憶(18)洗腦

作者:David Law
數十年共產暴政帶給老百姓各種苦難,唯有認清共產黨邪惡本質,唾棄共產黨,才能迎向光明未來,福及子孫。(黃淑貞/大紀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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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洗腦

我在學校的成績一向平平,沒有哪些科目是特別出彩的,不過尤其討厭珠算。開始學習地理和歷史,明白了中國的地理環境和河流、大概的天氣狀況和分布;也知道了一些中國古代的歷史、朝代的更替和大致的原因,那趣味性還是很濃的,但我討厭強記那些年號。我也不愛運動,比較喜歡唐宋的詩詞,李白和杜甫的詩的確很好:

朝辭白帝彩雲間,千里江陵一日還,兩岸猿聲啼不住,輕舟己過萬重山。

床前明月光,疑是地上霜,舉頭望明月,低頭思故鄉。

朱門酒肉臭,路有凍死骨……

學校經常給我們說國民黨如何腐敗、不抗日,如何打壓共產黨以及勞役老百姓;共產黨如何進行偉大的二萬五千里長征北上抗日等等。還推出一套電影叫《白毛女》,是說財主、地主惡霸如何可惡、如何盤剝老百姓,日本人如何侵華、英美法帝國如何如何、納粹德國如何如何。書本上圖文並茂,寫著蘇聯老大哥如何如何好、社會主義共產主義如何如何先進、老百姓如何如何幸福云云。港澳及台灣同胞如何如何生活在水深火熱之中,而我們生活在共產黨領導的新中國如何如何幸福云云。

(中共當年由前蘇聯派「專家」來華指導如何造反,武裝聚眾於井崗山與國民黨對峙,後經過國民黨的五次大圍剿而被迫敗走,加之共黨內部派系爭權分裂各走東西,其中一支經江西、湖南、廣西、貴洲、雲南、四川、陜西逃亡。差不多十多萬散兵在逃至陝西時,只剩下數千左右的殘兵,準備經甘肅入內蒙古而遠走蘇俄時,在陜西與第三代獨裁者習近平之父習仲勛夥同劉志丹的「陝共」會合,並得以重新壯大,且適值二戰爆發而國民黨中止圍剿。後被中共美其名曰「長征」,其實是逃亡。後更在中共的「革命聖地」陝西延安南泥灣種植嬰粟,製鴉片荼毒國人。)

文化公園和西山崗上同時舉行一個盛大的農業展覽會,展出附近八鄉的農產品精品,特別粗壯的甘蔗、特別肥大的淡水魚、個頭特大的蠶蛹,在在顯示「互助組合作社」的優越性。還展出很多立體的沙盤地圖,描述社會主義和共產主義的前景,彰顯所謂「社會主義社會的優越性」,建國短短數年便取得巨大的成就。展會結束後只剩下一些泥土塑造的模型和小玩具,被我們這些野孩子哄搶一空。

我們放學後大多在家裡後園玩。鬥酸味草的主莖,看誰的先斷。夏天時從水井裡打上來水,把二米多長、一米寬、半人多高的水池注入一半滿的水,在池裡玩水。還在花園裡玩火,煮野草玩。要麼在亂磚堆裡翻找青蛙或蟋蟀,那些青蛙躲在磚堆裡或在花叢中。清蒸青蛙可美味了,特別是雨後青蛙特別多。夏天晚上螢火蟲特別多,就在巷口對面曾經種過花生的祠堂地裡,那時又雜草叢生,螢火蟲都在那裡飛來飛去。大人們都在那裡搖著扇子納涼,不過蚊子就特別多。

寶林寺的大雄寶殿被改成會堂和舞廳(寶林寺被搬到旁邊的一條小巷裡,就在原址的隔鄰)。那些小學老師幾乎逢週末都到那裡跳「交誼舞」,沒有精采動聽的音樂,只有一面大鼓敲著單調的蓬差差、蓬差差的鼓聲,意大利石米批盪的地上灑上少許滑石粉,只有綠、藍和粉紅三色不動的燈光,三五對男女教師捉對起舞,顯得特別的單調和泠清,可是他們卻甘之如飴。

那個年代得了寄生蟲病被認為是很平常的小事,如蛔蟲,嚴重些的如勾蟲,更嚴重的是什麼絲蟲,寄生在人的腸裡,嚴重時是會死人的。市面上有一些除蟲成藥出賣,售價都不高,效果還可以,老媽三不五時會買回來給我們吃,改天就會隨大便排出蛔蟲來,很恐佈和令人噁心的。究其根源是人們利用各種糞便作為肥料種植作物,而沒有任何的消毒措施引致的後果。

有時我會爬到欖樹上採下一些沙欖,待到星期五、六晚上拿到電影院門前叫賣,每晚總能賣個二三角錢。影院大堂牆上掛著很多電影明星的黑白大照片,全部都是香港的明星:張英、白燕、張活游、馮寶寶等等。

院內放映的全是香港的黑白影片,曾經上映過一套影片叫做《可憐天下父母心》,因為影片拍攝得太精采,原來的影院太小,不能滿足人們的需求,改在文化公園劇院放映。

我們這些野孩子的機會來了,影片放映不久,我們隨著一些大野孩子從後山爬牆跳到映院裡,或坐地上或爬窗台上,一邊看霸王戲,一邊和巡場查票的人員玩捉迷藏,直到影片放完,我們就可以大模大樣離開了。

影片大意是一個普通的五口小家庭,三個小孩,怎樣在父親生病失業期間一邊上學,一邊千方百計幫助家裡賺錢,克服困難自救的故事。情節逼真,演員演技精湛,反映了當時香港社會的實況,是一套相當賺人熱淚的影片,和以後的一套《孤雛淚》的影片及一篇外國小說《少年筆耕》有異曲同工之妙,從影片中也可看到當時在香港生活實在不容易。

某日畢街其中一個商鋪二樓失火了,很多人圍在那裡看熱鬧,烏黑的濃煙透過窗門飄散出來,鎮上各個社區的人們都推著各自所屬的古老「水櫃」水車前來幫忙。它的四個鐵輪上面裝有一個青銅鑄造的水箱,裡面有幾個積筒,上面還有加壓的槓桿,鑄造時間是清朝光緒或道光年份的。

人們亂哄哄地用小水桶從水井裡打上來水倒進大桶裡,或提或擔或抬把水倒進水車中,六至八個人分別站在水車兩旁賣力地搖動幫浦,加壓後的水柱軟弱無力地噴向火場。

還有水槍,人們直接把晚清時代黃銅打造的古老水槍插進大水桶裡,對準火頭用力向下壓,微小軟弱的水柱便射向火頭。大火燒穿了瓦木結構的屋頂,轟隆倒下的瓦礫夾雜著燃燒的木板、木柱掉下來,火勢反而更猛烈了。後來調來了沙頭糖廠的小型消防車,粗大的高壓水柱向火場內噴射,很快把大火救熄了。

待續@*

責任編輯:謝秀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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