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州合同工法AB5背後的故事

【大紀元2020年09月24日訊】(大紀元記者李梅綜合報導)9月12日,亞洲工業協會(AIB2B)邀請卡梅爾·福斯特(Carmel Foster)介紹她的自傳《覺醒:南非裔美國人的故事》(The Awakening: Story of a South African American),並講述她與加州新法AB5,以及其它法案立法相關的故事。該書在亞馬遜網站上被評為五星級。

2020年9月,亞洲工業協會(AIB2B)在橙縣舉辦的卡梅爾·福斯特(Carmel Foster)和AB5座談會。 (李梅/大紀元)
2020年9月,卡梅爾·福斯特(Carmel Foster)(左)在講AB5背後的故事,右爲珍妮弗·奧利弗·奧康奈爾(Jennifer Oliver OConnell)。(李梅/大紀元)
2020年9月,參加亞洲工業協會(AIB2B)舉辦的關於AB5座談會後的合影。(李梅/大紀元)

福斯特說,她被加州第19區眾議員丁右立(Phil Ting)和支持AB5(限制商家將雇員視為獨立承包商)的政治組織利用了。福斯特是在2016年春天認識丁右立的。今年6月20日,丁右立發表聲明,就他的婚外情向家人、選民和同事道歉,但丁右立否認這段婚外情影響了加州立法。

2020年9月,亞洲工業協會(AIB2B) 在橙縣舉辦的關於AB5改革勞工法座談會。(李梅/大紀元)

誰啟發了議員提法案?

2017年,福斯特在富翁威廉·羅蘭茲(William Roelandts)擔任家政工作的三個多月期間,認識了在那座大房子裡一起工作的許多墨西哥非法移民,他們抱怨工時長、沒拿到報酬。福斯特認為是富翁年輕的妻子瑪麗亞剝削了她們,於是上網查詢如何保護家政工人,並聯繫上了加州家庭工人聯盟(CDWC)。

福斯特說,聯盟認為她的故事太好了,請了法律援助律師準備幫她打官司。律師認為福斯特每兩週900美元、時薪低於5美元實在太少了,估算後對她說:「您也被剝削了,他們欠了您22,000美元。」

聯盟還很高興她曾在求職網Handy找工作。Handy網並不是雇主,它像仲介一樣把獨立的家政人員介紹給客戶。為社區電子報(CDN)提供了幾篇丁右立緋聞報導的記者珍妮弗·奧利弗·奧康奈爾(Jennifer Oliver OConnell)當天也在場,她補充說:「聯盟的人研究了案子,找出那些能進行工資索賠的案子,像Handy、Uber或某些私人雇主……這些聯盟並不是為了工人著想,他們希望的是壯大工會的力量。」

福斯特在羅蘭茲家工作了3個月左右離開,變得無處可住了,她在Handy和Uber的工作也出現了問題。這時,聯盟告訴她:有人正在寫一個議案(AB2314),很適合你的情況。

福斯特說,她和化名「彼得」的丁右立在一起時,曾談到富翁家裡的情況。在等待索賠期間,福斯特還幫助聯盟的工人權利總監莎拉·利德姆(Sarah Leadem)去和許多墨西哥裔的家政工人交談,告訴工人們她們的權利。莎拉·利德姆也認識丁右立。

AB2314是丁右立和加州第80區眾議員岡薩雷斯·弗萊徹(Lorena Gonzalez Fletcher)提出的法案,擬創建一個「家政工作執法試點計畫」,為家政工人提供有關行業勞動資源、教育和培訓。議案於2018年8月23日在參眾兩院通過,但被時任州長傑里‧布朗否決。

卡梅爾·福斯特初識「彼得」

2016年春天,福斯特通過約會網站「What’s Your Price 」認識了華裔男士彼得(Peter),但直到2016年11月6日美國中期選舉時,福斯特在電視看到了彼得,才知道他真正的身分。

第一次見面約在沙加緬度市一個漂亮的海鮮飯店裡,彼得要她坐在餐廳最裡面,並說他已婚,她回短信說「只是吃頓飯」。見面後,福斯特說,「你不是網站照片上的人」(那是他同事的照片),彼得只是笑了笑,問她要不要給她寫張$400的支票。

在那之後的四年裡,除了她有2-3月處於無家可歸的狀態外,他們一直在約會,通常是彼得去找她。福斯特2003年從南非來到美國結婚,11年後於2014年她開始辦離婚,2年後辦完所有手續。

她怎麼為民主黨助選的

在福斯特認識彼得兩個多月後,她接到了一通面試電話。福斯特並沒參加黨派,也沒離開過加州,但對方說該工作是在費城為克林頓競選委員會做事的。

儘管她曾在南非非洲人國民大會(ANC)做過行政助理,但福斯特說,她也不明白怎麼就獲得了這份民主黨大會(DNC)的工作。在費城,她見到了來自各地的幾百人,她的工作是訪問費城的貧民窟。「我們每天很早起來,帶著註冊表格,駕車到那些從未投過票的人那去,告訴他們投票的作用,教他們註冊投票,並把填好的選舉表格帶回來,然後有人會送到縣辦公室去。」她說。

福斯特在費城工作了三個月左右,民主黨大會的人並沒有付給她足夠的報酬,比如汽油費就是自付的。她回到加州,住在汽車旅店裡,準備註冊去投票。

回到加州後,福斯特在Handy網上找家政工作。但沒多久,她就接到了兩個非營利組織「We Are California」和「San Francisco Rising」的電話。她開始為這兩個組織工作,幫助向居民介紹55、56、57、58號議案,以使議案通過。

福斯特記得,她和別的人不一樣,別人要排隊簽字才能從那兩個組織拿錢,但她是在工資單上的。福斯特和彼得繼續保持著交往,有一次,她拿著幾個議案問彼得是否註冊選舉了,彼得大笑。

直到2016年11月的中期選舉,福斯特從電視新聞上看到了彼得(丁右立),她用手機拍了照片發給他,問這是怎麼回事,但他們並沒有因此分手。

這次選舉之後,丁右立當選為加州預算委員會主席、聯合立法預算副主席、亞洲/加州貿易和投資促進會主席,並進入商業與專業委員會、收入與稅收委員會以及公用事業和能源委員會,共六個委員會。

福斯特則繼續在Handy和Uber打工,她說:「我自己選擇工作和工作時間,太好了,我是我自己的老闆。」她每兩週拿到工資,付旅店住宿等費用。

在全國家庭工人聯盟大會上現身說法

律師後來通知福斯特,她向富翁羅蘭茲索賠的案子被拒絕了,這與AB2314被否決有關。布朗的意見寫道:「鑒於家務勞動種類繁多……(居家養老)是一種道德和社會福利,在增加執法規則時,也應讓普通家庭能盡力照顧好病弱或衰老的親人。」

2018年,加州家庭工人聯盟的利德姆告訴福斯特她有個好機會,之後,福斯特就接到全國家庭工人聯盟(NDWA)的電話,要她去佐治亞州的亞特蘭大參加會議,現身說法講她的訴訟故事(儘管她只幹了幾個月)。福斯特覺得很高興能幫助家庭工人,還有些是來自非洲國家的家政工人。

隨後那次大會推出了《全國家庭工人權利法案》,認為家庭工人(主要由無證移民、有色人種和女性組成)長期被排除在聯邦勞工保護法之外。而該法案將為家庭工人提供權利和保護,包括帶薪休假以及健康和安全保護。

2019年6月,參議員卡馬拉·哈里斯(Kamala Harris,即拜登的副總統候選人賀錦麗)和國會眾議員普拉米拉·賈亞帕爾(Pramila Jayapal)在美國國會提出該議案,以保護保姆、清潔員和家庭護理人員等的權利。

後悔為AB5作證,福斯特:我也是受害者

亞洲工業協會的洪世雄說,2018年11月的選舉,民主黨成為加州議會的大多數,被布朗州長否決的議案又回來了,在左翼議員占多數的情況下,這是一個完美的時機。

2019年眾議員岡薩雷斯-弗萊徹提出了AB5,嚴格限定了「合同工」定義。電召車公司Uber和Lyft是最受矚目的雇主,許多反對AB5的司機表示,該法案可能會破壞他們的生計。

這次是加州勞工聯合會(California Labor Federation)找福斯特作證,但他們並沒有向她介紹議案內容。他們認為福斯特通過Handy和Uber找工作,是典型的零工(Gig worker)。

福斯特說,岡薩雷斯·弗萊徹沒和她見過面或聯繫過。由於她已經在亞特蘭大的大會上講過了,所以不介意再講一遍(當時或許沒理解到之前是針對自己家政工作的)。他們先讓福斯特在作證文件上簽了字,然後去勞工委員會聽證會上發言。

福斯特說證詞是他們打印出來的:「一共兩頁紙,上庭前我只讀了半頁。」

奧康奈爾說:「他們使用了福斯特的證詞,還用了一位教授對零工業的研究意見,通過了AB5。」

她表示自己很後悔:「我非常抱歉傷害了近三百種行業的人們,而我也是被傷害的人中之一。我是一個企業主(Business owner),我有客戶,我在此再次對大家說,非常抱歉,我不想讓AB5通過。」

去年9月,AB5在參眾兩院通過,並經州長紐森簽字,於今年1月1日生效。AB5使用嚴格的ABC測試法來斷定某人是屬於個體承包商還是雇員,Uber和Lyft申請豁免(想將司機繼續視為承包商),但未獲法院批准。兩公司已暫停加州業務,並希望今年11月加州選舉中,其倡議的22號公投案(Prop.22)能被通過。◇

責任編輯:方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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