內鬥的形象;如果抓捕不成功,自己反被咬上,搞不好像趙紫陽那樣被軟禁至死。於是就說:「你們都不抓,那我現在就辭職。」

十八大過兩天就要開,現在推翻黨的接班人,哪還來得及重新安排,而且胡溫早向國內外公開自己將在十八大上裸退,沒有接班人,黨不就完了?

胡被逼得沒辦法,於是說:「我來抓,你來判。」

習說:「那你要做好所有退休老同志的工作。」

胡說:「必須的。」胡悲憤難抑,緊握習的雙手眼淚直下,對習說:「把工作大事做好,對歷史有個交代。你要勇往直前啊!」

於是,在得到共黨大佬們的同意後,將準備抓周的事通報給了江澤民,江澤民一看風向不對,一本正經地說:「這個叛徒,真是自作自受。」

江澤民為什麼會這樣說?原來凡是壞人都是遇到危險首要想的是自保,對方沒利用價值了就過河拆橋、卸磨殺驢。而江澤民又是一個色厲內荏的人,事情真攤到它頭上了,它立即徹底投降。

於是,胡派出野戰軍到周永康的家裡,經過與警衛的槍戰,衝進周的住宅。周正在和他老婆吵架。周說:「你不和我同甘共苦就離婚吧。」周老婆:「你什麼時候給過我甘了?你只有讓我每天擔驚受怕,卻給你相好的去甘。」周要衝出去被他老婆拖住。野戰軍衝進房間,周拔出手槍,無奈來不及了,野戰軍逮捕了周永康:「勃起來都被打陽痿了,你還動?」周永康老婆披頭散髮追出來,倒在門框上,大哭:「七車八轎到我家去求我做二奶,我是不同意啊,往我家砸錢……」保姆追出去扶她:「周夫人,周夫人,不要這樣,你要自保。」周永康老婆頭撞門框,用手拍打門檻:「你遭報應的,早叫你收斂積點德,一定要迫害人家,惡報了呀!」保姆把她扶起來,她哭得上氣不接下氣:「周屁夫人啊,別叫我周夫人。」保姆哄一樣地說:「是,是屁夫人,別哭,要自強。」「自強個屁。」「是屁,屁。」

中紀委、國安部、中央辦公廳、警衛局、北京軍區、野戰部隊和公安部的一把手與周永康談話,調查他安排的槍殺習進平的案子。習進平坐在裡間看監控。

周永康說:「這事我一點不知道,你們抓到的那個人是武警的人,不是我的保鏢,我根本沒叫他做任何事,事後我問過他,他說他在茶樓喝醉酒,不小心槍走火,是誤殺。」

中紀委的人拿出一份政變絕密資料:「你看一下,這是誰的意思?裡面有你的名字。」

周永康看了一眼說:「我不知道,這是熙來同志的手跡。」

中紀委的人又說:「你在多年兩會中支持薄熙來的談話,你不知道薄想做什麼?」

周永康說:「你們去問他吧,我對他的事不關心。」

習在裡間指示祕書,說:「不急,我們有時間慢慢等他說清楚。」

習的祕書走到審問間,俯在中紀委的領導耳邊與他耳語一陣。中紀委的便說:「不急,我們有時間慢慢等你說清楚。」

於是,周被關押起來。

十八大後,習完全坐穩了椅子,想起了自己在梁家河的少年朋友阿三,就把阿三叫來當了中紀委一把手。在阿三的統籌協助下,終於搞清了周永康的政變計劃。其實,這個計劃的主謀是江澤民和曾慶紅。周永康只是政變成功後當江澤民的前台傀儡,江澤民和曾慶紅還是要當共黨的太上皇。於是,習進平就把周永康關到了秦城監獄。與周有關的政變軍隊人物——徐才厚、郭伯雄也被抓了。習又對胡說:「據周的供詞,你原來的祕書令計劃和周共同制定百官祕貪圖,要脅百官聽命於他們的政變,要求篡得總理的職位。」胡低下頭說:「令計劃這個人啊,聰明反被聰明誤,他不是自己人,交由你處置吧。」

於是,習辦通知令計劃和政協副主席蘇榮到懷仁廳開會。令計劃和蘇榮先後一到,負責安保的警衛就叫他們的祕書和保衛人員到偏廳等候,而令計劃和蘇榮先後進會議室,就被武警抓住、卸下槍,押著到裡間。裡間坐著中紀委書記阿三。令計劃大叫:「你們幹什麼?你們想造反?我要見胡主席。」阿三說:「沒這個必要了。」令計劃就軟下來,帶著哭腔說:「我要見江主席。」阿三直接把令計劃和蘇榮抓去,與周永康作伴了。

處理了一大部分政變人員後,阿三用全部精力甚至生命的代價,幫習進平打掉了江派在政治、國安、軍隊、經濟、宣傳系統的大大小小的「老虎」「蒼蠅」成千上萬隻。覺得政權稍微平穩了的習進平看到,全國人民、共黨內外共有這麼幾批人,絕大部分民眾與知識分子都是厭惡共黨的,是嚮往幸福自由民主的、嚮往傳統的。而中央裡主要有江派和團派人員還有一些太子黨屬於中間派人士。習進平覺得北京太險惡,自己一不小心就腦袋搬家,何去何從,他想起了過去在朝歌寺裡廟算命的高僧,想請他到中南海來做自己的御用團成員。於是,他便叫阿三把那高僧叫到了中南海,在自己的住所邊給他落實了居所,讓他每天有事沒事到自己家裡來,商量一些「祕事」。不料,阿三沒遇到高僧,也不知高僧去哪兒了。

為了贏得更大人群對自己政權的支持、獲得民心,習進平提出了恢復傳統文化、實現中國民主富強夢想的兩大願景。

這時,江澤民也啟動了另一套奪權方案。這一套方案分為五方面:第一是繼續迫害法輪功,綁架習進平;第二是利用文宣系統將習進平造成共產黨的神,以便「高級黑」;第三是利用海內特務與媒體造勢,以腐敗、分裂黨、靠近法輪功的名義要求習作黨內檢討;第四是利用江派掌握的經濟重位,操控股票和金融,讓全國形成經濟動盪;第五是在全國搞恐怖暗殺,激起民憤、動盪,造成黨內「共產黨應退出歷史舞台」的共識。

江澤民召集三個兒子到家裡開會。他說:「政治太凶險,你們三個沒有從政的經驗,一旦我百年後,你們根本不是胡習派人的對手,因此,我臨時決定,你們要有一人一心從商,只有悶聲發大財,在經濟領域有控制權,才有站穩政治與社會的基礎;另外,你們在軍隊和政法系統內一定要有自己的地位,這樣,大的政治運動中可以脫身。」他轉身對江綿淮說:「你把武漢的生化實驗室一定要控制在手,萬不得已時可以派上用場。」看著三個兒子,江澤民又說:「只要在軍隊、電子和細菌高科技領域有我們自己人,就不怕了。在政法委和社科領域,還有很多自己人。」江澤民這「自己人」指的是江綿淮等人不知道的兄弟姐妹,是江澤民與姘婦生的、連它家人都不知的私生子。(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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責任編輯:李婧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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