憶(13)

作者:David Law
數十年共產暴政帶給老百姓各種苦難,唯有認清共產黨邪惡本質,唾棄共產黨,才能迎向光明未來,福及子孫。(黃淑貞/大紀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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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來我們也學人們駁長了竹桿,因為沒有牛皮膠,便煮了漿糊來代替,那當然是什麼都捉不到了。我們還跟在獵鳥人後邊,在附近農村田間遊蕩,看他怎樣用長筒獵槍射鳥兒。那是一種古老的鐵砂散彈獵槍,需要先裝上黑火藥,後放入鐵砂並用紙堵死,再在後面裝上激發的火帽。相當地麻煩,甚至時有激發嚴重滯後的毛病,而鳥兒都被槍聲嚇走了。街上經常有跑江湖賣藝、賣藥、耍猴的,我常擠在人群中湊熱鬧。

很多時候,我們都能在家附近的魚塘上空看到長嘴彩鳥,急促地搧動著雙翼懸停在空中,並低下頭緊盯著下面魚塘的水面。你會看到牠突然把雙翼一收,尾巴一搖,整隻彩鳥便像箭一樣直衝向水面,並潛入水中,繼而又衝出水面,嘴裡卻叼著一條小魚,飛走了。但是隨著時光的流逝,這種自然的美景便從此不再了,究其原因不外是環境的嚴重污染使生物鏈斷裂之故。

夏季每逢暴雨過後,新路及附近多半會水浸街,街道總是水淹得很高,那時便是我們這些野孩子出來戲水的時候。水差不多退完時,溝渠裡便有很多的小魚,我們都在黃昏時去捉,然後拿回家養著。

淹死小孩的意外往往也因此常發生,記得有一次意外是發生在夏日的雨後,一個估計七八歲左右的男孩掉進新路的小河裡去了,同行和附近的小孩大叫救命,驚動了很多人。

我們聽到趕去,只看見有一個健碩的中年男人倒背著一個小男孩,在河邊草地上快速兜圈奔跑,那小孩已是沒有了知覺,後來又被放在地上做人工呼吸,可是都沒有反應,估計是不行的了,一條鮮活的生命就這樣沒有了!

大概到了三四年級吧,我經常在夏季夥同同學到西山崗上瘋玩,捉蚱蜢、鬥蟋蟀,把山上因年月太久,乏人管理而裸露的人骨丟來丟去,還大聲咋呼互相恐嚇,以彰顯我們都不怕鬼。往山下靠山邊的別人家裡扔石頭,搗蛋的壞事做盡。

有時還跟著那些年紀比我們稍大的野孩子翻過矮矮的小山腰,到金榜瘋玩去。學著那些大野孩子拿碎石子,打那些在大白天倒掛在廣榔樹,也就是棕櫚樹上的蝙蝠。我們人小力弱,石仔總是扔不到那麼高,也欠缺準頭。

老媽工作的作坊在錦來街那間叫高家祠的小祠堂裡,放了十多架木結構毛巾機。女工們得腳踏手搖來操作,織出不同顏色、花紋和結構的毛巾來,每天十個八個小時不間斷,勞動強度還是很大的。那個毛巾作坊是一對兄弟的生意。二個男的每天負責漂、染、印商標,還要把整理好一團的紗線捲在滾軸上,以方便能放在織機上。一台織機便需要二捲紗線,他們的工作量還是很大的。

說起織毛巾的木頭機器卻是一點也不簡單,一個大大的長方形木架子,尾部上方及下方可安放一個繞滿紗線的捲軸,紗線穿過木架中央兩排掛著很多小孔的小銅片,然後引到機頭人的座位前面的一個捲軸上。工人就坐在那捲軸後面,腳下不停地踏著下面的五六條踏板,以調節上線軸及下線軸的紗線開合狀態,還要一手把持搖動著一塊吊著的活動擋板,另一手要不停抽動繩子驅動一個線梭左右快速滑動於經線上以構成緯線,可見那工作強度一點也不低!

老闆娘一共為老闆生下了十二個女兒,其中有二個還是雙胞胎,第十三個才是兒子。多年後曾看到那個大姐牽著小弟弟在街上走,不清楚的人一定會認為是一對年輕母子呢!

作坊裡有一位專門紡製小線軸的阿姨,她有一個年紀比她大很多的長期生病的丈夫,還有二個年紀差距很大的兒子。我和她的小兒子比較玩得來,通常是拍公仔紙,搞不清我為什麼能有那麼多的公仔紙,反正不是買回來的,因為我不可能有錢買。

記得有一次纏著老媽討要兩分錢,好到街口買熟番薯吃,當然不可能成功,還招來老媽拿起織機上的尺子來了一頓藤條炆豬肉。

那時代埠南路上有一個小市場,獨眼的煙三夫婦開了一片賣菸絲的鋪子,走進一個小門轉彎後是一間當鋪,我們和老媽是這裡的常客。每次朝奉先生都會問老媽:「做幾成?」老媽每次都會說:「盡當!」老媽很多略為整齊一點的衣服就這樣被「賣」進去了。

老媽經常想方設法來滿足我們這三隻餓鬼,比如市面出售的那些人們拿來作為嫁娶送禮用的禮餅,最最便宜的是紅淩酥,買二個回家,配以番薯和糖,便成為糖水了,那口感和風味確是一絕!另外那些內部只有一點片糖的湯圓,又或是街市低價買回來的蝦毛毛,伴以自磨米漿煎成的蝦餅……都是老媽挖空心思的傑作。

待續@*

責任編輯:謝秀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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