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21三周年 溫哥華港人籲同舟共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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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紀元2022年07月23日訊】(大紀元記者楊欣文加拿大溫哥華採訪報導)Christy Chan,一個從香港過來溫哥華的女生,她所經歷的,是幾百萬香港人在2019年曾共同經歷過的,是數十萬香港人正在或可能將經歷的。7‧21元朗襲擊事件三周年之際,她呼籲在加拿大的港人同舟共濟,繼續為香港發聲。

與香港的情意結

Christy接受大紀元採訪時說,作為土生土長的香港人,她對於香港有一個情意結。所以突然決定要離開香港,她內心其實是很掙扎與不捨的。

令Christy覺得挺有意思的是,在某種程度上,她原來是不太喜歡香港那種很擁擠的環境和大陸人在港「自由行」時出現的某些亂象。但是,自從上大學開始參與多了社會上的抗爭的事情,如「反高鐵」、「菜園村」(事件),才發現原來她還是挺喜歡香港;反送中的時候又遇到曾經一起參與抗爭的陳伯,看到大家都是很無私地為香港付出,就令她更加喜歡這個地方了。

2019年反送中的時候,Christy已經大學畢業,正在從事有關社會福利的工作。

她表示,《國安法》實施之後,她仍然想繼續參與社會上的事情。當時有一個襲警案,她們純粹是拿著一束白花去到附近,就有警察過來查,她感覺很無力,已經不知道在香港還能做些什麼。

她雖然沒有正式在黑名單裡,但因為看到當局不斷將以前的東西翻出來再抓人,就擔心自己曾經在網上的一些言論,會不會被什麼人下載,到時候成了被抓的「罪證」。所以她就想,既然在香港這麼絕望,去另外的地方會不會可以繼續為香港發聲?碰巧就有加拿大的「開放式工作許可證」(Open Work Permit -OWP)項目,她申請到後很快就辭職過來了。

之前,Christy沒覺得一定要說自己是香港人,但是到加拿大之後,覺得要更加去堅持自己是香港人這個身分,有責任繼續去為香港做一些事。就算有時候會覺得那些街站、集會的成效很有限,但她覺得只有出來才對得起香港人的身分。

「藍絲」的擔心與「黃絲」的牽掛

2021年秋天,Christy持開放式工作許可,一個人來到加拿大,她的家裡人還在香港。想到也許再也回不去了,她在離開香港時和到加拿大之後,哭過很多次。

談到家人,Christy表示,她的父母當年都是從大陸「游水」偷渡到香港的。他們覺得鬥不過共產黨,就不要去做無謂的掙扎。加上中共的洗腦宣傳,使他們覺得「現在祖國也很好啊」。家人很藍(支持建制)、很紅(被中共洗腦),不支持她(黃絲)出來抗爭。所以那時家裡衝突不斷。

Christy回憶,當時決定要離開時,一開始家人都不同意。到加拿大後,她跟父母的正面衝突少了,家庭關係反而好了些。

Christy心裡知道,家人雖然不認同她的做法,但其實很擔心她的安全。她又何嘗不是呢?她也很掛念香港,很想念在港的家人。但是值不值得冒這個險回去?她很掙扎。

從參加洗腦團到參加反送中的蛻變

Christy表示,她思想上的改變是在上大學的時候發生的。

她還記得讀中學的時候,有很多現在叫「洗腦團」的免費「愛國北京團」。「哇,很開心,去到北京。對你很隆重其事,你又可以進人民大會堂去照相,會覺得很了不起。那時是被身邊那個氛圍影響了,是不會有人想到去集會遊行的,不認識這些事情。」

但是上了大學之後,Christy參加了維園的六四燭光悼念活動,特別是經歷占中、雨傘運動,才看到整個政治都很黑暗。所以她很欣賞現在那些中學生,從「反國教」開始他們已經有這個意識。

Christy坦率地說,2014年之後大家沉寂了很多,好像都感到灰心、看不到希望。2019年反送中時,她真是沒有想過香港會有兩百萬人上街,而且那時候很多都是有小朋友、老人家,一家老少全都出來了。

Christy認為,香港人之所以要反對「送中條例」,最大的原因就是很害怕,大家都在恐懼之中。

她記得那時人們經常會說,怕一旦犯罪,就會被送回大陸去受審。她覺得大家對中共無法可依的政治完全沒有信心。她估計之前「反高鐵」、什麼「財政預算案」,讓很多人覺得很遙遠,但是如果說句話都可能會「犯罪」、被送回大陸,就讓大家感到很切身了。

《國安法》之後,香港更像大陸了,連掛個飾物上街,身邊人都會提醒她:「你不要這樣掛,要小心一點。」「那時我真的也很堅持。我要戴黃色的口罩、穿黑衣上街,我不覺得自己為什麼要害怕這些問題;但是當你真的走上街,就不知道為什麼真是有很多警察查你身分證,問你為什麼要穿成這樣在這裡出現。」

Christy說:「2014年參與占中的時候,真是很『和理非』的。覺得我坐在這裡被人抓,是公民抗命。但是到了2019年6月,看到那些警察那樣亂槍掃射,搞到有人被『爆眼』,見到他們去打那些很年輕的人,真是很氣憤。也就會很理解有一部分人會激烈到要去破壞一些中資機構,被警察打的時候也會還手。」

那時還出現過所謂的「自殺潮」:陳彥霖一個游泳高手被浮屍,周梓樂被人扔下樓,還有新屋嶺(監獄,被指發生警察性侵事件)。一件件事都令Christy感到害怕。「那時上街,也有擔心過我出去可能會被抓、可能回不了家。也很擔心身邊的朋友,所以就會不斷問朋友是否安全,回家了沒有。」

「雖然害怕,還是要出來的。」Christy說,她看到有很多人被無理拘捕、無法發聲;梁凌傑去世(反送中第一個自殺者)後,她更覺得可以出來就儘力出來,不想有人繼續犧牲。

Christy還表示,那時每次出去,她都會看到一群人被抓、被打,十幾歲的少年都被警察打。「晚上會想起來,身邊那個和你一起喊口號的人,他/她現在就被扣留了,不知道他/她現在到底怎麼樣?是被關到新屋嶺了嗎?那個時候(心裡)是會很痛的,我覺得是會有創傷的。」

香港同路人海外攜手向前

3年過去了,香港的局勢變得越來越差,Christy覺得現在的香港沒有前途和希望。

她談到,最近新特首李家超一個人參選、當選,連找人陪襯的戲也懶得做了,擺明著就是北京欽點的。香港現在像大陸一樣出現了類似「健康碼」的「安心出行」。最近看新聞,發現有些地方出現了很多「智慧燈柱」,其實就是多了很多監控。她還在香港的朋友,已經不敢無顧忌地說話。

Christy也感慨地說,剛到加拿大時,她以為可以自由發言了。後來很多人告訴她,參加活動要穿黑衣、戴口罩,要把自己遮掩好;也有人告訴她不要到處用自己的帳號「亂講話」。她就覺得,「哎呀,來到這裡為什麼還要這樣?喔,原來中共的滲透是很嚴重的。」

不過幸運的是,她找到了一群同路人。「上一次6‧12(反送中周年紀念)活動,很多香港人一家大小還是會出來的,好像大家都沒有忘記這件事」,「有了這一群同路人之後,就覺得可以為香港做多一點,好像又有了一點希望。」

和離散在世界各地的香港手足一樣,Christy真心希望有一天會光復香港,「煲底相見」。

盼加拿大「救生艇」救更多港人

Christy表示,英國因為歷史原因,有責任和義務幫香港人,但加拿大沒有任何義務去做這些。加拿大出於人道立場,為港人設了「救生艇計劃」。

有人提希望加拿大政府放寬救生艇計劃,讓因參加抗爭活動而在香港坐過牢的抗爭者出獄後可以有機會申請。Christy說,她希望自己可以幫忙去爭取。

她覺得,和其它她到過的地方相比,加拿大很多元、很國際化;大家很多都是來自不同的地方、不同的國家,包容性很強,又很友善。所以她想去學習這裡的體制,學習怎麽樣去做遊說工作。她很希望加拿大政府可以看到香港人是可以為這個社會做出貢獻的,從而讓更多的香港人過來。

想對手足說的話

採訪的最後,記者問Christy有什麼話想對在加拿大堅持抗爭的港人說。她認真地想了想,然後回答:「不要把『光復香港、時代革命』僅僅當成口號。」

她說,「很多人現在還在監獄裡坐牢,我們可以在這裡享受這麼自由的空氣,我們是很幸福的。我們⋯⋯有這個義務、有這個責任要站出來。⋯⋯用不同的方法多為香港發聲!」

責任編輯:林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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