內行人才知的看點 京都寺廟窗戶蘊光影藝術

作者: 柏井壽/譯者: 陳幼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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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多人拜訪京都應該都是為了去寺廟參拜。那要用什麼標準來選擇要參拜的寺廟呢?這題先擱置一下,京都市有很多寺廟,你知道總共究竟幾間嗎?聽說平成十九年(二○○七)的時間點共有1,608間。寺廟的數量幾乎不會增加,不過有時候會廢寺,所以如今數量可能減少了,但應該也不會少於1,600,比你想像中多還是少呢?

除了瘋狂的寺廟愛好者,應該很少有人參拜過超過一百間的寺廟吧,而且參拜的可能幾乎都是非常知名的寺廟。俗稱的「觀光寺院」確實有很多可看之處,而鮮為人知的寺廟則有一些內行人才知道的看點。

日本庭園是其中一個代表的例子。日本庭園有枯山水、池泉回遊式庭園等不同形式,小川治兵衛(一八六〇〜一九三三)或小堀遠州(一五七九〜一六四七)等等不同園藝師的設計也大異其趣。我就不再贅述欣賞庭園的正確方式與寺廟庭園的小常識了,旅遊指南和入門書都寫得很詳盡,參考這些就可以了。

佛像也一樣,佛像風潮已經行之已久,熱門度卻有增無減。不過我想介紹的不是佛像,而是從比較冷門的角度來介紹寺廟之旅。

參拜寺廟進入本堂的建築物裡面,肯定會在某處看到窗戶。不同於佛像和日本庭園,窗戶我們平常見慣了,因此大部分人應該會過目即忘,但是我覺得這樣真的很可惜。

講到窗戶,我們總會想到採光、通風這些實用面的功能,不過窗戶其實也是成就美景的重要推手。很多西方教會是使用花窗玻璃,以繽紛的設計吸引目光,有時候還會畫出具體的故事,具有強化信仰的功能。

相較之下,日本寺廟的主色調是單色,如《陰翳禮讚》所說的一般,以光影的藝術創造出穩重感的設計。圓窗與方窗具有不同的表情,安裝窗戶的紙門框也會改變外觀的印象。

我最推薦的是「吉野窗」,我在吉野太夫悲戀中介紹到常照寺,寺內有一間茶室「遺芳庵」,具有代表性的吉野窗就在這裡。我想各位也猜到了,吉野窗就是起源於吉野太夫的窗式,形狀是大圓卻不是正圓,下方有一條很隱微的直線。正圓在佛教中代表的是真理與開悟,吉野太夫自認並非完人,因此設計了這種不完全圓的窗戶。

除了常照寺,嵯峨野的「祇王寺」也可以看到同樣的吉野窗。遍地苔蘚的境內深處有一間「草庵」,休息房裡的吉野窗別名「虹之窗」,陽光射進來,讓圓窗的紙門映照出繽紛的色彩。祇王寺同樣也是吉野太夫悲戀的舞台之一,這是單純的巧合嗎?

常照寺附近的「源光庵」有兩扇廣為人知的窗戶, 圓窗與方窗兩相並排,前者是「開悟窗」,後者是「迷惘窗」,也是從我前面提到的佛教思想衍生而來。

我們會說一個人變「圓滑」了,窗形正好體現了這個意思,心中一有迷惘,就容易尖銳起來。

「常照寺」的吉野窗。(境好出版社提供)

「建仁寺」浴室外牆的「火燈窗」是吉野窗的變形,這是來自中國、以禪宗圖樣為名的窗戶,帶有一種異國情調。據說上方的圓弧表現的是火焰,但也有人當它是花朵,把火燈窗寫成同音的「花頭窗」。

「建仁寺」的花頭窗。(境好出版社提供)

最近「豬目窗」突然熱門了起來。直接望文生義,就知道這種窗的圖案是以豬眼睛為原型,是日本傳統的鏤空樣式,自古以來常常用來鎮壓祝融,會裝飾在武器等地方。豬目顛倒來看是心型,因此最近流行附會說豬目可以求姻緣,這個我就覺得太牽強了。

京都南邊有間寺廟可能是看準了網美照效應,他們將窗戶命名為「愛心窗」而吸引了許多人潮,不過正宗的豬目窗應該是別名「竹之寺」的「地藏院」茶室裡的那一種,整體比較飽滿圓潤。寺廟之窗教導了我們,萬事萬物都以求真為上。⊙

「源光庵」的「開悟窗」與「迷惘窗」。(境好出版社提供)
「地藏院」的豬目窗。(境好出版社提供)

本文摘自:《京都,再去幾次都可以!》,境好出版社提供。

●日本寺廟有300年前人魚木乃伊 長30公分
●京都風致尋唐風古韻 處處寺廟瓣瓣心香
●去日本旅遊那些禁忌不可犯?

責任編輯:曾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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