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專訪】麗莎:大唐神韻自天來

2004年02月19日 | 06:55 AM

【大紀元2月19日訊】大紀元記者郭曉志、李容報導/凡是觀看過新唐人首屆全球華新年晚會的人,想必都很難忘記這場晚會開場的和壓軸的兩個大型舞蹈《大唐神韻》和《萬古天門開》。這兩個舞蹈用的是同一首樂曲,氣勢輝煌龐大,首尾遙相呼應,很多觀眾稱之為晚會的「點睛之筆」。這兩個大型舞蹈還會在2月26日美國華府甘迺迪音樂廳向公衆推出。

很多觀眾也不由得好奇,究竟是什麼人做的樂曲能被這樣大型的晚會選中呢?帶著這樣的問題,記者撥通了遠在英國的作曲家麗莎女士的電話。麗莎一開始還不太習慣接受採訪,她說搞音樂的人很多都和她一樣不善言辭,因為想說的話都通過音樂表達出來了,但還是很高興的接受了記者的提問。

*古代歌曲很多有很深內涵

當記者問到《大唐神韻》的創作時,麗莎女士介紹說, 這首曲子源自於一首歌詞,這首歌詞是一個美國歌詞界的朋友寫的,本來叫《大唐古風》。因為覺得這個詞寫得很好,很喜歡這個歌詞。這個歌詞寫得是歌頌大唐,歌頌大唐盛世,大唐古風的。麗莎覺得唐朝是中國文化的一個盛世,是中國文化一個頂峰的象徵,是正的文化的代表。

她本人對中國古代音樂,或者是具有中國古代音樂風格的音樂很感興趣,又是非常願意去推廣這種正的文化,也很想在這方面寫點東西,麗莎就把它給譜出來了,譜成了一首合唱。並和詞作者一起商量改名為<<大唐神韻>>,意在推出唐樂新聲,讚古唐豐彩,展望大唐新紀元。這首歌在倫敦一個大型劇場由中樂團和一些專業人士演出過,當時演出效果很好。

很多人對這個曲子很感興趣,麗莎又把它改編成中樂合奏,錄了音,在真聲樂器基礎上,加入電聲音源模擬編鐘等古樂器並通過電腦合成制做出CD。也就是說這首曲子一開始其實是個樂曲,後來幾個編舞者對這個曲子也感興趣,要用來編舞蹈,在舞者們的建議下把樂曲剪短並改成漸強結尾,這也就是《大唐神韻》的來歷。

當記者問到《大唐神韻》想表達的內涵時,麗莎說她覺得中國古代文化主要是一種半神文化,有神韻在裏面。古代很多歌曲不是唱唱就算了,很多都是有很深的內涵。

這種內涵就是頌神,歌頌神的文化,反應天人合一這種思想。中國古代,人們都是敬神知命。中國古人在創作和演奏音樂的時候也要講究要沐浴更衣,焚香,以表示對天,神的敬畏。古人的思想比較單純,能靜得下來。人在特別靜得下來的時候,就會有特別奇妙的感受,甚至能夠聽到內在的,極微觀處的聲音。音樂. 越微觀處聲音越純淨。這其實才是老子說的“大音稀聲” 的真正含意。很多學者也把它解釋為大自然的聲音。

當然這種“天籟” 的璄界是長期忙忙碌碌的人們所感受不到的。因為他們的注意力都在外而不在內。

《大唐神韻》試圖表達天人合一的純淨璄界。

談到古代文化,麗莎說她本人是在英國。在英國,唐樂很興盛,有一些唐樂專家,特別是由劍橋大學老學者,Laurence Picken 等發表過的 <<來自唐朝的音樂>>, 很有影響。麗莎本人會彈琵琶,對敦煌音樂很感興趣。大唐音樂是中國音樂的一個頂峰,而大唐音樂又和遠古的音樂有所不同。到了唐代,音階很複雜了,史書記載從5聲,6聲,7聲,甚至到9聲都有。也吸收了很多外來文化的因素,形成了一個複雜的體系。

<<大唐神韻>> 就是採用了敦煌音樂風格,用更專業的詞說,是用“雅樂’’ 7聲音階稱為基礎, #4和7 並用,是帶有這樣一種色彩的,和普通的音階不太一樣。中國古代用音階調式是很有特色的,有很多不同的音階形式. 並有獨特的轉換調式調性的手法,都在古代音樂中和流傳下來的民間樂曲中體現出來。

*蕩蕩天門萬古開 新天新地新人間

這首曲子還有一個名字叫做《萬古天門開》, 這個名字是後來改的。麗莎說因為《大唐神韻》這個名字雖然體現了大唐盛世的這種半神文化,但她更覺得這種神韻是自天而來,因此更想表達一種讚頌和描述神的因素,想把這種美好的感覺帶給更多的人。

從音樂的表達手法上,這首曲子是用漸進遞增的手法開始,想表達出天門次地開, 一層又一層的打開,而眾神也一步又一步的從蒼穹下到人間。天門開,眾神來,伴隨著聲聲洪鐘層層下走到人間,想把落入凡塵千萬載的眾生接回到美妙的家園中去這種意境。

正如北宋邵雍寫的《梅花詩》中的第一句:“蕩蕩天門萬古開,幾人歸去幾人來“。由琵琶領奏的一段描述神女。天女下凡,撥弦弄樂傳洪音,把慈悲祥和灑向人間。由笙笛領奏的一段描述天神護法下凡,莊嚴、 雄壯、威震十方…舞蹈的版本最後表示迎接盛世天堂,新天新地新人間的到來。麗莎說:「由於時間的關係,來不及做服裝道具,很多地方還未能在舞臺上表達出眾神下凡的意思,我希望大家合作把它改得更好。我已經又為此寫了一段輕快活潑的嬰孩舞音樂旋律,很快就配器合成,希望加上去更增色彩及變化…。」

*作曲是心靈境界的體驗

談到這裏,記者問到因何對中國古代文化有如此不一般的瞭解,麗莎說這也許和她的教育背景,興趣廣泛,涉獵甚多有關。她從小學彈琴,箏和琵琶, 後來幹過專業琵琶演奏、作曲、音樂理論研究,她對中國古代文化的方方面面都酷愛,從哲學、宗教、到琴棋書畫,無所不好。她甚至背誦過八卦卦譜,中醫的脈訣,學過拳,練過劍… 她出國在牛津大學拿到獎學金,學習音樂人類學,拿到了碩士學位又讀博士,同時還在其他大學學習了電腦作曲,現在仍在學習錄音混音合成,音樂技師的專業。

而古典音樂作曲配器的學習和工作則是從未間斷過,她的音樂曾被英國的電影電視及唱片公司採用。她還同時在其他大學中教中國音樂並經常參加倫敦中樂團的演出及與西方樂團合作的演出。

她說自己的一個特點就是一輩子都在上學學東西,並同時學習不同專業的知識,和總是換不同的職業或同時幹不同的工作。以前在中國時就是如此,在中國音樂學院學習的幾年裏同時學了作曲,音樂文學和民族音樂理論三個專業的課程。也許是這個原因使得她的創作源泉豐富及廣泛。

但她自已說自己是 「博而不精」, 從現在開始她會把精力和時間更多地放在電腦作曲,合成上, 用現代的音響技能展示內在.微觀音樂的輝煌。

記者聽說麗莎曾參與過獲了5項奧斯卡金獎,其中包括音樂獎的《末代皇帝》的錄音配樂工作,問起詳情時,麗莎回答說,她本人不是這個樂曲的作曲家,以前的報導有誤,她正想說明,這個樂曲的作曲家有三個,一個是日本的Ryuichi Sakamoto,一個是美國的David Byrne,還有一個是中國的蘇聰,她主要參加了蘇聰寫的那部分的配樂,在錄音中加了一些軌,為音樂彈過琵琶,參加過錄音。當時蘇聰寫的音樂主要部分叫《午餐》,是現代音樂風格的東西,錄音是在倫敦,主要樂器是巴烏(由笛子演奏家郭躍吹奏)和琵琶,最後錄音時,在蘇聰的譜子的基礎上,麗莎和郭躍都加了一些臨時發揮的即興演奏。

麗莎最後頗有感觸地說,中國有句話是「文如其人」,音樂也是這樣的。你寫的任何文字,創作的任何樂曲,都是本人心靈境界的一種體驗。在創作《萬古天門開》的時候,她有這樣的體驗:音樂配錄出來看上去很亂,有些錄的質亮很差, 自己也覺得很煩躁,連聽都不想聽,後來慢慢的靜下來,把音樂理出來,就像修行的人在生活中漸漸淨化自己,把自己的不好的東西漸漸去掉,那是一個純淨自己的過程,創作也是這樣一個過程。隨著人磨練的越來越純淨,寫出來的東西也就越來越純。當人的心變得很純潔的時候,寫出來的東西也會很乾淨。所以一個人呢,你要想寫出高境界的東西,要先把自己的做人的境界提高了,當人的境界提高了的時候,出來的東西是不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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