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濤哥侃封神】 第八十六回 澠池縣五嶽歸天

作者:石濤
【濤哥侃封神】 第八十六回。(shutterstock)
font print 人氣: 982
【字號】    
   標籤: tags: , , , ,

第八十五回講完,神仙們都歸位了,只剩下不同的動物種類在人間禍亂。正好應對著《港版國安法》在香港實施。當(侃封神)走到這裡的時候,很多人覺得身體不舒服,這是跟我們通常說的鬼、妖、怪、獸、魔這些東西有關……但邪不壓正,就看修行人自己的道行!人的身體是神造的,如果人的肉體與神體更接近的話,相對會好些……

過了五關之後,都是動物、妖、獸這些亂七八糟的出現了。

詩曰:
澠池小縣亦屏商,主將英雄卻異常。
吐霧神駒真鮮得,地行妙術更難量。
二王年少因他死,五嶽奇謀為爾亡。
惟有智多楊督運,騰挪先殺老萱堂。

張奎非常厲害。七個人死在他手裡。

五嶽,是指黃飛虎他們。所以澠池這一戰,姜子牙損失巨大!但是反過來,只能叫:命裡注定。

五關今屬西岐主 臨潼關主枉心計

話說子牙將所用之符畫完,吩咐軍政官擂鼓,眾將上帳參見。

子牙曰:「你眾將俱各領符一道,藏在盔內,或在髮中亦可。明日會戰,候他敗走,眾將先趕去,搶了他的白骨旛,然後攻他關隘。」

眾將聽畢,領了符命,無不歡喜。次日,子牙大隊而出,遙指關上搦戰。探馬報知,鄧、芮二侯命卞吉出馬。卞吉領令出關,可憐:丹心枉作千年計,死到臨頭尚不知。

卞吉上馬出關,逕往旛下來,大呼曰:「今日定拿你成功也!」縱馬搖戟,直奔子牙。

只見子牙左右一干大小將官衝殺過來,把卞吉圍在垓心,鑼鼓齊鳴,喊聲四起,只殺得煙霧迷空。怎見得?有詩為證。

詩曰:
殺氣漫漫鎖太華,戈聲響亮亂交加。
五關今屬西岐主,萬載名垂讚子牙。

話說卞吉被眾將困在垓心,不能得出,忽然一戟剌中趙丙肩窩,趙丙閃開,卞吉乘空跳出陣來,逕往旛下逃去。周營一干眾將隨後趕來。卞吉那知暗裡已漏消息,尚自妄想拿人。卞吉復兜回馬,伺候家將拿人,只見數將趕過旛下,逕殺奔前來。

卞吉大驚!曰:「此是天喪成湯社稷,如何此寶無靈也?」不敢復戰,隨敗進關來,閉門不出。

子牙也不趕他,命諸將先將此旛收了。韋護取了降魔杵,又將雷震子黃金棍取了,掌鼓回營。

且說卞吉進關來見鄧、芮二侯。不知二侯已自歸周,就要尋事處治卞吉。忽報:「卞吉回見。」

行至階下,芮吉曰:「想今日卞將軍擒有幾個周將?」

卞吉曰:「今日末將會戰,周營有十數員大將圍裹當中,末將刺中一將,乘空敗走,引入旛下,以便擒拿他幾員,不知何故,他眾將一擁前來,俱往旛下過來。此乃天喪成湯,非末將戰不勝之罪也!」

芮吉笑曰:「前日擒三將,此旛就靈驗,今日如何此旛就不準了?」

鄧昆曰:「此無他說,卞吉見關內兵微將寡,周兵勢大,此關難以久守,故與周營私通,假輸一陣,使眾將一擁而入,以獻此關耳!幸軍士隨即緊閉,未遂賊計,不然,吾等皆為擄矣!此等逆賊,留之終屬後患。」喝令兩邊刀斧手:「拿下梟首示眾!」

可憐!正是:一點丹心成畫餅,怨魂空逐杜鵑啼。

卞吉不及分辨,被左右拿下,推出帥府,即時斬了首級號令。

歐陽淳不知其故,見斬了卞吉,目瞪口呆,心下茫然。

鄧、芮二侯謂歐陽淳曰:「卞吉不知天命,故意逗留軍機,理宜斬首。我二人實對將軍說:方今成湯氣數將終,荒淫不道,人心已離,天命不保,天下諸侯久已歸周,只有此關之隔耳!今關中又無大將足抵周兵,終是不能拒守。不若我等與將軍將此關獻於周武,共伐無道。正所謂『順天者昌,逆天者亡』。且周營俱是道術之士,我等皆非他的對手。固然我與你俱當死君之難,但無道之君,天下共棄之,你我徒死無益耳!願將軍思之。」

歐陽淳大怒,罵曰:「食君之祿,不思報本,反欲獻關,甘心降賊,屈殺卞吉,此真狗彘之不若也!我歐陽淳其首可斷,其身可碎,而此心決不負成湯之恩,甘效辜恩負義之賊也?」

鄧、芮二侯大喝曰:「今天下諸侯盡已歸周,難道俱是負成湯之恩者?止不過為獨夫殘虐生民,萬姓塗炭!周武興弔民伐罪之師,汝安得以叛逆目之?真不識天時之匹夫!」

歐陽淳大呼曰:「陛下誤用奸邪,反賣國求榮,吾先殺此逆賊,以報君恩!」仗劍來殺鄧、芮二侯。二侯亦仗劍來迎,殺在殿上,雙戰歐陽淳。歐陽淳如何戰得過?被芮吉吼一聲,一劍砍倒歐陽淳,梟了首級。

正是:為國亡身全大節,二侯察理順天心。

話說二侯殺了歐陽淳,監中放出三將。黃飛虎上殿來,見是姨丈鄧昆,二人相會大喜,各訴衷腸。

芮吉傳令:「速行開關。」先放三將來大營報信。

三將至轅門,軍政官報入中軍,子牙大喜,忙令進帳來。三將至中軍見禮畢,子牙問其詳細,只見左右報:「鄧昆、芮吉至轅門聽令。」

子牙傳令:「令來。」

二侯至中軍,子牙迎下座來,二侯下拜,子牙攙住,安慰曰:「今日賢侯歸周,真不失『賢臣擇主而仕』之智!」

二侯曰:「請元帥進關安民。」

子牙傳令,催人馬進關。武王亦起駕隨行。大軍就地歡呼,人心大悅。武王來至帥府,查過戶口冊籍,關中人民父老,俱牽羊擔酒,迎迓王師。武王命殿前治宴,管待東征大小眾將,犒賞三軍。

住了數日,子牙傳令:「起兵往澠池縣。」

好人馬!一路上怎見得?有詩讚之。

詩曰:
殺氣迷空千里長,旌旗招展日無光。
層層鐵鉞鋒如雪,對對鋼刀刃似霜。
人勝登山豺虎猛,馬過出水蟒龍剛。
澠池此際交兵日,五嶽齊遭劍下亡。

「五嶽」(被封神)都是人來的,以黃飛虎、崇黑虎做為代表人物。

這裡講是天意,其實從另外一個角度來講,他們是以死的方式——用人的肉身,換來了神位。如果是從那個角度來講,就很難說到底是好還是不好。人死了,在真正生命定位上,不一定是那麼麻煩的事情。

張奎刀法真無比 烏煙坐騎快如神

話說子牙人馬在路前行,不一日,探馬報曰:「啟元帥:前至澠池縣了,請令定奪。」

子牙傳令:「安營。」點砲吶喊。

話說澠池縣總兵官張奎聽得周兵來至,忙陞帥府坐下。左右有二位先行官,乃是王佐、鄭樁,上廳來見張奎。

奎曰:「今日周兵進了五關,與帝都止有一河之隔,幸賴吾在此,尚可支撐。」張奎打點禦敵。

且說姜元帥次日陞帳,命將出軍。忽報:「有東伯侯差官下書。」

子牙傳令:「令來。」

差官至軍前行禮畢,將書呈上。子牙拆書觀看。

子牙看書畢,問左右曰:「如今東伯侯姜文煥求借救兵,我這裡必定發兵纔是。」

旁有黃飛虎答曰:「天下諸侯皆仰望我周,豈有坐視不救之理。元帥當得發兵救援,以安天下諸侯之心。」

子牙傳令,問:「誰去取遊魂關?走一遭!」

旁有金、木二吒欠身曰:「弟子不才,願去取遊魂關。」

子牙許之,分一支人馬與二人去了。不表。

且說子牙吩咐:「誰去澠池縣取頭一功?」南宮適應聲願往,領令出營,至城下搦戰。

張奎聞報,問左右先行:「誰人出馬?」

有王佐願往,領兵開放城門,來至軍前。

這都是普通的人。

南宮適大呼曰:「五關皆為周有,止此彈丸之地,何不早獻,以免誅身之禍。」

王佐罵曰:「無知匹夫!你等叛逆不道,罪惡貫盈,今日自來送死也!」縱馬舞刀來取。

南宮適手中刀拍面交還,戰有二三十回合,南宮適手起刀落,早把王佐揮為兩段。南宮適得勝回營報功,子牙大喜。

只見報馬報進城來,張奎聞報,王佐失機,心下十分不快。次日,又報:「周將黃飛虎搦戰。」

鄭樁出馬,與黃飛虎大戰二十合,被黃飛虎一鎗刺於馬下,梟了首級回營。子牙大喜。

話說張奎又見鄭樁失利,著實煩惱。

子牙見連日斬他二將,命左右軍士一齊攻城。眾將率領軍士,放炮吶喊,前來攻城。

城上士卒來報張奎,張奎在後廳聞報,與夫人高蘭英商議:「如今孤城難守,連折二將,如之奈何?」

高蘭英曰:「將軍有此道術,況且又有坐騎,可以成功,何懼賊兵哉?」

張奎他有道術,他也可以遁地,有地行術。

奎曰:「夫人不知,五關之內多少英雄,俱不能阻逆,一旦至此,天意可知。今主上猶荒淫如故,為臣豈能安於枕席。」

夫妻正議,又報:「周兵攻城甚急。」

張奎即時上馬提刀,夫人掠陣。開放城門,一騎當先。只見子牙門下眾將左右分開,張奎大呼曰:「姜元帥慢來!」

子牙上前曰:「張將軍,你可知天意?速速早降,不失封侯之位。若自執迷不悟,與五關為例。」

張奎笑曰:「你逆天罔上,徼幸至此,量你今日死無葬身之地矣!」

子牙笑曰:「天時、人事不問可知,只足下迷而不悟耳!此去朝歌不過數百里,一河之隔,四面八方,天下諸侯雲集,諒你區區彈丸之地,投鞭可實,何敢拒吾師哉!此正謂『大廈將傾,一木安能支撐?』徒自取滅亡耳!」

張奎大怒,催開馬,使手中刀,飛來直取子牙,後面姬叔明、姬叔昇二殿下走馬大呼:「少衝吾陣!」兩條鎗急架忙迎。

好張奎!使開刀力戰二將。有詩為證:

詩曰:
臂膊掄開好用兵,空中各自下無情。
吹毛利刃分先後,刺骨尖鋒定死生。
惡戰止圖麟閣姓,苦爭只為史篇名。
張奎刀法真無比,到處成功定太平。

話說姬叔明等二將見戰張奎不下,二位殿下掩一鎗,詐敗而走,指望回馬鎗挑張奎。不知張奎的坐騎甚奇,名為「獨角烏煙獸」,其快如神。張奎讓二將去有三四射之地,他把馬上角一拍,那馬如一陣烏煙,似飛雲掣電而來。姬叔明聽得有人追趕,以為得計時,不意張奎已至後面,措手不及,被張奎一刀揮於馬下。

姬叔昇見其兄落馬,及至回馬,又被張奎順手一刀,也是兩段。可憐金枝玉葉,一旦遭殃!子牙大驚,急鳴金收兵。張奎也掌鼓進城。

子牙見折了二位殿下,收軍回營 心下不樂。武王聞知喪了二弟,掩面而哭,進後營去了。

張奎連斬二將,心中甚喜。夫妻二人商議,具表進朝歌。不題。

五將澠池會張奎 數定五嶽逢七殺

且言子牙悶坐帳上,謂諸將曰:「料澠池不過一小縣,反傷了二位殿下!」

只見眾將齊說:「張奎的馬有些奇異,其快如風,故此二位殿下措手不及,以致喪身。」

眾將正猜疑時,忽報:「北伯侯崇黑虎至轅門求見。」

子牙傳令:「請來。」

崇黑虎同文聘、崔英、蔣雄上帳來參謁子牙。子牙忙下帳,迎接上帳。

各敘禮畢,子牙曰:「君侯兵至孟津幾時了?」

黑虎曰:「不才自起兵取了陳塘關,人馬已至孟津劄營數月矣!今聞元帥大兵至此,特來大營奉謁,願元帥早會諸侯,共伐無道。」子牙大喜。

有武成王與崇黑虎相見,感謝黑虎,曰:「昔日蒙君侯相助,擒斬高繼能,此德尚未圖報,時刻不敢有忘,銘刻五內。」

高繼能把黃天化給殺了。

彼此遜謝畢,子牙吩咐營中治酒,管待崇黑虎等。

正是:死生有數天生定,「五嶽」相逢絕澠池。

所以沒有崇黑虎什麼事,根本沒必要過來,他偏偏過來。不但他一個人過來,還帶了另外哥仨,所以就跟黃飛虎湊齊了,這「五嶽」的神都在。

當日酒散。次日,子牙陞帳,眾將參謁。忽報:「張奎搦戰。」

哨馬報入中軍,子牙問:「今日誰人戰張奎?走一遭!」

崇黑虎曰:「末將今日來至,當得效勞。」

只見文聘、崔英、蔣雄三人也要同去。子牙大喜。

四將同出大營,領本部人馬擺開,崇黑虎催開了金睛獸,舉雙板斧,飛臨陣前,大呼曰;「張奎!天兵已至,何不早降,尚敢逆天,自取滅亡哉!」

張奎大怒,罵曰:「無義匹夫!你乃是弒兄圖位,天下不仁之賊,焉敢口出大言?」催開馬,使手中刀飛來直取。

崇黑虎舉雙斧,急架忙迎。文聘大怒,發馬搖叉,衝殺過來。崔英八楞鎚一似流星;蔣雄的抓絨繩飛起,一齊上前把張奎裹在當中。

卻說子牙在帳上見黃飛虎站立在旁,子牙曰:「黃將軍,崇侯今日會戰,你可去掠陣助他,也不負昔日崇侯曾為將軍郎君報仇。」

黃飛虎領令出營,見四將與張奎大戰,黃飛虎自思:「吾在此掠陣,不見我之情分,不若走騎成功,何不為美!」

黃飛虎將五色神牛催開,大呼曰:「崇君侯,吾來也!」

此正是「五嶽逢七殺」,大抵天數已定,畢竟難逃。

所以是這麼給湊齊的「五嶽逢七殺」。本來沒有崇黑虎什麼事兒,結果崇黑虎來了。來了呢,他就出馬,出馬了呢,這個姜子牙就說,你看,武成王你得有點情義……就這麼個事兒,就給對在一起了。

所以我說「就是天意」。因為這五個人都是人來的,他們裡面沒有仙,但是呢,當他們死去,都封了神,實際他們是上位了。

只見五將裹住張奎。這場大戰,怎見得?有讚為證。

讚曰:
只殺得愁雲慘淡,旭日昏塵。
征夫馬上抖精神,號帶飄揚。
千條瑞彩滿空飛,劍戟參差。
三冬白雪漫陣舞。
崇黑虎雙板斧紛紜上下。
文聘的托天叉左右交加。
崔英的八楞鎚如流星蕩漾。
蔣雄的五爪抓似蒺藜飛揚。
黃飛虎長鎗如大蟒出穴。
好張奎,敵五將,似猛虎翻騰。
刀架斧,斧劈刀,叮噹響喨。
叉迎刃,刀架叉,有叱吒之聲。
鎚打刀,刀架鎚,不離其身。
抓分頂,刀掠處,全憑心力。
鎗刺來,刀隔架,純是精神。
五員將鞍鞽上各施巧妙。
只殺得刮地寒風聲拉雜,蕩起征塵飛鎧甲。
澠池城下立功勳,數定五嶽逢七殺。

話說五將把張奎圍在垓心,戰有三四十回合,未分勝負。崇黑虎暗思:「既來立功,又何必與他戀戰。」把坐下金睛獸一兜,跳出圈子,詐敗就走,好放神鷹。

四將知機,也便撥馬跟黑虎敗走。他不知張奎坐騎其快如風。也是「五嶽」命該如此。只見張奎等五將去有三二箭之地,把馬頂上角一拍,一陣烏煙,即時在文聘背後,手起一刀,把文聘揮於馬下。

崇黑虎急用手去揭葫蓋,已是不及,早被張奎一刀砍為兩段。崔英勒回馬來時,張奎使開刀又戰三將。忽然桃花馬走,一員女將將用兩口日月刀,飛出陣來,乃是高蘭英來助張奎。

這婦人取出個紅葫蘆來,祭出四十九根太陽金針,射住三將眼目,觀看不明,早被張奎連斬三將下馬。可憐五將一陣而亡!有詩為證。

詩曰:
五將東征會澠池,時逢七殺數應奇。
忠肝化碧猶啼血,義膽成灰永不移。
千古英風垂泰嶽,萬年禋祀祝嵩屍。
五方帝位多隆寵,報國孤忠史冊垂。

他叫「七殺」。其實是對應的。

三山五嶽,作為山神來講,三山神是黃天化,五嶽神就他們五個。黃飛虎成為了五嶽神之首——泰山。而泰山壓的正好是十八層地獄,所以黃飛虎他又主管地獄。

張奎二次擒楊戩 喪了奇駒與萱堂

話說張奎連誅五將,哨馬報與子牙,子牙大驚:「如何就誅了五將?」

掠陣官備言張奎的馬有些利害,故此五將俱措手不及,以致失利。

子牙見折了黃飛虎,著實傷悼。正尋思之間,忽報:「楊戩催糧至轅門等令。」

子牙傳令:「令來。」

至中軍,參謁畢,稟曰:「弟子督糧已進五關,今願繳督糧印,隨軍征伐立功。」

進了五關,不用運糧了。

子牙曰:「此時將會孟津,也要你等在中軍協助。」

楊戩立在一旁,聽得武成王黃將軍已死,楊戩歎曰:「黃氏一門忠烈,父子捐軀,以為王室,不過留清芬於簡編耳!」又問:「張奎有何本領,先行為何不去會他?」

哪吒曰:「崇君侯意欲見功,不才先要讓他,豈好占越,不意俱遭其害。」

正言間,只見左右來報:「張奎搦戰。」

有黃飛彪願為長兄報仇,子牙許之,楊戩掠陣。

黃飛彪出營,見張奎也不答話,挺鎗直取。張奎的刀急架忙迎。兩馬相交,一場大戰,約有二三十合。黃飛彪急於為兄報仇,其力量非張奎對手,鎗法漸亂,被張奎一刀揮於馬下。

楊戩掠陣,見張奎把黃飛彪斬於馬下,又見他的馬頂上有角,就知此馬有些原故。

「待吾除之!」楊戩縱馬搖刀,大呼曰:「張奎休走!吾來也!」

張奎問曰:「你是何人,也自來取死?」

楊戩答曰:「你這匹夫,屢以邪術壞吾諸將,吾特來拿你,碎屍萬段,以泄眾將之恨!」舉三尖刀劈面砍來。

張奎手中刀急架相還。二馬相交,雙刀並舉。怎見得一場大戰!有讚為證。

讚曰:
二將棋逢敵手,陣前各逞豪強。
翻來覆去豈尋常,真似一對虎狼形狀。
這一個會騰挪變化,那一個會攪海翻江。
刀來刀架兩無妨,兩個將軍一樣。

話說張奎與楊戩大戰,有三四十回合,楊戩故意賣個破綻,被張奎撞個滿懷,伸出手抓住楊戩腰帶,拎過鞍鞽。

正是:張奎今日擒楊戩,眼見喪了烏煙駒。

張奎活捉了楊戩,掌鼓進縣,陞廳坐下,令:「將周將推來!」

左右將楊戩擁至廳前,楊戩站立。張奎大喝,曰:「既被吾擒,為何不跪?」

楊戩曰:「無知匹夫!我與你既為敵國,今日被擒,有死而已,何必多言?」

張奎大怒,命左右:「推去斬首號令!」

只見左右將楊戩斬訖,持首級號令。張奎方欲坐下,不一時,只見管馬的來報:「啟老爺得知:禍事不小!」

張奎大驚:「甚麼禍事?」

管馬的曰:「老爺的馬好好的吊下頭來。」

張奎聽得此言,不覺失色,頓足曰:「吾成大功,全仗此烏煙獸,豈知今日無故吊下頭來!」正在廳上急得三屍神暴跳,七竅內煙生。

忽報:「方纔被擒的周將又來搦戰。」

張奎頓然醒悟:「吾中了此賊奸計!」隨即換馬,提刀在手,復出城來。一見楊戩,大罵:「逆賊擅壞吾龍駒,氣殺我也!怎肯干休?」

楊戩笑曰:「你仗此馬傷吾周將,我先殺此馬,後再殺你的驢頭!」

張奎切齒大罵曰:「不要走!吃吾一刀!」使開手中刀來取。楊戩的刀急架相迎。又戰二十合,楊戩又賣個破綻,被張奎又抓住腰內絲絛,輕輕拎將過去,二次擒來。

張奎大怒曰:「這番看你怎能脫去!」

正是:張奎二次擒楊戩,只恐萱堂血染衣。

張奎捉了楊戩進城,坐在廳上。忽報,後邊夫人高蘭英來至面前,因問其故。

張奎長吁歎曰:「夫人,我為官多年,得許大功勞,全仗此烏煙獸,今日周將楊戩用邪術壞吾龍駒,這次又被我擒來,還是將何法治之?」

夫人曰:「推來我看。」

傳令:「將楊戩推來。」

少時,推至廳前,高蘭英一見,笑曰:「吾自有處治。將烏雞黑犬血取來,再用尿糞和勻,先穿起他的琵琶骨,將血澆在他的頭上,又用符印鎮住,然後斬之。」

張奎如法製度。夫妻二人齊出府前,看左右一一如此施行。高蘭英用符印畢,先將血糞往楊戩頭上澆,手起一刀,將首級砍落在地。

夫妻大喜,方纔進府來到廳前,忽聽得後邊丫環飛報出廳來,哭稟曰:「啟老爺:夫人不好了!老太太正在香房,不知那裡穢污血糞把太太澆了一頭,隨即就吊下頭來,真是異事驚人!」

大家看到的,都是楊戩的變化。

楊戩的七十二變應對的是三界之內的七十二候,以術對術,是通的。

別人都是一個、兩個變化,楊戩不是,七十二變(八九之功)是通的,所以他就可以應付這一切。換句話說,妖怪、獸跟鬼其實不厲害,但是對人而言又很凶狠,不過它的境界低。

楊戩沒有死,他的道術是首尾相扣,所以(這仗)全都仰仗楊戩了。

張奎大叫,曰:「又中了楊戩妖術!」放聲大哭,如醉如痴一般。自思:「老母養育之恩未報,今因為國,反將吾母喪命,真個痛殺我也!」忙取棺槨收殮。不表。

且說楊戩逕進中軍來見子牙,備言先斬其馬,後殺其母,先惑亂其心,然後擒張奎不難矣!

子牙大喜曰:「此皆是你不世之功。」

且說張奎思報母仇,上馬提刀,來周營搦戰。不知凶吉如何,且聽下回分解。

◇(待續)

(點閱【濤哥侃封神】系列文章。)

責任編輯:李梅

如果您有新聞線索或資料給大紀元,請進入安全投稿爆料平台。
related article
  • 老話講「妖不勝德」,在《西遊記》中,作者對一些小妖出場的描述也很真實生動且耐人思量。
  • 不一時,將出酒肴,無非魚肉之類。二人對酌。朱恩問道:「大哥有幾位令郎?」施復答道:「只有一個,剛才二歲,不知賢弟有幾個?」朱恩道:「止有一個女兒,也才二歲。」便教渾家抱出來,與施復觀看。朱恩又道:「大哥,我與你兄弟之間,再結個兒女親家何如?」施復道:「如此最好,但恐家寒攀陪不起。」朱恩道:「大哥何出此言!」兩下聯了姻事,愈加親熱。杯來盞去,直飲至更餘方止。
  • 這首詩引著兩個古人陰騭的故事。第一句說:「還帶曾消縱理紋。」乃唐朝晉公裴度之事。那裴度未遇時,一貧如洗,功名蹭蹬,就一風鑒,以決行藏。那相士說:「足下功名事,且不必問。更有句話,如不見怪,方敢直言。」裴度道:「小生因在迷途,故求指示,豈敢見怪!」相士道:「足下螣蛇縱理紋入口,數年之間,必致餓死溝渠。」連相錢俱不肯受。裴度是個知命君子,也不在其意。
  • 話休煩絮。一日張孝基有事來到陳留郡中,借個寓所住下。偶同家人到各處游玩。末後來至市上,只見個有病乞丐,坐在一人家檐下。那人家驅逐他起身。張孝基心中不忍,教家人朱信舍與他幾個錢鈔。那朱信原是過家老僕,極會鑒貌辨色,隨機應變,是個伶俐人兒。當下取錢遞與這乞丐,把眼觀看,吃了一驚,急忙趕來,對張孝基說道:「官人向來尋訪小官人下落。適來丐者,面貌好生廝像。」張孝基便定了腳,分付道:「你再去細看。若果是他,必然認得你。且莫說我是你家女婿,太公產業都歸於我。只說家已破散,我乃是你新主人,看他如何對答,然後你便引他來相見,我自有處。」
  • 說這漢末時,許昌有一巨富之家,其人姓過名善,真個田連阡陌、牛馬成群,莊房屋舍,幾十餘處,童僕廝養,不計其數。他雖然是個富翁,一生省儉做家,從沒有穿一件新鮮衣服、吃一味可口東西;也不曉得花朝月夕,同個朋友到勝景處游玩一番;也不曾四時八節,備個筵席,會一會親族,請一請鄉黨。終日縮在家中,皺著兩個眉頭,吃這碗枯茶淡飯。一把匙鑰,緊緊掛在身邊,絲毫東西,都要親手出放。房中桌上,更無別物,單單一個算盤、幾本賬簿。身子恰像生鐵鑄就、熟銅打成,長生不死一般,日夜思算,得一望十,得十望百,堆積上去,分文不舍得妄費。正是:世無百歲人,枉作千年調。
  • 這八句詩,奉勸世人公道存心,天理用事,莫要貪圖利己,謀害他人。常言道:「使心用心,反害其身。」你不存天理,皇天自然不佑。昔有一人,姓韋名德,乃福建泉州人氏,自幼隨著大親,在紹興府開個傾銀鋪兒。那老兒做人公道,利心頗輕,為此主顧甚多,生意盡好。不幾年,攢上好些家私。韋德年長,娶了鄰近單裁縫的女兒為媳。那單氏到有八九分顏色,本地大戶,情願出百十貫錢討他做偏房,單裁縫不肯,因見韋家父子本分,手頭活動,況又鄰居,一夫一婦,遂就了這頭親事。
  • 話說宋朝汴梁有個王從事,同了夫人到臨安調官,賃一民房。居住數日,嫌他窄小不便。王公自到大街坊上尋得一所宅子,寬敞潔淨,甚是像意。當把房錢賃下了。歸來與夫人說:「房子甚是好住,我明日先搬了東西去,臨完,我雇轎來接你。」
  • 話說浙江嘉興府長水塘地方有一富翁,姓金,名鐘,家財萬貫,世代都稱員外。性至慳吝,平生常有五恨,那五恨:一恨天,二恨地,三恨自家,四恨爹娘,五恨皇帝。
  • 話說殺人償命,是人世間最大的事,非同小可。所以是真難假,是假難真。真的時節,縱然有錢可以通神,目下脫逃憲網,到底天理不容,無心之中自然敗露;假的時節,縱然嚴刑拷掠,誣伏莫伸,到底有個辯白的日子。假饒誤出誤入,那有罪的老死牖下,無罪的卻命絕於囹圄、刀鋸之間,難道頭頂上這個老翁是沒有眼睛的麼?
  • 且說徐言弟兄等阿寄轉身後,都笑道:「可笑那三娘子好沒見識,有銀子做生意,卻不與你我商量,倒聽阿寄這老奴才的說話。我想他生長已來,何曾做慣生意?哄騙孤孀婦人的東西,自去快活。這本錢可不白白送落。」徐召道:「便是當初闔家時,卻不把出來營運,如今才分得,即教阿寄做客經商。我想三娘子又沒甚妝奩,這銀兩定然是老官兒存日,三兄弟克剝下的,今日方才出豁。總之,三娘子瞞著你我做事,若說他不該如此,反道我們妒忌了。且待阿寄折本回來,那時去笑他!」正是:
評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