憶(23)變本加厲

作者:David Law
數十年共產暴政帶給老百姓各種苦難,唯有認清共產黨邪惡本質,唾棄共產黨,才能迎向光明未來,福及子孫。(黃淑貞/大紀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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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六、變本加厲

街道委員會變成了「大隊」,所有人的購糧簿「米簿」(用來記錄買米細節)都被集中起來。老媽和二妹的配額和毛巾廠綁在一起,我和三妹的配額掛在大隊阜南隊名下食堂裡,每天午飯和晚飯必須到食堂解決,初期的口號是「各取所需」,被解釋為「飯任食」。

於是人們立即養成了一個習慣:剛開始先盛半碗飯,跟著來一碗滿滿的好像小山一樣的,這樣一來他老人家飽撐了,菜也搶吃光了,畢竟這不是在家裡,不用謙讓。

當官的很快發現不能如此,於是換了一個說法――「按勞分配」,於是我和三妹的悲劇來了,我們的口糧配額本來就少,再加上食堂的剋扣,分到我們手上的能有多少?

說出來令人難以置信,三妹每次到食堂領到她的那份「燉飯」,在短短二分鐘回家的路上便吃光了,其實只有三兩飯,而不是三兩米的飯。說起燉飯是當時的特色,在那急就章粗製濫造的瓦缽中加入米和過量的水蒸燉,量多而不耐飽,至於肉菜,不說也罷!

人民公社造就了很多「畝產萬斤」的良田,這鄉出了一個萬斤田,那鄉馬上來一個萬二千斤的,一山還有一山高!高處未算高!老百姓和當官的心中都明白,但不能說真話,否則右傾機會主義、右派分子的政治帽子,肯定牢牢地為你戴上,專門為右派分子準備的「五七幹校」或「牛棚」為你準備著呢!

大豐收!那按大豐收的指標上交納糧吧!那怎麼還可能有剩下給老百姓?城鎮人憑額定配額購糧,農村人交納公糧後基本什麼都沒留下,農村的人比城鎮的人要淒慘得多!

人們的肚子裡本來就已經油水少,加上食不飽,怎麼辦?三妹跟著鄰居一堆人鑽進花基那些甘蔗田裡偷蔗食,吃飽了還不算完,還要帶些回家繼續吃。久而久之,那幾塊蔗田中央部分全被吃光了,只有蔗田外圍薄薄的一圈才是甘蔗,蔗田中央都被掏空了。

多年後翻出一幀老媽和二妹的黑白相片,嚇你一跳!簡直不敢相信,相片中的人瘦得只剩皮包骨,而我們沒有餓死算是很幸運的了。

(共黨的御用新聞記者楊繼繩向美國之音透露:當年中國大陸共計餓死了超過四千五百萬人,並出現吃「觀音土」和樹皮而死亡,甚至人食人的慘狀。以中原糧倉河南、天府之國四川等省為最。中共鄧小平、周恩來之流指示:沿海地區不能餓死人,也就是說內陸地區就不管了。但有一條,不准逃荒!可是又怎能餓著當官的呢?朱門酒肉臭,路有凍死骨,這是當時社會的真實寫照。)

在孖土地裡一個專門為人補鞋的精瘦老頭,初期得了水腫病,飯堂為他安排了營養餐,也就是每餐都有一截大約二吋長的蒸鯪魚,可是這也沒能留住他的生命,他還是死了,是餓死的,他們為此對人們下了禁口令。

那個時期毛巾廠缺乏原料,也就是說毛巾廠停產了,因為沒有棉紗運來。(到處都說是大豐收,畝產萬斤的衛星田,為何偏偏缺原料呢?)官方說要自力更生,自給自足,於是毛巾廠全部女工都被指派到離家差不多四公里外的大虎山山上開荒種番薯去了。

早上五點鐘起床出門,晚上回到家差不多九點,早晚都是星星月亮。三妹有沒有上學?成績如何?有沒有生病?吃得飽嗎?根本就無人過問。老媽回來時三妹已經睡了,早上出門時三妹還未起床,不要指望老媽有假期,有也沒用,毛巾廠的食堂在四公里外的山上。

又來了一個聲勢浩大的展覽:披露了中共口中的萬惡的西藏農奴制度,以及達賴喇嘛的武裝叛變被瓦解,廣大的農奴終於得到真正的解放。

(1953年西藏的「和平」解放,達賴喇嘛被召到北京「面聖」時,魔頭老毛對達賴說:喇嘛教是邪教。為有效鉗制和取諦各種宗教信仰,喪心病狂的中共竟然利用前蘇俄贈與的四架俄式圖4轟炸機,由甘肅起飛前往轟炸四川藏區手無寸鐵的喇嘛僧人及寺院,數千人被炸死炸傷,導致達賴出走印度。其後中共在西藏和新疆強制執行的「土改」導致死人無數,以及幾十年來西藏及新疆的動盪和老百姓無盡的苦難。)

待續@*

責任編輯:謝秀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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