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想領袖】為何設共產主義受害者博物館(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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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紀元2022年11月16日訊】(英文大紀元資深記者Jan Jekielek採訪報導/秋生翻譯)「某個週日,我們在去教堂後吃早午餐,那是柏林牆倒塌後的幾個月。我母親說,『你知道,應該為共產主義的受害者建立某種紀念館和博物館。』」

今天,我將採訪伊麗莎白‧斯波爾丁博士,她是共產主義受害者博物館的創始董事,而該館則是美國第一個紀念上世紀被共產主義殺害的一億多人的博物館。

國家高於一切,黨高於一切,沒有超然的真理,那麼一切都必須為國家服務,或被改造為國家服務。因此,這意味着與國家相比,一切生命都是低賤的。

……至今仍有數百萬人在共產主義獨裁統治下繼續遭受苦難。

有些人不明白,這會影響到每一個小小的選擇、每一件事、每一天。有人生活在共產主義的統治下,他們必須做出選擇。

這裡是《美國思想領袖》節目,我是楊傑凱。

接上文:【思想領袖】為何設共產主義受害者博物館(上)

在共產主義統治下生命一錢不值

楊傑凱:為什麼在共產主義統治下生命一錢不值?

斯波爾丁:我認為這裡有幾個原因,一個主要原因是共產主義以國家為前提,認為國家高於一切,黨高於一切,沒有超然的真理。我們生活在美國,很多人可能相信上帝,也可能不信,但是他們至少承認宗教自由。

共產主義統治沒有宗教自由,它的基礎是無神論。因此,既然你說國家就是一切,那麼一切都必須為國家服務,或被強迫為國家服務。這就是共產主義的本質。

國家和黨被混為一談,這意味着與國家相比,一切生命都一錢不值。你想想蘇聯和其它國家,在共產主義統治下,這種事情在全世界不斷發生。你想想那些獨裁者,想想那些統治着共產國家的暴君,他們中的許多人還成功地建立起了個人崇拜。

列寧是這樣做的,斯大林也這樣做,毛澤東也這樣做,例子很多。因此,一切都必須為國家服務,或者被用來為國家服務,一切都必須為那個特定的獨裁者服務,或者被強迫為他服務。

一旦這兩者結合起來,所有其他的生命就都不重要了,都可以犧牲掉。

西方為何這么多人對共產意識形態有好感?

楊傑凱:我想回到這個最初的問題,鑒於你所說的一切,為什麼西方有這么多人對這種意識形態有好感?

斯波爾丁:我認為,從根本上講,很多都是無知的表現,很多都是因為我們在學校裡沒有教,也與講解共產主義的方式有關,包括在研究生院,我知道,不是人人都願意思考這些問題。也許人人都思考過這些問題,但是我們有很多人認為共產主義並不是那麼糟糕,或者還沒有被嘗試過等等,實際上是他們不知道它的真實面目。

他們不懂這種意識形態,也不了解歷史,也就不知道所遺留的問題。如果你不了解這些,那麼你就不會對有關事物有一個準確的認識。這就是問題的根源。有人說西方會自我檢查,不認為有任何有害的東西在試圖摧毀它,他們沒有看到共產主義的破壞性。我認為這也是部分原因。

我認為,在共產主義影響下,隨着時間的推移,二戰爆發,蘇聯在二戰中成為盟國的一部分。所以有整整一代人被教導,認為即使二戰前的共產主義有問題,蘇聯也是我們的盟友。由於蘇聯在二戰中是我們反對納粹主義的盟友,很多人沒意識到,當時共產黨做的事情和納粹一樣壞,甚至更壞,在共產主義政權統治下仍然有可怕的事情在發生。

我們應該前進一步,宣布徹底拒絕共產主義。但是,長期以來,很多人認為,共產主義一定是好的,因為斯大林和蘇聯是反納粹的。我認為這也是部分原因。

楊傑凱:如何看待共產主義的滲透呢?我沒有更好的詞。比如,幾年前,有一個非常引人注目的叛逃者,尤里‧貝茲梅諾夫,他解釋說……關於他的話是否真實,是否牽強附會,有很多爭論,但他談到蘇聯有一個非常大的計劃,來瓦解西方,你先前也談到了,那麼請你給我講講。

斯波爾丁:更多來自前共產國家的檔案信息表明,共產黨正試圖破壞西方,他們特別想在美國和它的歐洲盟友之間製造分歧。這也許並非總是系統性的,但是這一直是一個目標。越來越多的來自檔案的證據表明,蘇聯人的判斷非常老練,「哦,我們通過軍事手段解決此問題,通過政治手段做這個,在間諜活動中做這事,我們會這樣做。」

他們試圖用不同的方式來瓦解西方,因此,我們還有很多故事要講,但我們的部分任務是把這些信息傳播出去。

共產中國發生多次嚴重的種族滅絕事件

楊傑凱:談到共產中國,即使在今天,即使我們知道那裡發生過至少一次,如果不是三次,嚴重的種族滅絕事件,共產政權實施的種族滅絕事件,一些人仍會說「那裡已經不是共產主義了」,或者他們會說「看,他們使數百萬人擺脫了貧困」之類的話,你如何回應?

斯波爾丁:是的,我聽到很多人說,中國現在在某種程度上更像是一個資本主義國家,因為它允許一些市場行為,但是這種市場行為仍然由國家控制,所以它並不是我們西方習慣意義上的資本主義。特別是,當我說到西方,我包括了日本和其它地理意義上的東方國家,它們是西方的一部分。中國是一個一黨制國家,是一個一黨制的共產國家。它還沒有停止把自己定義為共產主義,所以它仍然是一個另類。

它在到處侵犯人權,全方位地為國家服務,仍然奉行共產主義方式。我想很多人會說它在某一時期比較好。你會經常聽到人們這樣說。有一段時間它是比較好。嗯,相對於毛澤東時期的恐怖來說,它是比較好,但是即使在這段時間,它仍然是作為一個共產國家在運作,改革者並不願意徹底擺脫共產主義。

即使他們允許一些市場機制,也不會完全市場化。他們從來沒有打算在政治上有所改變,因為中共從蘇聯解體以及之前發生在東歐和中歐的事情中得到的主要啟示之一是:「哦,我們不會那樣做,我們要保持政治壓迫和控制,即使我們在市場方面會進行一些試驗。」

我還認為,事實上,解放軍要對正在發生的事情負責。凡是軍隊參與的事情都不是免費的,他們也在為國家服務。所以如果你綜合考慮,就會看到一件非常令人擔憂的事情,表明它仍然是一個共產國家。比如說,它是不是每天都跟毛時代一樣?不是,但習近平顯然……我們正處於另一個時期,它又變壞了。即使是在比較好的階段,如果我想一想:我願意生活在勃列日涅夫時期嗎?不想。

我想生活在斯大林時代嗎?不想。如果是二選一,我會選擇勃列日涅夫,而不是斯大林嗎?那當然,這就是你正在經歷的事情。都是共產國家,中國的情況也是如此。我確實認為,至少在過去的幾年裡,更多的人對正在發生的一些暴行有所覺醒。謝天謝地,人們終於知道了這一情況。現在我們必須努力施加壓力,以便事情能夠停止,每個人的情況都能夠有所改善。

向人們展示:這就是共產主義統治下的生活狀態

楊傑凱:你把這裡描述為一個活博物館。我在不同的採訪中也都會提到這樣一個觀點:對於那些還沒有在社會層面上嘗過缺乏自由的滋味的人來說,很難體會那可能是什麼樣子。同樣,在某種程度上,反過來也是如此。

斯波爾丁:那我們就簡單地分析一下。如果有人意識到,他們每天都不被允許談論他們想談論的事情,首先,有人會試圖告訴你,「不要按照你的方式思考,或者不要按照你的方式相信,或者不要按照你的方式去敬拜」,等等,包括一切內心活動。但是,也許在面無表情的背後,我們仍然可以自由地思考。

可是,後來那個人告訴你,「嗯,現在你不能穿你想穿的衣服;不能想怎麼上學就怎麼上學;不能想從事什麼工作就從事什麼工作;不能與某些人交往,因為他們是某某階層。」你可能還會被要求談談你的朋友和家人在做什麼,而不是對他們的事情保密。

我們要一直在向人們展示:這就是共產主義統治下的生活狀態,甚至包括那些試圖提供更多機會的國家,我想……你不妨想想越南這樣的國家,他們正在更多地利用市場來試驗某些東西。在那裡,如果有人想真正行使言論自由,那麼他們還是會被投入監獄。如果他們反對黨,如果他們反對國家,(就不被允許。)在越南,任何人都沒有自由。

如果你仍然和國家作對,和黨作對,你就會被關進監獄,你就會丟掉性命。你要反抗,那是件好事。但是我要回顧過去來告訴人們,特別是年輕人,畢竟我們在共產主義受害者博物館的大部分重點是幫助未來幾代人,正在成長的幾代人,了解目前的共產主義及其歷史。

如果他們明白了,那好!看!你就想做這個,或者你就想做個抖音,那好!好吧,抖音被某某監控着,你不能做這個。或者你想和你的朋友聚會,玩這個,不行,你現在不能做。這不是因為你的父母擔心你的安全,而是因為共產黨或國家在告訴你不能做。那麼,這也許將影響到人們,這樣他們就會看到它真的與我們視為天經地義的道理相對立,與我們在美國和其它自由民主國家奉行的原則相對立。

共產主義統治下的生存條件

我們將進入第三展廳,時間跨度是從第二次世界大戰結束到現在。這裡一個特點是互動。你想試試這個嗎?

楊傑凱:我很想試試這個,這真的太棒了!我們來試試。

斯波爾丁:這個顯示的是共產主義統治下的生存條件。不是人人都被共產主義殺害,但他們仍然不得不在共產主義統治下生活。你要選擇你是想成為古巴人,還是朝鮮人,或者東德人。你可以選擇「活得容易」,也可以選擇「活得艱難」,你會看到,你可以選擇。

楊傑凱:於是,我成了某個抵抗運動領導人的女兒。

斯波爾丁:對,你父親剛剛在一次抗議活動後失蹤了。

楊傑凱:好的,開始你的旅程吧。

斯波爾丁:他已經被殺害了。

楊傑凱:那麼,作為回應,你會與國家媒體的謊言做鬥爭嗎?國家媒體基本上是這樣說的……

斯波爾丁:他死於一場車禍,他們(指當局)與此無關,儘管你已經聽到其它報導,說國家安全局的人跟在車後,把車推下了公路。

楊傑凱:哦,那好,我要抗爭。

斯波爾丁:正如你所看到的,現在你要做出你的選擇,一個是:不回應、保持安靜、順從。再看這兒,如果你想要抗爭,你有幾個選擇。

楊傑凱:好,絕食抗議;向BBC記者、國際記者講述這個故事;不回應當局的謊言。我選這個,因為我認為其實大多數人都可能這么做,而挺身而出的後果太嚴重了。

斯波爾丁:於是你拿回了你父親的遺體,但是你必須發表聲明,說政府與他的被害沒有關係。你和你的兄弟仍然是這位偉大的持不同政見者以及他啟動的整個運動的孩子。這些就是選擇的後果。

楊傑凱:古巴公民舉行了一次抗議遊行,因此遭到了逮捕,並在非人道的條件下被監禁。發人深省!這是一個內容非常詳實的故事,你已經在這兒看到了。

斯波爾丁:是的,我們說的是,一些人不明白,它(指共產主義)影響到每一個微小的選擇、每一件事、每一天。有人生活在共產主義統治下,他們必須做什麼?他們早上起來,也許腦子裡還在想着他們的自由思想。但隨後,無論他們對外部世界做什麼,他們都不得不做出選擇。

楊傑凱:有時,你不得不做出的選擇都是極其艱難的選擇。

斯波爾丁:說得對!說得對!這可不是問「我今天要不要喝杯咖啡?要3美元的飲料,還是5美元的精裝飲料?」無論如何,你不得不做出的那種選擇不是這樣的,而是生死攸關的選擇,也許是要進監獄的那種選擇。

所有這些故事,實際上都是真人真事。他們做出了自己的選擇。我們希望遊客,特別是熱衷於玩遊戲的年輕人明白:他們的選擇有時與真人的選擇不同,但是這些選擇是基於真人真事。我一次又一次地從倖存者那裡聽到這樣的話,他們說,「他們對我做的壞事已經達到了極致。」他們在失去親人後選擇繼續戰鬥。

「受奴役民族」是被共產政權綁架的國家人民

錄音片段:我所做的事情的後果……去工作,我想要轉變。

楊傑凱:與教育界人士交談時,我感到很震驚。比如說,在師范學院,學生學到的關於這些現實的知識少得可憐,或者說,有資質的學校很少向學生解釋我們今天所談論的各種事情。

斯波爾丁:這令人震驚。在K12階段有很多歷史要講,我認為你不可能把所有內容都講完,這是必然的。但是,你教什麼?哪些內容最終會出現在教科書中?特別是在公立學校,哪些內容最終會被要求涵蓋和講授?我們率先發起了「共產主義受害者日」,現在已被少數幾個州採用了,弗吉尼亞州是第一個,佛羅里達是最近的一個。我們的目標是,我們希望,所有50個州都有一個「共產主義受害者日」。

後來,在已經舉辦「共產主義受害者日」的各州,他們現在正在討論是否應該開設一門課程。佛羅里達州實際上已經通過了幾項立法,要求進行有關共產主義和共產主義受害者的教育。我認為這是我要向其它州推薦的東西。有些州有,但是還沒有在全國范圍內普及。這是需要做的一件重要的事情。自艾森豪威爾總統以來,自20世紀50年代以來,「受奴役民族週」一直存在。

楊傑凱:什麼是「受奴役民族」?

斯波爾丁:「受奴役民族」是那些被共產政權綁架的國家,在一個時期,它特指蘇聯、其衛星國、中國、亞洲其它國家。「受奴役民族週」要幫助人們不僅了解過去,也要了解現在。「受奴役民族週」仍在繼續,是在7月的第三個星期。如果教師知道它,並教導學生,「好啊,我們會參加如下暑期活動」,那可太好啦!很多時候,孩子們在夏天必須參加。

可能的活動之一是在7月參加一些「受奴役民族週」的活動,然後在開學返校的時候做匯報。在華盛頓特區總是有這樣的活動。VOC(共產主義受害者基金會)也會做一些事情。我們每年都會舉辦一個活動,每年夏天舉辦全國教師研討會,為教師提供持續認證,面向初中和高中教師,無論他們是在公立學校、私立學校、宗教學校任教,或在家教孩子。我們向所有人開放。

通過這類活動我們努力將這方面的教育推廣出去,讓人們知道。這就是它的意義。通過一個人一個人的教育,一個學生一個學生的教育,讓他們明白發生過什麼,正在發生什麼,他們應該關心這些受害者。

柬埔寨種族滅絕中倖存者 非常令人震撼的故事

楊傑凱:我只想向我們的觀眾提一下,我們有一集《美國思想領袖》非常、非常受歡迎,受訪者是你們的一位證人,納爾‧烏姆,他是在柬埔寨種族滅絕中倖存的少數醫生之一。那是一個非常、非常令人震撼的故事。

斯波爾丁:是的,我認為所有學生,在他們高中畢業時,都應該知道紅色高棉和波爾布特的暴行,應該知道這種種族滅絕。令我震驚的是,不是每個人都知道《殺戮戰場》(The Killing Fields,又譯《戰火屠城》或《殺戮地帶》)(1984年的英國傳記劇情片,講述了柬埔寨紅色高棉政權的殘暴)。如果他們知道(對猶太人的)大屠殺,那麼他們也應該知道在柬埔寨發生了什麼。

楊傑凱:在整個博物館裡,到處可見尼古拉‧蓋特曼(烏克蘭藝術家、勞改營倖存者,以繪畫記錄古拉格囚犯生活)的驚人收藏。我正在看這些畫,特別是其中一幅畫有頭骨和十字架,讓人毛骨悚然。它講述了世界各地實行共產主義制度的真實情況。對於很多人來說,他們不願意深入思考。自由社會的人們或許還沒有準備好,無法理解這種程度的邪惡是可能的。

斯波爾丁:是的,是的,有時藝術可以幫助人們了解歷史……我們不會放棄研究歷史,必須研究歷史。藝術既包括蓋特曼的畫,也包括你之前提到的《1984》。我們可以藉助偉大的小說來認識歷史。我會把一些回憶錄同樣歸入藝術類別。文學作品往往以特殊的方式接觸讀者,而不是作為一本平鋪直敘的歷史書。

回到蓋特曼,他是古拉格(蘇聯勞改營管理總局的俄文首字母縮寫,泛指勞改營)的倖存者,烏克蘭人,他被毫無理由地送到了古拉格。他活了下來,回到了家,而他哥哥沒能回家,他哥哥也被送進了古拉格。於是,他開始畫畫,有些畫不得不偷偷地畫,當然啦,因為他出來的時候,仍然生活在共產政權統治之下。我們這裡有一些他畫的風景畫,你可以看到,那些都是他可以承認是自己畫的。但是大部分的收藏品,他畫了50幅畫,他必須對他所畫的畫保密。

古拉格是蘇聯可怕的勞改營系統

人們認為這基本上就是視覺意義上的《古拉格群島》,你從亞歷山大‧索爾仁尼琴(小說《古拉格群島》的作者,諾貝爾文學獎獲得者)那部驚人的傑作中得到的東西,你從蓋特曼的繪畫中也能得到。你談到的那幅畫,是他在努力向人們展示這個無神論政權的死亡,並且展示上帝仍然可以獲勝,雖然非常困難。我們把這些畫掛在樓梯間,那裡有你說的那尊民主女神雕像,旁邊是讓你印象深刻的那幅畫。

另一側是蓋特曼想像中他哥哥被NKVD(即內務部人民委員會,蘇聯政府的祕密警察組織,克格勃的前身)抓走時的情景。他沒有親眼看到發生的情景,但是他知道這就是發生在他哥哥身上的事情。他在描繪邪惡,不過,他也有一些畫畫的是人們在反抗。一切盡在其中,展現的是人類的處境,蓋特曼涵蓋了所有這一切。

楊傑凱:當然,NKVD是克格勃的前身。

斯波爾丁:是的。

楊傑凱:蘇聯的。

斯波爾丁:是的。

楊傑凱:請簡單介紹一下,因為有些人可能不熟悉,古拉格,什麼是古拉格?

斯波爾丁:古拉格是一個可怕的勞改營系統,在那裡,人們實際上是被強制勞動,並被餓死。這個系統僅在蘇聯就有超過475個營地。其它共產國家也有古拉格勞改營,現在仍然存在。在某種程度上,你可以把朝鮮本身,整個國家,稱為一個勞改營。所有共產國家都有某種類似的系統。古拉格是一個縮略詞,我們用「古拉格」表示蘇聯的經歷,這就是這些字母代表的意義。

它不像人們在合法、公平的審判中受審,被定罪,然後說,「好吧,現在你要去某個營地。」而是無罪的人被莫須有地定罪,有時與真正的罪犯混在一起。很多無辜的人被隨意送進勞改營,被定罪,然後,通常被判處很長的刑期,幾年再加幾年。當然,他們中的一些人永遠無法離開,甚至被殺害。

此外,他們的生存條件惡劣,沒有足夠的食物。在第二展廳,我們真實展現了典型的麵包配給是什麼樣。那不是剛出爐的美味,熱烘烘的麵包。如果你幸運,還有牙齒,尚未被壞血病奪走,那你可以用牙齒把那東西一點點咬碎。它是蘇聯特有的東西。不管你做了什麼,你都可能被關進去。

遍布中國的勞改系統

正如我所說,在其它共產國家,仍然有勞改營。有時他們會重新命名,試圖使它們看起來不那麼糟糕,但它們仍然存在。當然,現在在新疆就有勞改營。這是人們應該了解的一部分。在中國西北部,這種情況正在發生,仍然有勞改營。它們並非看起來總是一樣,但仍然是勞改營。

楊傑凱:嗯,而且有遍布中國的勞改系統。

斯波爾丁:是的,沒錯。

楊傑凱:……許多人說,它只是在某一時刻被重新命名了。

斯波爾丁:是的,仍有一些人被關在我們所說的勞改的地方,只是中共将它重新命名了。你沒有被判有什麼違法的罪行,它也不像監獄判決那樣,「好,現在我們正努力改造你,在你服完刑後,你將被釋放,你就又是一個公民了。」情況並非如此。再教育的內容仍然是極具懲罰性的,勞動總是以某種方式參與其中。

楊傑凱:我剛才在想,你提到了「改造」,這是我們刑法制度中非常核心的內容。但是,在這些共產國家,你實際上正在被「改造」,我給它加了引號,(因為)基本上講,在很多情況下,它是針對你的不順從的思想對你進行再教育。

斯波爾丁:是的,所以,理解了這一點才能理解什麼是共產主義,以及共產主義受害者。它有一個完整的意識形態目標,整個共產主義系統以激進的意識形態為基礎,強迫人們認同它,按照它來生活,讓人們順從,因此它願意把人們囚禁在最可怕的環境中,對他們進行再教育,即使在此期間他們會被餓死或者累死。

楊傑凱:在結束前,我們來談一談抵抗,以及你對今天生活在這些共產社會中的人們的看法。

對共產主義的抵抗從一開始就存在

斯波爾丁:好的。我已經說過,我們希望人們在參觀博物館的永久展廳的過程中,能認識到抵抗從一開始就存在。我們談到了華沙戰役,也談到了面對斯大林的最殘酷的迫害,仍然有人在抵抗。有人甚至堅持說,「不,我不認罪」,於是就被處決了。在我們博物館的第三永久展廳,我們記錄了更多的抵抗的故事。

我們有一部電影記述了其中的一些人,甚至包括一些大人物,比如約翰‧保羅二世,當然,他是納粹主義和共產主義的終極抵抗者,為了幫助鼓勵其他抵抗者,他於1979年,即他被選為教皇的第二年,第一次回到他的家鄉波蘭。如果他沒能完成那趟旅行,會怎麼樣?他努力地完成那趟旅行。

共產黨不希望他回來,但是他就是不停地努力,不停地努力,不停地努力。他的努力幫助引導了人們實現團結,幫助推動了抵抗運動在1980年代發展壯大,不僅是在波蘭,而且在整個地區,遍及整個中歐和東歐。

還有另一個「如果」,如果你沒看過某種抵抗呢?那麼,讓我們感到慶幸的是,我們將會舉辦參觀展覽。

我們目前參觀展覽的主題是天安門廣場,它真實展現了1989年6月中共在天安門廣場實施的可怕的暴行。但同時,你也能看到抵抗的實例,肯定有抵抗,肯定有抵抗,(可是中共)卻不許你講這段故事。我們想讓人們明白,共產主義所做的和繼續做的實際上是邪惡的,但是人生而為人,他們有這種天生的精神,他們想要自由,他們知道自由意味着什麼,他們將為之奮鬥,這需要採取抵抗的形式,特別是當你被鐵幕(指歐洲共產國家)或竹幕(指亞洲的共產國家)遮蔽着的時候。

楊傑凱:衷心祝賀你們基本上建立了,我想是,北美第一個共產主義受害者博物館。請告訴我們一下人們如何能來到這裡。

斯波爾丁:好的!如果你想提前預約,可以去我們的網站,在網上辦理。你只需要在谷歌上搜索共產主義受害者博物館,預約欄就會彈出。也許你想在假期或其它時間前來做一些事情,有人從外地來,來自世界各地。我們希望人人都能來這裡。我們從週一到週五開放,上午9:00到下午3:00。

如果你率一個學生團體前來,想安排其它時間,那也歡迎。我們非常重視,並希望確保儘可能多的學校團體和學生團體能夠前來。所以,我們也安排了星期六的時間,從上午10:00到下午4:00。如果你們是一個團體,並且想在參觀期間與見證者或其他專家安排會面,請聯系VOC。

楊傑凱:實際上,這正是我想問的,因為,我認為這確實是博物館活動的很大一部分。

斯波爾丁:是的。

確保共產主義永遠不會在這裡發生

楊傑凱:我通過你認識了一些了不起的人。

斯波爾丁:是的,還有我們的基金會,總體而言,博物館是基金會的一部分,而且我們想確保人們能互相見面,如果他們可以,如果他們有時間,如果我們有時間與他們建立聯系。他們已經死裡逃生,已經渡過了難關,曾經抵抗過,現在是見證人。這就是我們的見證人項目的內容。我們有視頻,人們也可以觀看。我們正在將其與博物館聯系起來。

總之,共產主義受害者基金會是一個從事教育、研究和人權活動的非營利組織。這個博物館是我們工作的具體展現。

楊傑凱:許多來自這些(共產)國家並且與我交談過的人告訴我,「你可能認為這不可能在(美國)這裡發生。」我記得那是一個年輕人,來自委內瑞拉,那裡曾經是世界上最繁榮的國家之一,但是在這種意識形態控制下已經不再繁榮。那麼,你想對那些說「這絕不可能在這裡發生」的人說什麼?

斯波爾丁:好的,我要說,你必須要說「它永遠不會在這裡發生」,然後,你必須努力工作,這樣才能確保它永遠不會在這裡發生。我們是一個以權利為基礎的國家和民族,權利來自自然和自然之神,這是《獨立宣言》所說的。如果我們允許什麼人為我們定義這一切,那麼共產主義就可能在這裡發生。我的意思是,其它共產國家的人也曾否認它會在那裡發生。委內瑞拉是一個很好的例子。但是,一次又一次,人們認為它不會發生,然後它發生了。

我認為,雖然我們占據各種的技術優勢,用手掌中的電腦就可獲得一切,但我們必須認識到,你可能會對那些並不總是真實的事物敞開大門。我不斷地告訴我的學生,「你必須有兩個信息來源」,我不是說實際上觀點相同的兩個不同來源,而是說兩個獨立的來源。我們需要真正的來源。我們在日常生活中必須這樣做。

我們必須認識到,言論自由、宗教自由、集會自由、新聞自由,所有這些東西都是寶貴的,如果我們不了解它們是什麼,不能適當地、負責任地擁有它們,它們就可能被拋棄或者被奪走。

楊傑凱:伊麗莎白‧斯波爾丁博士,謝謝你接受本節目的採訪!

斯波爾丁:謝謝你,楊,和你談話很高興。

楊傑凱:感謝大家觀看本期《美國思想領袖》節目我對伊麗莎白‧斯波爾丁博士的採訪!我是主持人楊傑凱。

《思想領袖》製作組

責任編輯:李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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