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中美關係的兩個五十年看中共的反噬特點

作者: 程曉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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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紀元2021年06月12日訊】中共有兩面性,既頑冥不化,也「與時俱進」。1971年中美關係從敵視變成親近,可以算是「與時俱進」;而2020年點燃中美冷戰、重新回到中美敵視的雙邊關係,就是典型的頑冥不化。中共的「與時俱進」,其實不過是求活圖存的需要,這不會改變它頑冥不化的本質。這是看清中共史和中共未來的鑰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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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中共對外戰略的兩個五十年彼此否定

最近中共準備紀念建黨一百週年,自然是一番自我歌頌。但是,如果從中共的對外戰略來看,可以發現另一個視角,那就是,中共這一百年的對外戰略幾乎走了一個閉環,從敵視美國到親近美國,再從親近美國回到敵視美國。如果說,中共的經濟改革方向是靠近國際社會的市場經濟制度,因此融入國際經濟、遵守國際規則、親近西方社會的領頭國家美國,是自然而然的事,那麼今天重回敵視美國的立場,不就是開倒車嗎?如果說,中共本來就敵視民主、敵視西方大國,因此百年後必然還是敵視美國,那麼,其百年當中有幾十年卻親近美國,甚至以此為成就,這表明中共的成功還是失敗?

有趣的是,如果按中共和美國的關係來衡量,中共這一百年正好可以分成兩段,即兩個五十年。第一個五十年,從1921年到1969年,是中共敵視美國的將近五十年;第二個五十年,從1971年到2019年,是中共親近美國的年代,仍然是將近五十年;然後,從2020年開始,中共點燃中美冷戰之後,中美關係又重新進入中共敵視美國的階段。中國的國運就在中共對外戰略的歷史大轉折當中顛簸起伏。這樣的歷史大轉折一共發生了兩次,每次都是180度大翻轉。回顧這兩個五十年,我們會發現,中共敵視美國的時期,就是中國人倒楣的年代;中共親近美國的時期,則是中國人生活有所改善的年代。現在中美關係又進入敵視階段了,今後中國的局勢還可能回到過去中共親近美國的那個年代嗎,顯然不可能了。把中共這一百年分成兩段之後,很明顯可以看出前後兩個五十年相互打架。中共總是強調,它一路走來,永遠是「高歌猛進,步步勝利」,那麼,這兩個相互矛盾、彼此否定的五十年,證明中共是「一貫勝利」,還是反覆自我打臉?進一步看,既然中共早晚都要反美,為何不一路反到底,而要中途調頭呢?如果調頭改成親近美國是中共的方向性勝利,那麼現在重回敵視美國的對外戰略,不就是方向性失敗嗎?中共的內外宣傳把這種難以自圓其說的戰略方向之矛盾完全掩蓋起來了,以致於從絕大多數中國民眾到西方的中國問題專家,都被中共的欺騙性宣傳所忽悠。

二、為什麼會出現這兩個五十年?

我在《大紀元》網站今年6月6日的文章《共產黨政權的生存焦慮》指出,中共宣傳建政六十年時,我指出過其中兩個三十年的相互矛盾,即革命與改革的對立;中共高層後來下令,「兩個三十年不許相互否定」。現在我提出了中共建黨一百年裡兩個五十年相互否定,或許中共會再發一道命令,「兩個五十年不許相互否定」?我關於「兩個三十年相互否定」的話,十幾年來一直在國內傳播;今後,關於「兩個五十年相互否定」的看法,會不會也同樣如此呢?

政治高壓無法阻擋人們的思考,而分析為什麼會出現兩個五十年,則是問題的關鍵所在。中共的第一個五十年,其實是中共依賴蘇聯豢養壯大的必然結果,屬於奴才報效主子之舉;中共的第二個五十年,是中共為圖謀「崛起」而挑戰蘇聯,結果在蘇聯核威脅之下走投無路之時投靠了美國;至於最近重新開始敵視美國,則是中共這頭被美國「東郭先生」收養的「狼」重現頑冥本性,再圖「崛起」,開始挑戰美國,以擺脫髮展的困境。從敵視美國轉變成親近美國,並不意味著中共改邪歸正;從親近美國再轉變成敵視美國,是中共的惡習再現。貫穿中共這一百年歷史的兩個五十年之區別,以及從親蘇到近美、再到反美的戰略大轉折,展示出中共統治集團的一個基本特性,它總是依靠外國的各種支援圖謀壯大,而壯大之後必然反咬餵它的手。

由於中共的這種特性,蘇聯當年吃了奪命大虧;可以說,蘇聯在美蘇冷戰的沉重負擔下,又不得不背上中蘇冷戰的巨大負擔,這些軍備負擔最終壓垮了蘇聯。去年12月26日我在《大紀元》網站上的文章《美國兩次養壯紅色老虎的歷史教訓》曾經指出:「美國兩次養虎為患,兩次把共產黨極權政權培養壯大,最後兩次被迫進入冷戰狀態。犯一次錯,可以算是美國的愚蠢和大意;同樣的重大錯誤原封不動地再犯第二回,就值得深思了。」

三、中共從親蘇反美到反蘇翻臉

中共早年靠蘇共培養幹部,同時靠蘇共拿外匯來養。1931年11月7日中共仿效歷史上的農民叛亂,在井岡山建山寨,自稱「中華蘇維埃共和國」。「蘇維埃」這幾個字來自俄文的Советский,原意就是英文的council(咨議會)或conference(會議)。「蘇維埃」後來成為蘇聯的國名用詞之一,也是西方「蘇聯學(Sovietology)」的來由。當年那些湘贛地區目不識丁的農民士兵漢字尚且不識幾個,哪裡懂「蘇維埃」是什麼。中共曾在井岡山的山石上刻有口號,「武裝革命,保衛蘇聯」。一個土匪山寨自保都難,何以保衛蘇聯?中共的這種態度無非是向出錢資助的蘇聯表示效忠而已,非如此換不來蘇聯給的外匯。由此可見,中共起家時無非是一個外國勢力僱傭的叛亂團體。

抗戰結束後國軍不是敗在共軍的舊槍和人海戰術之下,而是軍事上敗在蘇聯送給共軍的一百萬關東軍的武器裝備,加上蘇聯從歐洲運到大連的原德軍的炮兵裝備;同時,當年美國的在華外交官當中有一些親共人士,他們幫助中共,遏制國民政府和國軍,終止了對國軍的軍事援助。於是國共雙方的軍事實力發生了逆轉,濟南戰役和淮海戰役時共軍的炮兵火力已強於國軍,最後國軍戰敗了。這場戰敗是蘇聯軍事干預的結果。

中國曾經是蘇聯陣營的鐵桿成員,但斯大林死後毛澤東開始盤算如何在國際共運陣營中取斯大林而代之,變成各國共產黨的精神領袖。為此,1958年老毛髮動了經濟上的「大躍進」,希望用這種「捷徑」證明他的「群眾運動」能創造出經濟奇蹟,讓中國的經濟實力快速增強,顯示出毛式道路優於蘇聯,增加他向蘇聯「叫板」的本錢。但老毛的「大躍進」、「趕英超美」、「跑步進入共產主義」政策徹底失敗,造成餓死3千萬農民的慘劇。蘇聯對老毛的政策十分輕蔑,1960年6月20日至25日在布加勒斯特召開的羅馬尼亞工人黨第3次代表大會上,赫魯曉夫對中共代表團說:你們搞大躍進,可是人民沒有褲子穿,窮得要命。老毛認為,蘇聯打了他的臉,自己的國際共運領袖美夢做了沒兩年就泡湯了,因此惱羞成怒,開始和蘇聯翻臉,中蘇蜜月就此破局,幾成死敵。

雖然「大躍進」導致連續三年的全國範圍嚴重饑饉,但毛澤東寧可聽任數千萬農民餓死,也要集中資源推動耗資巨大的原子彈和導彈研製;為了「兩彈」所需,當局耗用了大量黃金儲備,也出口了大量農產品來換取軍工進口所需要的外匯,代價是更多農民餓斃。

因為老毛走上了反蘇道路,中共在國際共運中幾乎成了「孤家寡人」。老毛為了在各國拉攏支持者,不惜血本,1961年和1962年對外援助達13.7億元,連同前3年的外援支出,5年總計23.6億,其中援助阿爾巴尼亞、朝鮮、越南、古巴、蒙古等國共18.7億,援助亞非其他國家5億。為了繼續反美,貫徹老毛的「世界革命」,1963年鄧小平又奉命用200億經濟援助支持越共發動越南戰爭。當時大躍進重創國力,3千萬人餓死不久,全國老少面黃飢瘦、營養不良,這200億相當於中國一年國民收入的五分之一、財政收入的60%。

四、從備戰反蘇到中蘇開打

中蘇翻臉後,中國走上了傾國力「備戰反蘇」的道路。共軍軍事科學院2013年出版的《戰略學》提到,從1964年開始中共的戰略假想敵從美國改為蘇聯,共軍的戰略任務由過去針對美國轉為主要防範蘇聯。大批部隊陸續往北調動,並在從東北到華北、西北的「三北」地區大量建立營地、構築陣地,並制定了作戰計劃。1964年之前蘇聯在從西到東1萬公里的中蘇(包括中蒙)邊界地段僅駐軍10個師,平均每個師負責1千公里長的邊界安全,這是象徵性駐軍;而中國軍隊集中北方之後,蘇聯也陸續將中蘇邊界駐軍增加到54個師,達100多萬人。

老毛最後決定武裝攻擊蘇聯,於1969年初在黑龍江省的珍寶島邊界地區組織了精心策劃的對蘇聯的主動攻擊,3月1日夜間把沒有防備的蘇軍引誘進埋伏圈,全殲70餘名蘇軍巡邏隊;以後又發生多次戰鬥,蘇軍公布,先後在這個地段被解放軍擊斃、擊傷152人,這是蘇軍二戰後最慘重的傷亡。

當時蘇軍高層為了報復中國,也一勞永逸地解除中國威脅,準備動用遠東地區的中程彈道導彈,攜帶幾百萬噸當量級的核彈頭,對中國的多處軍事、政治等重要目標實施「外科手術式的核打擊」。這種核打擊的首要目標是北京這個政治軍事指揮中樞,如果核打擊一旦開始,中南海乃至北京城就灰飛煙滅了。

1960年以前蘇聯在遠東布置的中程和准中程彈道導彈只有70枚左右,但1965年以後蘇聯在遠東的導彈武器不斷加強,外貝加爾軍區建立了針對中國的核導彈基地,在蒙古也建立了許多針對中國的導彈基地。當時蘇聯擁有核彈頭4萬枚,可運載核彈頭的洲際導彈超過1千枚;而中國那時沒有遠程導彈,1969年到1970年在東北、西北部署的中程導彈僅50枚,核彈頭數量很少。

若蘇聯1969年用帶核彈頭的遠程導彈或用轟炸機投放核炸彈,當時中國完全無法攔截蘇聯導彈(中國的戰略導彈預警雷達1970年才開始研製),因此老毛沒有還手之力,只能挨打。老毛唯一的辦法就是鑽山洞躲起來,等蘇軍發動地面進攻時用人海戰術硬拼,為此解放軍的總人數增加到631萬人。世界上最大的兩個共產黨國家隨時準備大開殺戒,而面臨滅頂之災的是中國。

五、中美親近是中共臨危求活之舉

現在中共把中美建交說成是老毛的偉大抉擇,其實那是老毛的臨危求活。1969年蘇聯的核攻擊帶來的世界大戰即將爆發,但老毛並不知道大難臨頭,4月還在北京召開了「九大」。直到美國披露了蘇聯的核打擊計劃,中共才慌了手腳,開始做求存求活的安排。當時中共領導人多數被疏散到外省各地,重要檔案被祕密運往西南地區存放;軍隊共疏散94萬人,空軍疏散了4千多架飛機,海軍疏散了6千餘艘艦艇;成千上萬的城市人口進入緊急戰備行動中,各大中城市緊急舉行防空演習,大規模修築防空工事;大批幹部下放到「五七幹校」,北京的大部分高等院校都下放地方或遷往外地;國民經濟轉入戰時狀態,許多企業轉向軍工生產,大批工廠遷往交通閉塞的山區、三線。當時中國就生活在這種准戰爭的緊張氣氛中。

1969年8月20日蘇聯駐美大使奉命在華盛頓緊急約見基辛格,通報了蘇聯準備對中國實施核打擊的意圖。蘇聯的判斷是,當時中美正在越南打仗,如果蘇聯動手打北京當局,美國可能不會干預。但尼克松卻認為,西方國家的最大威脅來自蘇聯,蘇聯對中國核打擊,核污染會威脅駐亞洲25萬美軍的安全。最後白宮判斷,只要美國反對,蘇聯就不敢輕易動用核武器,同時要設法將蘇聯意圖通知中國。1969年8月28日《華盛頓明星報》在醒目位置刊登一則消息,用《蘇聯欲對中國做外科手術式核打擊》作為標題,作了如下報道,「據可靠消息,蘇聯欲動用中程彈道導彈,攜帶幾百萬噸當量的核彈頭,對中國的重要軍事基地——酒泉、西昌發射基地、羅布泊核試驗基地,以及北京、長春、鞍山等重要工業城市進行外科手術式的核打擊。」

美國如此表態後,蘇共雖然擔心,襲擊中國時美國可能會採取動作,但核打擊北京當局的決心未變。1969年9月16日倫敦《星期六郵報》登載克格勃新聞代言人維克多·路易斯的文章,表示「蘇聯可能會對中國新疆羅布泊基地進行空中襲擊」。這是對美國的再度試探。尼克松認為:「對眼前這場中蘇一觸即發的戰爭,應當阻止。如果他們執意要打,那是他們的事。」美國為此用已被蘇聯破譯的密碼,發出美國準備對蘇聯134個城市、軍事要點、交通樞紐、重工業基地發動核打擊的指令。10月15日美國通知蘇聯駐美大使,如果中國遭到蘇聯的核打擊,美國將認為是第三次世界大戰的開始,因此會核打擊蘇聯;一旦蘇聯有1枚中程導彈離開發射架,美國的報復計劃便告開始。蘇聯只能放棄了核攻擊北京當局的計劃,美國拯救了老毛。老毛完全沒想到,他在朝鮮和越南與美國打了兩場戰爭,越南戰爭當時還在不斷升級,居然大難臨頭時美國會出手相救。

六、從中美親近到中美翻臉

面對美國的救命之舉,老毛雖不是知恩圖報之人,但畢竟還懂得盤算利害關係。蘇聯雖然暫時不再核攻擊中共,但對北京當局的軍事威脅依然存在,而且壓力巨大;此時此刻乃至今後,只有改善中美關係,親近美國,才能繼續保住中共政權的平安。就這樣,老毛把「全世界人民團結起來,打倒美帝國主義」這個喊了多年的口號揣到兜裡,中美關係改善了,尼克松訪問了中國,北京和上海的廣播電台開始教授英語,美國突然之間從中共的大敵變成了中共存活的依靠。這就是中美敵對關係第一個50年之際發生歷史大轉折的根本原因,中美親近,不過是中共臨危求活的策略。

從1971年開始,中美逐步親近,但這並不意味著中共承認自己過去反美錯了,也不意味著它承認過去追隨蘇聯錯了。中共從來不認錯,但為了生存需要,它可能會從現實利益需要出發而改變對外戰略方針。現在我們看到,中共覺得有「崛起」的機會了,就再度咬餵它的美國之手,點燃了中美冷戰。

中共的兩面性在於,它既頑冥不化,也「與時俱進」。1971年中美關係從敵視變成親近,可以算是「與時俱進」;而2020年點燃中美冷戰、重新回到中美敵視的雙邊關係,就是典型的頑冥不化。中共的「與時俱進」,其實不過是求活圖存的需要,這不會改變它頑冥不化的本質。這是看清中共史和中共未來的鑰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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責任編輯:朱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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