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濤哥侃封神】第六十六回 洪錦西岐城大戰

作者:石濤
【濤哥侃封神】第六十六回。(王嘉益/大紀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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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郊,這個角色滿特別的!在第一章女媧出場的時候,就是被殷郊、殷洪的紅光給擋住了。殷洪,太極圖把他殺了,等到殷郊的時候,一個太極圖根本殺不了他,出現了最高神仙界的代表都出場來斬殺殷郊。

表面上是殷郊拿了「番天印」,實際是他能借助番天印有這樣一種表述(對打),是跟他生命的來處有關的。

他的「紅光」當初可以擋住了女媧的雲路,那今天要毀掉他的時候,同樣要有等同的涵義在其中——把西方極樂世界的佛家引入了中國(因為殷郊他的出現)。

準提道人:「東、南兩度,有三千丈紅氣沖空,與吾西方有緣。」我能理解的是:「東、南兩度」(也就是今天的「中原地區」)裡面有著一些佛家的人,在斬除殷郊的時候,出現了文殊菩薩、慈航道人、燃燈道人,這些都是後來在佛家出現的。

與此同時,在斬除殷郊的時候,出現了武王跟姜子牙,他們同樣拿著一面旗子。

為什麼有武王出現?我理解那是一種上、下對應的。跟人間有著相互關聯的,就要有武王出現。武王代表著「人」這一層面的生命。

破「紅沙陣」,有武王出現,就是因為他代表了「紅塵」。所以我們看到接引道人提到了:「青蓮寶色旗不能到東南去。」是因為紅塵太重,不能下到紅塵去。其實就對應了十絕陣當中的紅沙陣。那時候武王就出來了。

所以任何與人相關的層面來說,要有武王出現,包括討伐紂王的時候是武王親征。可武王什麼都不會,但是武王代表著「人」的這層面「道德的回歸」。這話什麼意思呢?

在今天的環境中,我們看到了「天滅中共」的氛圍,但是人要有人的行為,人要有人的認知,不能說我在家就等著「天滅中共」了,什麼都不做了!不可能!而人的行為本身就是一種「歸位的過程」,我以為,也是人的境界「被淨化的過程」。

所以在滅殷郊的時候,武王跟姜子牙同樣持有一面旗,就包含著斷掉商朝紂王的子嗣。在六十二回開章的時候就這麼講的:「不是申公豹油嘴滑舌說服了他們,而是天意要斷掉商朝的命脈,它的延續。」

能在商朝成為東宮長子的殷郊,天上有來處,而且他的來處高——其實是他生命的一種下墜。但是,因為趕上了那個時代,同時,又成全了佛家從西方極樂世界來到了東方——找了一個機會。當佛家來到了東方,就跟燃燈古佛等所有人接上了——把佛家的一些緣分給接過去了。

這沒有誰對、誰錯的,都是在過程中生命境界的重新排位。當遇到這種大時代的時候,作為個體的生命,就是要「珍惜」。就像在破十絕陣的時候,為什麼元始天尊讓他修了十幾年的小弟子來?來了、送死的,一步登天,重新歸位。

如果在這樣的過程中,整個天體中的一定境界裡出現重新排位、重新修整的時候,那對低層的生命,甚至任何一層的生命,都是一個「機會」,就看他把握的程度。其實就是一個自私程度的多與少:自私成份越高,被淘汰的機率越大。

而殷郊驕傲的地方就是他「自以為是」的打賭,他用番天印,衝著岐山,他說:「這山擋住了我,如果我打出一條通道來,說明商朝還有機會。」他用番天印真打出了一條通道,他很高興就過去了。正是這條通道夾死了他。燃燈道人出手把他夾死。

所以,殷郊是死在「自以為是的感覺中」……在現實生活中,人們最佳的處理辦法就是「沒有念頭」,沒有自己所要嚮往的……才能夠最大可能的使自己「生命的本來」,能夠有著這麼一份回歸。

第六十六回〈洪錦西岐城大戰〉。洪錦這些人物,是一種過度式人物。

詩曰:
奇門遁術陣前開,斬將搴旗亦壯哉。
黑焰引魂遮白日,青旛擲地畫塵埃。
三山關上多英俊,五氣崖前有異才。
不是仙娃能幻化,只因月老作新媒。

又是男、女的事。與「紅水陣」中相互對應的。

在修行當中,為什麼墮落了?墮落的本身,是這種肉身上慾望的表達,反過來,(在修行當中)就是人的魂魄墮落。

他講述的紅水陣,為什麼這麼厲害?

現在人們對婚姻、對男女的結合都是很隨便的,沒有任何道德的約束。沒有道德的約束這是表面的,其實是沒有生命上的認知……《封神演義》在談到紅水陣的時候,其實裡面就包括了這種東西。

一個人的身體完全是自閉循環的,自己的師尊講過「身體就是一個小宇宙」。小宇宙本來是自閉循環的。三千童男、三千童女就出現在日本,那時候說是「小道」,是因為道行很低,對應的天界低。

每一個童男、童女自身都有著一種一定境界下自我循環的那種東西。一結婚,男、女第一次的生活都會出現一些標記,那對女孩不叫紅水陣嗎?就是破了身子(其實男、女是一樣的)。那一破,自然就墜入到「人」的環境中,非常自然。

如果是聖潔的,表現出來的一切都是很令人敬重,展現的美不是誘惑。一旦身體出現狀況,破了,人在肉身上所展現出來的就是「誘惑」。我覺得,是人缺少這種修行生命上的認知之後,人們就不懂得處男、處女獨立的尊貴。

當然,我們只是跟大家探討生命之間的故事,可沒有說不能結婚!只是跟大家探討我能理解到的生命之間這種珍貴的東西。

那人說:「幹嘛有男、有女?」

有太陽,就有月亮,這環境是陰陽相剋、陰陽相生、陰陽共生在一起的。就是這麼個世界,這麼個氛圍,吻合這個氛圍,所有的生命都是這麼對著來的。但是人不一樣。人是神造的!不是讓你一定就幹這個的,但是一定要幹這個,他才能在人類社會中繁延。沒有對、錯。所以,童男、童女的說法低。表面上是低,但是確實有它的道理存在。而那份道理不是人能認識的。

但是,修行的人不能亂來,如果亂來就完了。那天跟大家解釋了,說天上掉下來的神仙大多都是女的,什麼意思?——誘惑——反襯「紅水陣」。沒有誰對、誰錯,那是一個生命的過程。

殷郊違逆天命 武王不知天數

話說燃燈合山,擠住殷郊,四路人馬齊上山來。武王至山頂上,看見殷郊這等模樣,滾鞍下馬,跪於塵埃,大呼:「千歲!小臣姬發,奉法克守臣節,併不敢欺君枉上。相父今日令殿下如此,使孤有萬年污名。」

你可以管他武王叫「愚忠」,但就是這樣——人中真正的好人、真正的聖者是這樣。

子牙挽扶武王而言曰:「殷郊違逆天命,大數如此,怎能脫逃?大王要盡人臣之道,行禮以盡主公之德可也!」

武王曰:「相父今日把儲君夾在山中,大罪俱在我姬發了。望列位老師大開惻隱,憐念姬發,放了殿下罷!」

燃燈道人笑曰:「賢王不知天數。殷郊違逆天命,怎能逃脫?大王盡過君臣之禮便罷了,大王又不可逆天行事。」

你武王是人,你講君臣之禮,這無話可說,絕對的。但是今天殷郊犯的是天理。所以在人的環境中,我們經常聽說一句話叫「沒有功勞,還有苦勞」對不對?

在人的環境中做事情「沒有功勞,還有苦勞」,那是講這個人心眼好。如果跟修行有關,這說法對不對?如果跟一定的仙界出現改變的時候,你說「沒有功勞,還有苦勞」,那麻煩大了!這就錯!不能拿人情世故當慈悲。

這事兒不好說,那對方不理解,也就這樣。

武王兩次三番勸止,子牙正色言曰:「老臣不過順天應人,斷不敢逆天而誤主公也!」

武王含淚,撮土焚香,跪拜在地稱臣,泣訴曰:「臣非不救殿下,奈眾老師要順守天命,實非臣之罪也!」拜罷,燃燈請武王下山,命廣成子推犁上山。

廣成子一見殷郊這等如此,不覺落淚,曰:「可惜十數載勤勞,今日成為畫餅。」

後有武吉推動犁鋤。可憐!

正是:只因出口犁鋤願,今日西岐怎脫逃?

費了這麼大勁,「今日西岐怎脫逃?」那不可能。

只見武吉犁了殷郊。殷郊一道靈魂往封神臺來。清福神祇柏鑑用百靈旛來引殷郊。殷郊怨心不服,一陣風逕往朝歌城來。紂王正與妲己在鹿臺飲酒。

殷郊的陰魂就飛往了鹿臺去找紂王,就像當年聞太師,一模一樣,而紂王正在跟妲己鬼混。那你說,殷郊的魂魄見到紂王會怎麼樣?

好風!怎見得?有讚為證。
讚曰:
刮地遮天暗,愁雲照日昏。
鹿臺如潑墨,一派靛粧成。
先刮時揚塵播土,次後來倒樹推林。
只刮得嫦娥抱定梭羅樹。
空中仙子怎騰雲?
吹動崑崙頂上石,捲得江河水浪渾。

話說紂王在鹿臺上正飲酒,聽得有人來,紂王不覺昏沉,就席而臥。見一人三首六臂,立於御前,口稱:「父王,孩兒殷郊,為國而受犁鋤之厄。父王可修仁政,不失成湯社稷,當任用賢相,速拜元戎,以任內外大事。不然,姜尚不久便欲東征,那時悔之晚矣!孩兒還要訴奏,恐封神臺不納,孩兒去也!」

殷郊被殺了,他的魂魄本來要去封神臺,柏鑑都接引他了,結果他先去紂王那兒打聲招呼。當他去紂王那裡,就說明他不能忘記自己本來是個接班人,他內心是期待著商朝的延續,因為紂王死了,商朝是他的。這也反襯過來:他生命的來處是有這個因素。

紂王驚醒,口稱:「怪哉!怪哉!」

妲己、胡喜妹、王貴人三人共席,欠身忙問,曰:「陛下為何口稱怪哉?」

紂王把夢中事說了一遍。妲己曰:「夢由心作,陛下勿疑。」

紂王乃酒色昏君,見三妖嬌態,把盞傳盃,遂不在心。

只見汜水關韓榮有本進朝歌告急。其本至文書房,微子看本,看見如此,心下十分不樂,將此本抱入內庭。紂王正在顯慶殿。當駕官啟奏:「微子侯旨。」

王曰:「宣。」

微子至殿前,行禮畢,將汜水關韓榮報本呈上。紂王展看,見張山奉敕征討失利,又帶著殷郊殿下絕於岐山。紂王看畢大怒,與眾臣曰:「不道姬發自立武王,竟成大逆!屢屢征伐,損將折兵,不見成功。為今之計,可用何卿為將?若不早除,恐為大患。」

班內一臣乃中諫大夫李登,進禮稱臣,曰:「今天下不靜,刀兵四起,十餘載未寧,雖東伯侯姜文煥南伯侯鄂順、北伯侯崇黑虎,此三路不過癬疥之疾,獨西岐姜尚助姬發而為不道,肆行禍亂,其志不小。論朝歌城內,皆非姜尚之敵手,臣薦三山關總兵官洪錦,才術雙全,若得此臣征伐,庶幾大事可定。」

龍吉公主綑龍妙 捉得夫君洪錦來

紂王即傳旨,齎敕往三山關,命洪錦得專征伐使命,持詔逕往三山關來。一路無詞。一日來至三山關館驛中安下。次日,洪錦待佐二官接旨,開讀畢,交代官乃是孔宣。

不日俟孔宣交代明白,洪錦領十萬雄師,離了高關,往西岐進發。好人馬!怎見得?有讚為證。

讚曰:
一路上:
旌旗迷麗日,殺氣亂行雲。
刀鎗寒颯颯,劍戟冷森森。
弓彎秋月樣,箭插點寒星。
金甲黃鄧鄧,銀盔似玉鐘。
鑼響驚天地,鼓擂似雷鳴。
人似貔貅猛,馬似蛟龍雄。
今往西岐去,又送美前程。

話說洪錦一路行來,兵過岐山。哨馬報入中軍:「人馬已至西岐了。」

洪錦傳令:「安營。」立下寨柵。先行官季康、柏顯忠上帳參見。

洪錦曰:「今奉敕征討,爾等各宜盡心為國。姜尚足智多謀,非同小敵,須是謹慎小心,不得造次草率。」

二將曰:「謹領臺命。」

次日,季康領令出營,至西岐城下搦戰。探馬報入相府,子牙大喜,三十六路征伐,今日已滿,可以打點東征。」忙問曰:「那一員將官去走一遭?」

三十六路討伐,是天定的,原因是當時他姜子牙一回頭,惹來的。三十六路討伐不到,他無法東征,所以是這麼前、後計算來的。

人都說「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不是!湊不齊,這事不好辦。人就是生活在命運中,都是在天意跟命運中、在安排中做事。「多一事不如少一事」,那是在利益中。

南宮適願往,子牙許之。南宮適領命出城,見季康猶如一塊烏雲而至。

南宮適曰:「來者何人?」

季康答曰:「吾乃洪總兵麾下正印官季康是也!今奉敕征伐,爾等叛逆之徒,理當受首轅門,尚敢領兵拒敵,真是無法無君!」

南宮適笑曰:「似你這等不堪之類,西岐城也不知殺了百萬,又在你這一二人而已!快快回兵,免你一死。」

季康大怒,縱馬舞刀直取。南宮適手中刀赴面相迎。二將戰有三十回合,季康乃左道旁門,念動咒語,頂上現一塊黑雲,雲中現出一隻犬來,把南宮適夾膊子上一口,連袍帶甲,扯去半邊,幾乎被季康刀劈了。南宮適諕得魂不附體,敗進城,至相府回話,將咬傷一事訴說了一遍。子牙不樂。

只見季康進營,見洪錦,言:「得勝!傷南宮適,敗進城去了。」

洪錦大喜:「頭陣勝,陣陣勝。」

次日,柏顯忠上馬,至城下請戰。探馬報入相府,子牙問:「誰人出馬?」

有鄧九公應曰:「末將願往。」

子牙許之。鄧九公開放西岐城,走馬至軍前,認得是柏顯忠,大呼曰:「柏顯忠!天下盡歸明主,你等今日不降,更待何時?」

柏顯忠曰:「似你這匹夫,負國大恩,不顧仁義,乃天下不仁不智之狗彘耳!」

鄧九公大怒,催開坐騎,使開合扇大刀,直取柏顯忠。顯忠挺鎗刺來,二將交鋒,如同猛虎搖頭,不亞獅子擺尾,只殺的天昏地暗。

怎見得?有讚為證。

讚曰:
這一個頂上金盔飄烈焰,
那一個黃金甲掛連環套。
這一個猩猩血染大紅袍,
那一個粉素征袍如白練。
這一個大刀揮如閃電光,
那一個長鎗恰似龍蛇現。
這一個胭脂馬跑鬼神驚,
那一個白龍駒走如銀霰。
紅白二將似天神,虎鬥龍爭真不善。

二將大戰二三十回合,鄧九公乃是有名大將,展開刀如同閃電,勢不可擋。柏顯忠那裡是九公敵手,被九公賣個破綻,手起一刀,把柏顯忠揮於馬下。

鄧九公得勝進城,至相府回話:「斬了柏顯忠首級報功。」

子牙令:「將首級號令城上。」

且說洪錦見折了一將,在中軍大怒,咬牙切齒,恨不得平吞了西岐。次日,領大隊人馬,坐名要子牙答話。哨馬報入相府。子牙聞報,即時排隊伍出城。砲聲響處,西岐門開,一支人馬而出。

洪錦看城內兵來,紀律嚴整,又見左右歸周豪傑,一個個勝似虎狼,那三山五嶽門人,飄飄然俱有仙風道骨。兩旁雁翅排開,寶纛旗下乃開國武成王黃飛虎。子牙坐四不像,穿一身道服,體貌自別。

怎見得?有詩為證。

詩曰:
金冠如魚尾,道服按東方。
絲絛懸水火,麻鞋繫玉璫。
手執三環劍,胸藏百煉鋼。
帝王師相品,萬載把名揚。

話說洪錦走馬至軍前,大呼曰:「來者是姜尚麼?」

子牙答曰:「將軍何名?」

洪錦曰:「吾乃奉天征討大元戎洪錦是也!爾等不守臣節,逆天作亂,往往拒敵王師,法難輕貸。今奉旨特來征討爾等,拏解朝歌,以正國法。若知吾利害,早早下騎就擒,可救一郡生靈塗炭。」

子牙笑曰:「洪錦,你既是大將,當理知機。天下盡歸周主,賢士盡叛獨夫。料你不過一泓水,能濟甚事?今諸侯八百齊伐無道,吾不久會兵孟津,弔民伐罪,以救生民塗炭,削平禍亂。汝等急急早降,乃歸有道,自不失封候之位耳!尚敢逆天以助不道,是自取罪戾也!」

洪錦大罵:「好老匹夫!焉敢如此肆志亂言!」遂縱馬舞刀,衝過陣來。

旁有姬叔明大呼曰:「不得猖獗!」催開馬,搖鎗直取洪錦。二將殺在一堆。

姬叔明乃文王第七十二子,這殿下心性最急,使開鎗勢如狼虎,約戰有三四十合。洪錦乃左道術士出身,他把馬一夾,跳出圈子外面,將一皂旗往下一戳,把刀往上一晃,那旗化作一門,洪錦連人帶馬逕進旗門而去。

殿下不知,也把馬趕進旗門來。此時洪錦看得見姬叔明,姬叔明看不見洪錦。馬頭方進旗門,洪錦在旗門裡一刀把姬叔明揮於馬下。子牙大驚。

洪錦收了旗門,依舊現身,大呼曰:「誰來與吾見陣?」

旁有鄧嬋玉走馬至軍前,大呼:「匹夫!少待恃強!吾來也!」

洪錦看見一員女將奔來,金盔金甲,飛臨馬前。

怎見得?有詩為證。

詩曰:
女將生來正幼齡,英風凜凜貌娉婷。
五光寶石飛來妙,輔國安民定太平。

鄧嬋玉一馬衝至陣前,洪錦也不答話,舞刀直取。佳人手中雙刀急架忙迎。洪錦暗思:「女將不可戀戰,速斬為上策。」

洪錦依然去把皂旛如前用度,也把馬走入旗門裡面去了,只說鄧嬋玉趕他。不知嬋玉有智,也不來趕,忙取五光石往旗門裡一石打來,聽得洪錦在旗門內「哎喲」一聲,面已著傷,收了旗旛,敗回營去了。

子牙回兵進府,又見傷了一位殿下,鬱鬱不爽,納悶在府。

且言洪錦被五光石打得面上眼腫鼻青,激得只是咬牙,忙用丹藥敷貼,一夜全愈。次日上馬,親至城下,坐名只要女將。哨馬報入相府,言:「洪錦只要鄧嬋玉。」

子牙無計,只得著人到後面來說。

那時候打仗很有趣,你要女的,那女的就得來應戰。那時候是這樣打仗的,不像現在。現代人覺得那時候的人太傻。那時候照顧到的面很大,一來一往,相互的交鋒都很單純,單純的原因是跟他生命的境界、生命的認知有關。只有墮落到人的利益層面的人才會狡詐,因為他把生命的一切看點,都放在人的肉身這一面的所得,作為他的全部。

土行孫見人來報,忙對鄧嬋玉曰:「今日洪錦坐名要你,你切不可進他旗門。」

嬋玉曰:「我在三山關大戰數年,難道左道也不知?我豈有進他旗門去的理。」

二人正議論間,時有龍吉公主聽見,忙出淨室,問曰:「你二人說甚麼?」

土行孫曰:「成湯有一大將洪錦,善用幻術,將皂旗一面,化一旗門,殿下姬叔明趕進去,被他一刀送了性命。昨與嬋玉會戰,他又用皂旛,被他不趕,只一石往裡面打去,打傷此賊。他今日定要嬋玉出馬,故此弟子吩咐她今日切不可趕他。如若不去,使他說吾西岐無人物。」

龍吉公主笑曰:「此乃小術,叫做『旗門遁』。皂旛為內旗門,白旛為外旗門。既然如此,待吾收之。」

土行孫上銀安殿,對子牙把龍吉公主的事說了一遍。子牙大喜,忙請公主上殿。公主見子牙,打稽首,曰:「乞借一坐騎,待吾去收此將。」

子牙令取五點桃花駒,龍吉公主獨自出馬,開了城門,一騎當先。洪錦見女將來至,不是鄧嬋玉。洪錦問曰:「來者乃是何人?」

龍吉公主曰:「你也不必問我。我要說出來,你也不知。你只是下馬受死,是你本色。」

洪錦大笑,罵曰:「好大膽賤人,焉敢如此?」縱馬舞刀來取。

公主手中鸞飛劍急架忙迎。二騎交鋒,只三四合,洪錦又把內旗門遁使將出來。公主看見,也取出一首白旛,往下一戳,將劍一分,白旛化作一門,公主走馬而入,不知所往。洪錦及至看時,不見了女將,大驚──不知外旗門有相生相剋之理。

龍吉公主從後趕將出來。公主雖是仙子,終是女流,力氣甚小,及舉劍望洪錦背上砍來,正中肩甲,洪錦「哎」的一聲,不顧旗門皂旛,往正北上逃走。龍吉公主隨後趕來,大叫:「洪錦速速下馬受死!吾乃瑤池金母之女,來助武王伐紂。莫說你有道術,便趕你上天入地,也要帶了你的首級來!」望前緊趕。

洪錦只得捨生奔走。往前久趕,看看趕上,公主又曰:「洪錦莫想今日饒你!吾在姜丞相面前說過,定要斬你方回。」

洪錦聽罷,心下著忙,身上又痛,自思:「不若下馬借土遁逃回,再作區處。」

龍吉公主見洪錦借土遁逃走,笑曰:「洪錦這五行之術,隨意變化,有何難哉?吾來也!」下馬借木遁趕來──取「木能剋土」之意。

看看趕至北海,洪錦自思曰:「幸吾有此寶在身,不然怎了?」忙取一物,往海裡一丟。那東西見水重生,攪海翻波而來──此物名曰「鯨龍」。

洪錦腳跨鯨龍,奔入海內而去。龍吉公主趕至北海,只見洪錦跨鯨而去。

怎見得?有讚為證:
煙波蕩蕩,巨浪悠悠。
煙波蕩蕩接天河,巨浪悠悠連地脈。
潮來洶湧,水浸灣還。
潮來洶湧,猶如霹靂吼三春。
水浸灣還,卻似狂風吹九夏。
乘龍福老,往來必定皺眉行。
跨鶴仙童,反覆果然憂慮過。
近岸無村舍,旁水少漁舟。
浪捲千層雪,風生六月秋。
野禽頻出沒,沙鳥任浮沉。
眼前無釣客,耳畔只聞鷗。
海底魚游樂,天邊鳥過愁。

話言龍吉公主趕至北海,見洪錦跨鯨而逃。公主笑曰:「幸吾離瑤池帶得此寶而來。」忙向錦囊中取出一物,也往海裡一丟。那寶貝見水,復現原身,滑喇喇分開水勢,如泰山一般──此寶名為「神䱞」,原身浮於海面。公主站立於上,仗劍趕來。此神䱞善降鯨龍。

起頭鯨龍入海,攪得波浪滔天,次後來神䱞入海,鯨龍無勢。龍吉公主看看趕上,祭起綑龍索,命黃巾力士:「將洪錦速拿往西岐去!」

黃巾力士領娘娘法旨,憑空把洪錦拎去,往西岐來。

正是:縛龍仙索真玄妙,捉得夫君洪錦來。

話言洪錦被黃斤力士拿往西岐,至相府,往階下一摔。子牙正與眾將官共議軍情,只見空中摔下洪錦,子牙大喜。

不知洪錦性命如何,且聽下回分解。

◇(待續)

(點閱【濤哥侃封神】系列文章。)

責任編輯:李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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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這八句詩,奉勸世人公道存心,天理用事,莫要貪圖利己,謀害他人。常言道:「使心用心,反害其身。」你不存天理,皇天自然不佑。昔有一人,姓韋名德,乃福建泉州人氏,自幼隨著大親,在紹興府開個傾銀鋪兒。那老兒做人公道,利心頗輕,為此主顧甚多,生意盡好。不幾年,攢上好些家私。韋德年長,娶了鄰近單裁縫的女兒為媳。那單氏到有八九分顏色,本地大戶,情願出百十貫錢討他做偏房,單裁縫不肯,因見韋家父子本分,手頭活動,況又鄰居,一夫一婦,遂就了這頭親事。
  • 話說宋朝汴梁有個王從事,同了夫人到臨安調官,賃一民房。居住數日,嫌他窄小不便。王公自到大街坊上尋得一所宅子,寬敞潔淨,甚是像意。當把房錢賃下了。歸來與夫人說:「房子甚是好住,我明日先搬了東西去,臨完,我雇轎來接你。」
  • 話說浙江嘉興府長水塘地方有一富翁,姓金,名鐘,家財萬貫,世代都稱員外。性至慳吝,平生常有五恨,那五恨:一恨天,二恨地,三恨自家,四恨爹娘,五恨皇帝。
  • 話說殺人償命,是人世間最大的事,非同小可。所以是真難假,是假難真。真的時節,縱然有錢可以通神,目下脫逃憲網,到底天理不容,無心之中自然敗露;假的時節,縱然嚴刑拷掠,誣伏莫伸,到底有個辯白的日子。假饒誤出誤入,那有罪的老死牖下,無罪的卻命絕於囹圄、刀鋸之間,難道頭頂上這個老翁是沒有眼睛的麼?
  • 且說徐言弟兄等阿寄轉身後,都笑道:「可笑那三娘子好沒見識,有銀子做生意,卻不與你我商量,倒聽阿寄這老奴才的說話。我想他生長已來,何曾做慣生意?哄騙孤孀婦人的東西,自去快活。這本錢可不白白送落。」徐召道:「便是當初闔家時,卻不把出來營運,如今才分得,即教阿寄做客經商。我想三娘子又沒甚妝奩,這銀兩定然是老官兒存日,三兄弟克剝下的,今日方才出豁。總之,三娘子瞞著你我做事,若說他不該如此,反道我們妒忌了。且待阿寄折本回來,那時去笑他!」正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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