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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紀元1月30日訊】
這個暑假似乎特別炎熱漫長,不知道要怎麼打發好。本來和阿惠約好了要去九份住一天,卻因為她媽媽的一句:「只有兩個女孩子去那裡多危險啊!」而取消了。好可惜,少了一次出去散散心的機會,有點鬱悶。
也不知為何,我曾經想過,如果能和小田一起出去旅行,一定是很有趣的一件事。只不過我從來不曾和男生單獨在外過夜,這樣的提議好像有點怪怪的,所以我也就一直沒有向他提起。
沒有補習的時候,我多半在家裡看看電視、玩BBS 。做什麼事都提不起勁兒來,我想我的情緒低潮期還沒過去。
那天上線,我忽然覺得很煩,就隨便在計劃檔上打了一句『不想當女生了啦』,沒想到小田也在,他就找我聊天。
「為什麼不想當女生了?當女生多好啊!」
「是啦,當女生有些地方是不錯,可是..」我解釋道:「如果因為這個女生的身份而不准我做某些事的話,那就不好了。」
「喔..怎麼了嗎?」
「本來說好要和同學一起去旅行的,可是因為都是女生..所以OOO,然後XXX啦…」真是越想越不甘心。
「這樣啊..」小田想了想,問我:「我要去玩耶,妳要不要跟?」
「啊?要去哪裡?」我嚇了一跳,才剛想著和他一起去旅行一定很好玩,沒想到他就開口了。不禁讓人懷疑他是不是會讀心術。
「去鹿港。」
「什麼時候?」
「看妳哪時可以啊。」
然後我們就開始討論起來。其實我覺得他好像也沒怎麼把我當女的看,有時倒比較像是哥兒們。
小田是那種很隨興的人。不喜歡計劃東計劃西的,覺得出去玩還要擔心這考慮那的就沒意思了。
自從認識了小田,我的個性有很大的轉變。我以前是一個顧慮很多,膽小又怕事的女生,但現在卻變成一派樂天,做什麼事都勇往直前的樂觀主義者了。在許多事情上的價值觀,我的想法也做了修正改變。怎麼會這樣呢?我好像中了他的毒似的。
舉個例子來說吧。我從前一直認為平安淡泊就是福,和以前的男朋友在一起時,甚至也有〞乖乖在家當個家庭主婦也不錯〞的念頭。一直到認識了小田,我發覺整個世界都變了,生活不再像我所想的那麼狹隘,多出了許多我從來不曾留心的趣味。也忽然強烈地感受到,人的一生不過短短數十載,不好好把握,多看看這個世界,豈不是白來了這一遭?
小田熱愛自然的一切以及古老的文化。他和青翠的山巒、蔚藍深邃的海洋、一望無垠的星空、莊嚴肅穆的古寺廟宇似乎是一體的。我想,他是一個落入凡間的精靈,正如一些星座書上對水瓶座的評價。
到了約定好的日子,我揹著旅行袋,下新竹和他集合。到了新竹火車站,我打電話告訴他我到了,他就帶著行李到車站來找我。
「要坐什麼車?」我問。
「隨便啊,火車也可以。」小田一副無所謂的樣子。
「會有位子嗎?」我有點懷疑。因為他不知道我哪時會到,所以也沒買預售票。
「有啦有啦,」小田很有信心地說:「又不是什麼假日,現在去買也會有位子的。」
我半信半疑地走到窗口買票,拿起來一看,竟然真的有位子,太好了!
我們坐的是海線的火車,海若隱若現地出現在車窗外。經過某一處海灘,小田說:「這裡很好玩喔,沙子白白軟軟的,好棒的沙灘。」語畢,竟發起呆來,像是陷進記憶的漩渦。我忽然明白了他可能在想的事,可是我卻希望我想的是錯的。
坐到彰化站下了車,我們轉搭彰化客運到鹿港。因為他帶了鹿港的旅遊手冊,所以應該是不會迷路。
坐在公車上,我迷迷糊糊睡著了,頭不住地往前點著,不過我還有點意識。忽然我發現他刻意把身體坐正,這樣一來我就可以靠到他的肩膀。於是我裝作不知情地接受他的好意。
下了車,我們沿著中山路一個景點一個景點慢慢地參觀。一直走到鹿港最有名的畫燈籠的老師傅吳敦厚家門口,小田說他想要進去看看那些燈籠。我便對裡面的一個中年人(後來才知道是老師傅的兒子)頷首致意:「可以進去看一下嗎?」「可以啊,進來看吧。」他很客氣地招呼我們進去參觀。
老師傅的兒子很熱心(太熱心了,害我們差點走不了)地為我們介紹,並很驕傲地說許多外國訪客都大批地訂購。小田的台語很不行,不時地問我老師傅的兒子在說什麼。正當我們這樣你一言我一語地交談著的時候,發覺在後廳午睡的老師傅被我們吵醒了。我很不好意思地向他道歉。老先生很和氣呢,對我們笑了笑,表示沒關係。
正當我們想離開的時候,不意老師傅的兒子發現小田的旅遊手冊上蓋了一個篆刻的章,便問道:「刻得不錯,你在哪裡刻的?」「我自己刻著玩的。」他就央求小田刻一個給他父親,還說很多名家都刻給他父親了。小田半敷衍著答應了他,最後差點倉皇逃離。
「妳剛剛都不救我!」小田埋怨著。
「救你什麼?」
「他拉著我講個沒完啊!」
「怎麼救嘛?不過你倒是不錯啊,可以和那些名家媲美了。」我笑嘻嘻地消遣他。
開始了下一段的參觀行程。小田看看我的背包,問道:「重不重?我幫妳拿。」我搖搖頭:「不會啊,我自己揹就可以了。」他再看了看我的背包,不甚相信地說:「我拿拿看。」
我把背包遞給他,他睜大了眼睛說:「小茜小姐,妳帶了什麼東西來啊?裡面放石頭嗎?這樣還叫不重?」
「還好吧…」我伸手想將背包拿回來。
「還是我幫妳拿啦。」說著便將我的背包揹上。
「不用啦,你自己也有行李啊。」
「妳揹我的好了。」他把肩上的袋子卸下給我,比我的輕多了,我到底帶了什麼不必要的東西來啊?好像都是很必要的啊…
鹿港有大大小小數不盡的廟宇,每一間他都很有興趣,還不時拿出他的Canon單眼相機這裡拍拍那裡照照。他很擅於與人交談,經常和廟裡的阿桑聊上兩句。
有時他會忽然想到什麼似地說:「來,妳在這裡站好,我幫妳照一張。」我發覺我拙拙的,不會擺什麼好看的pose,倒是他給了我不少〞指點〞:「對了對了…頭再轉過來一點!」、「笑啊,要笑才可愛!」
因為到鹿港的時候已經是下午了,所以逛沒多久天色就暗了下來,於是我們打算先找一間旅館放東西。我們隨便選了一間小旅館,問過了價錢,就決定在此歇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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