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堂夢(107)

作者:老臏遜
Heaven

幾十年的事實已證明,在中共統治下,追求所謂共產主義的天堂,原來是一場惡夢。(製圖:大紀元)

font print 人氣: 37
【字號】    
   標籤: tags:

第三十九章 走投無路

走投無路闖逆境,患難與共相互幫,

壓迫歧視和淩辱,謀生掙扎路艱險。

下鄉修舊誣特務,刑訊吊打逼口供,

暈到途中幸獲救,災難連綿何時休。

陳堅回家後,難找工作,待在家裡苦惱萬分。一天他到外面走走,在顧橋堍下看見兩個衣衫襤褸,頭戴草帽的人拖著二輛裝滿貨物的板車,因為上橋十分吃力,所以陳堅就幫他們推過橋去。那二人停下車來向陳堅道謝,三人相對一望,原來都是多年不見的老朋友。

陳堅問你們二位怎麼會在這裡拉板車?一個叫顧光興的苦笑著介紹說,解放初我在河西區當區長,因對互助組統購統銷提了自己的看法,受到太興邦區委書記魏正傑的打擊報復,被扣上階級異己分子帽子開除公職。因沒有吃飯地方,只得在木樁線拉板車謀生度日。

還有一個叫薛永成的,他介紹說,我和你分別後調到部隊當營長,50年部隊途經家鄉,我帶了一名警衛和騎著二匹馬回家看望父母,此時家鄉正在轟轟烈烈開展土改運動。隨後我和警衛員到門前的老爺山遊玩,遇見一隻獐從草叢跳出,我一時興起,打了一梭子彈將牠打死,但做夢也沒想到,這一梭子彈竟闖下彌天大禍。

縣委捕風捉影寫信到我的部隊,誣告我鳴槍示眾,威脅貧下中農分他家的土地,破壞土改。部隊接到金澤縣的公函,不分青紅皂白,不經調查,不聽我本人解釋,對我進行鬥爭,強迫坦白交代,又將我禁閉一年,最後開除軍籍、黨籍,遣送原籍改造。逼得我走投無路,幸得顧光興相幫,每天拉板車運貨度日。

薛永成問陳堅,多年不見,你的近況如何?陳堅就把自己的遭遇一五一十地向他們作了介紹。他又說,真想不到我們這些出生入死,為共產黨打天下的人,被逼得連一個吃飯的地方都沒有,再往下去我們都將做叫化子討飯吃了。

看來我們是自作孽自受罪,因為我們革命,為中華民族迎來的不是救世主,而是殺人害人的魔鬼。由於我們這些人的叛亂造反,連累了千千萬萬無辜同胞受罪,我想老天爺和人民將我們千刀萬剮和上刀山下油鍋一點也不過火。

顧光興說,陳兄你若不怕難為情,你可跟我一同到貨場接生意拉板車。陳堅說為了活下去,再也談不上面子二字了。明天起我和你們一起去拉貨。從此陳堅不論颳風下雨,有貨沒貨,老早就到貨場接生意,老晚才回家。

拉板車是重體力,消耗很大,肚子易餓,而一餓就拉不動車,所以陳堅在中途總要買點點心吃。有一天他到偏僻的一家弄堂小飯店買碗陽春麵充饑,正在低著頭狼吞虎嚥的時候,突然聽到旁邊有人駡道,你這個四類分子平時哭窮,原來在飯店大吃大喝。

陳堅抬頭一看,原來是居委的治保主任蔣一民。我吃碗麵,他竟當眾羞辱我,實在咽不下這口氣。他立即反擊說,你嘴上乾淨點,難道人一落難,連貓和狗都可以來欺侮,如今我在飯店吃碗麵的自由都沒有,要是你們嫌我活在世上討厭,再好把我槍斃算了。陳堅說罷丟下剩麵走了。隨後蔣一民對他說,你不要嘴硬,總有一天會和你算帳的,我不信共產黨會治不了你們這群人。於是他向街道告狀。

過了幾天,他拿了派出所的介紹信來到車站貨運室,找到安全整頓辦公室,他要求清理運輸隊伍,把混在木樁線拉板車的階級敵人清理出去,就這樣陳堅等三人的飯碗就被治保主任敲掉了。

陳堅沒有了工作又在發愁。顧光興說愁什麼,天無絕人之路,現在城裡待不住,我們可以到邊遠的農村去謀生。陳堅問到那裡去做什麼?顧光興說我可以教你們磨剪刀、修陽傘、補膠鞋、配鑰匙、修礦石機、理髮等技術,包你們一學就會,我們就可以到農村換口飯吃。

陳堅等經過學習,購置了一些簡單工具,這幾個人就分別到各地走街串巷去了。這些人原在這裡打過游擊,所以村村都熟,陳堅住在一家過去住過的荷花村農民家裡。他給各村農民修理可以欠帳,沒有錢只要給上一點山芋之類東西也可以。他一面給人修理,一面還給人講三國、水滸、西遊記一類故事,所以他一進村就會聚集不少民眾找些東西來給他修理,所以生意不錯。久而久之,四面八方的村子都知道過去曾在這一帶打游擊的陳同志。

就在這時,當地有個叫徐阿其的黨員,雖然他平時使盡拍馬屁假積極的能事,但總不能做上幹部,他看上陳堅走村串巷修舊的行為,可以利用作為自己向上爬的階梯。於是他先向大隊韋書記報告,後來又上南湖派出所告密,說陳堅利用修舊作掩護,進行反革命串聯。

姚所長一聽勁頭十足,當晚就帶了三個民警跟著徐阿其到荷花村陳堅的住所,他們踢開大門衝了進去。陳堅被驚醒,還沒弄清發生什麼事情,就被民警按在床上綁了起來。陳堅問你們半夜三更闖入民房將我捆綁,我犯有何罪?姚所長說,犯了何罪要問你自己。隨即他們在陳堅的住所翻箱倒櫃尋找罪證,最後找到一台別人叫他修的礦石收音機。姚所長說,這就是你與美蔣特務秘密聯繫的工具。連夜將他押回派出所。

陳堅被抓時只穿著短褲和背心,一路上感到寒冷,二腳發抖肚子餓。員警們吃過夜點心後,由所長主持開始審訊,先問過姓名、年齡、成分、家庭地址。他又問陳堅,你屬於哪個特務組織?領導人是誰?任務是什麼?至今你在農村發展了多少個成員?你要老實交代爭取寬大處理。我老實告訴你,我們已跟蹤監視你多時了,你的一舉一動我們早已掌握。現在給你一個主動坦白,爭取寬大的機會,要是你放棄這個機會只會是死路一條。

陳堅回答道,我在鄉下修舊謀生,從來沒從事什麼反革命活動,凡我到過的村莊,你們可去調查,如有半句說假,甘願受到嚴懲,甚至把我槍斃。所長說好一個老奸巨滑的特務,你倒是一個不見黃河心不死、不見棺材不流淚的人,看來不給點顏色看,你是不會老實交代的。

他對二個民警說,你們給我用刑。話音剛落,二個兇神惡煞似的民警就把他反綁著吊在屋內,此時陳堅的二隻腳在似離非離地面吊著。民警說道你在這裡好好想吧,你什麼時候想通,我們就什麼時候來審你,說罷回宿舍睡覺去了。待續@*

責任編輯:蘇筱薏

點閱【天堂夢】系列文章

如果您有新聞線索或資料給大紀元,請進入安全投稿爆料平台。
related article
  • 洗手間裡,我在洗臉池前磨磨蹭蹭,忽然有人拍了一下我的肩膀——鏡子裡,一個戴黑墨鏡的在向我微笑!我的心一下提到了嗓子眼兒。「方明,這兒沒監控。」這熟悉的聲音讓我心驚肉跳!他摘下了墨鏡——My God!是他!
  • 在醫院見到了杜紅,也看到了她那位一直昏睡的將成為植物人的男朋友,我真是無話可說了。這個剛畢業的法律研究生,不諳世道,跟預審死磕,結果被一手遮天的小預審整得被律師所解聘、男朋友被打成重傷。我塞給她一萬元——杯水車薪,在這昂貴的醫院裡支撐不了幾天。這錢還是我向母親借的,我目前在國內的現金,為還人情債已經花的差不多了。
  • 徐隊一愣:「說點兒『人話』你聽不懂啦?非得讓我說『黑話』是不是?方明,收拾東西!」我終於聽到了這句久久企盼的「自由令」——坐牢四個月,我就聽不懂「人話」了?非得用「地獄的語言」翻譯一下!我已經成了標準化的大陸囚徒了!
  • 忽然牢門口鈴鈴作響——徐隊拿著鑰匙當鈴鐺晃。「又講課呢,方明?」他說著開了鎖,裝模作樣地說:「放學了,你走吧。」這是著名小說《最後一課》裡的最後一句話,他用的也是小說中那老師悲涼無奈的語氣。又開玩笑了。我馬上改為笑臉迎了過去,「徐隊,又提誰呀?」
  • 原來膾炙人口的「諺語」竟是半個世紀的騙局!應該是「小河有水大河滿,小河沒水大河乾」——大河的水是小河流匯過去的!人民富足了,國家才富強,西方民主社會就是這樣;而中共顛倒是非的「諺語」竟能騙了幾代大陸人——一味壓榨、搜刮人民,紅產階級打著國家的名義中飽私囊,給嗷嗷待哺的人民剔出點牙縫裡的剩飯,這就是黨的溫暖。
  • 「十萬搞定!後來都是預審教我的口供、教我的逃跑路線。他是讓我舉報一個『專門轉移朝鮮人出境的團伙』,其實就是一個韓國大飯館。預審給我換了身好衣服,明著安排我去求那兒的韓國老闆幫我偷渡,讓我給老闆打個欠條,然後他們好去抓那個老闆,逮個現行。他們四個人在大門外守著,兩個在裡邊吃飯,我裝著找老闆,從後邊兒的廁所窗戶跑了。」
  • 不到二平米(平方公尺)的廁所煥然一新——這就是布什總統給老江打電話,給我們爭來的「人權」!只是鋪鑲了磁磚,安了可以洗涼水澡的淋浴,換了個四十W的燈而已。沒幾個月,七處就要搬到昌平了,臨走還費錢幹這個——「廁所人權秀」!這足以讓老江給布什回話時吹得天花亂墜了。
  • 小周可以選擇別的抗爭方式,可以低低頭出去,去宣揚他的FLP 「公平——邏輯——證實」的理念,可這個昔日的基督徒,把《啟示錄》銘刻在心,選擇了一條殉道的路——不,他抗爭了,曾經從死神的魔掌中甦醒過來了,是那個男大夫,硬把他推向了殉道的路——撒旦!不折不扣的撒旦!
  • 「反基督,也是預言文化中常用的一個比喻,比喻敵對基督一樣的善的信仰。現在黨的元首姓『江』——六劃;他的權杖——共產黨的『共』——六劃;專門迫害信仰的機構——六一○公室,這就是六六六。」心裡還在疑惑,還真沒有比這解釋更貼切的了。我又問:「《啟示錄》還預言啥了?」
  • 大家正無聊,小周向我提了個非常抽象的問題:「方哥,判斷問題的時候,你們教過思路的順序沒有?就是看問題先看什麼,後看什麼,怎麼看?」「全面看唄,能歷史地看最好。」小馮說:「看事實唄!」小周一笑,說:「小馮,如果誰上來就讓你『看事實、看事實』,很可能他在騙你呢!你看了『事實』,被騙了還不知道呢!」
評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