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爭風吃醋
爭風吃醋搶人妻,捏造其夫戰場死,
用酒灌醉把人姦,青梅竹馬活拆散。
下屬搶走上司肉,此仇不報難噎氣,
誣成胡鳳和異已,入獄磨難慘無天。
潔芬逃離學校,在去四平山途中被捕,關在南京老虎橋監獄死囚牢裡。萬幸的是,解放軍要渡長江,國民黨來不及搶決政治犯而獲得釋放。潔芬一出牢門立即和同夥一起逃往江北,後來和共軍一起渡江,被安排在省教育廳工作。
1949年底和陳堅結婚,實現了二人美好的願望,婚後夫妻恩愛,生下女兒愛芬。1950年朝鮮戰爭爆發,陳堅隨軍到朝鮮戰場去了。
1951年三五反運動開始,潔芬父親和飲食業老闆一起關在飲食業工會,受到工人鬥爭打駡和侮辱,並誣稱他是國外派遣來的特務,要他坦白交代。他當場和領導吵架,一氣之下當即跳樓摔死在大街之上。
潔芬母親無法償還稅款,只好關門帶著哥哥玉清回到老家,靠幾畝田養活。潔芬為照顧母親,也從省城調回家鄉,工作在教育局任督導員。
隨即她回老家看望母親,她蠻以為打倒地主農民分到了土地,翻了身,農村一定是欣欣向榮的繁榮景象,誰知今日一見,竟是滿目淒涼,桑樹矮小、桑葉枯黃、禾苗稀少、田野雜草叢生、房屋東倒西歪、門窗破破爛爛。
她還看到農民中午都在喝粥。後來他問伯父、叔父,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叔父向她細細道來,共產黨來了,年年搞運動,分到的田成了一場空歡喜,現在共產黨向農民徵的糧,交的農業稅,要比國民黨高出許多。現在又在搞農業合作化和統購統銷運動,他們把農民祖傳的、自已省吃儉用買下來的、墾植的,和土改分到的統統歸了集體——互助組、初級社。
農民分到的一點糧食,他們天天上門逼著農民支援國家建設賣餘糧,賣到農民吃不飽,只好天天喝粥度日。而且共產黨連油也不賣給農民吃,農閒時,共產黨還不准農民外出打工。照這樣下去,叫農民怎樣活下去,看來農民只有死路一條。
隨後伯父告訴潔芬,共產黨來到農村後,被迫害的農民兄弟太多啦,弄得農村雞犬不寧。如今共產黨壟斷了一切,農民為了弄碗飯吃所以都怕他,任憑他強搶豪奪、欺男霸女、無法無天。想當初共產黨要農民打天下時對農民說,打天下是幫助農民翻身,過共產主義天堂生活。當天下打下就把農民一腳踢開,叫他們作牛作馬當奴隸。農民受騙,迎來的原來是一群豺狼。
過去農民被迫做的原來是在助共為虐,是自已作孽的報應。我看共產黨的做法是先吃掉地主資本家,然後吃知識分子民主黨派,最後吃到農民工人頭上。當苦難吃夠,大家覺醒了,但為時已晚。
潔芬聽了他倆的話似懂非懂、似信非信,但她畢竟吃的是共產黨飯,所以說了一句官話:「萬事開頭難,現在是打基礎,需要大家刻苦犧牲,甜日子還在後頭呢。」
肖澤在土改鎮反三五反中很賣力,成績巨大,受到省裡多次表揚,他得意忘形趾高氣昂。他覺得共產黨得了天下後都在換老婆,所以他開始厭惡蘇北討的老婆,長得不漂亮土里土氣,與我的縣太爺的身分太不相稱。
因此肖澤在短短的幾年時間裡,已玩弄過好幾個女人了,但至今還沒有相中一個漂亮有文化的女人。他天天在等,機會終於來到了。
一天他和楊森到教育局視察工作,遇見幾年前曾掩護他逃滬的大學生蘇潔芬,見她比幾年前更漂亮,身材苗條,膚色白嫩,談吐舉止落落大方,容貌如同仙女。
他越看越喜歡,越看越動心,恨不得馬上抱回自己宿舍與她同歡,他呆呆地盯著潔芬的臉,站在那裡出神。楊森見了,心想這個老色鬼,又在這個女子身上打主意。
楊森有意推了他一下,把他從美夢中推醒。肖澤回到縣府大院神色恍惚不思飲食,晚上天天做夢都是和她摟抱。後來他指示楊森,把潔芬調到縣府來做他的秘書和辦公室副主任。
楊森把潔芬調來,但告訴肖澤,她已與陳堅結婚,生下一個女兒,並提醒肖澤她是軍婚。但肖澤聽了不以為然,他想軍婚也好,不是軍婚也好,反正我有權,什麼事情都可辦到。
事後他又指示楊森偽造志願軍司令部給民政局的公函,說陳堅在朝鮮老禿山前線陣亡,家屬享受烈士家屬優惠待遇。這封信由楊森代表民政局告訴潔芬。
因為此時楊森也被潔芬的美貌迷住,所以積極配合肖澤,他要借肖澤的權力和手段將潔芬搶成自已妻子。他想,我和潔芬才是男才女貌,天生一對,我也是大學生,年輕有為,沒有娶妻。你肖澤是個什麼東西,你已有老婆,無論從那一點說,潔芬只會愛我,決不會愛你……。
潔芬得到陳堅陣亡的惡噩消息,不知是計,她悲痛欲絕,精神恍惚成天啼哭。楊森便先入為主,趁虛而入,他常去宿舍陪她,有幾次被也去看潔芬的肖澤碰到,氣得肖澤咬牙切齒,心中罵道小子,你太不識相了,你要與老子爭風吃醋,搶我嘴邊的肉,你自已不撒泡尿照照鏡子,你搶了我的,有你的好處嗎?
後來二人明爭暗鬥,十分緊張,肖澤實在熬不住了,他公開對潔芬說:「妳丈夫死了,年紀輕輕總不能長期守寡,我準備娶妳為妻,妳如答應,我立即提拔妳為辦公室主任……」
待續@*
責任編輯:蘇筱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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