鈴蘭:又見樂山大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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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紀元2020年09月14日訊】我的第一次入川是一九八三年,那趟蜀道之行的見聞留下了太多美好記憶,以後的三十多年間,不斷的因由人、事、物甚至某種情緒而勾起。前些時在網絡上看到四川省普降豪雨,長江上游幾條支流河水暴漲。說位於岷江、青衣江、大渡河交匯處的樂山大佛觀景平台被淹沒,河水漲至佛像腳趾,且有圖片。我久久地端詳著那曾經坐過的佛趾,記憶時而清晰時而模糊,勾畫出大佛面向峨眉山、注視三江水之印象。在印象中的冥想忽而跳躍忽而流暢,奏出又見大佛的感悟。

那座與凌雲山渾然一體的彌勒大佛,被描述為「山是一尊佛」。我們在過江之前瞭望,但見大佛頭頂與凌雲山山頂平齊,足踏滔滔江水。如此一座山似的大佛,透著神采露著威嚴,待飛奔到足下,反而難見真容全貌。記得當時沿著石佛像手臂旁的階梯上下兩次,所以樂此不疲,是因為從各個角度拍攝,都不能如意表現石像之巨大。當再次徘徊於佛足旁,見有人站在佛的腳背上,於是有了餿主意。我也爬上去,坐在佛的大腳趾蓋上讓先生拍了一張。每有朋友看到這幀照片時,必旁白:這腳趾蓋可容四人圍坐其上打牌,世界之最可見一斑?聽到的都是「好大呀」,語氣猶如涼白開。後來想明白了,不在現場遠觀是感覺不到大佛那端坐三江之上,笑看千年風雲之龐然氣勢的。而「佛是一座山」,是多年後看到一幀照片才知曉的。該文說,凌雲山與其南側的烏尤山原本相連,秦代李冰為減水勢而在山間鑿渠隔開兩山,因此烏尤山也稱為離堆。空中發現,這兩山的形態酷似一尊碩大的睡佛,其中烏尤山為佛首,凌雲山為佛身,遠遠望去便是一座巨大佛像躺在水面。至此「山是一尊佛,佛是一座山。帶領群山來,挺立大江邊。」的奇觀在心中有了一幅完整的畫卷。

記得在凌雲禪院內遇到一位身著土黃色長衫的僧人,因他指點,決定在凌雲山多呆一天。不記得那晚留宿凌雲山住的是寺院還是招待所,卻記得夕陽下站在佛頭後方禪房廊下,向峨眉山眺望且再次作別的不捨。畢竟我們在秀甲天下的峨嵋山轉悠了六天,在古寺名剎借宿了五天,佛堂、道場走馬觀花直至金頂。到了凌雲寺,所謂「五嶽歸來不看山」的滿足放大著舟車之勞頓,於是忽略了蘇軾「凌雲禪院」的墨寶及寺內的東坡樓、璧津樓等古蹟。所謂人文奇觀,漏了人文,是不是丟了西瓜不好說,但是一不留神就永遠錯過了。雖說旅遊玩的是心情,畢竟那時尚有「讀萬卷書,行萬裡路」的執念。後來通過閱覽,了解石刻佛像的緣起,窺見歷代大腕的詩作,嘆謂凌雲古剎堪稱廟小菩薩大的經典。說大唐盛世一位叫海通的和尚遊歷到凌雲山,見靈氣甚好便滯留參禪。寒來暑往,常聞過往船隻因湍流而遇難。於是發願窮畢生之力在臨江岩壁上,鑿一座最大的彌勒佛像保佑蒼生。有香客有騷人就有墨跡,於是諸如「飛舟過山足,佛腳見江滸」這般傳神的句子世代鬥艷。最喜蘇軾的「大江東去,佛法西來」,對仗用字簡單,點題寓意深奧。當時心中微瀾,卻道不出所以然。如今咀嚼,心路倏然通透,蘇大學士意在:佛法東進,如滔滔江水,汝飲一瓢乎。

樹立大佛精神形象用了九十年,而佛法信仰之建立綿延千百年,其間還不斷以顯靈的方式扣人心弦。近代如,1959-1961年大饑荒時,天府之國餓死者不計其數,因浮屍不斷飄過,大佛一夜之間突然閉上雙眼。樂山大佛博物館收藏了此照片。1976年7月,唐山發生7.8級大地震,將整個城市夷為平地,幾十萬人死亡。震後當地民眾發現樂山大佛面露怒色,再次閉眼流淚。今年,就在中共病毒肆虐全球的當下,傳出壓著三江水怪的大佛足浸水中,於是人們想起了「大佛洗腳天下亂」的民諺。摸索出規律固然聰明,可大佛之存在不是為人標識水漲水落的,而信仰需要智慧。「山齊佛頂佛齊山,腳踏江波傲遠天」不僅僅是人文奇觀,而是天之道、地之恩、人之信的交響。端詳此時的大佛,依舊是雙目欲睜似閉,面容亦慈又悲。不禁問蒼天,已有多少人知道「法輪大法好」?又有多少人可乘方舟?大佛端坐世間千餘載,為世人在末劫時能有正信鋪墊得夠長夠久了。大法洪傳已經二十八年了,而中共殘酷迫害講真相大法徒也有二十一年了,還要怎麼說您才能退出中共邪黨?還要怎麼做您才能虔誠地沐浴「真、善、忍」佛光?

2020年9月寫於密歇根

責任編輯:高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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