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元:聊聊那些舅舅——從秦腔唱段說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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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紀元2022年07月31日訊】二舅這個題材最近火了。一看這個題材,馬上想起了一些秦腔的作品來:

他大舅他二舅都是他舅/高桌子低板凳都是木頭/走一步退一步等於沒走/一頭驢兩頭牛都是牲口…

很多人看不懂這些廢話怎麼就成了詩歌了?怎麼就能成了歌詞了?我可以嘗試著解一解:

他大舅和他二舅都是他舅,此舅與彼舅是一樣的,不分高下之意;廣而言之,你的二舅和我的二舅也都是舅舅,何分彼此;再擴而言之,你姑媽和我阿姨和他八舅和鄰居家的二呆子也都是一樣的,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濱,莫非王臣,一個二舅的苦難就是天下所有舅舅的苦難,值得所有人去深思,去力所能及的關心身邊的每個人。

《二舅治好了我的精神內耗》講述一個天才、醫療事故致殘者、自學成才的大木匠、萬金油般的修理工、為養女奉獻一切、以六十多歲殘疾之身侍奉八十多老母的大孝子的故事,作者回村三天就被感動的一塌糊塗:「連二舅這樣一手爛牌的人都活得這麼好,我還有什麼理由活不好?」從而準備要發奮圖強,滿滿的正能量的故事。

《二舅》故事的有一個最大的邏輯漏洞:一個生活在當今中國社會底層的人,到底有多大的概率在這樣的打擊下能夠止損、走出低谷甚至逆襲翻盤?一個生活在社會保險和救助體系根本缺失的社會的螻蟻韭菜,一旦遭到天災人禍到底會遇到何等的困境?

講幾個身邊的故事。本人也有兩個舅舅,第二個舅舅是不被家族承認的,姥姥生了這個二舅之後得了產後風,沒幾天就撒手歸西了,去世時才二十多歲,然後這個二舅就被送給別人家了。我對他幾乎沒有印象,只是在我小時似乎這個人到家裡來過借錢,想來是混的也不咋地,借沒借到錢我也不知道,再往後就根本沒人提他了——斷梗漂萍,漂到別的世界裡去了。

大舅繼承了我媽娘家那個家庭的最重要特點—貧困。我記得每年春節的大年初二或者大年初三,他都會派兩個孩子來給我媽拜年,拜年是必來的,但禮物是什麼呢?兩瓶白酒和一盒糕點,白酒是上個世紀八十年代末最最普通的本地產瓶裝酒,按照那時的物價,一斤散裝小燒白酒價格1元,大舅送的酒大約價格1.5元,如此而已。我媽從來不挑,畢竟心裡有他姐啊!大舅媽自打我見到她時就是面黃肌瘦、悶悶不樂的,去世時才三十多歲,我能記得的她對我說過的唯一一句話就是:「你舅對我不好。」又過了幾年,我大舅放棄農村,跑到城市打工,然後居然又娶了一個女人,倒插門,問題是,這個女人家裡供著香案,上面畫著圖譜,自稱是什麼黃大仙的多少多少代傳人…跟這樣一個不明不白的附體過日子會長久嗎?過了一段時間就離了。大舅最終死於肝硬化,50多歲的年齡,據說滿腔子的血都噴到了醫院的白牆上,臨終時圍在他身邊的是舅舅的兒子、我父母和我們這一大家子人,醫療費也大部分是我們家承擔的。

不獨是我的舅舅活的很悲催,我妻子的舅舅也好不到哪去,背景是魯西南。四舅也是送人的,這次是因為貧困,實在養不起才送了人,自此就斷了家族的根;三舅從外省娶了個一隻眼睛瞎的女人,胖胖的幾乎不怎麼幹家務。這位三舅非常的勤奮能幹,開了個修理汽車的店,掙來的錢就用來給孩子蓋房子,蓋了好幾個房子。可能是用力過度了,所以他四十多歲的時候耳朵就很聾了,五十歲不到就死於莫名其妙的疾病,瞎眼妻子帶著他辛苦打拚掙下的房子改嫁他人——「為他人作嫁衣裳」了。二舅開了一個軸承作坊,在自家生產軸承。他自身倒是挺好,可是他的孩子卻有很多悲劇,他有一個孩子不小心喝了洗軸承的液體被活活毒死了;還有一個孩子在他倒車的時候壓死在車輪之下,我們可以看到政府在鼓勵農民們興辦實業的時候有沒有考慮到這裡的安全隱患。大舅其實更慘,他們唯一的兒子已經娶了妻子,妻子都已經快要臨產的時候,他還在外邊跑車,結果遇到了可怕的車禍,就這麼走了。已經50多歲的大舅得給這位兒媳婦準備幾萬元,安撫兒媳婦把遺腹子生下來交給老夫婦撫養,兒媳婦旋即改嫁——我真的不知道這是什麼風俗。

這就是我身邊這幾個舅舅的故事。災難隨時都會降臨,這裡我不想展開說我們這個社會的災難為什麼這麼多,我只想說,當災難發生時,是誰在承受?除了支離破碎的家庭、兄弟姐妹之外,你看不到政府的任何存在。中共政府收了我們的稅,卻製造了一個充滿漏洞的社會體系,一個個體走在其中隨時都會從窟窿裡掉下去而得不到政府的任何救助。中共反過來卻大力鼓吹「二舅治好了我的精神內耗」,這讓普天之下的舅舅情何以堪?我們不去補洞,繼續無視窟窿的存在、卑微的活著就是中共所需要的。我的兄弟姐妹們,請擦亮你們的眼睛,不要被這個邪惡到骨頭渣子的中共繼續收我們的智商稅、吃我們的人血饅頭了,醒醒吧!他舅舅的。

責任編輯:高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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