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堂夢(117)

作者:老臏遜
Heaven

幾十年的事實已證明,在中共統治下,追求所謂共產主義的天堂,原來是一場惡夢。(製圖:大紀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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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梅一夜未歸,育紅見她一早回來,知道不妙,但不好說穿。月梅根據張書記的約定,星期六又去找他拿錄取通知書。張書記說別忙,吃過晚飯再說,他用同樣手段又姦污了她。月梅為了拿上大學的錄取通知書,忍辱負重,一而再,再而三向張書記要錄取通知書,受到張書記的糟蹋。張書記不是推託信未到要查,就是說信遺失了要補。但不巧得很,月梅的月經沒有來,她知道被張奇文騙了,但她還是抱著最後一點希望。

一天她哭著和育紅訴說張書記姦污她的經過,把育紅氣得臉孔鐵青,罵道這些魔鬼不得好死,總有一天會得到報應。月梅雖恨但過幾天她又去向張書記討錄取通知書,張書記還是敷衍說謊,月梅想到自已上當受騙,被張奇文姦污懷孕,怒火萬丈,於是破口大駡。

張奇文是流氓強姦犯不要臉,這時兇相畢露,伸手打了月梅二個耳光,罵道臭婊子,是妳送上門的,妳們女知青巴結老子有的是,我與妳睡覺是給妳賞臉,快給我滾開,樓上還有女知青等著我睡呢,妳還要在這裡鬧,我說妳誣陷幹部,叫公安局把妳抓起來。

月梅無奈,只好哭泣著回宿舍,但走到半路肚裡餓心裡慌,只好就地坐在小河邊休息。此時月亮已經下山,四周靜悄悄漆黑一片。她越想越傷心,越想越害怕。她要站起來走,但覺得肚子痛,立不起來。她又想今後肚子大起來,怎樣有臉去見父母和知青同學,看來我的這一生前途無望,苦難有份,罷罷罷,我以死來控訴這個吃人的毛澤東共產黨的社會。於是月梅縱身跳入河裡,結束了年輕的生命。

她父母得到女兒死訊,痛心疾首,立即奔回老家為女兒收屍,他們用家裡老房的房間隔板,為女兒做了一口薄棺材,連夜叫了鄉親,偷偷摸摸埋在原屬他們的桑樹地裡,而且不留墳頭……。但不知被哪個缺德的走狗告到了公社書記那裡,張奇文一聽大怒。他說,這是破壞我黨改革火葬,是階級鬥爭新動向。於是他命四類分子把甘月梅的棺材挖出,身上澆上汽油,當眾焚燒。

事後這位張書記立即命五個五類分子連夜裡用板車把棺材運去二十多里以外的火葬場火化,但這天晚上突然烏雲密佈,不住的傾盆大雨下個不定,這五個人在伸手不見五指的大雨和黑暗中,又冷又餓地拉著棺材吃力地向前走著。他們都不曾去過新建不久的火葬場,走了二個多小時,此時已是午夜12點多鐘,在山腳下出現一條通向裡面去的馬路,他們並沒有看清楚是個什麼地方,認為火葬場已到,所以低著頭拼命往裡面拉去……。

原來這裡是一個兵營,衛兵們在大雨中看到黑鴉鴉的一群人,拉著一個什麼東西向他們衝來,當即向他們喊話站住。但那幾個在大雨中拉棺材的四類分子,只知道低著頭拼命往裡拉,哪聽到士兵的喊話。

這時把喊話的士兵嚇壞了,他想這群拉著什麼東西向兵營衝來的人肯定是反革命,於是立即向他們開搶射擊,當場打死三人。衛兵的槍聲立即驚動了兵營所有士兵,他們持槍向這群人衝去。後來查實原來是四類分子拉了一口棺材到火葬場去,因找錯了門誤入兵營,造成三人被打死……這一消息很快傳到了南溪公社和塘河生產隊,很多人聽了都很氣憤。他們說,從今開始我們死了連畜牲都不如,不僅自己家人選擇如何葬法的權利沒有,而且葬身之地也被剝奪,活在這個連畜生都不如的社會,還有什麼意義。

育紅得到月梅自盡的消息大哭一場,她把月梅自盡的事告訴了全公社的知青,知青們聽了怒火萬丈,他們紛紛表示要揪出在知青身上打主意撈油水,和姦污女知青的共產黨各級官員,為被害的兄弟姐妹報仇,於是他們各方留意尋找機會。

南溪公社的張奇文、袁錦鏽(主任)、趙泉林(紀委)、丁福根(人武)和嚴榮法(團委)等一幫子人利用權力,都在斂財、斂物、欺壓農民和姦污知青,後來發展到不僅在晚上,而且白天在荒野麥地墳裡姦污女知青。

一天張奇文來到蔣各莊生產隊,他命生產隊長金娣去喊一個叫任雪珍的女知青,彙報知青割麥子勞動先進事例。金娣告訴任雪珍,張書記在北面的大墳裡等妳。任雪珍聽說張書記找她,她想一定是好消息來了,她丟下黎刀快步跑到大松墳。張奇文笑咪咪地在墳圈裡迎接她,任雪珍問張書記是否城裡的調令來了。書記答是,但妳要答應我的要求,我才能把調令交妳,他環顧墳的四周無人,伸手就把她抱在懷裡,竟在光天化日之下幹起姦女的勾當來了。張奇文正在幹得起勁的時候,突然不知從哪裡跳來一個知青將他按在地上,隨手將他綁了起來,為照顧任雪珍的面子,所以只綁沒穿褲子的張奇文書記。張奇文反應過來,要進行反抗時已是動彈不得了。

原來這個知青叫耿一彪,為人耿直講義氣,他在割麥時聽隊長說張書記有要事,在華家大墳等著任雪珍去面談。他想這色狼又要幹壞事了,於是他稱要去大便,跑到華家大墳,藏在一旁等候,當張書記正幹得興奮時,他衝上前去將他捆綁。這事驚動了四周割麥的知青,他們放下黎刀衝到大松林墳裡,當場拳打腳踢一頓痛打,把這位平時耀武揚威無惡不作的書記打得鼻青臉腫跪地求饒。

這些知青哪裡肯輕易饒他,他們押著他到各大隊田頭遊鬥。農民見了,無不拍手稱快,並不斷往他臉上吐唾沫,有的則拳打腳踢打耳光以發洩對共產黨狗官的憤怒。大家都稱讚知青為農民做了一件好事。知青們又押著張奇文遊街,一直遊到區裡,這件事震驚了區市的領導,他們不得不裝模作樣地將他逮捕,經許多知青和群眾揭發和多次審訊,他承認自己姦污了女知青二十多名,還招供出袁錦鏽、趙泉林、丁福根、嚴榮法等同黨都姦污了很多女知青。為平民憤,區裡召開了一個公判大會,將張奇文判六年徒刑,其他人判了三年到五年不等的徒刑,遮遮世人眼睛後,草草收場完事。

知青們的捉姦行動導致了這個共產黨書記的垮臺,為農民除了壓在農民頭上的一霸,但共產黨的霸何止千千萬萬個。知青們經過幾天興奮後,又平靜下來,但天還是那個天,地還是那個地,他們與農民一樣在農村受苦受難的命運無法改變。

在一個雨天,知青們聚集在一起閒聊,一彪說毛澤東騙我們到農村接受農民再教育,我們已在農村七、八年了,接受了什麼再教育,如果這樣下去恐怕我們這些知青都快逼成瘋子、流氓、小偷和強盜了。

有個叫許一新的知青說,我完全同意一彪的看法,我們很多知青來到這裡後,為改善生活先是到各村去打狗吃,狗吃光了就偷雞吃,先是偷農民養在戶外的雞,但雞會飛、會跑、會引起農民注意,就用釣魚鈎放上誘餌,待雞吃進肚裡就把牠拽走,後來農民提高警覺,把雞養在院子裡。

有一天夜裡,我和于梅龍、周寶裕一起爬上牆跳進農民院子,正好被守候在那裡的農民捉住。他們沒有打我們,只是說小兄弟你們饒了農民吧,自從共產黨來了以後,我們過的生活是有了上頓沒有下頓,比奴隸還不如,辛辛苦苦一年連個錢都看不見,只好養幾隻雞生蛋換回幾個零花錢,你們把牠偷走,斷了我們的零花錢來源,就這樣把我們放走了。從此我再也不去參加他們的偷雞摸狗缺德的事了。

又有一個知青說,我們大隊的知青覺得偷一隻雞能幾個人吃,所以去偷豬吃。有一次我和于中忠、芮杏文一起撬開一家農戶後門,因為他家裡沒有人,所以我們就心心定定先用酒精把一百多斤重的豬灌醉,然後將牠馱在我的背上,頭上戴上帽子,身上披上衣服大搖大擺出門而去,但走到半路撞見一對夫婦抱了一個孩子,那男的問你們半夜三更到哪裡去?芮杏文回答,知青發燒,送他到衛生院治病,我怕農民們看出把我們抓住,急忙用手壓捏馱在背上的豬腿,那豬疼痛就像病人一樣咕咕地叫了幾聲,把那二位農民騙過去,後來才知道那二位農民就是養那頭豬的東家。

又有個叫朱三寶的知青說,我們是些大齡男女青年,現在連自己都養不活,更不用說成家立業養男育女,兒子沒有,連孫子都耽誤了。但那些老子當幹部的或有錢的,都在鄉下騙到老婆,還生下一男半女,但那些烏龜王八通過門路跑到城裡工作去了,丟下妻子兒子。當他妻子兒子到城裡尋找丈夫和爸爸時,他們卻瞪大眼睛,死不承認,逼得人家上吊、投河自盡。

還有一個叫朱買成的說,現在知青回不了城、參不了軍、上不了大學、結不了婚,所以只能在這裡學習當年毛共領導一幫子窮光棍,做賊、做流氓、做強盜那樣,今日有酒今日醉,今日有女共同睡,過原始共產主義共產共妻生活。

向陽大隊有個知青張志洪說,文革時鬥爭別人,搞打砸搶燒殺,我們這些人是多麼勇敢,天不怕地不怕,氣壯如牛,但如今毛澤東把我們一腳踢到農村,受共產黨幹部任意宰割欺淩折磨,我們竟不敢向毛共吭上一聲,成了一群膽小如鼠的綿羊,昔日紅衛兵小將的威風不知都到哪裡去了。

知青習近法說,對共產黨我們只好是綿羊,因為共產黨手中握有搶桿子,並掌握著中國人民的所有命運和生殺大權,所以我們不敢以卵擊石。但我們對自己的知青同伴,為了一點點小事或矛盾,動用大刀長矛,打一個你死我活,倒稱得上英雄。如果知青的這種勇敢能去對付對我們欺騙壓迫的的中共上山下鄉制度,為爭取自身回城工作的權利,幫助農民擺脫苦難,爭得自由和民主,那麼國家的前途、人民的幸福就有希望了。可惜我們這些人只會對付無辜的人民和自己的同伴,這是國家民族人民自己的悲哀和恥辱。待續@*

責任編輯:蘇筱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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